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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祈,我要草饲牛柳,这儿有没有?」
「有,绝对有,可是没龙肉哦。」
「你少东拉西扯,我就只想吃牛啊,这样下去我就要狐变羊了。」
「好啦,不是都特意来这里吃饭了?等一下就有,别心急噜。」
「知道了。」终于寻求到些许心灵安慰,她喝一口冰水,悠然坐到自己的位子,也不忘拉好歪掉的帽子。原本想说清楚那件事,吵闹过后脑袋又一团糟,算了,反正时间还有很多。
等待晚膳的时间很漫长,她静静地听着其他人的对话,偶尔会解开那只折好的鹤,重新再折一次。算是闹情绪吧,最近整天到晚都神不守舍。
「这边、那边的,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呢。」祈忽地喃喃自语,接过餐汤后只是用汤匙慢慢地搅拌。
「上次在图书馆看到本书叫爱丽丝惊魂记,但是形式完全是两回事,有可能用得着吗?」
「不可能吧?」
「餐桌上不准谈公事,快吃东西,你们都几岁了,还需要别人提醒吗?」
「是的,母亲大人!」
零想起一直放在口袋的暖手器,却没有说出口,真的不想再成为千代的笑柄,决定等到晚上跟月雅单独的时候再讨论。
牛柳、红酒、薯菜。精神抖擞地摸摸肚皮,很久没吃得这么开心。
走出餐厅才发现门口有座天使石凋,底部环绕小型的花卉布置,这位天使手执的重剑澟然指向大海,双目却沉静地闭合着,看上去无论什么样的对手都能泰然面对。
她敬佩这位天使的风格,就像店里的美容师,不管哪种守财奴都必须能说服。好像扯得太远了,但想到这里,许莹在店内安慰她的样子又浮现脑海,要有多深的友谊才能为了朋友放弃自己的亲弟弟?
她神色复杂地望向祈,他正靠着车窗打盖睡,??脖子也成了软皮蛇的般摇晃不定,还能看到他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吗?”
不久前祈开的小玩笑,此刻她却很认真地考虑,要是祈和莹再吵架,该怎么办呢?在祈不满许莹那时候,她曾经冲着祈骂他的不是。。。
月雅吞咽口水,偶尔哄哄祈这位弟弟也是必须的。
「你又在乱想什么了?」
零看起来有点生气。
「没,在想他这样睡会不会扭伤脖子呢。」
「应该不会。」零这样说了,却还是推了一下祈的头让他靠好一点儿,「你也常这样。」
「哈?也许是因为生活节奏的关系吧?」
零不明白地别过了脸,车子刚好路过公馆附近的电话亭,从倒镜望到驾车的千代打了个呵欠。
连日疲于奔命,快要透不过气了。
虽然没有约定限期,但是大家都希望尽快解决问题,然后回去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也只不过是对他们而言比较适应的地方,特别是月。他在那边根本没办法跟其他人沟通,为了避开警察还曾经把月雅吓得失魂落魄。
「一切会好起来的,零。」最后下车的人从他背后说出了安慰的话语,「也对,无论什么困难,千代都有办法。」
淡淡银光穿透窗户的时候,刚回到房间里的月雅只见零定了神般看着自己,她才注意到发端滑落了好几滴小水点落了在包裹脖子的毛巾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就会弄干它的,没事,别担心。」
「笨蛋,不是那件事,你自己看看。」零执起她及腰的长发递到她的眼前,她却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成奇怪的样子,见怪不怪了。 」头发回复原先色泽,耳朵和尾巴都消失不见了,但是她没办法高兴起来。
「好想就这样子永远都不改变。零也是,永远不要变就好了。」她拿起暖风机放到桌子上,轻轻扬起发丝。
为了陌生的事而苦恼的也不止他一人。
「这个,希望有用。」终于把藏在口袋里的物品交了出来。
「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嗯。等!你头发还没干,喂。。。」胸前衣服都被她磨蹭到弄湿了,即使如此仍觉得很开心。
「我最喜欢零了。。。」
「什么啊,突然间这样说的话,我。。。」
「我知道。」
模煳不清的感觉在不久前变得清晰,现在大概都能约略猜到,即使他不讲也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My dream。
两件物品中找到了其中一样,这么一来归途已算是有保证,但问题仍然存在。
适合〃他们〃的世界。
「找到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呢!姊姊。」祈居然在这种天气下舔着冰棒,虽然回暖了不少,但应该还是很冷的。
月抹去冷汗,想不到结果会如此难堪,莫非自己的价值观就这么奇怪。。。
「没有纷争的话,日子不是会过得幸福点吗。。。」怯生生的声线连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桌上一大迭的童话书,是一直以来的目标。
「还是得生活,这些世界的地图都太小了。」
非得要〃地球类〃吗?
