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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钱,薛景南,你就只会谈钱!你觉得有了钱蓦蓦在你们家就会快乐吗?你难道没有看见顾之语每天都让他生活在恐惧和叛逆中吗?你难道相信,顾之语一个没有生过孩子的人能真的去爱一个孩子吗?”
“她怎么能不爱?她养了蓦蓦七年,就算是养一条狗,这么久也会爱。”
“可蓦蓦不是狗!”我甩开他的手往沙发走去,把电脑装进旅行箱,听到他走到我身后说:“如昔,为什么七年了,你还是这么幼稚?”
居我听了转头,无奈地笑了:“因为我永远比你小十岁。我不像你,死守着蓦蓦,是为了给自己建立一个家庭美满的形象。你是成功的,而我,注定是底层的尘埃。”
“那蓦蓦呢,你是愿意蓦蓦从底层慢慢挣扎,还是让他继续这样过富裕的生活?”他又质问到,这一次我无法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给蓦蓦什么样的生活。可是,没有蓦蓦,我注定失去了生活。
赭见我没有回答,景南叹了口气说道:“如昔,你是一个母亲,应该多为蓦蓦想想。”
“可是谁来为我想?”我毫不犹豫地问道,“你能给我一个生活下去的理由吗?或者,你根本就是想看着我只是为了母亲才行尸走肉下去,直到某一天我自杀了,你就满意了?”
他听了黝黑的眸子看着我,深不见底的黑潭仿佛有零碎的疼痛掠过。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默然转身,提起沙发上的行李箱,往房子的门口走去。在我开门的时候,他从后面抢先走来,提起我的箱子,开了门走在了我的前面。
一路无话,直到他送我到家。车停下的时候,我手刚触碰到门锁,他安静地说:“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我听了转头朝他一笑:“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回到家中开始整理旅行箱里的东西,把衣物一件一件从箱子里拿出的时候,最后却在箱底看到了一纸合同,抬头上写着:代孕协议(三方:需求方、志愿者、本公司)。
我一看愣住了,当初我手里的那份协议在蓦蓦出生后就被我一把火烧了,可是,景南的那份竟然留到现在。我强忍着手指的颤抖,把协议从箱底拿起来,看到他在“志愿者编号”后面,将一串号码划去,写成了林如昔。
这应该是他后来改的,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我们都互相没有见面,我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串数字。协议早就终止了,他把协议留到现在做什么?他现在又还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揭开我的耻辱,暴露在烈日之下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四处找来打火机,奔进卫生间对着马桶把协议烧了。
晚上躺在床上,头脑里一直是景南今天的话,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入睡,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震动了,我一看号码竟然是景南。犹豫着接了,听到他说:“看到东西了吗……?”
“嗯。”我知道他指的是合同,于是冷淡的答道。
“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了吗?”
“嗯?”我一听愣了,上面除了写上了我的名字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东西吗?
“在最后一页。”他又说道。
“没有……”我听了有些无奈,“我已经把他烧了。”
电话那头是一长段的沉默,随即听到他苦涩地笑了:“呵,也没什么重要的,烧了也好……”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我问道。
“如果……”他说着却又顿住了,然后无奈一笑,“呵,没什么,早点睡吧。”
我听他这么说,便摁下了挂机键。一时间竟想知道他会在合同地最后一页写上什么,这个念头不过闪过一瞬,便又消减了下去,再有什么也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留给我的是爱是恨,都无从得知,也无需再知。
如我所料,即使顾之语前天掉头离去,但是他们终究还是会主动找我的。早上还在床上迷糊赖床的我,便接到了顾之谦的电话,他的语气多了些疑虑少了些洒脱:“我能见见你吗?”
“是你要见我,还是……”
“只有我一个人。”他没有让我把顾之语的名字说出来,就果断地说道,“出来吗?”
