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意田察觉到危险,反手挡住他的嘴,问:“几点了?”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九点五十五。”
辛意田转过头来看他,“你不要上班吗?”
他没有做声,一脸犹豫的表情。
辛意田达到目的,任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纠结,自己则见缝插针补眠。可恨手机铃声再一次吵醒了她。谢得见她不动,问:“不接吗?”辛意田让他拿过来,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按下通话键。
“辛小姐,对不起,打扰你了。请问你见过谢先生没有?”电话那头传来董全焦虑的声音。
辛意田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某人,吸着鼻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联系不到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他的消息,一直到现在,既没有回家也没有来公司,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们担心他出意外。”
辛意田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因此说:“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他这么大一个人,又不是小孩。”
董全大概是真急了,“谢先生我们当然不担心,就怕有人对他不利。”
辛意田心虚不已,胡乱说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转头说:“听见没?你再不露面,天都要塌了!”
他只得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什么时候走?”见她不理人,加大声音问:“你哪天回北京?”
“过两天。”被子里传来一道闷声闷气的咕哝。
“那好——”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打电话给董全,让他来“镜心酒店”接他。辛意田发出一声呻吟,刚才她的掩饰全部白费了。
'正文 第18章'
第九章(下)
辛意田提前一天回了北京。因此谢得再去酒店找她时,扑了个空。他很不高兴。打电话给她,她以一句“累了”回敬他,没有任何解释挂了。他压抑着不快体谅她长途奔波,没有再打扰她休息。
他去香港出了一趟差,再打电话给她已是两天后,手机一直没有人接。他想起上次她说把手机落在家里一事,没耐心等到她下班,从钱包里拿出她给他的名片,拨打她公司的电话号码。
辛意田正在给一个留法的学生做一对一的面签培训。前台的小姑娘跑来叫她,“辛老师,电话。”她对学生匆匆说了句“抱歉”,跑到座位上拿起电话,“喂,你好,我是辛意田。”对方一时没有声音,她拿下话筒看了一眼,提高音量说:“喂?听得见吗?”
“是我。”谢得缓缓说。
辛意田听出了他的声音,蹙眉说:“我在上班。”
他不说话。
“没什么事我挂了。学生等着呢。”
明明想对她倾心吐胆话衷肠,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声音,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好“哦”了一声,挂电话前才想起来说:“明天要开董事会,后天我去北京。”
辛意田沉默了一下,说:“我要上班。”
“那好,我去接你下班。”
“不要!”她拒绝的又快又狠,随即换了哀求的语气:“不要来接我。我,我心里乱的很。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原来并不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她也会为他如此挣扎。谢得心里顿觉一轻,柔声说:“好,不过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辛意田心里虽然乱,然而对于那晚发生的事,她只把它当做一个意外。她回北京了,魏先既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这让她很恼火。更要命的是,晚上下班她在超市购物的时候碰到了王宜室。附近小区只有这么一个大型超市,王宜室推着车子迎面走来,两人狭路相逢,她硬要装作没看到,那未免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她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见王宜室对她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她赶紧点了点头,推着车子擦过去。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彻底跌到谷底,她怕再碰到她,东西也不买了,立马结账离开。
回到住处,魏先的电话总算打来了。他说他跟王宜室讲清楚了,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辛意田哼道:“你的保证先放在这里,等到日后再来验证。不过,你真的跟她讲清楚了?她不会再缠着你不放,继而骚扰我?”
魏先沉默了。
她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怎么跟她说的?”她见他不说话,换了个方式问:“那你告诉我,她怎么说。”她紧追不放,语气很尖锐。
“我在电话里跟她说的。她没说什么,“哦”了一声,挂了。”
“那好,这事到此为止。不过你别以为我就这么算了——”想到王宜室羞辱她性冷淡一事,她浑身的火又冒了出来。紧接着脑海里闪过谢得把头埋在她颈边吸吮的画面,对魏先的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对不起。”她对着电话喃喃道歉,话里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才懂。“我也不想这么咄咄逼人,我只是,我只是太难过了。”
“对不起的是我。”魏先的声音听起来既自责又沮丧,“我不该让你失望。”
辛意田挂断电话,一滴眼泪悄然从脸上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在得知魏先背叛了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流泪啊!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谴责她,残忍地伤害了另一个人的痴心。
通过王宜室言语间的透露,谢得后知后觉明白了辛意田那天晚上之所以反常的原因。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她跟魏先关系破裂了,特意空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带着安慰和期待来找她。
辛意田下班见到等在楼下的他,惊讶过后,一脸的漠然。他走过去问她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我不能和你出去吃饭了。”辛意田没有看他,把头转过去慢慢说:“明天是周末,我要去魏家吃饭,早就说好了的。”
谢得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用刀锋般的语言质问她:“他都跟王宜室鬼混在一起了,你还要跟他结婚?你疯了吗?”
