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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 (没有) 8月30日(休息)
8月31日 (没有) 8月 31日 5-0(1)
“新海清日记被扯去的,是8月23日和24日。”刑警自言自语道。
“这里。”检察官说道,“出现与前面不同的特点,前面是案发翌日都打不好,而到了这里,是一直都打不好。刺激太大。或者说,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冲击袭向了新海——可以这样看吧。”
“前面只是些许印象,在这个8月23、24日以后,新海便抓到某些确切的证据了,是不是这样呢?”
“日记上写过些什么呢?”
“岚铁平与案件有关,或者在这两天里,新海和岚铁平之间明白地交换过意见了——二人争吵过
“问题就在这里。三振出局突然急增。新海的严重失衡竟然一直持续到他的死亡。”
“新海日记上一般只写棒球的事。这两页被撕去恐怕是因为写了棒球之外的事吧。很有可能的。”
“笛木君,”高山说道,“我们的想法充其量只是想像而已,但即使想像也好,我们不妨从岚铁平方面来依时间排一排事件如何?”
“值得一试。”笛木答道。
高山检察官和笛木刑警当晚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啃着铅笔杆将想像图列了出来,情况如下:
一、战时新海与岚认识,在某次战斗中,岚
有恩于新海。
二、战后二人偶然(或由岚访新海)再遇,
新海请岚做皇冠滴流的负责人。
三、岚与某个集团(岚在其中的位置不
明)有关。
四、新海让保原香代做收银员。
五、保原卓造来东京见岚。
六、新海清察觉岚背后的关系。
七、新海与岚之间为此事有过争执,但因
战时的遭遇及香代的事,新海硬不起来。
八、岚从阜造处获得P。
九、因为新海的态度变得强硬,岚指使阿
伊子将伪造成片剂的毒物放入阿普罗命瓶内。
十、新海清死亡。
十一、岚暂时断绝与集团的联系,清除留
在自己周围的证据(皇冠滴流的后门。新海的
日记)。
十二、因为阿伊子钟情于矢后,岚便威胁
阿伊子与矢后分手,第二次从阜造处弄到P。
(岚和阿伊子的关系不明)。
十三、因为检察官有所行动,便派人跟踪
他,静观事态。
十四、第二次弄到手的P使用目的不明。
“就是这些了吧。这里面我们确认了的,是第一、二、四、十、十二的一半,以及十三,仅此而已。”高山检察官说道。
“问题仍在于:究竟与岚铁平有关系的集团是怎么回事?”
“这个表的确有用。从明天起彻查每个旧案的档案和被害者!”
“这样看来,长冈阿伊子这女人有名堂哩。”
“阿伊子掌握着问题的关键。也可以说,阿伊子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我从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我好几次想把她带来。如果阿伊子就这么成了具死尸,那可就一无所获了。”
“变成死尸?”检察官嘟哝道。
一点不错。阿伊子紧跟岚铁平还好。但如果阿伊子违背岚铁平的命令,岚铁平就得杀人灭口了。
“很抱歉我要这么说,”笛木刑警难听的话也说了出来,“这种情况之下,阿伊子的命可比您的命重要啦。”
6
高山检察官手上的第三个表之中,作为事件列举的,总共有23件。他把与这些事件有关的警方记录或案卷全部提取出来。里面有杀人案四件、抢劫伤 害案九件,其余的是恐吓。四件杀人案之中,竟有三件如入迷宫,只有一件起诉了嫌疑人,但因没有杀人的证据,一审判为无罪,正由检察厅上诉。高山决定就此案 与区检的起诉检察官翌日见面谈一谈。在九宗抢劫伤害案中,五件没有嫌疑人,四件虽有几个嫌疑者,但都证据不充分。恐吓方面则全无线索。被害人都没有看见过 罪犯的睑,只有用于恐吓的凶器像是手枪的说法。所有案件之中共通的,是被害者均被抢去相当多的钱,以及虽有弹痕,手枪则遍寻不获。而在这些事件之中使用的 手枪,也不仅一种型号。有哥尔特式、霍普金斯式、十四年式,甚至有自制品。多数是外国产的。
高山检察官寄望于这许多事件之中,唯一可达到起诉的、8月23日发生于千驮谷的杀人案嫌疑人复查,可了解岚铁平与集团勾结的事。男子竖起风衣的领子,帽子压得低低,再戴上个口罩。虽然也有几分像是感冒患者,但明显是个跟踪者。
高山一阵冲动,想要抓住这个跟踪者。有一个证据在手也好啊!这跟踪者的背后一定有岚铁乎其人。当检察官下了车,在昏暗的路上迈开脚步时,跟踪者便隐没在昏暗之中了。
