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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礼服,镶金线的,你知道吧。还有你起码得在凯宾斯基订个宴会厅摆上五十桌酒,风风光光把我嫁了才行。”
陆妈正在翻自己的存折,只朝着陆琪摆了一下手:“知道了,少不了你的。你啊,该上班就上班,该约会就约会,明天你徐姨再过来,具体事情我们先商量,之后再跟你讲。”
陆琪的人生大事就这样被敲定了,叉着腰站在门口愣是目瞪口呆,看着陆妈在屋里来回的走,叹了口气,回房就盖上被子睡觉。很多时候,她觉得这些妈妈们年轻轻轻就辞职退休,实在是太浪费她们的大好才华了,她才刚刚松口答应结婚,陆妈就电召徐家,再号召起自家姐妹,开始筹办婚礼。
她之前说凯宾斯基,并非真的要在那里举行婚宴,只是它那么贵又那么难订到,好歹算增加点难度,拖延点时间。可没料到的是,妈妈们太伟大,除夕夜那天就用英文告诉她no problem,她们找了人,大姨的妯娌的同学的儿子就是那间酒店的行政总裁,正巧有人退的,她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排进去了。
这还不算,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举办婚礼,徐家提议不用在G市摆酒,说G、S市那么近,儿子儿媳的工作单位、婚房都在S市,两头摆酒太麻烦,到了结婚那天,租两辆豪华大巴把徐家那边的亲戚拉过来就行。陆家人都惊呆了,哪里找得到这么通情达理的亲家,男方居然都可以不摆酒的。至于其他的婚宴准备,以妈妈们如此高涨的热情来说,只要陆琪提要求,她们就没有做不到的。甚至于两家人最应该纠缠的婚宴费用,也都是水水清清,大家都不缺钱嘛,各接各的,各付各的,当然,最后徐家为了表示诚意,还是说酒店费用由他们出。
这个年对于长辈们来说,过得真是别具滋味,相反,最应该成为当事人的徐陆两人,看上去都有些蛮不在状态的轻松。年初四,双方父母出动,只留下小两口在陆琪的公寓里,外头太冷,没法出门,因此一人打着游戏,一人看着师奶剧。
看得倦了,陆琪就扔下薯片,抱着抱枕躺在床上,撑着脑袋问:“清平,你觉不觉得,咱们这婚结得快了点,我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呢?”
徐清平仍在目不转睛的玩三国杀,但脸上表情也是心有戚戚蔫:“嗯,我也没想到,我妈和你妈,还有那群姑姑姨妈,全是这样的人。”
陆琪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护唇膏再抹了一次,看镜子的时候说了句:“更年期,真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美兰山居,我只是不想再想个楼盘名了。。有多少爱,你觉得不可能有结果,所以轻易的连开始都不想要。。
、第十二章
别人家娶媳嫁女的,半年时间筹备都不够用,可在徐陆两家近十位长辈的热心操劳下,这一个月的时间,中间还夹着新年,婚礼各项事宜都能忙而不乱的准备着。陆琪在观看了婚庆的各项策划后,只得点头,嗯,有质有量,质是指用的东西不错,大多是好牌子,量自然是指,花费不菲。
年后刚上班,她就接到了徐家那边做好的合帖,为了能够不让未来的亲家认为婚宴仓促就办不好,徐家也是煞费苦心。这不,一般婚宴的喜帖都是定制的,宾客名字也是打字上去,这样也省事很多,可徐家爷爷写得一手好字,还经常出席老年干部的书法展,如今自然要在宝贝孙子的喜帖上现上一手才行,足足把整个春节都耗上了,只差没把老人家给写废。
陆琪打开一看,一个个正楷,写的是有棱有角,就和那些旅游景点里刻的碑文一样。听徐清平说过,就这种蝇头小字,最费人功夫,她当时就头皮发麻,欲哭无泪,知道自己启动了GS线上的高速列车,如今喊“卡”的话只有车毁人亡,真要有什么想法,头一个就对不住这位80岁的老人家。
她要结婚一事,也成为信软年后“组团扫楼刷boss”之外的唯一热门消息,不少男人特意跑来销售部的这栋楼里,问上一句:“琪琪,真要结婚了,和谁啊?”
还能和谁!陆琪回答了n次后,终于没了好颜色,自己的花名在外,这群男人一定要负主要责任,到时候婚宴上一个不请。她还真说到做到,居然特别不嚣张的只邀请了PD部门和其他一些相当交好的同事,总数也才二十多人而已。最后只余下一张请帖,是肖亦群的,顶头上司,好意思不请?
