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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看了眼李笑锦,李笑锦忙垂着头回话,“总管大人!那是我后爹家的长孙,今年刚中的同进士。”
这么直白的介绍,让李家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旁边李长禄脸色也变成了猪肝色。
宫里那地方最先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那总管太监一看,就知道李笑锦的意思,淡淡的嗯一声,让侍卫把李家兴几个放了进来。
李家兴示意冯氏和田氏不要说话,坏了他的事儿,冯氏刚挨了两巴掌,心里气愤的很,正骂着李笑锦,抬眼见看她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站在总管太监旁边看着她,心里一颤不敢多话了,
田氏给李笑锦使眼色,让李笑锦为李家兴引荐。
李笑锦挑了下眉毛,她刚才不已经引荐过了?双方都已经知道了身份,她这个中间人应该退场了!
田氏暗自咬牙,扯着嘴笑道:“笑锦!你大哥的事儿,你给总管大人说说。”一脸的亲热。
李笑锦困惑的抬头,转身给总管太监行礼,“总管大人!我大哥今年又老了一岁,明年又要当爹了,儿子刚学会叫爹没多久。别的就没了。”
这介绍的是李元喜。
李家兴脸色发青,只能自己在介绍一遍,“总管大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总管太监打断,“到底什么事儿?”脸上明显的不耐烦,眼神泛着幽冷。
低三下四的求人,李家兴还从来没有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清高的读书人,人家都会巴结他,一时间有些不好说话,就扯了两句学问。
李锦枫在李笑锦旁边偷笑,悄悄跟李笑锦说,“他听不懂。”
李笑锦深以为是的点点头,更加同情李家兴了。
还是田氏,大着胆子求了话:“总管大人!笑锦她大堂哥还没有官职任命,大人看不能帮着说说话儿?”
“呦~求官求到我这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只是个采办的,你们求错人了!”总管太监不掩讥讽。
旁边的小太监也嘲讽的勾了下嘴角,求人办事儿都是先奉上礼品,空着手来,竟然还是求官的,真当空手套白狼容易呢!
“总管大人!只要您帮着递个话儿!您买的那些陶器和小香猪,我二叔也会给你优惠点!”李家兴脸色发红,羞恼的,给旁边的李长禄使眼色,让他站出来帮他说话。
李笑锦扑哧一声笑出来,陶器和小香猪是她的东西,妈蛋的!你说优惠就优惠,你当家吗你!?有权利吗你!?有资格吗你!?
李长禄还真就上前来说话了,“总…总管大人!我这侄儿学问好,也已经考取了同进士,总管大人看在……”说到着,停顿下来看了眼李笑锦,又道,“只要能让我侄儿谋上差事,我们全家都感激总管大人!”
“然后给我当牛做马?”总管太监挑起眉毛接问。
李长禄正要应是,田氏脸色难看了,给个太监当牛做马?她这辈子都没给谁当牛做马过!
这么好的机会,李家兴可不想错过,给田氏使眼色,示意田氏说话。他是读书人,就算同进士也是进士,咋能给人当牛做马!?
田氏表情有些僵,只是她还没说话,人总管太监发话了。
“给我当牛做马,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然后端了茶,示意李家兴几个可以滚了。
李家兴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恼恨李笑锦不帮他说好话,还故意揭他的短,存心羞辱他,根本不是要帮他!
“笑锦!”李长禄色厉内荏的叫李笑锦。
谢楚宁冷哼一声,李长禄咬咬牙,还要再求,那小太监已经上前一步,“总管大人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李家兴万分不甘心,却也不敢得罪,这些人虽然是太急,伺候的却是宫里的贵人,只能和田氏冯氏灰溜溜的走了。
李笑锦歉意的端了菜,请那总管太监几个吃饭。然后得知了对方姓江。
江公公对李笑锦倒是又换上了一脸和善的笑,对李笑锦送的一套茶壶茶杯很喜欢,翘着兰花指道,“你这丫头可不咋会办事儿呢!”
李笑锦脸上陪着笑,心里呸了一声。那些人打着长辈亲戚的关系,她娘这边又眼看着不能断,像他娘的跗骨之蛆一样,当她喜欢咋地!?
李长禄却是一肚子埋怨,李笑锦不顾大面,竟然不帮忙李家兴。
李家兴却没有放弃,他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要是这个总管太监回到宫里帮他说个好话,别说谋个实缺,说不定还能得个好差事。
回到家一家人坐到一块商量送礼的事儿。
家里虽然有乡绅送来的几十两银子,地也可以卖几亩,可却凑不到多少钱。
田氏没办法,只能借,李长寿叫唤着没钱,娘家也拿不多,总之转了一圈,眼光又回到李笑锦家了。
李笑锦却一整天都走动跟着江公公,基本不离地方。
田氏只要找李长禄说,李长禄哪里有钱,谢夫人给的七百两银子还了赌债剩下的三十两他给李家兴送了十两,陆陆续续给儿子些,还了何氏十两,现在也只剩下十两多点,还得给冯氏明年的养老银子,又是十两。
冯氏一听就骂了起来:“何秀莲那个贱人,就知道她黑心烂肺的看不得我们老李家好了,家兴好不容易考上了,眼看着熬出头了,那个贱人不仅不帮忙,还在里面坏事儿!你把她叫过来,我跟她说!看她敢不拿钱出来!我打死她个贱*!”