辛意田用愤怒的目光瞪向他,完全忘了自己订下的“骂人不揭短”这个底限,冷声说:“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以前还不是照样跟她鬼混在一起!”
谢得气得额头青筋一根根绽了出来,“对,我最混蛋的,就是喜欢你!”他极力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不过这也没什么。你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我管不着!我谢得好好一个人,凭什么要犯贱?”
尽管他说的这么骄傲,可是心底的不甘、不忿、不平无论他怎么用力还是没有办法压下来。他本来要走,实在气不过,又转过身来大声说:“你以为你很爱魏先吗?你连他外遇都不在乎!你只不过想结婚罢了!你还骗我是暗恋,你连做梦都在呢喃他的名字!一直以来,你心里爱的,只有他——”
谢得走了,带着怨恨、愤怒绝尘而去。
辛意田呆怔在当场。真的吗?她真的在梦里喊出了那个名字吗?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朝她袭来,她又想起了那句话——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正文 第19章'
第十章(上)
随谢得来北京的助理和保镖晚上全部放了假。众人得知放假的消息,高兴之余纷纷在背后议论老板是要和谁约会,行程这么保密。毕竟这样的事十分罕见。董全对北京不熟,又不想和大家一块去喝酒,无处可去,只好在酒店大厅闲坐着消磨时间。他想起年轻的老板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兴致勃勃跟他学变魔术,又让他去魔术商店买一些实用的小道具,比如扑克牌啊、彩带啊、钱币啊、花朵啊之类的,虽然没有说原因,但是他也猜得到估计是要讨辛小姐的欢心。
夜幕降临,大厅中央璀璨的灯光如同水银倾盆而下。透过玻璃墙他看见谢得的车子急速驶了过来,刷的一下停在门口。他估计辛意田在里面。经历了上次“镜心酒店”一事,怕她进来看到他尴尬,立即站起来换了个座位,背对大门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车子停在那里许久不见动静。酒店的工作人员上前敲窗。谢得一个人走下来,步伐有些不稳,上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等他走近,董全发现他不对劲,面白如纸,额头上一层的细汗,脸上是他熟悉的强忍疼痛的神色。他忙奔过去,担心地问:“谢先生,你怎么了?偏头痛又发作了吗?”
谢得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扶我一把。”董全赶紧扶他回房,见他强咬牙根以至于两边太阳穴都突了出来,青筋一根根要爆裂似的,忙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医生也没有办法,不是打止痛针就是吃止痛药。痛一痛就好了。”谢得说完,再也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倒在床上。董全知道这时候的他怕光,只敢开走廊上的壁灯,又赶紧把窗帘拉上。“谢先生,要不要喝点热茶?”
“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睡一会儿。”谢得身心俱疲,又忍受着头痛的折磨,整个人看起来气息奄奄。他脸朝下埋在枕头底下,双手紧紧压在两边的枕头上,借此减轻头痛,然而没什么效果。
董全也没有办法,只得带上门出来。
谢得的偏头痛由来已久,发作前毫无预兆。有时候开会开的好好的,一阵头痛袭来,几分钟之后又好了;有时候是阴雨天,半边头痛的像要裂开来,一连持续好几个小时;有时候是谈判前半小时,轮到他上场,突然又不痛了……
他也去看过医生,被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查了一遍,得到的结论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因素占主导原因,却拿不出一个彻底根治的解决办法,只一味要他减少工作量,保持心情愉快,气得他黑着一张脸走了。
谢得这次偏头痛不仅发作的厉害,而且持续时间特别长。董全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见他还没有好转的迹象,端来热水和毛巾,一次次把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扶他起来上厕所,发现他眼睛里空洞无物,没有焦距,底下的床单都被汗浸透了。他惊慌起来,轻声在谢得耳边说:“谢先生,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谢得转过身背对他蜷缩成一团,微微摇了摇头,热毛巾掉在床上。董全把毛巾捡起来扔在脸盆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