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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一定,要知道吉田春那个大怪物脾气倔起来的话,横冲直撞地像头斗气满满的牛一样呢。
“春现在有了你们这群好朋友,优山又不是来带春走的,我希望春能和优山好好谈谈,你们肯定也不想让春退学的不是吗?”
阿三哥的最后一句话真往我心里戳进去了,春要是退学了,Mitty一定会很寂寞,为了治疗情伤恢复学霸模式,然后她肯定就不会要我了……TAT
想当初我死皮赖脸地要让Mitty教我数学,小水冷淡地要死,还是春的关系小水才会教我的呢。QUQ
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就像是长方形的桌子一样,缺失了哪个桌脚,桌子都会摇晃,都会不稳。
“……我知道了阿三哥。”我不假思索地站起身来,郑重道:“我会和春说的。”
“嗯,那麻烦你啦夏小目!”三泽满善见我答应了,好像任务完成似得松了一口气,他也站起身来:“那我送你回家吧夏小目。”
“不用了阿三哥,我可以自己……”
“砰——”
有一股莫名熟悉的香味从我鼻间一扫而过,强大的撞击力擦过我的右肩膀,带动起了我整个人向左旋转了两圈,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把向前倒了下去!
“抓住她!快点抓住她!”
“天哪你们究竟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可以把一个疯子从医院里面放出来!”
“快!快抓住那个精神病人!”
『to be continued』
、48Paragraph 47 母上大人
Paragraph 47 母上大人
——》》「左手握住右手;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让自己颤抖不止的双手因为疼痛而停下哆嗦;这才动了动唇瓣;对妈妈挤出一个笑容来。」
眼看着我就要一脑袋砸向灰不溜秋的地面上,那因为刚刚被我一松手掉在地上而化开的白色奶油面糊个圣诞老人出来了;三泽满善眼疾手快的长臂一伸;我稳稳当当地被阿三哥捞了起来。
“快!快抓住她啊!”
“别让她跑了!”
身后跑过来几个穿着医院里的护工服和白大褂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全部都指着前面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穷追不舍,大吼大叫。
顺着他们跑的方向我转了个身,向前看去;原先只是因为香水的味道我似曾相识,所以我心存疑虑,并不是很确定,因为那个牌子的香水全日本也不只有妈妈一个人喷,可现在前面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的背影实在是让我太熟悉了,熟悉到简直让我触目惊心。
我揉了揉眼,发现妈妈还在,没有消失。
这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我的猜测,是现实,是真实的。
即使这一年多来,我去疯人院里看母亲的次数被自家哥哥大人幸村精市压制的寥寥无几,但那个女人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是认得的。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啊!
我无法接受,因为那个人可是我的妈妈啊!她可是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啊!没有她,怎么会有我?!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我都梦见曾经那个穿着虽不雍容华贵,但气质高雅夺目的妇人抱着我温和地微笑,带着我去公园里荡秋千,去放风筝,带着我去各种各样好玩的地方,给我买好吃的食物,买好玩的玩具,一声声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说‘我*你’的场景……
可是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因为我的母亲——幸村有香她疯了。
我看着那群护工和医生追在妈妈的身后,看着妈妈一头凌乱的发丝因为奔跑而在空中飞扬,看着妈妈没穿鞋的双脚上还套着两根粗长的白色麻绳,我整个脑袋都‘嗡’地一下炸开了,像是脑袋里本来就装有一颗定时炸弹,现在时间到了,引爆了。
我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和蔼可亲,温柔得像是水做的一样的女人联系起来。
上一次去疯人院里看妈妈的时间是在几月几号?如今呢?今天是几月几号?上次医生不是还对我说,我妈妈的病情虽然目前没有好转的迹象,但也不至于会越来越糟糕吗?
那现在妈妈是怎么回事?现在在大街上乱跑的妈妈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
我看着妈妈一边回头一边向前跑,她看那些追她的护工和医生像是在看恐怖片里的鬼魂一般,那般惊惧,那般惶恐,好像自己只要慢一拍,就会被他们抓回地下的十八层地狱里,一层一层地受尽酷刑的折磨。
“妈妈!”我忙不迭地推开手还圈在我腰上,保持着捞我起来姿势的三泽满善,向着前面的母亲跑了过去:“妈妈!”
我一边跑一边叫她,双脚迈开到身体最大可接受的幅度在向前面的母亲跑过去,想着如果妈妈的脑海里还存留着对我夏目朝子这个女儿的印象,她至少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可是妈妈却没有……
她一个劲地向前跑,使劲地向前跑,就算回过头来的短短一瞬间,妈妈的目光也不是停留在我身上,而是我身后的那群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工和医生身上。
她一边跑一边大叫,从唇边飞出来的词我一个字一个音都听不清,只觉得妈妈是在一通乱吼,嗷嗷嗷地乱喊。
“妈!妈!”
