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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过山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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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贵贱之别,在油腻腻的小桌子上头挨头吃面条的,可能一个是工地的搬运工,一个是公司的白领。若桢极不喜欢这样的喧闹,觉得外边的声音都是昆虫发出来的,仿佛夏天的知了,秋天的蟋蟀,只会让人焦躁不安。以前在这个时候,都有浩钧陪着她聊天,现在只能她一个人来面对尘嚣泛滥后的孤独了。而渴望高升的自我目标与现实情况的巨大反差,使得备受离别之苦折磨的若桢更加的沮丧。即便是和孝桐热恋的时候,虽然那是她的初恋,但她也没有经历过这样刻骨锥心的思念。孝桐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她会觉得安静甚至是庆幸,而离开浩钧的日子里,竟让她感觉到连呼吸都难以为继了。若桢慢慢开始明白,她对孝桐的感情更多的是盲目和顺从,和浩钧在一起才让她体会到恋爱的从容和恬静。真正的爱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她回忆起和孝桐在一起的日子,情不自禁地为以前的事情羞愧难当。她扪心问自己,为什么她曾经会那么坚定地要和他在一起,明知前面那堵墙又高又厚,还要狠狠地撞上去,直到撞得头破血流呢?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成功,只能一个人躲在一边,默默地等待伤口的愈合。    
    她不敢想像浩钧的父亲拒绝他们的婚姻会给她带来什么。那将会是一个多么致命的打击。若桢甚至觉得她自己和街头、和人行天桥上那些待售的小宠物一样,可怜巴巴地等着买主。既然没有卖掉,也就没有人来宠爱,就不能说是宠物了,顶多是一个会动、会叫的可怜虫。若桢眼里,这栋简易楼房,这间看不到太阳的屋子,分明就是一个狭小的笼子,牢牢地把她关在了里面。能爱她,宠她,一辈子对她好的那个人,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若桢已经不会也不敢再流泪了,她只害怕浩钧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心气被耗尽的躯体,一个再不知道什么是欣喜,什么是忧愁的空壳了。她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小说里的怨妇,而这个是她以往深恶痛绝的。    
    在爱与痛的边缘上不知挣扎了多久,若桢恍惚地睡着了,又像是很清醒,周遭的任何响动都能清晰地听到,只是没有力量再睁开眼睛。在稀薄的梦境里,若桢好像站在了一个白色的,很高很高的大厦顶层,天空澄静而透明,虽然到处都很亮,却看不到太阳。四周并没有人。若桢突然直直地朝前走,像是有人在后边使劲地推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停下来脚步。若桢很快就站在了大厦顶层的边上,天空距离她是那么的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她忽然听到有人喊“若桢”,那分明是浩钧的声音啊。她赶紧低头,浩钧就在大厦的下面,朝着她微笑。若桢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因为她知道她不会有事的,浩钧就在那里,他在那里等着她。若桢感觉到她的身体仿佛飘在了半空中,仿佛一根羽毛,晃晃悠悠地下坠,那样不慌不忙地奔向爱人怀抱的感觉妙不可言。若桢不知何时惬意地闭上了眼睛。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睁开了眼,可是浩钧呢?四处空无一人,浩钧在哪里?若桢来不及喊叫,便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腾地坐起来,这才感觉到已经汗流浃背了。


