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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过山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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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里面,看着还是根根分明的,却连捞都捞不起来。前边不远又是一个站牌,若桢真想站起来下去,但身子钉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她好像听到了孝桐咚咚的脚步声和喘息,那样的声音她曾经是多么的熟悉而习惯,曾经多少次让她心旌动荡难以自持,可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整整三年前的事情了。她以为早已把他忘得光光的,但人心中总是有一些记忆是无法忘却的,即使打上了死亡的标签,却还是在在一瞬间全部地复苏了过来,甚至比以前还要鲜明而完整。车终于停下来。若桢绝望地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竖起来衣领,遮住了大半个脸。她决不要孝桐看清她的脸。因为她已经忍不住掉了眼泪。


第四部分为往事掬一把痛悔的泪

    车子又要缓缓地启动了,孝桐终于赶了上来,跳上公交车,一边摸硬币,一边朝车厢后边看。若桢躲在墨镜后边看着他。孝桐的确是胖了一些,个头似乎也高了,以前疏于打理的胡茬也精心地修饰过,眉毛也浓了。现在他满头大汗,头发都贴在了前额上,这却和以前他打过篮球,满脸笑容地朝她走过来是别无二致的。两人的目光分明地交会在了一起。若桢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连抬手或者是微笑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有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孝桐笑着走过来。他越走越近,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来,他庞大的身影像是个巨大的蝙蝠,毫不费力地把若桢整个的罩在了翅膀下面。    
    孝桐笑道:“怎么,还生我的气?”    
    若桢愣愣地听着,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和孝桐整整三年,不,三年多没有见面了。从那个悲惨的除夕之夜后,他就似乎再也没有在她的视线里出现过。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要这么说,难道他还在为那晚的事道歉吗?若桢努力地笑了笑,想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不必再计较那些。”她还想说:“我已经结婚了,是和杜浩钧,你们见过的。”或许这话说了之后,孝桐就会明白一切,不会再来纠缠她吧。孝桐的纠缠仿佛粘人的蜘蛛网,她曾经那么深地陷入进去,以至于她现在也不敢肯定究竟会不会完全不被他缠住。可这话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已经有人在答话了,说话的却是她前面的那个女孩子。若桢分明听见了她在说:    
    “死皮赖脸的,你还追我干什么?”    
    孝桐无所谓地笑了,一屁股坐在那女孩子的身边,很随意地揽着她的肩膀,朝她的脖子啄了一下,说:“我追你又有什么,你难道希望我追别的女孩子?”    
    若桢感觉到浑身冰冷,像是整个身体都被浸泡在一个冰水混合的容器里,一瞬间周身寒彻。孝桐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仿佛她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没有丝毫的区别。    
    若桢蜷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孝桐叫那个女孩子宝宝,一口一口地叫着,正如他以前亲昵地叫她若若。若桢并不奇怪孝桐有了新的女朋友,也不奇怪他会在公交车上肆无忌惮地和女孩子亲热。她奇怪的是他一点点都没有留意到她。一个曾经和他那么惨烈地爱过,恨过,争吵过,有过那样私密关系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出现了,他竟会完全没有察觉,真的没有察觉。若桢以为至少会有一点点心灵的悸动吧,毕竟是曾经的爱人。可是,真的连一点点的感应都没有。那段往事在若桢心里,仿佛一只认识路的野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来再她的窗下凄厉地叫,让她心惊肉跳,赶走了之后还会再来,永远没有尽头。但孝桐好像完全忘记了,不但忘记了她这个人,连她曾经给过他的快乐,哀愁,激情甚至销魂都统统忘掉了,忘得一干二净,如同一个失忆症患者,如同那段日子里和若桢在一起的是完完全全另外的一个人,跟他毫无干系。    
    车上人少了,孝桐跟那女孩子的谈话越来越没有顾忌。孝桐甚至问她晚上到谁家去,女孩笑道当然去你家,今晚我男朋友在,不太方便的。孝桐就说那得找个药店啊,我那边东西都用完了。女孩子就吃吃地笑着说你怎么这么流氓啊你,一直笑得把头歪在孝桐的肩膀上,两个人仿佛用胶水粘在了一起。若桢难过到了顶点。仿佛一辆沉重的货车艰难地爬上了坡,还未来得及喘息便顺势滑下去,若桢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公交车停停走走,乘客上上下下,若桢的头脑里已经没有了意识,没有了概念,一切都只是难以言表的愤怒和忏悔。在她的心目中,从来都以为孝桐是被迫和她分手的,她甚至曾经认真地想过,如果真的和孝桐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看来,这所有的幻想都是一个透明精致的谎言,仿佛一块纯粹的玻璃,太容易破碎了。若桢觉得她所有属于少女时代的那些梦想,都已经碎裂成一小块一小块晶莹的玻璃渣子,看上去明明昧昧,摸起来会割破手掌,甚至连扫都未必可以扫在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来,司机回头惊讶地看着若桢,说:“同志还不下,到终点站了。”    
    若桢一惊,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又似乎想起来什么,说:“这车,还往回开吗?”    
    司机整理着座位,不耐烦道:“不往回开了,自己打车吧。”    
    若桢木然地下了车。偌大的停车场里,密密麻麻都是长方形的公交车,仿佛一个个巨大的砖块,一起把若桢紧紧地垒在了中间,好像一个庞大严密的墓穴,连空气都是如此的阴森湿重。若桢朝远远的街口走去,走着走着,凄然地哭起来,她扶着电线杆,泪水如同涌泉似的奔流。刚才的一幕幕过电影般闪回在她的脑海里,每一个画面都是一次新鲜的刺激和挑拨,使得她更加难以平静自己的心绪。天色已晚,街上的出租车也少了,想要找到车必须要再走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好在路灯明亮,亮得让人不敢抬头去看。若桢慢慢地往前走,看着脚下狭长的影子一会儿跑在她的前边,一会儿又躲在她的后边去了,宛如一个调皮的小孩。若桢傻傻地想,她今年已经32岁了。如果她的初恋是幸福的,她的小孩子恐怕要七八岁了,如果她的第一次婚姻是幸福的,她的小孩子恐怕也该学会走路了——不管怎样,她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绕在她身边笨拙地跑,笨拙地跌倒,撒娇地哭喊,等着妈妈来抱。但是现在,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她只能看着她自己的影子来回的跳跃,只能默默地为往事掬一把痛悔的泪。