“夏小目!”
身后的三泽满善在我跑了一段距离后回过了神,他人高腿长,没跑多少步就追上了我,三泽满善猛地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想要迫使我停下来,可是现在的我怎么停得下来啊!前面的女人是我妈啊!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啊!
我来不及长篇大论地向阿三哥说明,只好长话短说,用四个字来概括一下,解释我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非要追上去不可:“那是我妈!”
说完三泽满善扣在我手腕上的爪子就自动松开了,我感激地看了阿三哥一眼,接着转身就往妈妈跑的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妈妈!我是朝子啊!”
……
——————————————————
……
妈妈跑到人行天桥上面去了。
我看着她跑得气喘吁吁,站在天桥上扶着旁边的栏杆休息,却不敢上去跟妈妈说话,只能傻傻地站在一边,等后面妈妈的主治医生跑上来。
第一是我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跟妈妈说什么,第二是我怕自己说错了话,会刺激到妈妈的神经,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了,如果再被什么外界因素影响,保不准妈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来。
刚才妈妈还对我说:“你要是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妈妈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妈妈知道她跳下去会死吗?所以用这个来威胁我别过去吗?那现在的妈妈是清醒的吗?
觉得是,又觉得不是,假如妈妈是清醒的,那她便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她女儿,她怎么会让我离开她远点儿?
我的心脏抖了一抖,像是这个器官被单独隔离开了身体,放在过山车上乘坐,‘咚咚咚咚’地跳得飞快,一声一声犹如雷神在敲击鼓面。
——为什么妈妈会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精神病人不是都不允许踏出医院一步的吗?看妈妈的双脚上还套着麻绳,那是不是代表着妈妈被医生里的医生和护士捆在床上了?!妈妈的病情严重了吗?!为什么没有医生打电话给我来通知我!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的情况我会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脑袋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像是爆米花爆好了似得一个个跳跃出来,止都止不住。
“妈妈……”
我尝试着向妈妈走进了一步,妈妈却害怕地连连后退:“走开!你给我走开!”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纯白的画纸,嘴唇上一点鲜艳的红色都不见了。原本记忆中那个总是温婉地梳着发髻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让我熟悉又陌生得不敢去靠近的疯子了。
左手握住右手,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让自己颤抖不止的双手因为疼痛而停下哆嗦,这才动了动唇瓣,对妈妈挤出一个笑容来:“妈妈……我是朝子……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朝子啊……”
……温和,一定要尽量温和地跟妈妈说话……
“滚开!你才不是我的女儿!你这个魔鬼!以为装扮成了朝子的模样就可以迷惑我了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妈妈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扶在栏杆上的双手像是握着武器一般向我挥来:“恶心!你以为让我怀了你的孩子就可以占有我了么?我告诉你!你休想!你这个杀人犯!强|女干犯!绑架犯!”
妈妈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只以为她把我当成了来挟持她的绑架犯,想要掳走她:“不是的……妈妈我是朝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说自己的身份,希望再三的强调能让妈妈的思绪往正常的方向走一点,但是我的话完全没起到任何的效果,妈妈好像认定了我是某个人:“杀人犯!你以为杀掉他我就属于你了吗?!你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去坐牢!”
妈妈是在疯人院里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了么?还是妈妈在医院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的思路飞一般地旋转起来,以前幸村精市逼着我看的恐怖片里面的情节一点一点地被翻出来,什么医生拿医院里的病人当小白鼠,强行给他们洗脑,灌输不属于他们的记忆,然后再观察他们,解剖他们,从而从试验中得到他们想要的数据……
我的脑袋中忽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妈妈是不是也被那些医生给洗脑了?!
不行!我要快点回家跟幸村精市说要让妈妈转院的事情!我不能让妈妈像只小白鼠一样地被别人当试验品!还有……还有藤吉聪美那边我必须要快些着手了,我要带着妈妈离开日本!
“她停下来了!快点上去抓住她!”
就在我思考间,身后十几个穿着护工服和白大褂的人一拥而上,把妈妈给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我不是疯子!你们放开我!”
我惊讶于他们对待病人的方式竟是如此的暴力!
妈妈被四个人分别按住双手双脚,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在用麻绳捆绑,我几乎不受控制地扑上去和那个医生拉扯,想要将他手中的麻绳抢夺过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这哪里有半点医生的样子?分明就是医冠禽兽!真不敢想象我不去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