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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璧走到他跟前,行礼道:“相闻小王爷和果郡王家的郡主定有婚事,可有此事?”
见江奎点头,连璧又接着道:“那可否请小王爷在郡主前美言几句,就说不要和街上拦马的人计较。”
江奎之前一直是一种漠然的神态,顶多就多连璧的姿色显露出感兴趣来,但当连璧提到拦马人的时候,忽而倾身向前。
“小王之前倒也听说有人敢当街拦郡主的马,当时还以为下人糊弄小王,却没想到真有此事。快说,是何人?”
连璧没想到江奎会对这个感兴趣,心想糟糕,若是江奎见到清风,以他好色的性子没准儿连清风也会遭殃。
“连璧姑娘?”江奎又提醒了一次。
连璧慢慢站了起来,松开腰间软带。慢慢解开前面衣扣。
江奎先是一愣,旋即面带微笑。“佳人尤物,观之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哈哈……连璧姑娘敬请安心,小王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鼻间闻见一股清香,江奎不动声色,倒是连璧反应过来。
是迷香。
刚要趁还清醒的时候开窗,却被人拉住。
“别动,没事的。”江奎低声对她说,继而眨了一下眼睛。
连璧不知道这个小王爷想做啥,但此时也只能搏一搏。迷香越来越浓,一直到里面两个人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人,全都是黑色劲装。其中一个一进来就往里面走,确定两个人被迷倒之后才拉下口罩道:“夏月秦还不进来?”
顾清风算是被这小郡主打败了,原本还想用这均衡的力量来对抗,却没想到江璇会来这么偷鸡摸狗的一招。
一进来就看见连璧衣裳不整,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看江奎这样子肯定还没得逞,我了解他。”江璇用脚很不客气地踹了两脚江奎。“色鬼,色鬼,大色鬼!”
“郡主经常这么干?”顾清风看江璇一路来的架势不像是头一遭于是问道。
江璇拍了拍手,抬着头道:“你说呢?”
扶起连璧,替她整理好衣裳,顾清风看了一眼江奎,惊讶道:“他就是小王爷?”
“千真万确,这付死人脸我一辈子都记得。”江璇愤恨道,“真不知道为什么父王非要逼我去嫁他!”
顾清风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好久没这么睡过了吧,那么安静,那么美。抬头,抚上她绝美的容颜,一点一点满心爱惜。
连璧,你的命真不好,遇到的人都不对。
江璇看见顾清风的动作,心里的弦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扭过头去,好像又有一股怒气上来,再踹了江奎两脚,这才算发泄完毕。
“郡主,请你先带小王爷走。”
“那你呢?”江璇下意识就问。
“我守着她,天明就来找你。”顾清风顿了一顿,“放心吧,答应你的我不会反悔。”
江璇咬了一下下唇,继而道:“夏月秦,我信你不会骗我,后会有期。”
“再见。”顾清风回答的干脆利落,她本来就没有阶级观念,自然也不会对江璇的措辞有多庄重小心,何况这个郡主是半夜出逃出来做绿林好汉的?早知道她会如此倒不如自己来了。
江璇招呼两个蒙面人将江奎抬走。自己也跟着出去,在关上门之前还望了顾清风一眼,见她只专注怀中的人,愤恨地将门甩上,潇洒地离开了。
夏月秦,你算什么东西!
顾清风回头,被刚才关门上吓住。不明白为什么江璇带着愤怒离开,自己不是答应了去陪伴她的么,又没有要食言的意思。
低头,慢慢审视着绝妙的脸庞。顾清风不知道心里已经慢慢产生了一种感情,在渐渐地蔓延开来。或许是在现世,或许是在这里。连璧已经成为她每天的必修课,一点一点在脑海中加深轮廓。
“白鹿……”连璧轻吟。
顾清风的手一顿,咬了咬牙,将怀里的人安放到床上,背过身去。
连璧似乎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离开,翻了一个身,继续呢喃:“白鹿,不要伤害清风……”
“姑娘,您回来了。”小月已经在房间里等了许久,见到顾清风平安归来才稍微安心。
“嗯。”顾清风话不多,瞥见床铺上杂乱的东西,“这就收拾好了?”
