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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我问他,“洛洛说的不错,我无才,无貌,无钱,无势。我对你们毫无用处,最多是一个廉价的花瓶而已。”
“傻瓜!不许你这样说!”他轻点我的额头,“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我们遗失很久的……我们都是商人,我们在商场摸爬滚打,尔虞我诈,早就忘记了什么是真,什么是纯!而你有真,有纯,这就是你的资本!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我们没有才华,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而相貌,那是我们最不关心的东西,因为我们看透了太多美好的外表邪恶的内心;而钱呢?你认为我们会缺钱吗?势,那我们就更不用担心了!现在的我只要和楚威联手就可以把这个城市掀起一半!所以,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不缺少,我们只却真和纯!现在,你懂了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确,楚威也说过,我自己本身就是资本……
只是,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呢。
……
不知道为什么,住院两天了,楚威再没来过。
安茹和Alex也没有来,难道是因为Alex感冒严重了吗?我的心里越发没底,而每次把电话拨到那栋房子里,也完全没有人接听。
雷炎虽然会来,但是对于楚威他从来不会提,即使有时候我把心中的疑惑说出,他也会巧妙的岔开。我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一个男人的嘴巴里听出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挂念,同样,男人也是。
慢慢的,我感觉到,楚威消失了,从那天他从我的病房里走出之后,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人告诉我,而我也没有丝毫头绪可以捕捉。
一个星期的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韩洛洛的事情已经宣判了,这个为爱疯狂的女孩子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
雷炎为我带来她的录音,那里面不再有恨,她希望我早日康复,希望我原谅她,希望我能得到幸福,她还说了很多很多,不过我都没有心思去听了,因为我在那里面听见了楚威的声音。
很轻,很短的一句“别哭了”。
三个字,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声音,他在安慰韩洛洛……
而在这之前,他也在安慰我。
男人呵,比女人更难懂的动物。
雷炎没有察觉,他看着我脸色突变以为我讨厌听见韩洛洛的声音,于是连忙把录音关掉:“这是她被押走前一天,我们去录的,她说她有话对你说,所以我们就把这个录了下来。”
我点点头:“你们……”
他看着我:“我和楚威。”
我苦笑着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也许我的话让他有些惊讶,所以他疑惑的望着我,而我则什么都没有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变得这么小了?我怎么会这么在意那一句话呢?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我会在心里问另外一个自己:为什么楚威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柔情?曾经爱过洛洛的人是雷炎啊,可是为什么现在更在乎她的是楚威?为什么?为什么?楚威……洛洛……
“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想睡觉了。”没有了心情,我下了逐客令。
雷炎也许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没再向平常那样非要停留,而是点点头出去了。
躺在病床上,我怎么都无法入眠。
一个星期了……难道他就一点点都不在意吗?不在意我这个受了伤躺在床上的人吗?
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就如同我的心一般,黑色正在一点点的加深。
病房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医生和护士挨个查房之后就窝在值班室里开始聊天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不安的心无论怎么克制都无法入睡。
披衣下床,拧开把手,扶着墙壁向着楼层外面的阳台挪去。
第七十五章:彼此
值班室里一片喧哗,医生和护士在调笑着,我听出了红姐的声音,她就是那个常来给我换药的女人,很温柔的女人,总是一脸的笑,每次看见我时,眼底总会有道忧伤。
我听见她的叹息,还听见她身边的护士的调笑:“红姐,怎么?又在为别人伤心?”
“是呀!”红姐回答,“三床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那么纯纯的,可是命怎么会这么不好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三床?是叫肖纯的那个吧? 不是挺好的吗?雷老板每天都来看她,看起来两人很恩爱呢。”
“唉!吴医生,前两天不是你值班,所以你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刚送来抢救的时候,我们为她清理伤口,发现并不严重,可是她的那个样子却像马上就要死掉的一样,值班医生觉得蹊跷就问了家属,结果他们说她前段时间刚出意外没了孩子。值班医生立刻请来妇产科的太夫帮忙,这样我们才之后,她在修养的时候受到惊讶和殴打,再加上又挨了这么一刀,身体……不行了!”
我的心也不行了,就这么傻傻的呆在门外。
“不行了?”吴医生又问。
红姐叹了口气:“她这辈子怕是都不能怀上孩子了……”
呵,真的是晴天霹雳啊!
