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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惩罚已经够了,小喜你赶紧端点水给他喝然后让他赶快去休息,晚上再一起吃饭。”
邱玉容毕竟是现代人的思想,哪怕她已经在这个时代呆了很久,她骨子里还是很难适应这种主仆关系,所以她只能间接通过邱喜让源朗泰不要在继续体罚他自己。
“哦,好吧。”
邱喜看见自家主子认真的模样,终于点点头,出去了。
而留在房内的邱玉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她看着上头那“地契”的字样,不自觉地就柔和了面容。
果然,还是要有自己的房子才最安心啊,朗泰这差事办的很好。
岛原的王牌玉容小姐因伤休整,不知碎了多少客人的心,而这天晚上原田左之助正好请平日的好友们来畅饮一番,于是新撰组的干部们再一起来到了岛原。
原本按照以前的习惯,他们还是想请邱玉容出场,但是今天却被告知邱玉容因伤休整去了,于是变换成了君菊。
“晚上好,各位。”
身穿华丽和服的美艳女子低头行礼,竟是风情,君菊和邱玉容不同,她是正儿八经多才多艺的艺妓,所以即便邱玉容一跃而起,她却依然拥有她稳固的地位不可动摇。
今晚依旧是宾主尽欢。
“好美的人啊……”
酒席间,坐在冲田总司身旁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看着正在为土方岁三斟酒的美人喃喃自语。
“看呆了吗?”
朱发绿眸的青年察觉到身旁女扮男装的同伴的心情,打趣的问道。
“咦?这个…这个…”
雪村千鹤一下子就脸红了,随后她又看了一眼那笑的妩媚的艺妓,点点头:
“恩。”
冲田总司看着她点头,笑了一下,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觉得她很美对吗?”
“的确很美。”
雪村千鹤听到问话,乖顺的回答道,随后她却惊讶的发现,冲田总司向来充满戏谑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她看不清的情绪,而后他偏头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的高深莫测: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过更美的人。”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脸,而雪村千鹤则完全震惊于刚刚听到的那句话。
她没听错吧?向来对女人冷淡的冲田总司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敲晕她她也不信啊!
雪村千鹤突然就想挠墙了。
酒席间,原田左之助不经意间看见冲田总司脸上的几分心不在焉,他心下了然,衬着劝酒的档,他在他身边悄声问:
“你在担心玉容吗?”
然后他看着被酒呛了一下的某人笑的开怀,而那朱发的青年则是白了他一眼:
“左之在说什么混话,那丫头根本不需要别人担心,从来都只有她祸害别人的份。”
他嘴上说的不留情,心中却仍是堵了一下。
原田左之助也不戳穿他,只是附耳过去对他说了一句话,冲田总司愣了愣,半晌后,起身借着去缓一下酒劲就出了房间。
走出房门,他便向着岛原内部走去,小心的避开偶尔经过的艺妓,逐步向艺妓们的居所靠近。
走着走着,他突然就觉得好笑,想起之前原田左之助对他说的话:
“你要是担心,就去偷偷看看吧,我正好知道她的院子在哪里。”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这么顺从的就溜出来了,不过,既然都出来了,不去看看实在不太好。
冲田总司这样想后,步履又轻快了起来。
站在竹馨苑的门口,朱发的青年犹豫了一会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边,细心的听着里头的动静,过了一会,他就听到了熟悉悦耳声音,充满活力:
“邱喜!我还要吃!”
随后便是他见过几次的小丫头的声音,气急败坏:
“主子!这已经是第三盘了!您再吃下去,晚上就积食了!”
冲田总司忍不住暗笑:果然,即便是养伤,玉容这爱折腾的样子还是没变啊。
他的心情安定了下来,左右看看,他便准备离去,却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主子,邱喜说的有道理。”
他忍不住停下要离开的脚步,那是谁?他这样想着,犹豫着要不要看一眼,却突然听见男人又说了一句话:
“外头的客人请出来吧。”
他苦笑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脚走进了竹馨苑。
“冲田先生?!”
看清进来的人,最惊讶的就是邱玉容了,是以她忍不住问出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客人是不能进入艺妓居住的地方的。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你。”
冲田总司双手撑到后脑勺上,轻松的说道,而后他又是一笑:
“不过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朱发青年这欠扁的样子使得邱玉容忍不住想要炸毛,但是她还是生生忍住了,哼了一声,对一旁戒备的源朗泰说:
“朗泰,这是我的熟客,冲田总司。”
于是源朗泰便卸下了防御的动作,而一直有观察着他的冲田总司则直接问邱玉容:
“他是?”
听到他的问话,邱玉容一摇美人扇,满脸炫耀:
“他是我的专属保镖!”
