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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8-生命淡如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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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成绩揭榜,我的政治分数比成都市文科状元还高出15分。遗憾的是数学考试失误而拖了后腿,以三分的微弱差距与北大失之交臂,被四川省轻化工学院录取了。一想到爸爸这6年来的每个夜晚,我就觉得自己辜负了爸爸的满腔期望,后悔为什么要差那三分。爸爸看出了我的心事,笑着开导我说:“倩儿,你考上大学爸爸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次没考上北大怕什么?进大学后再努一把力,干脆一步到位考上北大的研究生。爸爸相信你的实力,只要你愿意读,爸爸硒锅卖铁也会供你的……”    
    开学后,我除了上课外,每天晚上总是第一个进阅览室,最后一个出阅览室,入学不久,我就被选为校学生会主席。爸爸得知这一消息后,戒烟多年的他破天荒买了一包4块钱的“红梅”香烟,大方地向和自己一起瞪车的同伴们撒了一圈。    
    偶尔,爸爸也会来学校看我,每当此时,便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总是亲呢地挽着父亲的胳膊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他听。爸爸怕同学知道我是个三轮车夫的女儿看不起我,让我在校园里别挽着他,而我却一把将他挽得更紧了,我要让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车夫爸爸。    
    尽管爸爸在我进大学后更加卖命地工作,自己恨不得将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但他每月蹬三轮车所得的三四百元的收入还是很快就入不敷出了:我上大学的报名费是6400元,每年的学费是3200元,为了不让我在学校因为没钱而受苦,爸爸每月还是雷打不动地给我汇来300元生活费。    
    这一切可压得爸爸喘不过气啊,爷爷又在我入学后不久不慎摔倒,医药费一花就是一万多元。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他,爸爸不记前嫌,又把79岁的爷爷从城里接到家里供养。    
    我得知此事后,连忙给爸爸写了封信,告诉他我自己可以在学校勤工俭学,让他每个月只给我寄150元,把省下的150元用来给爷爷治病。可是,每到月初,一张300元的汇款单便会准时来到我的手中。    
    1999年12月26日,是我20岁的生日,我用自己的稿费给父亲买了一本精装的笔记本,在扉页上写道:“亲爱的爸爸,过去,你的笔记本上总是记满了忧伤,如今,女儿长大了,希望这本笔记本能记下你人生中更多的美好时光。”妈妈爱看书,我给她买了一本高尔基的小说《母亲》。另外,我还给爷爷买了一个电用暖手器,我在电暖器的纸盒上写道:“爷爷,我从出生以来,就从未享受过你抱我的快乐。不过我还是愿这个小小的电暖器能代替孙女的心,温暖一下您的双手。”    
    家人收到我寄去的东西后,都十分高兴,惟独爷爷接过电暖器却禁不住老泪纵横。在爸爸的搀扶下,他颤巍巍地来到偏房,站在20年前他亲笔写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前,用颤抖的手掌在墙上那一排字上磨着、磨着……直到他的双手开始破皮、出血,墙上的字迹开始模糊、消失,最后留下一道血痕……    
    我的故事已在郫县传开了,郫县的数百名三轮车夫都以我是一个三轮车夫的女儿引以为荣,他们说:“曹倩能考上大学,只要她读,我们都会在她背后坚定地支持她、帮助她,齐心协力造就一个响当当的女博士……”    
    (本文作者:瞿军)