我即将成为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了,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去喊天了。
就这么昏倒在冰冷的走廊里。
……
醒来的时候,重回我的那间病房。
呆呆的看着在身边忙碌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那一脸苍白的雷炎。
“小纯!你醒了!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雷炎紧张的靠拢过来。
我愣愣的看着他。
只有他而已……
楚威的消失也许不再没有理由了,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了清白又没有了生育的女人,他的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的。
雷炎抚着我的额头:“红姐她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我点点头。
“傻小纯,不用伤心,我会陪着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有现在这一切的噩梦,所以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好好爱你。”
又是一个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我有些生厌了。
把头扭向一旁,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雷炎不再说话,就坐在我的身边,静静的守了我一夜。
……
清晨,窗外一片大雾,朦朦胧胧看不清前方。
我直起身子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外面,望着那一片迷蒙。
雷炎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一脸的倦态。
我推醒他,他吓了一跳,以为我又怎么了,定睛之后确定我无恙,这才重新坐下:“小纯,你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我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而今后,我也绝对不会爱上你,所以请你走吧,不要来看我,不要来陪我,我不想亏欠你什么,我希望你能让我的心里不要愧疚。”我的话很严肃,我通过我严肃的神情告诉他,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纯……你不要这样,我说要照顾你,守候你不是因为怜悯,也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我真的爱上你了。”他可能以为我没睡醒吧。
我笑着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怜悯和愧疚,我也不是因为不想拖累你而说的决绝之词,而是因为,我真的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权衡许久的,我需要一个安定的生活,甚至我需要富足的生活去赡养我的妈妈,而你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更何况你那么帅气,那么酷,我留在你的身边即使没有爱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这就是我曾经的全部想法,你明白吗?”
他傻了,茫然的看着我:“这是真的?”
我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你爱谁?”他不敢相信的望着我,“你如果对我真的没有爱,又为什么会在那样一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替我挡下那一刀呢?”
“这很简单。”我笑着回答,“那一刻,出现在韩洛洛匕首下的即使是一个乞丐,我也会去替他挡刀的,因为在我的心底我是去救人,而不是救你。”
“而我……我谁都不爱,我只是一个狐狸而已,一个没有心的狐狸,所以,请你走吧,不要让我感到愧疚。”
我相信我的话这么干脆,一定可以让他完全明白。
的确,他明白了呆呆的看了我许久,慢慢的站起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就会离开,我不会让你心里再不安,即使我不能让你爱我。小纯……如果有困难,随时告诉我。”
我答应了他。
然后他走了,转过身,旋动把手,带着一身的疲倦离开了。
门开的时候,一阵风卷了进来,我有些冷,瑟瑟的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我还是要多点适应,毕竟今后的日子,这样的寒冷也许就是家常便饭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偷偷的从病房逃走了,我会乖乖的配合医生治疗,乖乖的打针吃药,然后恢复健康。
……
半个月之后,我顺利的出院了,我的钱和存折都在楚威家,所以我坐了公车去取。
好在,楚威不在家,房子里只有安茹和Alex,见到我Alex连忙扑过来:“老师,你好。”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抬头看着安茹,面前的女人眼里有一股敌意,我知道她是为什么,不过我什么都无所谓:“我来这里是拿我自己的东西的,我答应过你,等我恢复好之后我就会离开。”
其实,她对我的防备并不是那么严苛,因为听完我的话之后,她眼中的敌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哦,不过,你真的恢复好了吗?听楚威说,你挨了一刀。”
“早就好了!”我笑着举起Alex,尽管被牵动的伤口还有中撕裂般的痛苦,可是我佯装无视,抱着Alex然后看着安茹,“真的,我完全好了,现在可以离开了。”
听见我说要离开,Alex虽然不通中文但是多少也会懂一些,他立刻抱紧我的脖子:“老师,陪我!”
我摸摸他的手,我记得楚威也曾经这样摸过我的头:“傻孩子,中国有句古话,叫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老师早晚都是要离开的,这是上天注定的。”
“不要注定,要老师!”他似懂非懂。
我笑着把他交到安茹手里,然后转身上楼。
“老师!老师!”Alex伸出手臂让我抱他。
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再看看怀抱着他的安茹复杂的目光,我狠了狠心,扭头直奔楼上而去。
走到房门口,我回过头:“安茹,麻烦你帮我打电话叫一辆出租车。”
“好的,去哪里?”
“火车站。”还是坐火车最便宜啊。
“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