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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愣,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出院,你朋友不来送你吗?”
“我提前走,没有告诉他们。”
“哦……”来人的声音低了八度。
堂鹊的耳朵还算灵敏,“听你的声音很失望啊,怎么了?”
“没有啊,那祝你出院愉快,我先走了。”
语罢他转过身抬起脚就要走。
“等等,回来!”
但听到堂鹊的声音还是回头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位先生你很奇怪诶,难道说你是看上了我的朋友,想要借此跟她邂逅一下,为后续发展做个铺垫?”
堂鹊兴致勃勃地说出刚浮上心头的猜想。
“哈?”
对方回以一个“你说啥?”的表情。
堂鹊继续推理,“看上了哪一个?以你那天的角度,最有可能的就是……冲过来抱着我的那个!”
“诶?!”
这次声音高了八度。
她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向她招手!
“是的话就点头!快!”
然后她看到对方傻楞傻楞地点了一下头。
堂鹊满意地笑了,清清嗓子给出最后一击,“小伙子啊,你是真的来晚了。你一见钟情的那个姑娘,已经,结、婚、了!”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1)
钟鼎今天终于有空到广州来了。
上周日他家堂哥结婚,喜宴从早上摆到下午都没有散场的意思,他赶着要去广州开会,就提早走了。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碰到了之前有一面之缘的赵家瑞。
“钟少,你要去广州吗?能不能搭我一程?”
赵家瑞是广州一家皮革厂老板的儿子,钟鼎之前到广州办事的时候,他们一家特地请了他吃饭,所以他记得赵家瑞的脸。见赵家瑞很紧张的样子,钟鼎就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赵家夫妇还在喜宴内,他就要急着回广州。
“我女朋友在医院,我要去看她。”
听到是这种理由,钟鼎也不好拒绝,就让赵家瑞上了车。
车开到广州市区内,赵家瑞忽然提出请求,“钟少,你等下能陪我一起上去么?”
钟鼎略有不快,他已经跟赵家瑞说了他赶时间,“我等会儿有事,恐怕我只能送你到医院楼下了,不好意思。”
赵家瑞恳求道,“就露一面好吗?我和她说我是有事在深圳开会,如果让我女朋友知道我是来参加钟先生的婚礼而没有第一时间回来看她,我怕她不高兴……麻烦你装作是我同事,刚和我一起开完会回来。”
钟鼎不悦地抿了抿嘴角,“抱歉,我真的有事。”
赵家瑞双手合十,低着头请求,“拜托你了钟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
钟鼎不理会赵家瑞的请求,专心致志地开车。
等到车开上了大转盘,钟鼎的手机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后,秘书的声音传了出来:
“钟先生,今晚和环球市场的会议由于对方外资代表的飞机航班延误,需要推迟一个小时进行。”
于是无端多出一小时空闲时间的钟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赵家瑞的再三请求,一起去看望赵家瑞的女朋友。
临上楼前,赵家瑞还借了他的公文包装样子。
电梯停稳后赵家瑞迫不及待地冲向护士站问了女友的房间号就冲了过去,钟鼎跟在他身后。到了病房门口,钟鼎看到房门虚掩着,病房里有人在讲话的声音。他只能听到零星的只言片语:“……有种你去对着赵家瑞痛痛快快骂一顿?!洗胃吊水,你嫌命长是吧?别告诉我你还觉得自己这样特别有为爱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觉悟!……你也不看看,他赵家瑞是人吗?……这种男人还能要?分手!马上分手!”
看来是娘家人在数落女生不该把终身托付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的戏码。
钟鼎看到赵家瑞的背影剧烈起伏,想来他听到的比身后钟鼎听到的要难听得多。钟鼎犹豫着接下来该是央视8点档或者CCTV8海外剧场的戏码,自己是不是该先撤了比较明智?
有一阵子没有声音后,忽然又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而且声量大小还是逐级递进的,“……以后你爱怎么和赵家瑞过就怎么过,祝你幸福!”
然后房门被推开,一个人撞了出来。钟鼎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他妈还有脸站在这!”
然后他才意识到赵家瑞被打了。
电光火石间,原本与他离着半步距离的赵家瑞向前扑去,钟鼎脑筋一转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想喝止赵家瑞,却只发出一个不明意义的“喂!”
好在钟鼎的身体反应比脑子要快得多,他及时从背后拉住了赵家瑞,缓冲了一下力道。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赵家瑞拉开,钟鼎抓着赵家瑞的手腕往后拽,防止他再冲上去掐人。
这时他才发现被掐的那人早就昏过去了。
昏过去的女人面无血色地倒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两人的姿势竟让钟鼎想到圣母和圣子的壁画,而扮演圣母的女人正在哭泣,“医生!快送她去抢救!把那个神经病关起来啊!”
