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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我是未婚怀孕被他搞大了肚子似的。
“你好。”我生疏地应答道。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他问道。他怎么会问我的好不好?只不过是担心我过得不好他的儿子就过得不好罢了。
“孩子很好,请您放心。”我公式化地答道。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我真的明白了,世上除了爸妈没有人是在意你的,可如今爸妈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处在什么状况。现在会关心我的,不是男友,不是孩子的父母,更不是中介公司。恐怕只有赵大姐还对我有着惺惺相惜,举目四周,便只有自己真正能关心自己。
正文 春风拂面,你的声音偷走了我的心 Chapter4
“呵……林小姐,如果有什么不适应或者什么需要,您千万要说出来。”他听了我的回答,瞬时还是有些尴尬。接着像是生怕我心情不好,或者对他有什么意见似的,忙不地地说道。
“薛先生,您放心吧。”我生硬地回答道,“我一切都很好。”
接着他把电话给了他的妻子,我听到一个文雅的声音里透着干练的女声:“林小姐,真是辛苦你了。现在一切还好吗?有妊娠反应了吗?”
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妻子一问开门见山,我听了说:“有了,今天吃不下东西,还吐了……”
“吃不下东西也多少吃一点吧,不然您这样可吃不消的。”妻子的声音关切里带着些着急。还是妈妈对孩子关心些。
“你还年轻,可千万对自己要好一些。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要是因为这个落下什么病根,我们可是过意不去的……”我听了在电话这头无声冷笑,过意不去?这不过是你对三岁小孩的哄骗说辞罢了。合同上清楚写着,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再无瓜葛,我终生不得打探你们的资料,即使我以后出了问题,你们也没有机会知道,永远不会。因为中介公司一定会在事情结束之后销毁我们双方的所有资料。
没和他们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耳朵边尽是孩子他爸的声音。他姓薛,还有着这么好听的声音。他叫薛什么呢?不会是薛绍吧?我头脑里竟浮现出《大明宫词》里薛绍的俊朗面孔,想起了小太平天真地为母后叙述她偶然遇见的薛绍:“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好像山的脊梁,眼睛特像贤,不仅很大,还长长的,像一潭深水,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种剑眉,透着英气。对了,还有嘴,像显,不,更像旦,厚厚的嘴,嘴角还微微上扬,下巴上还有一道儿,就在这儿,很威武的样子。我知道了,是牙,牙更像显,雪白整齐,泛着轻轻的品色,他笑起来的样子啊,好像春天里最亮丽的一束阳光。”
想着太平欣喜的描述,犹记得那时作为薛绍的赵文瑄,开启了我对男性的迷恋。我手指在腹上无意识地划着圈,开始联想孩子的父亲,那位‘薛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不是拥有和赵文瑄一样的微笑,像是混着花香的拂面春风一样?他是商界名流还是才华律师?抑或,是大学里让女学生疯狂着迷的人气教授?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被腹中的小孩儿催促着睡着了。
第二天我在照进窗户的阳光中醒了,赵大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现在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台,在这个时间播着青青河边草。我听着儿时熟悉的那些声音,嘴角不知何时有了笑容。手指抚在小腹上,柔软如昔,却分明能感觉到有孩子。我的嘴角不禁念着:“小家伙,你爸爸的声音好迷人哦,姐姐昨晚都被迷住了。你说说,你知道你爸爸叫薛什么吗?是不是薛绍啊?那你叫什么好呢?不然你叫薛涛?哈哈,薛涛可是个女诗人,不然你就不当儿子,当女儿吧?”
一早上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中午赵艳华叫我出去吃饭。看到桌子上我那份饭菜比昨天的清淡了很多,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赵艳华:“怎么和昨天的差别这么大?”
正文 春风拂面,你的声音偷走了我的心 Chapter5
“不知道,公司可能觉得你差不多该有妊娠反应了,所以就送这些来了吧。”赵艳华说着就已经开始吃上了,“公司给咱的膳食是按着时间和客户的要求来搭配的。管那么多,反正有吃有喝就行。”
我听着她这么说,觉得也对,就安心地坐下来开始吃饭。晚上,MP3里传来旋律轻缓声音纯澈的法国童声合唱,我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将耳机放在了肚子上,心底碎碎地说:“小薛绍,你听得到吗?你要是多听,说不定以后你的声音就会这么好听呢。”
这时手机响了,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薛绍’,便知道是孩子的父亲打来的,于是摁了通话键:“喂?”