小月点头。刚才得知郡主要和自家主人一起去救连璧的时候小月就知道事情已经大大出乎自己意料。原本连璧姑娘是为了救清风姑娘才会冒险见小王爷,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清风姑娘带着小郡主来压制小王爷。
越想越是后怕,若是郡主和清风来迟一步,连璧姑娘恐怕就——小月想了想,抬头,看着顾清风,她在迟疑要不要把全部事情告诉她,让她知道连璧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
“小月,不用收拾了。”顾清风忽而道。
小月一喜,“姑娘不走了吗?”这样就好向连璧交代了。
“不,还是要走。只不过必须偷偷地走。”顾清风说罢,扭头转向窗外。是了,自己毕竟不属于这里,不该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这次,非走不可。
离别
天未明,房中的人却焦躁不安。翻来覆去几回,就再也没了入睡的心情。打开窗,望着才步入休眠的渠水,拿来一张凳子,跨了出去。却没想那里竟另有一人,抱膝,靠在墙壁上。
“连璧?你怎么在屋顶,这里很危险。”顾清风皱眉,见她半睡半醒靠在檐上,乌黑的发丝被放了下来,柔顺地随风飘舞。
她不是中了迷药,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连璧侧首,见了顾清风,先是一愣,旋即微笑。拍了拍边上的位置道:“坐吧。”
顾清风不敢离她太近,隔了一臂的距离坐下,学着连璧抱腿。
许久无语。
“清风,你还在怪我废了你的手?”连璧长长地叹了一声,睫毛眨动,在皎洁的月色中越发迷人。
悠悠的声音传来,清风竟呆住了。她真的好美……
“清风?”连璧见她没应,以为她还在和自己生气,回头,却只见那人像是呆头鹅一般傻住,噗哧一笑。“这人,又发傻了。”
“我……”清风尴尬,干咳了一声。
连璧抬头,“今天的月好漂亮,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识十年。清风,还记得当初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活蹦乱跳的。”
“嗯。”顾清风应付着,她只在阎罗之殿的时候见到那样的情景。回头看着连璧的侧脸,突然间好想告诉她,现在的顾清风已然与当初不同。
“可是现在却沉稳那么多……”连璧垂首,将头隔在膝盖上,“虽然我也想见到你变成熟,但你——不快乐。我做错了,我开始后悔,越是后悔一次就责怪自己一次。那是你的天赋,我如何能够替你决定?”
“连璧……”顾清风抬手,想要安慰她,可手却停留在半空,没有放下去。
“清风……原谅我……”连璧埋首,隐约听见啜泣声。
顾清风一下子心就软了,挪了过去,伸手过去轻拍那人的背。“我从来就没怪过你,从来就没有。”
连璧,你好瘦,这一把摸上去全部都是骨头,我知古代以瘦为美,但不该是这种美法。是贺白鹿将你困恼成这样吗,是他吗?
听到了这话,那人猛然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顾清风。“真的不怪我?”
顾清风苦笑,我的姑奶奶呀,你不知你这幅样子有多迷人,谁还怪得了你?
替她拉好衣裳,“夜凉,小心风寒。”语气里说不尽的温柔体贴。
连璧黑色的眼眸里映照的全部都是顾清风的影子,清风的笑自己以前见到很多次,然而就是在那回断脉之后,她就不会再对自己笑,也不会对任何人笑了。
忽而向前一扑,将脸埋在那人怀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呢喃道:“清风,谢谢你。”
顾清风没想到连璧会忽然抱住自己,一时间呆若木鸡,但也没做出过激的举动,心中柔情无限,顺势抱住了连璧。“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连璧,你多心了。”
我不知以前的清风究竟有多气愤,现在的清风绝对不会怪你。
往日的镜花缘虽则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但那大多数都是虚情假意。仅有此时此刻,依旧在镜花缘之上,两个坐在屋檐上的女子,相视一笑,才真当是发自内心的欢乐。
“清风——”连璧眯着眼,依偎在清风的怀里。
“嗯?”
“我多想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一直一直能够这样。”连璧呢喃。
顾清风一怔,低头去看连璧,脑海中不停地回响她方才说的话。怀中的人已经熟睡,微蹙着眉,不知梦见了什么。
“我也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
2011年,考古现场。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夏城被晒的黝黑,额前刘海被汗粘起。身上的衣裳也被浸透。逮住过来的一个警察就问。
警察摇摇头,“还没,请你耐心点,配合我们工作。”
“我们还不够配合吗!”夏城发脾气,太阳穴青筋暴起。整整三天了,人影都没找到,怎么能叫人放心?
往前走了几步,腿一软,几乎就跪在了地上。
“清风,连璧,你们到底在哪里?!”
忽然一个影子跑了过来,扶住了夏城。在意识迷离之际,夏城隐约瞧见那人是李谷山。他呼唤来几个人将自己抬了起来。
“谷山,帮我……”夏城使劲力气拉住李谷山的胳膊。
“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呢,放心吧夏城,只要付华侬一醒过来咱们就知道那些人在哪里了。”李谷山安慰道。
“好,全拜托你了。”
“嗯,安心养病。”李谷山送走夏城,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坑,摇了摇头。话虽然这么对夏城说,看付华侬的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醒,说不定明天就醒,说不定——是一辈子……
“李谷山,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为何偏偏要参一脚?”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人,吓了李谷山一大跳。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清风回去?”
“命定如此,旁人苛求不得。”
李谷山微微一笑,“我想并不是命定吧,是某人想改变她们的命运。”
“随便你怎么说。”那人回身,“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不要插手。”
“放心吧,”李谷山的眼里闪过落寞,“这一次随她们去了。”
镜花缘。
顾清风哗啦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额头冒冷汗。刚才她梦见夏城了,他在拼命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