就像天启一般,那个瞬间钟鼎被击中了心房,他止不住惊叹:居然还有哭得这么好看的人!
从医院离开后他心里记挂着那个圣母一般的女人,可他毕竟不住在广州,只能等到工作完成后抽空过来看看能否邂逅到她。谁知道,今天一来就听到这么让人心碎的消息!
钟鼎看着面前这个生龙活虎,完全不像是从鬼门关跨过来的女人笑得幸灾乐祸,“小伙子啊,你是真的来晚了。你一见钟情的那个姑娘,已经,结、婚、了!”
“什么?!”
大喊过后钟鼎才觉察自己失态了,于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不甘心地追问,“你是说那天抱着你的那位已经结婚了?”
“是呀。”对方把打包好的行李挎在手臂上,掩不住笑意,“所以你就别想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消化一下吧!”
说完她迈着轻便的步伐跨过钟鼎离开了病房,而钟鼎还沉浸在“那个人居然结婚了了了了了了”的无限循环打击中。
堂鹊走出住院部的大楼,拦了出租车就回家了。
她在群上留言说了她已经出院,不需要别人送之类的话。沈愈琴很快私聊她,问晚上要不要过去她那边吃饭。
堂鹊干脆把刚才在医院遇到逗比的事情告诉了她,收到沈愈琴无比自恋的回复:哎呀我真是魅力无限呀!
堂鹊摇摇头,“这朵水仙花怎么花期这么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2)
身体恢复之后,堂鹊也回归了正常的上班族轨道。
公司的同事对她的回归表示了欢迎,举行过简单的过霉运跨火盆仪式后,堂鹊和所有人寒暄完毕,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出所料,看到了堆了半个办公桌的文件夹和A4纸。其中贴了黄色标签的是处理了一半的项目,没有贴标签的是新的项目。堂鹊粗略翻了一下,少说也有七、八本。她一边打开电脑,等待开机,一边抽过一张A4纸看了起来。
大学毕业之后,她已经换了两份工作。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广告公司做经理助理,这是一份相当适合她的工作,至少适合她的双学位背景:行政管理学和艺术设计学。
老板很满意她的工作能力,过了试用期后,第一个月的正式工资有3500,算是比较优待的。而过了几个月后,堂鹊的工资升到了5000,因为她在做经理助理的同时偶尔还要帮公司的美工改改网站、帮人事考核员工、帮策划部想想创意,甚至在会计出差的时候还要做做账。真的是“小公司学做事,大公司学做人”,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堂鹊就摸清了这家成立不久的公司除了“总工程师为何黑客技术如此高超?”之外的各种底细。老板说她是能者多劳,在开会的时候公开表扬,工资也直线上涨,但堂鹊并不受用。由于长时间负荷工作,就和大一时候一样,她再次因为肠胃炎进了医院。堂鹊不是笨蛋,也知道没有前面“健康”的那个1后面多少“有钱啊!”的0都没意义,所以没过多久她就把工作辞了。
第二份工作就显得专业不对口了,也是她现在还在干着的工作:婚礼策划人。
这是一份标准的朝九晚五的工作,除了有时要去现场跟进之外,分工明确的婚庆公司并没有繁重的工作需要她劳心劳力。相对地,工资也就比第一份工作少了很多。迫于要交房租、水电费、网络费还要买菜买衣服买日用品的压力,堂鹊不得不长期寻找各类兼职以维持生计。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她干过的工作两只手都数不完,也是如此,她成功把自己变成一个约等于百事通的小精灵。同时,她银行卡里的存款也渐渐从4位数涨到了5位数。
可过着这种生活的堂鹊反而比之前更累了。
就像此刻,看着手里这份客户要求清单,堂鹊只有想撞墙而不是想赚钱的冲动。
“浪漫得飘起来的婚礼!”“有乐队演奏!”“让来宾永生难忘!”“能不能请到我的偶像周杰伦!”“我可以为了新娘上天入地!”——白色的A4纸上零散地记录着这些关键词,堂鹊看了几个就觉得头疼,于是喊道,“能不能来个人解释一下,这份单子你们是怎么接下下来的?”
堂鹊所在的公司有近百人,总经理之下设立了两位副总和一位艺术总监,其中艺术总监带领着核心的三个部门:婚庆策划部、演艺策划部和影视部。堂鹊隶属于婚庆策划部门,在写了两个月的方案,跟着去了十几场婚礼的布场后,堂鹊已经晋升为能和客户谈单子和跟进客户的策划师了。
很快有人回应,“小堂啊,这也不是很难的单子啊,大家手头上都有项目在忙,你就先跟客户接触一下嘛。”
堂鹊腹诽:明明是你们嫌麻烦又想赚钱,说得那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