“林小姐,是我,孩子的父亲……”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昨日的几分尴尬,好像担心我没有认出是他。
“薛先生,我知道是您,我昨天已经存了你的号码了。”
“呵,那就好。”他听我这么说,语气比昨天缓和不少,“今天……你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我听到他这么问,顿时明白了今天的饭菜变化这么大,原来是他们给公司提的。于是微笑说:“谢谢你,饭菜很合口,吃得比昨天多了些。”
“你吃得习惯就好。”他听了如释重负一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要多注意身体,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
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听到这句话,我心底不知为何,蓦地涌上一种久违的被关心的感觉。自从周若生提出代。孕,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独自存活在世界被人遗忘的角落。没有人还在意我,除了我自己。在这种时候,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论他只是形式上一说,还是真心地为我而说,一种暖流已经从我的心底缓缓流出。
或许是我太久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他问道:“林小姐,你还在吗?”
“在,我在。”我像是刚刚回过神,有些木讷地说。
“不知道你在起居上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没有了。谢谢你。”说完我就仓促地挂了电话,手里握着手机,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局促,活脱脱一个逃兵。
晚上我梦见了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一个人站在一片草地上,迎面走来了一对夫妇,说我抱的是他们的孩子,让我把孩子还给他们。我只是紧紧搂着孩子一步一步的退,而那个丈夫只是眼神复杂地朝我一步一步走近,最后他开口说:“如昔,不要这样,你还会有孩子的。”他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让我心疼,我伫立在原地,只是两眼流泪地看着他,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梦醒之后,我兀自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额头随即释然一笑,不过都是梦,他怎么会叫我如昔呢?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姓林而已。
这个梦在不久之后就被我遗忘,与其说是遗忘,不如说是丢弃。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才发觉这个梦其实从来没有被我遗忘过。始才明白,梦境是最奇妙的东西,总是能准确无误地给予征兆。只是,当我们觉得她已成征兆时,便就逃避地不予理会。却没有意识到,我们不予理会的,往往都是我们能够避免的未来。
正文 年华已旧,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1
在出租屋里住了三个月,孟晖说现在胎儿已经稳定,我可以适当地要求出门走走,但是要出门都需要告知他们,他们会安排人来陪我。我承认,在这间房子里我确实呆到快生霉了,可是我不想出去。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背负着耻辱的十字架的女人,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冬季的阳光仿佛是透过一层细纱照下来的,温和柔软,像是婴儿的目光。我靠在窗边,对面的风景依旧只是一栋公寓楼。我看到有人正在辛劳地擦拭着玻璃,有人正在贴红色的福字。一月份,即将面临过年,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过年也不能回家。
这时候手机响了,显示的是周若生的号码,距离上次和他说话已经有两个月。时间搁置得太久,我已经嗅不到他的气息,也说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如昔,今天我休假,要不要陪你出来散散心?”电话里传来了周若生的声音。我听了本想就此拒绝,但是想了想,有些事还需要和他商量,于是答应了。
让周若生跟孟晖说了一声,我就和他出门了。我并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于是他也就漫无目的陪我到处走。像以前无数次的逛街一样,他搂着我的肩膀,帮我躲避着迎面可能会撞到我的人。
我默然地看着前方,人影重重,我心里阵阵恍惚。在他提出代。孕的时候,我承认我恨透了他,我鄙视他的龌龊,痛恨他对我的利用是如此**裸。我激烈地说自己再也不爱他,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可等到我平静地一个人度过了三个月,再回想起和他走过的三年,便明白,那些由点滴汇成的感情,不是三个月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他就像是我膝盖上的伤一样,深到骨子里之后,虽然厌憎,却始终无法割裂,每到阴雨天,所有的疼痛依旧会袭来。他现在搂着我的姿势,无疑就是一场阴雨天。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正在修建的住宅小区,广告布围成的围墙上,用刚劲的行草写着“铜雀台”。楼房已经看得到形态,高高的电梯公寓,有着复古的暗铜颜色,还有圆形阳台。我看着这房子,怔怔地停下了脚步。
还记得当我把身体交与给他的时候,我躺在他的胸膛上,充满幻想地说,我希望以后我们的房子要有一个圆圆的阳台,阳台上有一张小资情调的咖啡桌。阳台要用黑色的欧式铁艺做围栏,围栏下种上枝藤蔓延的红色蔷薇。他听着我的幻想,温柔地告诉我一切都会实现。
想到这些,我的眼前开始模糊,他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望着一栋电梯公寓发呆,低下头问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局促地摇了摇头,躲过他的目光,不想被他看见我流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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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华已旧,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2
“是不是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