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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森哥。”易闻又喊了一声,定定地看着余启森,并没有注意到刚进来的齐冉宇。
余启森俯身摸摸易闻有些红起的脸没有说话,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易闻显得有些害怕,伸手死死抓住余启森的衣角,哀求:“别走,启森哥,不要走。”
哀求,齐冉宇有些惊讶自己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虽然也很生气易闻自杀,但是总觉得他应该更适合撒娇,而不是这样可怜兮兮地拉着别人的衣角哀求。不,也许那个习惯任性撒娇的易闻曾经也习惯了这样哀求,却换来那个男人的打骂,最后他杀了他。光是这样想,齐冉宇就很愤怒,虽然那个男人死了,被易闻亲手杀了,在外人看来易闻是凶手,但是易闻了现在的这副样子又怎么好过那个死掉的男人?
余启森回手握住易闻缠着绷带的手,将它放回被子里:“别担心,我不走,我去给小闻拿毛巾。”
“嗯,”乖乖地点点头,看着余启森起身,这才看到伫立在角落里的齐冉宇,“冉宇哥,对不起。”
“没关系,小闻好好养伤。”齐冉宇走上前,捏捏易闻的脸,易闻笑了笑。
余启森搅了毛巾过来给易闻擦了擦脸,好像易闻昨天并不是自杀而是闹了点小别扭一样,责怪中带点宠溺:“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
易闻点点头,应得比小狗都要乖巧,眼睛直直地盯着余启森,仿佛一觉醒来,他突然没有了对三个人的执着,只是牢牢地抓住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许是雏鸟情节。
齐冉宇本想过来替班,只是看着那两人之间突然紧密的无法插入的交流,他静静地退出了病房,朝着等待他的那个人释然一笑。
也许番外之怨念
一个月多后,齐氏的案件被提出来,单独开庭审理。
与此同时,雷迪森收购齐氏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公诉方和被告律师几番舌战过后,法庭终于做出了判决,原本对齐氏的诉讼中出现的内容最后只剩下偷逃税务一条,被责令补交税务,齐氏总裁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这样的判罚,与齐氏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是否有关,我们无从得知。纵然如此,世人也知,齐氏风光亦是到此为止了。
月底,齐氏正式宣告破产,随后雷迪森将其收购。纵是对此早有预知,这件事还是被传的沸沸扬扬,报纸媒体的声音不断,有质疑对齐氏的判罚的,有追忆齐家历史的,有猜测雷迪森对齐氏的整改计划的,等等不一。齐氏的破产,也代表了齐家的没落。然而齐家毕竟家大业大,与各界关系盘根错节,此刻虽然没落也还是存有些势力,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家在齐相天的示意下搬离了老宅,齐冉君也在他的安排下出了国,一切奉行低调做人。
另一边,易闻在余启森的照料下,精神渐渐稳定,但是闻讯赶来的易父却坚决要把儿子带回英国疗养,无奈之下,余启森把公司交给了堂弟打理,自己以开拓英国市场为借口,飞到了英国。
在他们离开那天,齐冉宇和夙沙沉璧并没有去送行,余启森在离开前签署的最后一个合同是和擎风的。
“擎风的事情,多谢你了。”
“难得你会谢我,这白脸唱的还真够累的,”余启森心情不错,还开起了玩笑,“小时候林阿姨这么照顾我,我不过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才帮你的。”
“我看你唱这出戏可是唱得很过瘾。”余启森挑挑眉,不置可否。
“那天,不用来送我了,”余启森放下笔,将合同放在一边,“和小璧好好过日子,他喜欢安定平淡的生活。”
“我会的,”齐冉宇郑重地点点头,随即又笑道,“你可别有什么企图。”
余启森笑而不语,齐冉宇却会心一笑,拥抱了对方。
“一路顺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心中都明了,即使再来一次,即使他们当时没有那么糟糕,易闻始终都是余启森所放心不下的存在。
使擎风回复正轨,收购了齐氏,送离了余启森和易闻,还有比以前更加坦然的夙沙沉璧,齐冉宇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愁的了。
事实上,齐冉宇忙得焦头烂额,因为雷迪森拒绝将齐氏转让给齐冉宇,Lilith的父亲——艾伯特先生突然调转矛头,甚至连Lilith也毫无办法。这一点他竟然从未想到过,原本他以为用齐氏这样一个烂摊子换回雷迪森18%的股权,这种买卖董事会定然会同意。
擎风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巨响,这几天里夙沙沉璧已经习惯了,齐冉宇并不乐意让他看到自己这一面,他还是倒了杯茶端进去,齐冉宇的脸色很难看,看见他进来才勉强松开了眉头,拍拍他的肩表示自己没事。
虽然很担心,夙沙沉璧还是退了出去,这些事情他都帮不上,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最后艾伯特指明要和齐冉宇面谈,才可以考虑转让的事情,无奈之下,齐冉宇不得不又飞往美国。