冲田总司一听,沉默了一会,终于为二货做了注评: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你到底是过得多腐败啊。”
又是丫头又是保镖,他真心觉得邱玉容这还没招来仇恨值实在是奇迹。
邱玉容沉默了一下,依旧是牛气冲天的仰起头颅作不屑状:
“冲田先生这话说的偏了,请保镖有时候也只是为了让别人看着而已,况且拥有保镖是一种风光,所以请允许我适当炫耀我的财富和权势,不然我会觉得我的人生过得很没有乐趣。”
邱玉容这话一说完,竹馨苑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良久之后,冲田总司终于忍不住疯狂的咳起来。
而源朗泰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死机重启。
唯一淡定的,就只有由始至终端着凤爪的邱喜了。
秋风卷落叶,真是天凉好个秋!
☆、五
某天晚上,风间千景照常来到岛原消遣时光,当然替他倒酒陪他说话的依然是雷打不动的邱玉容。
风间少爷固定指明的艺妓只会是邱玉容而不做他人,这是岛原所有人的一致认知,因为从这位少爷踏入岛原到现在,他只点过邱玉容出场,甚至在邱玉容没有来之前,他都从未点过任何艺妓。
所以岛原内部也有很多传言,说风间千景实际上已经成为了邱玉容的“旦那”,也就是艺妓的赞助人,相当于情人的关系,但这种关系也并非是纯粹的情人关系,只等于长租了固定的一位艺妓。但是传言终归是传言,因为邱玉容除了风间的场子以外她还可以出席别的场子,因此人们也就不太确定了。
不过两位当事人对这些传言丝毫不在意,仍是一如既往的相处模式。
今夜也是一样,风间千景在喝下二货给他斟的第七杯酒后,突然说:
“给爷表演一下吧。”
他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支着下巴,猩红的眼睛带着丝丝的魅惑。
“啊?啊?!”
邱玉容放好酒瓶,乍一听到这句话,大脑有些反应迟钝,有些呆愣的看着金发的鬼族少爷,上了艳丽妆容的五官无意识的透露出了一丝可爱,风间千景看着不自觉的嘴角勾起,重复道:
“给爷来个才艺表演吧。”
邱玉容这回听得清清楚楚,突然就有了一种掉进坑里的感觉——她和风间千景相处了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对方要求她表演,即便是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不曾做过这个要求。
思至此,她瞄了瞄自己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的说:
“少爷,您喝醉了吧?”
风间千景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觉得呢?”
邱玉容被噎了一下,大脑快速运转了半晌,还是决定说真话:
“少爷,您知道我没什么才艺。”
她唯一可以依仗的是她自身的容貌和说话的艺术,邱玉容觉得这或许都是岛原公开的秘密了。
而风间千景听后,则是好笑的抿了一口酒,随后用空余的手挑起一撮邱玉容那柔顺的黑发,在手里把玩着——二货今天没有梳艺妓的传统发型,只是让邱喜弯起了一半头发做了发髻,因此还有一半的长发是披散下来的。
风间千景把玩了半天,才轻声说:
“你不可能一直都这样下去。”
他放开她的头发,目光转向她发上那几个漂亮的发饰,那都是他的手笔,于是他再度弯起嘴角:
“爷也没有亏待过你啊,总该要报答点什么吧。”
风间千景说完这话,笑的潦倒众生。
邱玉容听后,叹了口气:风间千景是在提醒她呢,提醒她在岛原这里,若是一直靠着容貌而没有其他的长项,那她的地位会很危险。她转念一想,她之所以有现在这样堪称无忧且富贵的生活,全靠风间千景,日后也免不了继续依仗他,她似乎真的应该好好的取悦一下这位大少爷。
思至此,她也认真的看着某只鬼那绚丽的红眼睛,缓缓说:
“我只会琵琶和二胡,据我所知,这在岛原似乎派不上用场。”
艺妓们一般都学的三味线,也就是三弦,像琵琶二胡这种其他的乐器基本上是不会学的,甚至也很难找到乐器本身。
而邱玉容从来都不想去学三弦,她每每一想到艺妓们最具代表性的乐器三弦就一阵胃疼——原因无他,在她的求学生涯中曾经有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记忆里有位带给她无数不美好回忆的舍友就是弹三弦的,往后她一听到三弦的声音就不免想起曾经那位舍友是如何让她失眠了无数个夜晚。
太凶残了…又一次因三弦而回想起过去的邱玉容心中无声的骂道。
“别发呆了。”
头上突然被硬物敲了一下,邱玉容从回忆中回神,才发现风间千景正拿着一把折扇往她头上敲,她忍不住丢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