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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不韦和朱伯鱼却不管这些,才推出第一张牌他们都下了五万两,申三省因为是主人下了五百两意思一下,同时也想观察一下牌路。
可是江城子骰子打出后,却接着道:“这一副牌不算,大家先试试手风。”
朱伯鱼坐在上门,他的牌已经抓起来,忍不住怒叫道:“放屁!你小子要是赌不起就别坐下来,耍这种无赖连我老人家也感到难为情。”
袁不韦也反对的道:“小子,赌场的规矩你还得多学习,尤其是推牌九,你只要把条子推出,输赢都只好认了,没有不算的道理。”
江城子道:“这些规矩我在十几岁前就懂了,我说不算是为了敬老尊贤,不想在第一手杀通。”
袁不韦道:“你连牌都没有看,怎么知道准赢?”
江城子迅速伸手把三家的牌都抢了过来,而后把他自己的两张牌也推到一起,并顺势又洗了一通。
朱伯鱼气得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小子你知道我老人家拿一对什么牌?”
江城子耸耸肩道:“什么牌都是一样,反正八张牌都在这里,如果您老一定要算也行,你们可以翻开来选,捡剩下是我的,这样没有话说吧!”
朱伯鱼道:“当然可以,老夫是顺门,骰子也是打六点。应该由我先选。”
江城子道:“谁先选都一样,你们目标是庄家,如果留下一对十给我,就算你拿一点我还是照赔。”
朱伯鱼摇摇头,道:“小子,这样你不是太吃亏了,等于咱们三家连锁来配点子。”
江城子道:“世上没有一个傻爪愿意把金子输给人家的,你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
朱伯鱼怒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他口中说着已把八张牌九翻过来,但他却立时呆住了。
因为这八张牌都是天牌,不管怎么配都是四对天牌。
推小牌九庄家有一样好处,同样的点数以庄家为大,也就是说虽然四家都拿天牌,庄家还是吃通。
朱伯鱼呆了半晌才道:“小子,你怎么知道这八张都是天牌……”
袁不韦冷声道:“你老酒鬼问的根本就不是重点,问题是三十二张牌九中只有两张天牌,怎么第一条就跑出八张,申老三,这牌是你的,你如不给老要饭的一个明白交代,咱们今天就没完没了。”
申三省哼了一声,道:“袁化子,你在赌场混了半辈子,可曾见过一副牌九中有八张天牌?”
袁不韦道:“就是因为没有见过,要饭的才向你讨过公道。”
申三省道:“什么公道?你以为在下的牌是假的?”
袁不韦道:“事实俱在,你狡辩也没有用。”
申三省冷笑道:“你还指责别人找不到问题重点,依我看你连赌场的门都不够资格进,最笨的人他真赌假博,也不会在一副牌九里放进八张天牌。”
袁不韦一怔道:“不错,但这副牌是你派人拿出来的,又怎么解释?”
申三省道:“什么都不用解释,在下从此刻起就将这赌王二字转赠给这位江老弟。”
江城子赶忙拱手笑道:“申老板万不要认真,在下一进门就说过了,我学过一些杂耍工夫,刚才只是想开个小玩笑。”
他顺手一转,把余下的二十四张牌九都翻过来,和先前八张放在一起,赫然是三十二张天脾。
申三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天才天才!老朽在赌场打滚大半生,今天是第一次开眼界。”
江城子仍是笑笑道:“在下说过这只是一种杂耍工夫,但用在赌场中却有一样好处。”
申三省道:“岂止一样,老弟只要动动手脚,赢下一个古北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城子道:“在下如果想用这种方式赢钱,也就不会自己泄底了。”
申三省想了一下道:“老弟露了这一手的总不会是无因吧?”
江城子道:“在下如此做只是说明了一件事,我自己赌假博,别人如想在我面前赌假博那只是自取其辱。”
申三省干笑一声,道:“老弟放心,在老朽的地盘上绝不容许有这类人存在。”
江城子道:“有这种人我也不在乎,不管是那一种赌具在我面前捣鬼都别想过关,请申老板派人另换牌九,这一副我差不多都认识了。”
他双手迅速的在那副牌九上搓了一阵,像变魔术样又回复了原来点数。
袁不韦也佩服的道:“小子,你这一手是跟谁学的。”
江城子道:“跟我师父学的。”
朱伯鱼忙道:“小子,老夫可不是靠赌起家,你这手玩艺大概是跟跑江湖戏班子偷学的吧?”
江城子道:“不是偷学而是花金子买来的。”
朱伯鱼冷笑一声,道:“真正绝学都是金子能买来的?”