等到齐冉宇说服艾伯特,办妥了转让事宜回到中国,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深夜两点回到家中的齐冉宇,轻手轻脚地开门,打算第二天给恋人一个惊喜。谁曾想,进了家门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夙沙沉璧,而且看起来家里已经有几天没有人住过了,他打了夙沙沉璧的电话却没有人接。焦急之下,他打遍了所有与夙沙沉璧相熟的人的电话,除了他在三天前像公司里请假的消息外,再无其他信息。齐冉宇烦躁地在客厅踱着,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正在焦急地想要打“110”时,突然瞥见一张报纸上黑色加粗的标题,脑子不由嗡地一下。
黑体字格外醒目——“艾伯特家族青眼齐家落魄公子”。
难不保夙沙沉璧是看了这条新闻才离开的,就算是他说过相信自己,可是这种消息……
无计可施的齐冉宇,开始不停地拨打夙沙沉璧的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在他也无法记清自己到底拨了第几个电话后,终于有人接了起来,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喂。”可以压低的声音带着些疲惫。
“夙沙,请你一定相信我,我并没有和艾伯特家联姻的意思。”齐冉宇一确认是他就急切地解释。
“你已经回来了?”夙沙沉璧没有提那件事。
齐冉宇被噎了一下:“我回来了,你在哪里?我半夜回来怎么也找不到你,我真的很担心,我以为你……”
对面笑了一下:“我现在在V城,事情太急就没有交代清楚。”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是有一些事情”夙沙沉璧叹了口气看了看头上的点滴,随即又笑得很甜蜜,“你刚刚是在向我撒娇吗?”
虽然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但是齐冉宇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疲累:“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忙吗?”
“不用了,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齐氏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都已经处理好了。文件也已经签署了。V城现在天气怎么样?这里正在下雨。”
“嗯,很好,比家里暖和,今天晚上还有星星。”
“……”
“……”
小别的两人,隔着电话,一夜偶偶私语。
夙沙沉璧拿着化验单付完费,回到病房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齐冉宇正和躺在病床上的白发老人闲谈,老人的精神也比前两天看上去好了些,看见他进来,慈祥地笑了笑。
“院长妈妈,”夙沙沉璧躲过齐冉宇的视线,走到老人的另一边,“医生说这次化验出来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嗯,这位齐先生说顺道过来探病,我说这多不好意思,沉璧你要好好招呼人家。”
“不用了阿姨,我就是来看看您的,怎么好让夙沙反过来再来招呼我?我和夙沙平时是朋友,您不用客气的。”
“是啊,冉宇他对这里也很熟的,您好好养病才对。”
“你们啊,一个两个的都送来这么多东西我一个老太婆哪里吃的过来啊。”
齐冉宇本就生的一个温柔体贴的性子,再加上商场上磨练出来的嘴皮子,把老太太哄得乐呵呵的,看上去健康了不少。夙沙沉璧感激地看了看齐冉宇,心里不免又有些难过。
包括院长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心知连年操劳的她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
原本夙沙沉璧是想要留下来陪院长的,不想正巧遇上了同样赶回来看望老院长的苏岫。夙沙沉璧原来也挺高兴的,这苏岫比夙沙沉璧大了五岁,当年在孤儿院也是少数几个肯照顾他的大孩子。现在难得碰上回,只不过医院规定只允许家属一人陪护,他就被赶了出去,院长说,是该让他好好陪陪人家齐冉宇。院长说这话的时候,还孩子气地眨了眨眼,弄得夙沙沉璧哭笑不得。
两人走在街上,这时正是下班的时候,几年前的路并不宽敞,人流车流都汇在了一处,格外拥挤。面对面的时候,夙沙沉璧反而没有了前一天晚上的那种温存,闹气了别扭,刻意和齐冉宇保持了些距离,是不是的会有人从二人中间穿过。走了一段路,齐冉宇向夙沙沉璧靠近,一把拉起了夙沙沉璧的手,扣住手指,两人十指相扣地并肩走着,夙沙沉璧挣扎了一下就顺从了,脸颊发烫地迎接路人时不时的注视,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这么坦然地表现出自己的性向。虽然整颗心都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但是那种感觉很想让人流泪。
到了齐冉宇住的酒店,夙沙沉璧默默地在心里写了俩字——腐败——以示BS之情。
这家酒店可是小地方最好的酒店啊,绝对接轨国际化——价钱。
齐冉宇松开两人已经沁出汗水的手,叫了柜台再开间,脸上在是闹别扭的夙沙沉璧正心疼钱呢,一听这话,立马反射了句:“干嘛再开一间?!”
齐冉宇回头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也好,那就不开了。”
夙沙沉璧有点尴尬:“那什么,我、我回孤儿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