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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显然进化论没有那么势利眼,通融地开了许多扇“例外之门”,让人们可以基于各种理由,如特殊的情意、心结、人际模式与癖好,进出自如,寻觅属于自己眼中的独特西施。
但大体上,视觉运用在情欲方面还是有一条主轨可以依循,亦即所谓的“赏心悦目”,有一个多数人同意的交集。意思是说,即便人人皆有各自的审美条件,不过干净清爽,仍是人们找寻的最大公约数。
不过,由于人类太依赖眼睛接收外界的信息,因而忽略其余的感官,严重限制我们享受情欲时总体潜能的发挥。有没有想过,人类已经成为眼睛的奴隶,如果有一天你的视觉消失了,对你的生活,尤其是性爱,会有多少影响呢?当我们习惯性地只信任视觉,睁开眼睛猛盯着世界瞧,是不是也表示我们不由自主地关闭其他的感官知觉?
怀德(Winston Wilde)是一名心理治疗师,也在美国大学教授人类性学。当他在攻读性学博士时,就对盲人的欲望系统感到十分好奇,也兴起了浓厚的研究兴趣。他发觉在其他身体残障领域中,譬如脊椎伤害者、听障者,已有人对他们残障部分与其情欲之间的关系提出研究报告,独独视障者缺乏这一类的观察,学界并没有人真正提出“视障对当事人在情欲方面表现”的影响。
视障者的性爱世界
怀德也觉察到,在论及情欲方面,我们的文化一向非常强调视觉,因此眼睛强烈操纵着我们的情欲。他举一个例子,如果一位先生看见太太在厨房洗碗,从背面瞧,她一边搓洗,一边摇动身子,臀部难免产生晃动,先生见了这幅景象,便情不自禁有了联想而感到亢奋,甚至勃起。怀德想知道,假如先生没有视觉的蛊惑作用,那他还会有这些兴奋的行为吗?
许多人都知道,做爱时如果使用眼罩当作情趣用品助兴,会让身体的敏感性大大提高。因为没有眼睛通风报信,无法预期对方将抚摸身体哪一个地方,所以一旦对方下手,每一个落点都出其不意,感受也就自然来得强烈。
套用这个原理,怀德企图捕捉真相:正常人的“眼罩”或者视障者的“眼盲”,究竟在人类的情欲世界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经过谨慎的挑选,怀德选出了五十七位视障人士参与他的实验,结局丝毫不让他意外,听觉与嗅觉,果然在视障人士的情欲行为中居于主导的地位。
但有一些回答还是相当发人深省,譬如有人说喜欢性伴侣的身体松松软软的,因为这种肌肉摸起来才有层次感,也比较有趣。可是若换成视觉正常的人,鲜少会有人这样回答吧,毕竟大多数人在视线的主观诱导下,都偏爱结实或匀称的身材,软而松的身体很少获得正面回应。
从这里我们也可以清楚得知,文化意识怎样决定我们对所谓“完美身体”的定义;也就是说,传统的审美观念一直在对我们洗脑,我们在选择对象时,外观上对方起码必须“看”起来符合某种美感的标准,其余“不能用看”的优点则因此常常被忽略。
怀德进一步解释,由于视障者没有受到电视、杂志或车厢广告上那些纤瘦(女)、壮硕(男)的形象影响,所以不会对性伴侣存有先入为主的标准样本。视障者根本不知道对方“应该要长得什么样子”,当问到愿不愿意和长相不美的人约会,几乎所有视障者都说愿意,因为他们重视的不是这个。
那么,视障者的情欲清单上,哪一些名列前茅呢?“性伴侣的声音”,因为大部分视障者的情欲感应都与“听觉”有关。
除了听觉,怀德在实验中,也充分理解到“触觉”在人类性行为的重要性。亲热时,视障者往往要摸遍性伴侣全身的各个部位后,才能“看见”对方长得如何,也因此在摸触的过程中,他们的手与性伴侣的身体进行着亲密的对话。但是视线正常者却大都漏掉、或干脆跳过这一项,抚摸总是点到为止,甚至摸也不摸,在身体的触感神经都尚未被动员起来,就已经猴急地进入短兵相接的肉搏战阶段了。
怀德说,视觉正常的人做爱时,有的会回想曾经看过的人,甚至是明星的脸;有的会盯着房间四处张望,甚至连天花板的一块污渍也会成为观察点。但是,视障者就不会如此,他们做爱就是做爱,非常“活在当下”,没有视线的干扰,他们反而能全心全力地投入性爱中,也因此能将其他的身体感官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第四篇 五感总动员肌肤的漫舞——触觉
触摸,其实是每个婴儿的本能,他们在什么都还不懂时,就会张开双手,探索世界,但是这种天生本能却常常被大人阻止,有时甚至是喝斥。我们因此缩回向外探触的手,没有了温暖的抚摸与拥抱,只能守着自己的冷寂、落寞。我们的皮肤下布满了末梢神经,所以全副身体都可以说是触觉接收器,在五感中范围最大、应用也最普及。