第三部分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若桢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微笑着对她说:“怎么醒了?”    
    若桢不敢相信,抓着那人的衣服,使劲地摇晃着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浩钧笑道:“小傻瓜,是我啊。”他摸了摸若桢的额头,惊讶地说:“你做噩梦了?怎么一头的汗。”说着起身去拿了条毛巾,细细地擦拭。若桢一边感受着他的细心,一边说:“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浩钧说:“我是下午的火车,路上晚点了。”若桢看着他,呆呆地想问他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其实她已经说了。浩钧何尝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就握着她的手,慢慢说:“我爸说,只要我们彼此都乐意,他有的全是祝福。”    
    若桢听着,静静地流下来眼泪。那一滴滴眼泪仿佛流淌下来的蜡烛油,一滴一滴地凝固在了若桢的脸颊上。新的泪水不断地流下来,凝固在以前的泪水上面,越来越厚,越来越多。若桢由衷地感觉,她一生一世的眼泪在这个夜晚都会流尽的。以后的日子里,不再会有伤心的时候了。    
    若桢一夜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傻笑,一会儿怀疑幸福是否真的来了,一会儿激动得难以自持。天亮的时候,若桢忍不住起来去找浩钧。浩钧大概是连日的奔波下太疲倦了,睡得很沉。若桢见行李箱还摆在门口,就轻轻地拖到一边,打开来整理。从一件衬衣里滑出来一个信封,砸在若桢的脚上,仿佛一片大大的树叶。她好奇地捡起来。信封是自制的,上用毛笔写着:    
    裴女士若桢亲启    
    若桢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想道,这会是他父亲给我的吗?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居然把信封撕掉了一角,露出了信纸。若桢急得叫起来,她想不到纸张的撕裂也可以产生铿锵的声响。    
    若桢小心翼翼地把小拇指塞进信封,一点一点地挑开剩下的部分。信纸是白色的,边缘带着毛茬,估计是从那种乡间常见的大白纸上整齐地裁下来的,整张纸微微泛着黄色。信是用毛笔写的,通篇工整的颜体小楷。    
    裴女士若桢:    
    我是杜浩钧的父亲杜荻岷。我儿浩钧已将你二人的婚事告与我知,我心甚慰。    
    我儿浩钧十岁丧母,于今已十又二年矣。此十二年间,我为人父者含辛茹苦,与他姐姐一同供养他负笈求学,至今彼稍有所成,得自立于当世,种种生存艰辛自不待言。我儿自小丧母,遍尝世事艰难,此为我一生念念不忘之亏欠他处。彼虽为我独子,但为父者不可文其过而饰其非。裴女士日后与他同船共渡,当知其两不孝三不可容者。    
    两不孝者。其一,彼在省城日久,见繁华之世而忘士人之道,睹人心之变而生离迁之意,不思进取而欲迁就世俗,屡屡背弃我数十年之教诲,此乃其不孝之一也。其二,彼此次返乡,老夫见他神虚体削,欢寡愁殷,竟为区区儿女私情清癯至此,岂是丈夫所为?此乃其不孝之二也。可叹可恨,于斯而极矣。    
    三不可容者。其一,彼意志飘忽,常立志而不立常志,故出仕一年然毫无作为,深负老夫之心也。此其不可容者之一也。其二,彼谨小有余而胆识不足,乐于守成而怯于开创,此其不可容者之二也。其三,彼不善言谈,遇事不如意则自闭于胸,或徒生暗恨而不知自遣,或远避他处而触续善感,此虽彼屡屡矢口否认,然难逃老夫洞鉴也,此其不可容者之三。    
    裴女士既知彼两不孝三不可容者,当于日后细细调教,以成其一生。如此则我心安矣,彼母亲之灵亦得安矣。    
    细思我言,慎之切切。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    
    杜荻岷  字    
    若桢把信细细地又读了一遍。那字里行间分明是在说,我给了浩钧生命,养育了他二十二年,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今后他和你在一起了,你要好好待他。我没有使浩钧做到的,希望你能帮着他、督促他做到。若桢看着熟睡的浩钧,回味着信上写的那些话,禁不住又骄傲,又甜蜜,又紧张,竟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


第三部分需要解决的是新房的问题

    若桢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忙不迭地去街上请人算了算,都说礼拜三是好日子,满心欢喜地告诉了若桢。他们就把领结婚证的时间定在了礼拜三。两人商量了一下,只把惠民、亚明他们在省城的同学请来一起吃个饭就行了,反正在省城的朋友也不多,又都是熟人,不会见怪于他们的仓促和礼数不周。对单位的人就说是在家里结的婚,上班时带去一些喜糖发就好。眼下需要解决的是新房的问题。若桢的意思是还是住在扈大姐这里,把她的房间退了,搬到浩钧这里来一起住,可以省下来一点开销。浩钧说那就太对不起她了,毕竟是结婚啊,一辈子的事情。浩钧说着从枕头下面翻出来一张存折,说父亲给他准备了些钱,其中有他父亲的积蓄,也有姐姐多年打工攒下来的。浩钧说父亲给儿子准备结婚的新房是他们家乡的风俗,按规矩还得由婆婆给儿媳妇准备结婚的礼服,不过母亲去世得早,这一点恐怕要委屈若桢了。说到母亲,浩钧的眼圈又红了。    
    浩钧和若桢工作一年多,都有一点积蓄,加起来也有五六千块的样子。和浩钧父亲汇来的钱加在一起4万多一点。浩钧开玩笑说这个数目在他们乡下都能盖一座小楼了,在省城却连个阳台都买不到。若桢说这样倒不如先租房,把钱存起来吃利息。浩钧说什么也不同意,若桢也坚持着,两个人竟因为这个有了小小的矛盾,谁也不搭理谁。两人僵持了一阵,浩钧终于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算我的错好不好?新娘子不能生气的,生气的话脸上皱纹就多了,照相的时候……”    
    若桢扑哧笑了,赌气说:“谁要做新娘子?美得你。”    
    浩钧过来抱着她的肩膀,说:“我是想,不如我们先把这3万块钱交了首付,买个小小的房子,每个月还的那些贷款,其实和租房子的钱差不多,不过那房子是自己的啊,你说呢?”    
    若桢看着浩钧,想了想说:“其实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    
    浩钧得意地跳起来:“我说的吧——”    
    若桢又好气又好笑地拉住他,嗔道:“说正经事,你不要这样。”浩钧笑嘻嘻地坐下来,听她继续说:“可是这么一来,我们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有好大一块都要还贷款,要还20年啊!我们刚工作,又刚结婚,能不能一下子应付这么多的开销呢?你想想——”若桢正说着,忽然脸红了,口气支吾了起来。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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