第一章红发女郎

    现代人因为生存环境里竞争激烈,压抑感多,往往焦虑不安。要用美化自己的方式,来消解焦虑,提升自信心,是已经流行了许久的心理自慰手段。    
    一位台湾文化界的女士来北京,约我在华侨饭店见面,说好在大堂会齐,因为几年没见,她怕我到时认不出她来,特意在电话里跟我强调:“我染了红头发啦!”年轻女土把黑发染红,在北京街头早巳不是什么稀罕景象,但我原来总以为,那是一种比较俗气的做法。记得读《格林童话》,那里头形容公主美丽,常说她有一头黑亮的长发。在德国访问时,瞒眼所见的女士,大多金发,或浅黄到接近发白,不知为什么他们讲童话,偏要把东方人的黑发视为最美。现在东方的中国开放度越来越大,一些本有白雪公主般黑发的中国女郎,却要把自己头发染成异族的红色,大概也是觉得,越与近处众人不同,便越美丽吧!    
    到了华侨饭店大堂,会到了那来自海峡那边的女土,啊,她并没有把整头的黑发染红,而是黑红杂糅的那么一种处理方式,并且严格而论,那红色也并非正经的红,而是接近褐色,又有点泛金光的格调。我随口说:“这其实算不得红头发呀!”她随口笑容:“最近的流行色么!”后来我们一起到咖啡厅叙谈,双方都没再涉及红头发的事。    
    谁知那以后到美国访伺,见到一位从大陆出去十多年,已经不仅拿到博士学位,而且已谋到名牌大学教职的女士,她在酒会上出现时,头上的黑发,也染红了一绺,迎面而至时,十分夺目。本来各人爱怎么打扮,纯属私事,就是你觉得“不顺眼”,也无须置喙评说。不过我心下忍不住还是嘀咕:一般的市井女郎,热衷于把头发染出流行色,倒也罢了,怎么文化人,乃至大学副教授,也如此“闪亮登场”?    
    前两天,一位远房表妹从日本回来,到我家来看我,我刚一开门,便不由得“啊”了一声,再次地少见多怪了她整头的黑发,都染成了红色。前面提到的两位女士,发型类似男孩的“学生头”,这位表妹呢,却是丰满的“鸡窝头”,实在让我“触目惊心”因为我们很熟,所以招待她时,我便直率地问她:“你自己真觉得你那头发很美吗?”她呵呵地笑答:“丑死了!”“丑,你还这么染!”她见我真地很是惶惑,便耐心地给我解释开了。    
    我这位表妹,是学心理学的。据她说,现代人因为生存环境里竞争激烈,压抑感多,往往焦虑不安。要用美化自己的方式,来消解焦虑,提升自信心,是已经流行了许久的心理自慰手段,不去多说了。但其实丑化自己,搞“丑容”,也同样可以取得一些释放焦虑的效果。用最离经叛道的方式,将自己怪异化,在西方早有“崩克族”的例子,中国人也早从图片、电视上见识过。不过,类似“崩克族”那样的做法未免太过头了,近年来,流行比较折中、含蓄的“丑容”方式,而且在潜移默化中、这势头已普及到中产阶级,比如所谓的“怪”,但与传统的“美”与“媚”,离得相当远了,那造型基本上是一种“凛然的冷漠”加“挺拔的迷惘”的调式。她说,像西方人设置出万圣节那样的节日,到了那一天,无论什么人都可以把自己彻底地丑化为厉鬼游魂、妖魔怪物,尽情地恶作剧,其实就是为了让大家集中地把一年里积蓄心中的郁闷焦愁,来一次合法的大发泄。小孩子在那一天晚上,可以挨家挨户讨糖果点心,如果主人不给,他们在那一天破坏那家人的东西竟可以不受责罚——其实小孩子平时也苦,大人们为了让他们学乖,设下了多少清规戒律,惟其在万圣节这天,让他们有机会把自己丑化为“坏孩子”,把淤积在潜意识里的压抑感痛快地释放一番,他们才更有可能在平日坚持做好孩子!表妹还介绍说,在日本,有若干专为高级白领设置的俱乐部,比如有男性俱乐部,西服革履地进去却一律换成女装,甚至更奇形怪状地打扮起来。那并不是搞变态的堕落活动,而只是为平日坚持以男子汉身份竞争奋斗的人们,提供一个合法而安全的心理放松的机会……    
    表妹的侃侃而谈,令我增了不少见识,但我望着她那一头红发,还是不得要领。她见我表情迷惘,笑说:“至于染红头发,每一个体生命,可能都自有其独特的考虑,也许,有的人她就是以红发为美。有的人呢,则是故意‘出格’,用以构成一种锐意创新的挑战符码——你若问我为什么要这么‘丑容’,我就不想细说了!”    
    表妹走了好几天了,我下楼散步,又频频见到红发女郎。至少,我现在不会对入眼的这类事物,再予简单化的腹诽了。    
    (本文作者:刘心武)


第一章青城山下的男孩

    见我装到兜里,他高兴地冲着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咧着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天真、顽皮,但愿他的笑能永远下去。    
    我从青城山下来,急急地往停车场走去。爬了半天的山,有点儿累了,我想快点坐到车上歇歇。突然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身后跟了个孩子,是个男孩,七八岁的模样,脏兮兮的脸上抹得一道一道的。看样子他是跟了我一阵子了,只是我忙着赶路,没注意身后有这么个小尾巴。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哭咧咧地冲着我叨咕着什么。见我注意到他,他用眼睛盯着我又不出声了。我问他:“你跟着我干吗?”他怯生生地把攥着的小手张开了,手心里是一条项链:“你买了吧。”那是种最廉价的项链;一条白铁链下面吊着个玻璃珠,完全是哄小孩玩的那种。我忍不住笑了,对他说:“我不买,我不戴这玩意儿。”可他仍旧一步不落地跟着我。我心里有数:别看他一直哭咧咧的,但他并没有眼泪。装的,我心想,这种孩子我见过,小奸巨滑的,离他远点。    
    到了车跟前,我回过身,冲着他随便往远处一指说:“你去那边看看吧,也许有人会买。”说完,我踏进了车门。那孩子一下子就哭了,这回他是真哭了,是那种又委屈又绝望的哭,仿佛那道车门关闭了他全部的希望。他一边哭一边说:“你买了吧,我上学还没有学费呢!”“上学?”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于是我又走下车,从他手里拿过那串项链:“几块钱?”我问他。“3元。”唉,不就是3块钱吗?给他吧。我一边掏钱一边对他说:“你真会做买卖。谁教你的?”那孩子没说话,只是用手不停地抹眼泪。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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