毕竟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月雅非常失望也只好点点头认同祈。
让纯血种不再困在这个世界真的正确吗?
有吸血鬼的地方就不会有和平,他们无论去到哪都会引起别人的不幸。
现在直接回去也不会被追责,那样的话就需要把纯血种带离这个地方,其他地方的人也不会因为千代和枢的约定而陷入危险。
自从她说有了回去的办法之后,零一直都这样想,却不忍说出口,「慢慢来吧,一定会找到的。」
她推开童话书,从背包拿出厚厚的笔记,纸页间还贴了很多分类贴。
「这是我自己写的,你。。。看看?」
红苹果脸又再次出现,她把笔记本递到零的面前。给祈看应该会比较能下决定,或许是在怕会被他笑了。
零逐页的揭着,好像不错,里头写的都是世界反差,很单纯地写出了梦想的空间,而且主人公竟然是只可爱活泼的小松鼠。
但是这么厚的本子写满了字,「是在什么时候写的?」
她摸摸脑后勺,不好意思地说:「我发觉目的地的时间轴可以选择呢。」
「时间轴。。。」
这家伙偷偷出去了!
「嗯,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鼻子酸熘熘的,她说着回了房间,把门锁上。
「月。。。怎么了?」
「啊,我想睡觉,太累了。」
这样把他关在门外,会不会不太好?她想着又爬起身去把门打开,然后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软棉棉的被单好舒服。。。
看她把枕头抱在怀里,白晰的肩头被乱发虚掩,体内一股骚动渐渐变得急剧。
零急忙移步到浴室,以免情况恶化。都忘了这是第几次,该庆幸月还不了解自己某些部份,所以才能藏得住,她说不怕,也只不过是没学懂那种恐怖。
「喂喂,别待在里面这么久,大爷我肚子疼耶。」
吃冰棒吃到坏肚子了吧?
「哼,自作自受呢,别人的弟弟。」
这气氛,月雅不在场就定必会发作的样子。偶尔这家伙向她撒娇也会相当不悦。
「呵,惹姊姊生气拿我来出气了?」
走廊很小,在浴室门外侧过脸就能看到房间里的月雅,她一点都不像在生气。
「你还是专心办工吧,别乱说话。」
收拾好散乱的书迭,去暖了杯牛奶,喝了应该会睡得好点。
「。。。为什么,零没吸过我的血?」
把房门拉上后,原以为已经睡着的她,问出的第一句话。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知道。」
「平常一点痛妳都在惨叫了,那是要用牙齿刺进皮肤的事,很痛的。」
他摸了摸曾被绯樱闲咬过的位置,一辈子都无法忘怀那种痛。
「如果我说我不怕呢?」
已经让她付出得够多了,各种方面而言。
「快睡吧,这种话题没什么好争论的。」
关上了灯,床上的她让出了身位。
安静得很不自然。
「月。。。」
「嗯?」
「因为。。。专注力放了在其他事上,所以才没做出奇怪的事。」
要是什么都不说,转个背她又会哭得失声。
「别的事情?」
「。。。睡觉的时间到了,晚安。」
「零好狡猾,把话说一半在吊我胃口,这叫我怎么睡觉啊?」
「呃。。。妳想要的答案都说了,不要再问。」
十数分钟,她偶尔会试探一下零是否已经睡着了,很想延伸刚才的话题,继续问他一些事,可是他都没有反应。
装睡成功了,等到她已经昏沉地睡去,他才睁开眼。
本来就习惯晚睡,太早躺在床上会辗转反侧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刚才的眼神却不断浮在眼前。
只要扯上自己的事,她做事都不惜代价,更不顾后果。
他小心地离开房间,在浴室内把大堆药丸塞进嘴里。快用完了,明天该去找找理事长。
要是回到月雅原本所在的世界,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这东西,老是麻烦那位老教授的话,早晚会被怀疑。
一堆问题,不论是跟她的关系,或是生活上的所需。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闯了进来,他揉揉眼睛,拉上了窗布,到这刻才安然入睡。
经彻夜的反思,最终的问题还是归究在无法坦白,如果能对她讲清楚都能解决,却没办法说出口。
「零,别再睡了,好恐怖呀。。。」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快要哭的,他的手指头用尽力气也只微微抖动了一下。
双眼睁不开,很想继续睡,昨天太〃早〃睡了,都天亮才睡得着,应该算是〃早睡〃?
背部被什么轻推了几下,「唔。。。?」
「晚饭都快凉了呀,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今天睡得特别久。」
「嗯。。。我早上才睡着的。。。」
「零,昨晚是故意不理我啊?」
呃。。。。。。。。。
「不,是睡到一半醒来,然后又睡不着。只是这样。」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