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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夙沙沉璧看了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公司资金亏空严重,多处账目含糊不明。
齐冉宇缓了一口气,转向贺孜:“贺主管,你是财务部一把手,你来说说。”
贺孜合上手中的文件,擦擦额头的汗:“这个……嗯,是、是齐氏的人来提取,所以就……”
“齐氏?哪个齐氏?”坐在齐冉宇旁边的易闻语带嘲意的开口。
“当然、当然是总公司了。”贺孜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总公司?我不记得‘擎风’需要或者说有义务向你所谓的总公司提供资金。”
齐冉宇止住易闻的质问,接口道:“那么贺主管,究竟是总公司的哪一位向你来提取这一笔资金的。”
“这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带着总公司的文件来提取的。”
尤灵倩——公司另一个副总经理——起身逼视贺孜:“贺孜,我想公司有权控告你挪用公款。”
贺孜低头不语,全身微微打颤。他想起齐冉君对他说的话,不由又壮了壮胆,齐冉宇不敢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对外部公开他挪用公款的事情,除非他想毁了“擎风”,到时候齐氏就会属于齐冉君,那样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齐冉宇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清楚那个“弟弟”还有眼前这个胖子所打的主意。不过,他也没真的想毁了“擎风”。
厉声让一身虚汗的贺孜滚出公司,收回财政大权,齐冉宇严肃地示意易闻打开幻灯片。易闻对着幻灯片开始讲解,熟练老道的样子让众人信服,不过此时各怀心思的众人也没心思想这些。
“据我和冉……齐总分析,有人在恶意收购‘擎风’的股票。总而言之,擎风股份的走势并不容乐观。所以,贺孜的事情,齐总的意思是暂时对外界保密,以防更大程度地影响到‘擎风’的运营,以及股民对‘擎风’的信任。不过,还是要看众位的意见再来决定。”
尤灵倩细长的手指轻点桌面,率先举手说:“我同意。”
接着陆陆续续有几个人举手,剩下的几个人有点犹豫,出乎夙沙沉璧意料的是蒋兼居然直接举手表示反对。
“不报警,那公司资金将无发到位,我们所做的所有企划包括广告方案都只是纸上谈兵,无法实施。”蒋兼慢条斯理地分析。
“资金问题不用担心,我会用我的私人财产,另外外借资金来暂时填补,而且资金来源你们尽可以放心,只是要向对方做出一定的让利举措。”
“好,那我也同意。”蒋兼略有些放心,但仍是有些担心。
齐冉宇扫视一圈,满意地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擎风’的今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一些老员工的心血,我希望我们能团结一致,为‘擎风’而不是我齐某人来努力!”
调令
第二日,股市开盘,“擎风”高开且一路飘红,然而仅一个小时以后“擎风”突然跳水,一路低走至跌停。
虽然说这一段时期大盘走势一直不好,而且股票跌涨也属正常,然而这一消息给知道内情的“擎风”高层带来的压力着实不小。
整个公司都弥漫着紧张的气体分子,不知内情的普通员工也都感受到了这种氛围,一个个埋头工作,就连茶水间的八卦也都销声匿迹了。
JOAN送完文件后并没有立刻出去:“主管,我可以问一下吗?”
“什么?”
“公司,是不是出事了?”JOAN的情绪有点紧张。
只愣了一下,夙沙沉璧就反应过来了:“怎么会这么问?放心工作去吧。”
JOAN点头关上门,心里仍是不安,公司里的气氛诡异,早上自诩是老股民的父亲打电话说自家公司股票走势奇怪,另外根据在公司里的一些传闻,似乎一切都在预示着公司的现状很不好。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好工作更是难寻。
打开手里的文件,夙沙沉璧一下顿住,整个人犹如石化。
手上的文件是一张调令,而里面的调动人员就是他自己,到总公司培训并任职。
虽然并不常见,却也是有先例的,然而夙沙沉璧无法安心,在这当口发出这样的调令,总觉着事有蹊跷。
满怀心事的夙沙沉璧拿着那只文件夹,一直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为什么不能让我帮忙?如果你……”易闻的声音突然断掉,夙沙沉璧蓦然回神,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挣脱。
易闻愤然地离开。
那种愤怒是一种对信赖的人才有的孩子气,夙沙沉璧看着易闻的背影想。
“什么事?”齐冉宇缓了口气看向刚回过神又陷入沉思的人。
“啊?哦,你看这个文件。”夙沙沉璧递上手里的文件夹,猛地又低下头,那天那个暧昧的亲吻,在时隔几天后突然想起,额头仍然有些发烫。
翻开文件扫了两眼,齐冉宇眉头越皱越深,“啪”地一声和上文件:“夙沙,连累你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这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要调到总公司都还没有可能呢。”
“明升暗降,我们都明白的。”
“……”
“如果我没有带你去参加晚宴的话,他们不会想要通过你来对付我的。”
“可是,其实我没有关系的,不是吗?”夙沙沉璧微窘地收回自己的手,“齐总,你,不要总是这么暧昧。”
