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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什么啊。”佑希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只是觉得你挺适合读诗的。”
绝对没有比这更烂的借口,佑希说完了之后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不过能板着脸把浪漫抒情诗念到这个程度,估计也算是只有手冢国光才能做到的了吧?
被调侃了的某人没有显出任何不适,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佑希偶尔会拿他的严肃来开玩笑,所以只是推了推眼镜,问对方:“这似乎是李利恩克龙的作品,下面还有一段,你还记得吗?”
“每当炎热的紧张的白天去后,
你驱散了我沉重的忧心,
我只要一躺到你的心头,
就不再想着明天的事情——太幸福了。”
佑希没有多想,立刻背出了下半首诗,等接触到手冢略带笑意的目光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果然,手冢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评价。
“你也很适合。”他说。
女孩子的声音是偏向清朗的音色,在发小舌音的时候显得有点调皮,餐厅顶端的吊灯散发出的橘色的光打在她脸上,好像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边,站在那里叫人觉得有种安宁的味道。
安宁得都能感受到脉搏的每一次收缩和扩张。
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菜品已经端了上来,刚才的气氛顿时没有了,两人坐回桌边,不约而同跳过了照片墙旁边的话题。
吃完晚饭离开餐厅时候刚过八点,夜晚的微风裹挟着清爽的空气沁人心脾,佑希深吸了口气,满足地叹一声:“好舒服啊!”
手冢向外掏车钥匙的手顿了顿,将抓在手里的钥匙放回了口袋:“要散散步吗?”
“好是好,可是车……”
“没关系,之后再来开就可以了。”
途经一处街头网球场,隔了很远就能听见击球的声音,走近了才看见是几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在比赛,天色已经黑了,球场上照明的灯光将几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们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投入。
站在场边看了一阵子,佑希见手冢看得挺认真,不由问他:“他们打得很好吗?”
“并不好,我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比他们打得好多了。”对方的回答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佑希一怔,又听手冢继续解释下去,“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很努力,也很享受打球的过程,这才是最珍贵的。”
比赛双方的实力似乎不是很对等,左半场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回过来一个力道较大的球,他的对手没有接到,网球在地上蹦跳了几下,滚到场边的两人脚边。
手冢弯下腰将球捡了起来,对因为没有接到球而显得很沮丧的男孩子招了招手,把球还给他之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而后,佑希看见那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场地,一边跑一边丢下“谢谢哥哥”两个字,重新打起了精神。
“你对他说了什么?”她不禁好奇地问。
“我教了他应对对手下旋球的方法。”手冢看着场内答道,果然,那个男孩子很快就回击成功,显得喜出望外起来。
“想起你做部长的时光了吗?”看着挺拔地立在场边关注着场内比赛的手冢,佑希忍不住问,得到了对方坦诚的肯定,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和他一起看着两个小孩子的比赛——虽然她看不太懂。
连续几次成功应对了对手的下旋球,得到手冢指点的男孩子士气大振,表现也活跃起来,佑希不禁感叹:“你当初对你的部员也这么耐心吗?做你的部员还挺幸福的嘛!”
“我只知道很多人说过我太严厉。”手冢回答得有些无奈。
可是即使如此,你也还是深受信赖和敬慕,单纯觉得你严厉冷漠的话,没办法对你这么推崇吧?佑希想着,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一想部长一本正经念抒情诗的样子也觉得真好……
已经深度花痴了~
☆、Episode 16
手冢送佑希回到家已经过了十点钟,明天不是周末,所以佑希还是回自己独居的公寓。她进了房门打开灯,从窗口向外看去,果然看见楼下手冢的身影。
刚才在楼下就要自己回来之后打个电话给他,跟上次一样呢。佑希按下通话键,趴在窗边,借着公寓楼下的灯光居高临下看着英挺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安全抵达,手冢君放心吧。”电话接通之后,她看见手冢抬头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冲他挥了挥手,“路上请小心。”
“嗯,早点休息,晚安。”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掺杂了一丝柔和的音色,让佑希想起在球场边那个男孩子与他告别时,他嘴角微扬的弧度。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她望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把自己摔进了床上。
第二天快到午饭时候,佑希又接到了前藤植的邮件,称自己正好在警视厅附近办事,事情结束了想请她吃午饭。搞不清对方究竟要为了朝仓奖的案子对自己感谢什么,佑希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其实前藤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保证司法公正是我的责任,虽然朝仓前知事涉嫌渎职,但从警视厅的角度来讲,还是不能让他被谋杀呢。”趁着上菜的工夫,佑希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前藤植的表情,直觉他并不只是想表达谢意,应该是有其他的话要说,可是要说什么不得而知,想了想,自己先开启了一个话题。
前藤植给佑希面前的茶杯里注入新的热茶,笑了笑:“其实,也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我来找川崎小姐,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诶?和我商量?”佑希觉得很意外。除了案件中的接触,她和前藤并没有说过几句话,所以想不通对方究竟有什么能和自己“商量”的事情。
前藤捧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佑希从他漂移的眼神中看出了尴尬和游移:“虽然这样说有些冒昧,不过,川崎小姐还没有男朋友吧?这样的话,能不能考虑我?”
