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瑶池玉女娇靥一怔,突然莲足一顿,阻在丁雁翎身前,道:“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丁雁翎冷笑一声,道:“在下生死,与你何干?”
瑶池玉女道:“我只是警告你!”
丁雁翎侧身让过,冷笑一声道:“丁某乃是江湖无名之辈,你既敢伤我,何必如此假惺惺?”
·; 瑶池玉女急道:“你已被忧抑之气所塞,就是我不伤你,你也活不过今天的。”
丁雁翎心头微微一动,忖道:“怪不得我一招之下便伤在她掌下了,唉!死吧,一了百了。”思忖间,人已走出十几丈远了。
瑶池玉女的如花娇靥上,突然显出一丝忧愁之色,高声叫道:“喂,你听到了没有。”
丁雁翎冷冷道:“在下已无生望,令主不解释也罢!”声落,人已消失于一块巨石之后。
瑶池玉女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关怀他,如今,数度被丁雁翎冷落,心中越想越觉得委屈,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突然,一个声音道:“令主因何伤心?”
瑶池玉女一闻声,登时如同见了亲人一般,娇呼一声道:“萍姊!”飞身扑进一个女子怀里。
来人身着素衣,头挽宫髻,年约三十上下,黛眉、凤目,美貌出尘,虽然已近徐娘之年,风姿却仍是那么婀娜。
四不像与四个小婢女,一见此女,都趋前道:“参见军师!”
南邪黄化雨心中一动,忖道:“此人莫非就是那瑶池令主手下,盛名远扬,机智如神的神算龙女计玉萍?”
只听那女子道:“免礼了,你们遇见谁了?”
四不像道:“丁雁翎!”
那女子闻言玉容一变,道:“令主,忘了他吧!我们回去!”
瑶池玉女芳心一震,脱口道:“萍姊,你把他怎么?”
那女子见令主惶恐之色,心中暗忖道:“我果然没料错,唉!我不该如此晚来。”当即道:“我没见过他,令主,你伤了他是吗?”
瑶池玉女点点头,忧伤地道:“他不该惹我气恼!”
“那该替他治伤才对啊!”
瑶池玉女委屈地道:“他根本不理睬我!”
那女子忖道:“是了,他如不是样样高傲过你,也不会打动你的心了,我倒是应该想个办法,使她忘了他才好,如果让那情感在误会中滋长,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忖罢笑道:
“他不接受就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瑶池玉女美目四周流转了一周,突然脱口道:“不!那是误会,我一定要替他疗好伤势!”
“令主,人家早已走远了!”
瑶池玉女急声道:“他功力已失,此刻不会走远,我们快去追赶!”话落当先向丁雁翎消失的巨石后奔去。
那女子暗叹一声,忖道:“失去时才觉得重要,却已太迟了!”
当下向其他五人一挥手,道:“你们快向四周找找看,希望他没有离开此谷。”
四婢等人,这时疾向四周奔去。
那女子姗姗走到南邪、北怪身前一笑道:“两位大概就是那自称是丁雁翎仆人的南邪、北怪吧?”
南邪黄化雨道:“过去是自称,现在却是事实了。”
“但你们为什么不随身陪他?”
北怪道:“主人一向行事果断,我们都只能暗中保护他。”
“那么你们知道他在哪里了?”
南邪道:“就是那巨石之后。”话落一指丁雁翎刚才消失的巨石。
那女子道:“假使我猜得不错,你们恐怕已失去他了。”
南邪、北怪心中同时一怔,显然深信这位料事如神的奇女子所言属实。
南邪闻言,转脸对北怪手指地上丁云风的尸体急道:“你抱着她,我们快找。”话落,两人疾疾驰离。
神算龙女摇首自语道:“想不到为了一个丁雁翎,而改变整个江湖大局。”语意沉重,令人费解。
时间在寂静中过去,由中午到黄昏,该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然而,她们几乎找遍了全谷每一寸土地,却未发现丁雁翎的踪影。
瑶池玉女失望之余,重又回到神算龙女身前,焦急地道:“他到底哪里去了呢?”
神算龙女躬身说道:“令主,我们回去吧!如果说死,他现在该早已尸冷了,如果说不死,那日后自有再见的一天,其时,只怕他已不在此谷了。”
瑶池玉女略一思索,当下无可奈何地道:“我们走吧!”
