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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帝-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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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马长江,挥师金陵,一直是朱棣的梦想,曾几何时,如今他的坐骑真的喝到了长江水了。
  朱棣骑马站在长江边上,江岸上净是烧毁的船只,随处可见一堆堆灰烬。朱棣望着浩浩长江,他举着马鞭子,对部将们说:“我今天终于饮马长江了。对面就是马关了,踏上马关,不就到了南京城门口了吗?”
  朱高煦从地上拾起一面既脏且破的军旗,抖开一看,有“历城侯盛”的字样。朱高煦说,这是败军之将盛庸的帅旗,这才叫旗倒兵散。朱允炆白白封盛庸一个历城侯了,派他来守长江,还不是一打就散,燕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浦子口。
  此时朱棣连扬州都拿下了,朱允炆还做梦,又派那个程济过来答应割地求和,朱棣当然一眼看穿,这又是缓兵之计,他们最后的防线就是这条江了,他们以长江为天堑,欺我北兵不会使船,不善水战,小小长江,岂能挡住我百万大军!
  朱能拿来一个吹得鼓鼓的猪皮囊,说:“殿下,这猪皮囊吹起来也可过江。”这是应对渡船奇缺的土办法。他把猪皮囊扔到江水,吩咐一个士卒下水,那士兵脱光了衣服骑上了猪皮囊,在江里飘飘悠悠的根本不沉。
  朱棣高兴地说,万不得已,这也是可以渡江的呀。
  袁珙说:“靠这个过江怕不行,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长江确实可抵得住雄兵十万。况且我们到达江边之前,他们把战船、渔船都烧了,我们过江也不容易。而且,南军最精干的一支水师还在,没有毫发之损。”
  朱棣笑道:“你是说右军都督佥事陈瑄吗?”
  袁珙说,陈瑄总领舟师防江,是燕军一大威胁。此时燕王制下还没有水师呢。
  朱棣笑着让大家放心,过江的船我们有了,水师也是现成的,我们连训练都可以免了。见众人都奇怪地看着他,就说:“告诉你们吧,陈瑄已经归降了,正在办交割,朝廷的江南水师属于我们了!”
  众将领不禁欢呼起来,这真叫天时、地利、人和,尽在燕王啊。
  朱棣说,这就是人心向背。后天,他要亲自祭大江之神,然后誓师渡江。
  这时有人来报:“殿下,庆城郡主过江来见你了。”
  朱棣一猜便知,又是派说客来了。朱允炆好蠢啊,百万大军打不倒的,用庆城郡主一把眼泪能挡住我过江吗?好,我马上去见这位堂姐,给我设盛宴招待她。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吃她做的童子糕,但如今,童子糕哄不了大人了。
  第六部分
  毋下城邑直趋京师南唐后主人尽其才(3)     天阴得越来越厉害,铅云一团团如同山一样压到皇宫的殿顶上,伴有雷鸣电闪,狂风吹得地面飞沙走石,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朱允炆一个人在正心殿里走来走去,胆战心惊,他有好几次扬起头来看大匾后头那个拴着铁链子的铁箱子。
  方行子在殿外按剑伫立着。一阵剧烈的斜风扫过,树枝折断,屋瓦坠地,一片门窗折断声。小太监们忙着关门闭户。
  顷刻间,下起了粗猛的豪雨,声音异常恐怖,天地间如同倒海翻江一般。
  朱允炆觉得这猛雨来得不寻常,感到异常恐怖,有一种无处躲无处藏的感觉。他突然发现,方行子还立在殿外,便来到廊下,招呼她说:“方行子,快进殿来避雨,你是傻吗?”
  此刻,不知为什么,他忽然生出一种与她相依为命的感情来,仿佛他们之间不再是君臣了。
  方行子这才三脚两步跑进殿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臣不能因风雨而不忠于职守啊。”她忽然发现朱允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原来夏天衣单,又淋了雨,衣服贴在身上,使她身上的女性曲线毕露。
  她大为害羞,忙转过身去拧衣服上的水,尽量扯平衣衫,但收效甚微。
  朱允炆也不好意思了,他想了想,从屏风后拿出一件明黄色镶红边的斗篷,放到椅背上说:“你到屏风后快换上吧,着了凉要得病的。”
  方行子抖开披风一看,上面绣着九条龙,底下滚着江牙海水和旭日。她说:“皇上这是害我呢。我敢披上这件龙袍,可就犯了杀身之罪呀。”
  朱允炆说:“你自己披上,当然不可饶恕。朕让你披上,那就是圣旨,你不遵旨反是有罪的。”
  方行子便又拿起了披风,犹豫着,说:“我到后面屋子里去换吧。”
  朱允炆说:“就在屏风后换吧,朕不会看的。”
  方行子更加不好意思了,脸孔也发烧灼热起来,但她还是走到了屏风后。
  朱允炆便站到台阶前看猛雨倾泻。
  换去湿衣服的方行子披着绣龙斗篷出来了。朱允炆一看,露出了多少天以来罕见的笑容,他说,方行子穿上这件明黄斗篷更美,不信让她去照照镜子。
  方行子摇摇头,她生怕这个时候来人,多难为情啊。
  朱允炆苦笑,现在有谁会来呢?贪生怕死的大臣们一听皇上的《罪己诏》里号召练兵勤王,纷纷携妻带小逃出京城,名义上是募兵,可迄今没见到一支率勤王之师赶来增援京师的。
  方行子告诉皇上,听说朱棣又把镇江拿下来了。
  其实朱允炆已得到奏报了。他愤愤地说:“什么叫拿下镇江啊?简直是拱手让人。”原来朱棣大军一到,守将童俊就开城门投降了。
  朱允炆突然问方行子,知道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吗?