……哈?完全出乎意料的对话让佑希罕见地露出了呆怔的表情。自从她大学修了犯罪心理学和微表情以后,身边不忌讳她这项专业的人就越来越少,连女性朋友都没有几个,更不要说不介意被解读表情和内心的追求者了,不然也不会到了25岁还没谈过恋爱导致不得不相亲,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案件中曾经被列为嫌疑人的对象,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向她提出了交往的请求?
平心而论,前藤植的个人条件还算不错,长相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属于温文尔雅的类型,刚刚30岁就担任了知事的秘书,工作能力也不错,如果是在认识手冢以前,佑希可能会挺乐意考虑前藤的提议。
但是,和手冢国光相比,这个人就是缺少了点会发光的东西。
佑希正在考虑怎样才能既礼貌又婉转地拒绝对方,身侧皮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佐藤美和子打来的,说刚刚接到报警,中央大学理事长富田长次郎在自己的别墅中毒身亡,现在他们已经在赶往目的地的路上,请佑希也尽快过去。
“抱歉前藤先生。”收起手机的同时,佑希已经站起身来,“我现在要赶去案件现场,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可以吗?”
“我送你过去吧。”前藤植立刻回应,考虑到回警视厅取了车再去现场有些耽误时间,佑希略略思考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这是一栋独立式的三层别墅,佑希赶到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一大群围观群众在线外探头探脑议论纷纷,一眼扫过去,着装普遍都非常休闲。
毕竟,这里可算得上是很出名的海边度假胜地。
警戒线附近被挤得水泄不通,完全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前藤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子,刚一踩下刹车,佑希已经匆匆丢下一句道谢就跳下了车厢,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现场,亮出证件钻进警戒线,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前藤视线中。
他站在原地盯着佑希离开的方向看了几分钟,有些自失地笑了笑。
真是个工作卖力的姑娘呢!他这么想着。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鉴识课用白色的粉笔在地上勾勒出尸体倒地时的形状,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杯子和几碟干果,一个杯子里是几乎没有喝过的清茶,另一杯则是还剩三分之一左右的咖啡,显然是会客时中毒。
“初步鉴定是砒霜中毒,当时死者正在和手冢检事谈话。”佐藤见佑希进来,迎上前向她小声说明。
手冢检事?佑希一愣,向客厅的另一边看去,手冢国光面无表情,衣着一丝不苟站在高木涉面前,应该是正在被询问证词,不过看高木的表情,他才更像是被询问的那个。
怎么这个人总是能碰上案子?佑希顿觉头痛。
“案发当时的情况,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尽管是在行使身为警察的正当权利,可是面对着手冢国光,高木涉总是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甚至在询问时不自觉地用了敬语。
而反观手冢,即使是坐在审讯室里,成为被审问的对象,他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态度从容:“我上午十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前来拜访富田理事长,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富田先生煮了开水,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并且为我泡了一杯茶。因为他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不小心溅出一些在我的手指上,所以我借用了富田先生的洗手间,离开大约有五分钟左右。等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富田先生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上。我立刻确认了他的情况,但那时已经没有了脉搏,然后我就报了警。”
高木记录下手冢的话,然后问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您与富田长次郎并不认识,那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他家里去?你们都谈了什么?”
手冢瞥了高木一眼,一本正经作答:“之前一起调查中涉及到中央大学一位教授,所以来找富田理事长了解情况。”
“手冢君。”一直没有说话的佑希突然出声,“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处境。你现在可是犯罪嫌疑人,死亡现场只有你和死者两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对你有多不利吧?所以是不是就不要有所保留了?”
“之前的调查涉及了中央大学的一位教授?”重复了一遍手冢的说法,佑希顿了顿,追问,“要么是‘之前’,要么是‘教授’,至少这二者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