不要杀人
1
来大阪以后,矢后一直打得很痛快。矢后的击球球速快,以致飞球穿过一二垒之间,越过一垒手的头顶,触到靠边线的右翼围墙;或穿越投手的脚下,直奔中 央;如果成了外角球,直飞球就紧贴左边袭击左翼手的左路。——矢后奔跑起来。绕过一垒、绕过二垒。矢后抵达大版的头三场比赛取得了接近六成的打率。由于是 五号,得分也多,简直就如喷场的泉水。
“那才是矢后的实力啊。”偏心矢后的中崎教练公开地赞扬矢后。
然而,进入公开赛之后,球员之间的竞争激烈。奖金球员森山也一反过往印象,打得很好,成为与矢后相抗衡的击球高手。仅此而已的话,有把握的做 法是森山打四号,矢后打三号或者五号。然而梅岛也打得好。梅岛的打法处于森山和矢后之间。即使就局外人来看,森山、梅岛和矢后三人之中,要有一人坐冷板凳 的话,完全是浪费。然而,其他的位置已固定了。梅岛要挤掉外野的其余二人,似乎是不可能的。对于森山擅长打四号、矢后为左打手、梅岛技术全面,他们各自的 特长是难以分出高下的。三人之中有某一个打得不顺手,等待他们的命运就将是一人左外场、一人打一垒、一人坐板凳。加治屋领队似乎安于由为期一个月的公开赛 来自动决定三人的位置。这么一来,在防守的方面,也出现了左外场的森山和梅岛、一垒的梅岛和矢后之争。对一个地滚球、一个高飞球都不能疏忽大意。跑垒方面 也同样。三人的火拼每天都在挥续,其激烈程度也传染给其他球员。其结果便以上院队取胜的形式表现出来了。
“想来这新海虽是击球明星,但也嫌有些沉闷之处哩。”笔杆子们也在议论,对上院队的惊人战绩感到意外。记者、评论家和棒球迷今年对上院队的 兴趣,全都集中在三人的位置之争。当竞争深入至打率、得分、防守、跑垒时,运用大脑来打棒球便头一次成为面临的问题。可以说,在这一点上打四号的森山最占 便宜了。加治屋领队对森山的方针是他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来打。近年来,开始出现一种倾向,是较之四号更为重视三号击球手的说法。不过,这仅仅是极少数理 论家之间的议论。加治屋领队在此意义上与球迷是合拍的。森山的四号只要他能保持公开赛上的战绩,似乎是难以动摇的了。
矢后和梅岛有时打三号,有时打五号,因为四号是森山,必然就有些较难的要求。必须指出,这是理所当然的。要打触击球时,对矢后有利。值是,击和跑的配合战术方面,梅岛稍占优。
此期间的矢后不得不说是幸福的。他充满自信,心情愉快。棒球以外的事他想都不去想。击球、跑垒、防守,是矢后的一切。他觉得对方投手投的球都是投其所好的,甚至感到怎样挥棒都可把球吸过来似的。
“问题在于,”一天晚上,到住处来访的记者坪井说道,“到联赛开战之前,森山的表现到达什么程度,谁都没有研究过森山。试投某一路球、如果被打到了,只能认为那边不行。随着赛事增加,森山的弱点便被认识了。到了正式赛事,谁也不会投给他曾经被打到的球吧。”
“不过,森山君很努力。”矢后说道,“因为低外侧球是常识,所以森山君不会放过这种球的。为此要早一点下沉。但由于有力,会飞走。他在大学应当经常打接近的球。问题是要考虑能同时打近球和外侧低球的姿势。”
“职业球赛里面有所谓近身球下沉的球。你近来转向左翼手了。我认为森山将来会困难重重。”
矢后没有对此作答。
此时,矢后心里并没有如果有人为自己做做蠢事就好了的想法。这不是抠死理,他对自己有自信,才不会留意旁门左道呢。矢后已经坚忍地度过了在新海清阴影之下的岁月。
大阪的比赛还有两场的那天,矢后有了不祥的预感。从球场返回住处时,看见一名男子离开住处的大门口,此时他便产生了那种感觉。那男子穿黑裤 子,脚上是不反光的皮鞋,身穿深褐色的旧上衣。矢后知道那样一种独特的、不显眼服饰的男子是干什么活儿的。不是特定的某个人,而是职业性的特点。
“刚才那男人是干什么的?”矢后问旅馆的女服务员。
“是矢后先生的朋友呀。”女服务员答道。
不出所料,矢后心想。那男子是个员警。
2
矢后回想起在I町海面漂浮的小艇上,和一个不认识的、叫做保原卓造的男人的交谈。
“你要小心长冈阿伊子了。”右手残疾的男子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到什么程度?”卓造笑道。
此时,矢后不大想和卓造谈阿伊子的事情。知道阿伊子背后牵线操纵的人物是岚铁平就足够了。再多的事情与他矢后没有关系。
“知道就行了,”卓造说道,“你不要太接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