从此,她迷人的美靥上,消失了往日的欢笑!“leondeng 扫描和leondeng;ocr,侠客岛独家连载
第 九 章 鹂音来自天际
日落月升,阵阵晚风,带来无限凉意,先前,喧闹的幽谷,此刻又复归于沉寂。
地上,静静地横着四具膛开血流的尸体,在月夜朦胧之下,显得分外狰狞恐怖。
在一块巨石后面,缓缓地走出一个身着黑衣,嘴溢鲜血的少年,银色的月光,衬托着他的脸色更显苍白,乍看起来,真如一个飘渺的幽灵。
他,正是那身负重伤的丁雁翎,他先前是藏身于巨石底下的深穴里,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丁雁翎举步艰难地向江边走去,袭人的晚风,吹得他身寒如置冰窟,这功力深厚,冷热不侵的少年,如今竟也抵不住自然中的凉寒。
他口干舌燥,心如火烧,虽然明知饮水,必会加速死亡的时间,但仍迫不及待地朝向河岸,吃力地行走。
五十丈不到的距离,他此时竟觉得那么遥远,走了不到二十丈,便已体力不支,就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阻森得意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丁施主,久违了。”
闻声知人,丁雁翎心头不由微微一震,心中暗叹道:“我丁雁翎虽然已知必死,却没想到竟会死在古佛手中,这难道也能说是天数吗?”心念只如闪电一闪,当下冷漠地道:“古佛,你来的正是时候……”
丁雁翎话声未落,突觉眼前一花,已落下了古佛与三个红衣人。
古佛目注丁雁翎的脸色良久,冷声道:“老衲若是不知施主目前情况,怎敢只带三人贸然前来呢?”
丁雁翎冷笑一声道:“在下觉得很荣幸。”
古佛大笑道:“哈哈……丁雁翎,死亡已在眼前,你还这么镇定,我古佛不但惊佩你的功力,更佩服你的胆识!”
丁雁翎冷笑道:“你并非古佛。”
古佛浓眉一扬,精目中突然射出两道寒芒,缓缓地道:“你想知道老衲是谁吗?”丁雁翎冷冷地摇摇头,道:“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突然,古佛身后的一个红巾蒙面人,冷冷地道:“此时天色已近二更了,好像不该再话家常了吧?’’
古佛面色一凛,急忙截住话头,点头道:“兄台说得是,丁雁翎,此仇此恨,你来生再报吧。”话落杀机大炽,右手一扬,向丁雁翎劈了过去。
丁雁翎心中苍然一叹,闭上了星目,等待死神的降临。
生死一瞬,千钧一发,就在此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心动魄的长笑,声音并不太高,但却慑人心弦,令人恐怖。
古佛与三个红衣人,同时面色一变,那高举欲出的右掌,竟不自主的放了下来,霍然转身,向江面望了过去。
目光到处,四人登时骇退了数步。
只见月色朦胧之中,江面碧波上,正并肩站着两个白发如雪,银髯过胸的老人,左边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面如满月,白眉盈寸,状态慈祥。
右边那人,则装束怪异无常,一身血红色长袍上面,不知用何物缀成两条闪闪发光的巨大青龙,龙头会于胸前,在银髯覆盖之下,时隐时现,显得分外生动。
此人长相与其衣着一样的奇特,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两道赤眉高扬,再配上一双如火炬的双眼,与他那张死沉的脸色,显得极不相衬。
古佛一见两人竟能立身于碧波之上,心知非自己所能制敌,当下向三个红巾蒙面人,一使眼色,朗声道:“江面上是哪两位前辈高人,不知现身有何指教?”
三个红衣人却趁古佛问话之际,缓缓向丁雁翎逼了过去。
右面穿红袍的老人,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们给我站在那里,如敢再动半步,叫你们血溅当场。”语气寒森得怕人。
此处与两人相距,少说也有四十丈,如果说红衣老人能阻得住三人向丁雁翎的攻击,这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然而,却不知是什么力量,竟使三个蒙面人,真的不敢前进了。
古佛眼珠一转,高声道:“两位前辈虽是世外高人,不受尘俗约束,但晚辈等,身在江湖,却不能不遵守成规,万望前辈体谅一一。
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假和尚,你以为有理你就说吧,如有半句虚假,老夫活劈了你。”
声音阴森冷酷之极。
古佛心头——寒,眼角瞥了丁雁翎一眼,硬着头皮,道:“敝派是江湖上的帮会之一,此人无辜杀害了本派的四个弟子,手段之残酷,令人发指,因此,老衲才来找他算帐。”
白衣人问道:“那四具尸体的心就是他挖的吗?”语气似乎也有些不满之意。
古佛阴险狡猾,闻言心中暗喜,高声道:“正是他干的,不信前辈可以问他,相信他在两位老人之前,决不敢有半句谎言的。”
一语道出谎言讲理句,先行杜绝丁雁翎的辩驳,此人居心之毒,端地令人心寒。
红衣老人心中暗哼,问道:“那娃儿,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丁雁翎眨动一下困倦的眸子,冷冷地道:“那些人确是在下杀的。”
白衣人道:“我问你杀人的理由,你听到了没有?”声音已有些怒意。
丁雁翎缓缓闭上了眼睛,冷冷地道:“世间多是攀龙附凤之人,在下势单力薄,多说无益,两位既以世外高人自居,不问此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