齐冉宇微微有些惊讶于他的直白,想要开口却被打断了:“请你,不要再这样子了,我承认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也是会心动的。不要再戏耍我了,我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压力,可是也无法总是撞得头破血流,总是站在低处仰望你们。请不要把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弄到我的身上,我不想掺合。”
“我没……”
“你有。”夙沙沉璧抬头注视齐冉宇,认真的目光下后者微叹了口气。
“好吧,我们总归还是朋友吧。”虽然并不希望对方这样想自己,但是他对夙沙沉璧总归还是说不上是爱,所以没有执着的去解释或者辨别什么。
毕竟一开始接近夙沙沉璧是因为好奇心,因为余启森,好奇这个能让一向花心的好友收敛了几年的人有什么魅力。
夙沙沉璧没有说话,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落,原来心里居然有一丝期待的。
“我会去交涉的,你不会也不能走。”
看着缓缓关上的门,以及门缝间依稀可见的身影,齐冉宇皱起了眉。齐冉君断然做不到这一点,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劝服老头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那个女人。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齐冉宇冷冷一笑。
其实“擎风”在注册的时候是独立于齐氏的,不过现在的法人代表已经在齐冉宇接手的时候被齐老爷子转让给了齐冉宇,所以某种意义上所谓的总公司的调令并不成立,只要齐冉宇不承认,只是现在并不是公然反抗齐老爷子权威的最好时机。
夙沙沉璧最终离开了。
带着简单的东西,还有一盆风信子。
离开的时候,JOAN很伤心,但女孩只是嘟着嘴抱怨:“真讨厌啊,这么短的时间又要换上司,又要磨合了。但是主管到了总公司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吧,那我也会努力的。你要好好照顾风信子。”
蒋兼得知消息也来送夙沙沉璧,但是对于调动没有多言:“也许离开也是好的。”远离这场豪门争战,免得殃及池鱼,自然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但是夙沙沉璧已然被拖下了水,这时离开与否,意义并不大,而且对他而言此时离开恐怕是害大于利了。
齐氏,齐冉君虽然只是齐家二子却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在齐氏副总的位子上也已经坐了两年了,俨然一副正统继承人的样子。
对于母亲和余晏如临大敌的状态,齐冉君分外不解,还有那个人事主管叫夙沙什么的,虽然做的不错,升职也挺快的,然而在他看来那些也不过是因为余启森的缘故,所以他才会在被余启森踢开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就迫不及待地攀上齐冉宇。但是无论是母亲,还是从小就管教自己的表哥,他都没有勇气来拒绝或者否认他们的话。
“周秘书,你帮我去和赵经理说一声,就调那个从‘擎天’来的夙沙什么的去总务科,随便当个副总。”齐冉君照母亲的意思,随意地和周秘书招呼了声,心里却有些不满,这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中年女秘书早就让他看不惯了,无奈这也是母亲的人。
齐冉君对母亲有没有不满?有,从小的生活就被母亲圈定,规定只能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只能和这些人玩不能和那些人凑一块,在他还是私生子的时候是这样,在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齐家二少爷后仍然这样,只是母亲变得高贵优雅让他更难以亲近了。
“喂,万大少,”齐冉君漫不经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眼看着大权在握,即使上面还有母亲管制那又如何呢?
“上次那批货还满意吗?”
“哎,兄弟间说什么谢谢啊,倒是兄弟我有一事相求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事恐怕还要劳烦令尊万局长了。”
齐冉君一手玩着精致的打火机,嘴角噙笑地打着哈哈。
母亲,休要怪儿子不孝了。
原本夙沙沉璧对什么总公司分公司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不过只走到齐氏大楼前就深深地体会到了大财团的魅力。
整整一栋市中心的办公大楼都是属于齐氏,而且是概不租用,只做齐氏内部使用,大楼在市里并不高,但单就外观上来说不得不赞叹设计者的用心还有公司的大手笔了。
走进大楼,是一个庞大的接待大厅,有正常的一层半楼那么高,整洁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天花板被故意设计成起伏不平,赔上具有层次感的金色和黑色,透露着一种高贵和神秘感。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一个接待小姐看到眼前的男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直没有出声,便忍不住出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