第四部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文燕的话让浩钧烦恼了很久,好几次想对若桢讲,又觉得实在无法启齿。一个平凡的晚上,浩钧和若桢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骤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门开了,居然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惠民。惠民憔悴的模样让他们俩都吓了一跳,惠民拉着浩钧的手,说:“兄弟,弄点吃的,饿死了。”    
    两碗面下了肚,惠民多少恢复了一点往日的神态,浩钧心乱如麻地看着他,问:“是不是因为璇璇?”    
    “不是她还有谁?不瞒你说,我在七厅的工作,丢了。”    
    “什么?工作丢了?    
    “丢了。”    
    “为什么?”    
    “前些天我去南方找她,发现她在跟一个男的同居,那男的才上大一!我当时忍不住,动手打了他们,把那个小淫妇脸打花了,就为这,在公安局里呆了一个礼拜。”    
    “你被拘留的事,厅里知道了?”    
    “厅里让我写了份辞职报告,算是辞职了,还不是她爸爸捣的鬼。”    
    惠民手里的烟头一闪一闪,仿佛一只疲惫而通红的眼睛。浩钧突然说:“惠民,你喝酒不喝?”惠民一愣,笑道:“兄弟,哥敢作敢当,用不着喝酒壮胆。你还既不记得我那块匾,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哈哈,兄弟,咱们可不是普通人哪。”说着,惠民哈哈大笑起来,竟笑出来了眼泪。悲喜的转换如同翻过一页书,此面的笑声遽然变成了彼面的悲怆。惠民伏案而泣,发出了老牛一样哞哞的声音,在厨房的若桢也不禁动容落泪。    
    惠民说:“有时候我恨我爸我妈,为什么不把我生在省城?咱们农家子弟多难哪,别人早就起跑了,咱们在哪里?操场外边晃悠呢。好容易弄个工作,这才几年,副科级还没影子,就给人轰出来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爸,我妈,我妹妹,他们容易吗?我这是造孽啊!丢了工作,我还怎么在省城混?我早想好了,到南方去,到沿海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兄弟,你说我还能重新开始吗?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给废了……”惠民时哭时笑,声音低沉,遥远而浓重,穿越了一切时间和空间的隧道,跨过了大学、高考和所有的岁月,一直回到了他初到人世的那个瞬间,与他襁褓中的第一声啼泣完美地交合在一起。    
    惠民在浩钧家住了三天,每天一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时筋疲力尽。第四天晚上,浩钧接若桢回家,见门上的钥匙和一纸留言放在桌上,惠民和他的行李已经不知去向了。惠民在留言上说他找到了份工作,住的地方也解决了,等工作有了眉目再和浩钧联系。浩钧把留言递给若桢,突然说:“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惠民才这么急着走的?”    
    若桢毫无防备地看着浩钧,竟发现浩钧脸颊发红,胸口急促地起伏,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动怒。若桢把留言看完,放在桌上,说:“你说这话,可见是要把惠民的走赖在我身上了。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倒说说看,这几天我招待的还不够好吗?”    
    浩钧还在生气,说:“如果没有原因,惠民断然不会这么着就走的,他一定会跟我们说一声。”    
    若桢想了想,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说:“也许是他找到了工作呢,明天和他联系一下。”    
    浩钧抢白说:“联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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