“嗯。”
顾之谦按着约定地时间出现在我楼下,我上了他的车之后,他什么都没有提,只是微笑说带我去个地方。一切都像是平常,但是一切又都完全脱轨了。我从没有想过真的有一天,会让顾之谦知道我做过代孕,但是前天我说那句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失去顾之谦这个朋友的准备。
他开着车穿梭在高楼之间,最后却转到了戒备森严的安静的军属大院,然后在一栋小楼面前停下。下车之后,我看着这座在梧桐树荫下的灰色小楼,便猜出这里是顾之谦小时候住的地方。
“有个这么好的房子不住,干嘛另外买个别墅?”我问道,这里的气息真的很舒服,闻上去像是祖母缝的棉被一样,有一种属于年月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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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每次写如昔的故事,都有一种掉进角色的感觉。这一章在如昔和景南的争吵中,我能意识到,其实长久以来的压力,如昔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了。
想起catlu说的,认真完成一篇文,免得分心起初我还不觉得我有分心的感觉,今天才觉得,因为我写今天的这两章才感觉到,自己很容易就掉入如昔的心里,但是新文《红豆》因为用的是第三人称,要很用力才能让自己掉入文中的场景。
所以想尽快能完成如昔的故事,让自己能够完全融入《红豆》中去,我想只有自己都融进去的讲述,才能真正打动亲们,谢谢亲们的支持:)
正文 谁愿许诺,付我一世安然 Chapter3
“奶奶去的时候,我和我姐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住在这里也没有参军,所以,这里被收回了。”他有些怀念地说。他从来就没有跟我提过他的父母,从初中开始就是。这么多年,只听他说过爷爷奶奶。
“现在有人住吗?”我问道。
“没有。”他说,“所以我来看看。”
他带着我绕到屋子的背后,一棵大梧桐树下,梧桐树有一条枝伸到二楼的一间窗户口,他微笑地朝我说:“你看,那里就是我的房间,以前我还试图从这棵树爬回房间,不过失败了。”
居“失败了?”我听了他用这个词倒有些疑惑了,失败了算是计划没有实施,还是实施到一半被挫了?
“嗯,就是从上面跌下来了。”他傻笑地说,“骨折了好几个地方。那时候我10岁,我姐怕我一直躺床上日子难熬,每天都花心思给我带很多好玩儿的东西,放学一回来就给陪我聊天。爷爷奶奶毕竟年龄大了,真正照顾我的其实是她,给我洗衣服,扛着我去厕所,还帮我洗澡。”
我听他说道这里,便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来劝我不要夺走他姐姐的蓦蓦。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仰头看着梧桐树。他要是想劝我,便任他开口,他要是之说他小时候的事,我便也安静的听。
赭“知道我姐和薛景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他说着转过头来问我。
我微笑地摇摇头:“在公司的时候,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他说着指了指他们家后面这排梧桐树后的一栋小楼:“看到了吗,薛景南原来住那儿。他和我姐是从小到大的冤家,小学初中的同班,再到高中和大学的同校。我姐很要强,薛景南很傲慢,两个人总是在暗中较劲。”
“原来,他们还有这么小孩儿性子的时候,很难看出来了。”我听了笑了,不禁往他指的薛景南家的小楼看去。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就像,连我姐都没有想到,大学的时候会收到薛景南的追求。”顾之谦边说边带着我在这个大院里随便散起了步,“都是后来他们俩的事成了这儿公开的秘密之后,她才跟我说起的,薛景南那个人,从小到大都很少笑,也很少跟她说话,在一次大学舞会却主动邀请她跳舞。从那天开始,我姐才开始慢慢感受到,薛景南原来是在追她。”
顾之谦这么说着,我倒是很能够想象。景南从来都是笑得文雅和公式化,那种笑容应该是在人情历练之后才有的。生在这种军属大院儿,若性格稍微高傲一点,那定然是不可亲近的不苟言笑。想到顾之语的端庄和干练,这两个人若谁要稍稍主动,去低头追求一方的,那定然也是做得含蓄到几乎无迹可寻。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看当时景南追求你姐姐时严肃的闷骚样了。”
我轻松的微笑转头看向顾之谦,面对的却是顾之谦心事重重的脸。
他没有丝毫的轻松,然后说:“我其实,是我家的负担。父母因为要生我,违反了计划生育的政策,受到了处罚。我父母选择退出部队,到地方上去工作。但是他们工作太忙,两个孩子更没有时间照顾,所以我和我姐几乎都是在这里长大的。”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我往前一看,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到薛景南的那栋小楼门口,窗户开着,有几盆红色的天竺葵正开。看着这栋小楼许久,顾之谦才开口道:“你和薛景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听了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说一年前,还是说七年前?可能是见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他释然一笑:“不说也好,我不该这么问你。”
我听了一笑,说:“之谦,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当自己的感情处于决裂的伤痛时,特别需要一个人,或者一段感情来填补。我想,我和景南都是这样。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感情,也不是彻底地无情。”
“我明白。”顾之谦微笑了,“都有过。谢谢你,我姐,她很在乎景南。”
“之谦,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我知道。”我说,“可是,蓦蓦是我经历十个月生下来的,在我的孩子去了之后,我就特别想他。”
他听了低头牵过我的我的左手,温暖地握住,微笑说:“如昔,”他的手从裤子的兜里拿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缎面的心形盒子,放到我的左手手心。然后两只手合上我的左手,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他闭眼深吻:“嫁给我好吗?”
以前,之谦的每次表白,虽然不能真的打动我,但是我知道他是真诚的,我没有被打动,只是因为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