江城子道:“我从没把它当作绝学,而且教我的人也承认这是一种杂耍。”
申三省道:“老朽不承认,杂耍到了这种境界已够列入武学大成。”
江城子道:“这两手对那个人来说只是入门功夫,他还有一手十拿九稳开价八千万两黄金,我当时凑不出这个数字,他就没有教我。”
申三省道:“什么叫做十拿九稳?”
“假如你手中拿的是一副天牌,他心里想着它是一瘪十,而这副脾就会变成瘪十。”
“那是一种早已失传的上乘武学。”申三省说:“我听一位前辈谈起过。武功如果达到某种境界,他可以发出无形罡气,不管是什么物体他都可以随意变造。”
“那人从没有跟我谈到过武学。”江城子说道:“他是当着我面演过,但未见他动用武功。”
“如果被你看出了就不值钱了,老弟变卖祖传的万载温玉,大概就是为了学那招十拿九稳。”
“不错,学会了这一招,走到那里都可以大小通吃。”
“老弟拿到金子后,到那里去找他?”
“用不着找,只要我有金子他会自动来找我的。”
“他怎么会知道老弟什么时候有金子,总不会每天都跟着你吧?”
“用不着跟。他有一种方法可以预测出来。”
“那人有个怪癖,不愿在闹区见人,更不愿意进赌场。”
“他没有说那是为什么吧?”
“说了,他说他是扫帚星,不愿意给不相干的人带去灾害。”
申三省脸色变了一下,道:“是什么灾害?”
“那可难说,视情节轻重和他自己喜恶而定,如果他不高兴,被他遇上的人都会得瘟疫。”
“老朽想和老弟打个商量。”
“申老板想买我刚才的那一手?”
“不错,老弟花了多少金子,我可以另加两成。”
“等咱们赌完了再说,如果是我赢了也许会减半。”
申三省心中一动,答道:“就这么说定了,老朽到那边去替你找几个肥角。”
“也许我的赌技比他们高明一些。”江城子说道:“但是我不赌假,在牌桌上我一向不以巧取胜。”
“说不定你老弟会遇上狠角色,但你尽可放手作为,一切问题概由老朽负责。”
他说完即起身往后面走了。
朱伯鱼忙施传音道:“小子,你认识东海骑鲸客?”
江城子也施音道:“不认识,但我听说过这名字。”
“你刚才的那一手可是叫斗移星转?”
“可能是吧!他没有告诉我名称,我也没有多问。”
“混帐!在老人家面前还想卖关子,我问你刚才那一手是跟谁学的?”
“一个跑江湖的卖艺的,他没有告诉我名字。”
“那明明是骑鲸客的斗移星转,你在老夫面前还想耍花样?”
“我说的是实话,晚辈有一个长处,不管是多么好的朋友。都不追根究底听别人秘密。”
朱伯鱼老脸一红,道:“老夫只是为了好奇,并不是存心打听你的秘密。”
“晚辈根本就没有秘密。”江城子道:“前辈如真有兴趣,不妨在申三省身上多下点工夫。”
“老叫化说他只是江湖中小混混,还有什么秘密好打听的?”
“这个小混混绝不是袁老想像中那么简单,你不妨多注意一下场子中那批赌客。”
“老夫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似乎都是不常在江湖中走动的高手。”
“这才是最大症结,一个小混混怎么会认识那么多的江湖高手。”
“小子,你忘了此地是赌场,像这种龙蛇混杂之地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
“前辈以为申三省会找什么样人来对付咱们。”
“对付咱们?他老混帐不是去替你物色凯子。”
“也可能是凯子,但绝不是普通人物。”
“这是如何说法?”
“道理很简单,来人如果把咱们摆平,申三省可以因此捞了一票。”
“要是咱们把人摆平了呢?”
“咱们就会变成江洋大盗,很快就有大批官兵捉拿咱们。”
“你小子不能光凭猜测,此地是申三省的老窝,难道他不想混了?”
“咱们如果被捉住关进大牢里去,这件事江湖上不会有人知道。”
“就凭几个官兵也想把咱们捉住?”
“官府既然出面,就不止派几个人,咱们用不着和官兵动手,那样正好上了申三省的当,咱们都变成了杀官兵造反的强盗。”
“难道咱们真的让他们捉进牢里去?”
“刘二哥和扈三娘已将报信的人收拾掉了,你设法稳住过来的那五个家伙,我去找申三省。把金子拿到咱们马了离开。”
“你小子不赌?老头子这两手唬唬乡下人还可以,如真遇上郎中或者千我只好任人宰割。”
“晚辈先输几把小钱,前辈最好是所有的金子都放上去,我保证让你可以大捞一笔。”
朱伯鱼还想讲什么时,后面已连续走来五个老人,为首一人冷声道:“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