  方行子用不着回答,只是觉得皇上这么说太不吉利了。
  哪有吉利可言。朱允炆这些天就怕上朝,每时每刻接到的都是叫人心惊胆战的消息。
  方行子无意中看到殿正中大匾后有一个黑铁箱子。她早就听宁福说起过这个神秘的箱子。她问皇上,悬在殿顶的铁箱子是干什么用的?她听宁福说,还是太祖皇帝病重的时候备下的。不知传闻准不准。
  这话题勾起了朱允炆的心事。这几天,他静下来时,不止一次地仰头看那被大锁锁着的铁箱子了,它是不祥的东西,又仿佛是一块救命的门板。他证实说:确是太祖皇帝为儿孙预备的。到了危难时才可以打开救急。他宁愿永远也派不上用场才好。
  方行子鼓动说:“那和诸葛亮的锦囊一样了。”她猜测,一定有妙计藏在里面。现在已经很危难了,皇上何不取下来打开,也许能逢凶化吉、柳暗花明呢。
  朱允炆不肯,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怕看见那个铁箱子,更怕有打开它的那一天。仿佛那箱子里囚禁着魔鬼,一旦放出来,将是一场灾难。
  方行子说:“很奇怪呀,太祖皇帝怎么会想到预备这么个箱子呢?”
  朱允炆说:“也许,皇祖父生前就料到朕会有此一劫吧。既如此,又何必勉强扶我为帝?当初若传了燕王,不就天下太平了吗?不就不会有这一场萧墙之祸了吗?”
  方行子没想到朱允炆能说出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这也是不吉利的。方行子也说,还是永远没有启用铁箱子这一天才好。
  朱允炆问她,是不是也认为大势已去?
  方行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城中还有二十万军队呀,城高池深,又有足够的粮草,朱棣轻易攻不破的。再说,就算江北尽落北兵之手,我们也还有江南半壁河山啊。
  朱允炆告诉她,她父亲出了个坚壁清野的主意,把城外百姓悉数迁入城内,房子拆掉,木料运进城里,连一根木头也不给他们留,使北兵造不成云梯,无法攻城。
  方行子觉得好笑,这实在是下策,这岂能阻住燕军?停了一下,她又忽然问:“皇上答应我父亲派人割地求和的请求了吗?”
  朱允炆说:“让李景隆去了。”
  方行子早已认为李景隆除了丧权辱国,一事无成,他去了,能办成什么?只会更坏事。
  这时骤雨消歇,满地成河,皇宫里的积水排不出去,浑黄的雨水竟有几尺深。马皇后带几个宫女撑着伞趟水走来,如同在河中。她忽见方行子居然披着龙袍与皇上促膝而坐,便站住了,十分惊讶,她犹豫了一会,又转身回去了。
  朱允炆忽然又问方行子,亡国之君是什么滋味?问她读过南唐后主的词没有?他还背了两句:最是仓皇辞庙日,垂泪对宫娥……他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子涌出来,他觉得自己好像亲历了一样,他就是那可怜的南唐后主李煜。
  方行子心里也酸楚得不行,强撑着劝慰道:“还到不了那一步,皇上放宽心吧。”
  朱允炆拉住方行子的手说:“真到了仓皇辞庙的日子,你会守我守到最后吗?”
  望着朱允炆那孩子般渴望的眼睛,方行子眼睛一酸,泪水流了出来,她说:“会的,会的,我会跟皇上一起打开太祖留给皇上的那个铁箱子……”
  这话不仅仅是安慰,连方行子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她已经把自己的命运悄悄地与朱允炆绑在一起了。
  第六部分
  毋下城邑直趋京师南唐后主人尽其才(4)     雨过天晴,大地万物像被彻底洗刷了一遍,格外清新,钟山的漫山松柏更是葱翠欲滴。
  暮霭沉沉,西天像被烤红了,钟山的松海也滚上了金红色的边。朱棣站在长江北岸龙潭大营高阜处一棵虬枝盘卷的老松树下,望着层峦起伏的钟山,树海中依稀可见高耸的太祖孝陵碑,他感慨已极,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的独白:我回来了,金戈铁马地回来了,太祖啊,你不愿看到和怕看到的这一天还是来到了。这是不期而然的,但是,我可以告慰太祖在天之灵的是,我才最有资格承继你的衣缽,使你的大业更辉煌……
  这样想了,他觉得坦然多了,仿佛真的是受命于天道,传承于太祖高皇帝了。
  朱高煦引着李景隆来了,历来风流倜傥的李景隆显得很恭顺、很委顿,见了朱棣,马上要行大礼:“参见燕王……”
  朱棣讥刺地说:“这不是当年提六十万重兵的征燕大将军曹国公吗?我可不敢受你一拜。再说,我已是被你的皇上夺去封爵,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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