这时候,肖亦群还没回来,他初七晚上发了条短信给陆琪,说他春节飞去了美国陪爸妈过年,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作为秘书,陆琪自然第一时间上下传达这一人事消息,刚开工的办公室里立马众生欢腾。她也舒了口气,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想好,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之后她该如何面对这位,怀抱靠枕午休时,她只期盼既然要结婚了,那就让所谓的暧昧也戛然而止吧。
肖亦群休完假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她跑去香港试婚纱了。婚纱是高级定制,年前还多付了20%加急款赶出来的。陆妈怎么舍得出这冤枉钱,这婚纱,再加上外婆姨妈合计出的那套纯手工秀禾服,差不多就小二十万了,穿一次就压箱底,这是跟钱过不去吧。
是女婿说这琪琪的婚纱由他买,这才跟着来香港的。
可一见女儿跟电视里走出来的大美人一样,陆妈捂住嘴巴就想哭。不,比明星都好看,陆妈早些年也见过几个当红的香港明星,无一例外都是干扁身材、脸太小、眼太大,完全就是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模样,哪像自己女儿,唇红齿白气色好、身材凹凸有模样。再看见陆爸向她使眼色,也就趁小两口还在那里摆弄头纱,自己先去结了余款。
回S市后,徐清平递给她卡,说妈妈趁他不注意付了余款。陆琪听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脸上仍挂着笑把卡退回去了,说:“付了就付了,本来这婚纱也该娘家出。”
这些天她连走路都是抖抖生风,今日试婚纱,明天新家具进屋,后日还有一套中式礼服要试,另外还偷偷从小姨那里得知,妈妈给她的嫁妆中居然有翡翠四件套:项链、耳环、手镯、戒指。天啊,她当时整张嘴就没合拢过,这翡翠涨得什么样了,她老妈不会是把养老的箱底钱都给拿出来了吧。
小姨轻声说:“现在哪能买得起,还是你当小丫头时,我们一起去香港挑的。”
得知自己有这么贵重的嫁妆后,这场婚宴陆琪再也不想挑三拣四了。她有如此英明的妈妈,给她买了房子买车子,居然还知道十几年前就留下一套珠宝,还有什么不满足?
甚至于这种在陆妈眼里超级无用又贵得不行的婚纱,都偷着给付了。她心脏紧缩得厉害,一个劲的强迫自己把心里那点不情不愿的小膈应给扫地出门。
她记得高考时,陆妈子宫肌瘤住院,是陆爸送她去的考场,问她最担心什么。她隔着栏杆,一脸纠结说:“我最怕妈妈不高兴。”
是啊,她已经惹妈妈不高兴很久了,这婚就算为妈妈结的就是了,心中再宽慰自己一下,其实徐清平也不委屈她。谈恋爱半年,真真面对面的相处时间一个月都没有,这婚是结得快了点,但像她这样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那些为了爱的冲动、叛逆、疯狂、不顾一切都已经葬在了如泥的青春岁月里,谁的爱情跑到了终点?
上个世纪还说情谁与共,这个世纪已经改头换面,流行先婚后爱,先找一顺眼的,处着处着也就出感情了。呵呵,自己有年轻高富帅、还有华服、钻石、珠宝、别墅,豪车,已然羡慕死S市上百万女同胞了。
既然这样想,陆琪就劝自己应该精神抖数点,拿出点即将结婚的参与感出来。下午回公司上班时,那趾高气昂得,高跟鞋都能把厚厚的地毯给踩出洞来,未料眼神扫过,看见最里头办公室的灯光,知道克星回来了,整个张扬的气质愣是一下子生生给吞了回去。
在无数次的给自己打气后,陆琪终于打算以失忆者的状态去给肖亦群发请帖,未料电话电话骤然响起,愣是把外强中干的她吓个半死,接起来木木说道:“喂?”
“我看见你回来了,进来一下。”
是肖亦群,陆琪努力的想去分解他话语中的每个音节每个字,如同任何一个化学公式最终都要归于元素周期表一样,可她功课历来就差劲,最终还是失败,他的语气很平稳。
她继续执行自己的策略,进去就无比明媚的打了个招呼:“老大,新年快乐。”
肖亦群手上签字笔飞舞,见她进来,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然后把旁边一摞文件递过来:“这些已经批了,发下去,别耽误事,还有,西南区要拓渠道的事,让闵佳赶紧来跟我谈。”
“哦,好的。”陆琪接过来,原地停了两秒才走出去,他也打算装失忆?她一路发文件,一路都感到愤懑,“他耍我,看不起我,是不是?”
真心认为自己被玩弄了一遭,她心一狠,拎起那张喜帖就进去了:“老大,我正月二十六摆酒结婚,这是我的喜帖,一定要来啊。”
肖亦群这才抬头盯着她看,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后陆琪才听到简短有力的两个字:“恭喜”。陆琪咧嘴笑着离开,也不知这是不是自己愿意听到的答案。
年后头天来上班,肖亦群堆积的工作一大堆,到下班点了也没法离开,陆琪以往都会陪着加会班,秘书组的传统,老板未走,你若没事最好也不要走。可刚到六点,她就接到里面打来的电话:“陆琪,没事你先走。”
她整整一下午武装起来的情绪立马就泄堤,扁着嘴巴问了句:“老大,你什么意思!”
她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气声,然后便是,“陆琪,要结婚了,就不要多想。”
陆琪这时才惊觉,她凭什么追问、凭什么要答案,从她答应徐清平的求婚起,她就已经选好了路途。
婚礼前的这几天,陆琪都住家里,主要是婚礼琐事多如牛毛,陆妈生怕哪个细节没到位最后惹祖宗不痛快,有时间都要逮着问一问。可陆琪已经没有前半个月那么兴致高昂了,她之前是怕这临时起意的婚礼草草了事,让她徒留一生的遗憾,所以什么都吹毛求疵,往高档次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