身体的触感又能细分出“人车通行”的一般区域与“闲人莫入”的警戒区。后者就是所谓的“性感带”(erogenous zones),通常分布在掌心、耳朵、嘴唇、奶头(乳房)、性器官、臀部、大腿内侧、脚趾头等感应特别灵敏的私密处,能产生性的愉悦感,但每人可能有所差异。
触觉,是全身惟一可独立于大脑控制外的感官。如果一个男人的脊椎受了伤,若他的大腿内侧或性器官接受到触感的刺激,即使脊椎无法将感觉传到大脑,但他的下体依旧能勃起充血。
自摸可以延年益寿
认识了触觉,我们再来学习“自摸”的好处,这个自摸可不是麻将桌上“杠上开花加一台”的那种自摸,不过带来的好处一样,都让人心花朵朵开,而且这种自摸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根据《饮食与快活》(Eat;Drink & Be Merry)的作者,也是一名资深医师伊岱尔(Dean Edell),他以多年执业的经验指出,在美国境内,美籍华裔的妇女罹患乳癌而致死的机率高过所有族裔的妇女,他说,原因出在华裔女性在东方传统文化的浸濡下,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不亲近,除了洗澡很少摸触。也因此,不易发现乳癌的征兆,比较起来,其他族裔的妇女常因主动摸触自己的身体,所以能较早发现异状。
触摸,其实是每个婴儿的本能,他们在什么都还不懂时,就会张开双手,要人抱抱,不然就是伸手胡抓乱摸,探索世界。但是这种天生本能却也常常被大人阻止,有时甚至是喝斥,我们因此缩回向外探触的手,没有了温暖的抚摸与拥抱,只能守着自己的冷寂、落寞。
《触摸》(Touching)作者蒙塔贾(Ashley Montagu)强调,皮肤是人类身上最重要的感官,一个人没有嗅觉、视觉,还能适应生存,但若失去皮肤的感应能力便很难存活。近代已经有许多专家强调抚摸的重要,一些报告明白显示,幼猩猩若在生长期间缺乏母猩猩的抚摸疼爱,长大后行为会变得怪异暴躁。
舒适的抚抱,比喂养还重要
五○年代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进行过一项实验,哈罗(Harry Harlow)教授为了不使初生的猩猩受到野生母猩猩的疾病感染,能自行生长一套免疫抗菌的能力,便采取出生即隔离的政策,让七只小猩猩脱离母亲怀抱,关在冷清的笼子里。同时,因该计划打算研究二岁前幼猩猩的行为模式,所以教授也下令不能让幼猩猩互相玩在一起,每只都是独立隔离。
有天下班时分,哈罗教授无意中发现聘请来照顾幼猩猩的女研究生正席地跟围在身边的七只小猩猩玩得很开心。被教授意外撞见后,那名女研究生很腼腆地说抱歉,表示不该破坏那套隔离政策。五年后,这七只猩猩长大了,行径却显得怪异,会空茫地瞪着空间发呆,或是无目的拉扯自己的手脚,也不懂得如何跟异性发生亲密关系,甚至出现攻击的暴力行为。这时哈罗教授才知道,当初那位女研究生做对了,是他错了,不该让幼猩猩从小就失去与母亲或同侪身体接触的机会,没有了触碰的亲密体验,导致他们性本能的退化。他原意要制造一批“优生品种”(breeding colony),没想到反而弄出了一批“抑郁品种”(brooding colony)。证据十分清晰,隔离越久性格的退化便越大。隔离半年而失去触觉刺激的猩猩,会有社会性适应不良症,就像人一样,不善与外界互动、孤僻。而隔离长达一年,则会出现类似动物植物人的倾向,呆滞迟缓。
哈罗教授进一步做了个精致的实验,第一组以铁丝缠绕成一具有嘴鼻等构造的头颅和简陋身形,奶瓶则挂吊在铁丝上,当幼猩猩饿了,自然会主动跳上去喝奶,并把那具身形当做可以依靠的母亲。第二组的身形编制得比较精细,铁丝网状外圈还包缠着布条、地毯似的布块,使幼猩猩肌肤碰触的感觉较为舒适,体温也可以被聚拢保存。
极为显著的结果产生了,幼猩猩出生后,若立即被放入空荡荡的铁笼子内,存活与否变成一场艰辛的抗战。假如放在第一组有铁网编结而成、类似母猩猩造型的笼子里,幼猩猩适应较良。而要是放入第二组有布条缠绕铁丝线的假猩猩笼内,幼猩猩的生长便相当健康。
根据这个发现,哈罗教授定做了两个母猩猩造型。第一个是铁丝状,具有哺乳功能。第二个是铁丝状穿上衣物,但不具有哺乳功能。然后他让幼猩猩自由行动。尽管那具穿上了衣物的铁丝身形并不能喂饱小猩猩,但是它们却宁可选择跟包裹着布条的“铁丝妈妈”窝在一起,也不去亲近那个有喂饱能力,却冷冰冰的一团铁丝。或许幼猩猩不了解铁丝身形裹布条、穿衣服与否的差别,但显然地,他们的触觉传递出一个明确讯息:被关照的感觉,包括身体上的舒适碰触,还是比单纯地被喂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