李长禄怕闹起来,他现在已经不当家了,手里也没有一点产业,只有那二亩贫地,劝住了冯氏,回去找了何氏,只说借钱,让何氏看在大局的份儿,帮帮李家兴。
“不是她们带着一帮人打过来要抢家产那会了?不是你为了救差点害死我闺女的弟弟,要逼死我那会了?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你们家的事儿,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一点!只有那些不要脸的贱人才会恩将仇报!只要那些下三滥的人渣才会害了人,还舔着脸过来要求帮忙!”何氏现在看透了,二闺女也定了门好亲事,她是啥牵挂都没有了,也不顾忌了。
“你…当初我真是看错你了!”李长禄气的浑身发抖。
“我早就想跟你说这话了!”何氏冷哼。
“你嫁到老李家就是老李家的媳妇,家兴他是整个老李家的荣耀,不过是借点钱打点,帮着谋个官职,以后也能帮衬家祥,你就不想想家祥他也是你生的!?”李长禄气愤恼怒。
“家祥有他亲哥亲姐帮忙,绝对比那些只会算计谋害人的强一千倍一万倍!”何氏冷笑,她从来都不指望老宅那些人能帮衬她们娘几个,只要不谋算她们就烧香了!
李长禄面色铁青,抬手就想打何氏。
何氏无畏的抬头:“你打啊!反正我后事交待好了!”
李长禄一惊,看着何氏的样子生无可恋一心等死的样子,忙收回了手,吭哧了下,“我没想过让你死的事儿!”
“我现在也不会死,我的二丫还没有出嫁,我要是死了,守孝三年,我的二丫可咋办?”何氏想到总是脱线的二闺女,想到李笑锦大骂李长禄,她要是有事儿就让老李家陪葬,何氏热泪盈眶,她现在咋舍得呢!
李长禄看着眼泪直冒的何氏,不知道说啥话,忙转身出了屋。
银子没有拿到手,冯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眼看着江公公要走,李家兴急的团团转,冯氏大骂李长禄,田氏也埋怨,赶回来的李长福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李秀娥也满是指责,偏偏赵氏还在地下添油加火。
李长禄一肚子火,看着周围一圈的指责训斥和骂声,憋着的脸色涨紫,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我在家里就不当家,家产都在李元喜名下,你们让我上哪弄钱去!?”
他这一吼,顿时震住了在场的众人。
李秀娥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忙拉着李长禄,“二哥你说啥?所有的家产都在李元喜名下!?咋回事儿!?”声音尖锐急切,好像那些银子都是她的被拿走了一样。
冯氏也尖叫起来:“老二你给老娘说清楚!啥叫家产都在李元喜那小贱胚子名下!?”
田氏几个也心惊,急切的看着李长禄。
话说出来,李长禄也没有瞒着,“李笑锦说救三弟就得拿出条件,她说的条件就是把家里所有的家产都转到李元喜名下,连家祥也都没分到一点!”说的李家祥,李长禄满脸愧疚,又觉得儿子不亲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好,心里又怨怼李笑锦把儿子教的只亲近她们,根本不亲近老宅这边的人,连他这个爹都不是爹了!
冯氏受不了了,她天天骂何氏要把家产都搬到她野种儿子那去,没想到现在真的都搬走了,连李家祥都一份没有,那还有她们的吗?嗷一声,跳起来,咬牙切齿道,
“那个贱人!老娘现在就去找她,我打死那个贱人!真当老李家是她那野种的,当老李家没有当家的人,没有人能治住她了!还有李笑锦那小贱人,早知道就该把她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也不会在这坏事儿了!”
冯氏简直恨不得撕吃了李笑锦,生吞活剥了何氏,怒火冲冲的杀出来,要找李笑锦何氏算账。
李桃花看了眼李家兴,叫了田氏:“娘!现在不是闹事儿的时候!”程良那个色胚拐着弯跟大哥交好,还说家里有在吏部任员外郎的,大哥竟然也有意跟程良结交。要是不抓住这次的机会,她怕家里会牺牲她为她大哥铺路。
“先把眼前的事儿办好,之后再算账!”李秀娥也反应过来,飞快的跑上来拉住了冯氏劝她别冲动。
冯氏心里冒火,实在忍不住,被李秀娥和李桃花拉回了家,在堂屋当门跳着脚骂何氏,骂李笑锦,言词污秽,咋难听咋骂。
这边的事儿立马就有人悄悄告诉了李笑锦,临近年关了,眼看着砖窑厂又到了分红的时候,可没人想得罪李笑锦这个小财神。
李笑锦把刚杀的小香猪割了一块肉给了那报信的婶子。
晚饭吃的小香猪烤肉,水煮鱼,和排骨汤,江公公熨帖的喝着汤,就住在了陶窑厂那边单独拾掇出来的院子,准备次一天东西装车就赶路。
李家兴一家却是都没有睡好,尤其是冯氏,想想那么多家产竟然都给了李元喜,就心疼胃疼,直疼到眼泪流。
次一天起来田氏也顶着个两个黑眼圈,几个人把家里凑的将近将近一百两银子包上,再次上门了。
江公公刚吃了吃木耳菜丝饼,几样农家菜也很满意,看着李笑锦旁边的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