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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用高大帅解释了,那边传来的一阵阵议论声,全部矛头指向蔓蔓一个,说的都是蔓蔓小媳妇当年如何如何发光发彩的事。应证了一句话:沙子里的金子终是盖不住的。
曾几何时,她已经从默默无闻,到了名不经传,连靠自己娘家的名声都不用了。光是那一幅画能卖到天价的能力,能让人赞不绝口的声音绕梁三日不绝耳。
蔓蔓见到自己老公,自己哥,高大帅,都把目光转过来到她身上,忙低头看看自己,无辜地说:“我穿得很普通啊!”
他老婆就这点可爱极了。蒋大少激动之下,捧住媳妇的额头亲一把,再在骚乱发生之前,赶紧带着名人媳妇撤了要紧。
离开会场时,他们可没有光盯着那些知道真相后气急败坏的人。君爷锐利的视线,扫过那个早已不知踪影的吴俊国,对高大帅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好像是知道嫂子是你妹妹后,立马就溜了。”高大帅严肃地皱着眉头说。
吴俊国上了自己的车,拿出口袋里的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等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才敢打电话给吴裕安,一张口就是骂:“我上回已经和你说过,陆家盯上我了。你竟然白痴到弄了个儿媳妇,和陆家女儿牵扯不清的。而且进了人家的圈套都不知道!”
汪芸芸在化妆间,等着有人来叫她出场。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只好派了伴娘出去帮她看看情况。结果,那个伴娘出去后,竟是许久一样都没有回来。她耐着性子,又等了有半个钟头,实在按捺不住时,拨起了母亲的电话。
温凤妹没有接。她这心里面升起了不安。按理说,蔓蔓他们自己都没有说,应该没有问题的。她如此说服自己,却没法压制住不安走了出去。走出去一看,见大堂里空无一人。不说宾客,就是她亲人,吴家,一个都不见。只剩下酒店的清洁工在打理现场。
这,这怎么回事?!
【250】私奔
温浩雪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温凤姊见她这样,惊骇地指着冲张秋燕说:“她这真的是病了?我以为她装着的呢。”接着在见到张秋燕眼角都挤出眼泪来,不过不是因为担惊受怕而是因为笑时,温凤姊悻悻地坐下来:“你们这两个没有良心的,笑成这样,等我妹妹和芸芸回来看见,你们好意思吗?”
“喂,我做过什么了?”温浩雪从床上坐了起来,压根就没病,脸红气顺说着,“她们这是咎由自取。凭她那个样,想飞上枝条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她想和蔓蔓姐比?”
“哎,浩雪,你这话怎么前头不对马尾?”温凤姊抬起头和她辩论,“不是我这婶子说你,你这样以前说一句现在说另一句怎么行呢?你以前怎么说的,不是对芸芸说她那对象挺好的吗?”
“她那对象之前是挺好的。”温浩雪两道眉耸了耸,撇出一丝不屑来。
以前,以前大家只知道温凤妹逼着汪芸芸嫁的吴祈然,不仅样貌平庸,工作平庸,收入平庸,样样平庸,反正不差,但也上不了台面。大家以为汪芸芸要嫁,只能是这个水平,所以心里都接受了。可后来不同了,突然爆出原来吴祈然是个**,矮冬瓜变成了发光的金条,这下,谁心里都不平衡了。何况,汪芸芸对这桩婚事,前后若是变了两个人似的态度,是谁都看得出汪芸芸冲着什么结的这个婚。就是她温浩雪再怎么俗气,都看不过眼了,说句不好听的,汪芸芸这是在害人害己。
“怎么是害人害己了?”温凤姊为了配合自己心情手指乱指一通,说,“他喜欢芸芸,贪的是芸芸这个人。芸芸喜欢他的钱,贪的是他这个人。各有所需,这不很好,结婚不就是男女各有所需吗?”
感情这温凤姊说起大道理来,还有板有眼的。张秋燕和温浩雪一时语怔。继而温浩雪不服气,又说:“我自己就不拿来说了,反正也被你们看不起。但是,蔓蔓姐不一样吧?你说,蔓蔓姐图蒋大少的钱吗?蔓蔓姐和蒋大少是各取所需才结婚的吗?”
温凤姊一听她举蔓蔓的例子,立马打断她:“不要提蔓蔓了,你提蔓蔓,是要让这家里全炸了吗?你蔓蔓姐那是神人,仙人,他们家全是神仙,想法不是我们这些俗人能理解的。你说她和她哥什么意思,好好的身份不亮出来风光,和人家说自己是娱乐圈公司的,非要让人家鄙视自己,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张秋燕听到这,实在忍不住插嘴了,一句话直让温家姐妹俩可以喉咙里哽骨头:“这你可别说蔓蔓和她哥是找虐,你看,最终,是他们兄妹俩找虐了吗?还是其他人找虐了?”
温凤姊果真在喉咙里哽了根鱼刺,红了脸。
温浩雪继续在床上打滚中,笑个不停。
“哎。”温凤姊为自己辩解,“这真不能怪我。是芸芸不让我说的。芸芸当时说,是蔓蔓自己不说,我们就跟着别说。哪知道,蔓蔓和她哥是打的这个欺负人的主意,这也太过分了。”
“是君爷欺负他们吗?我看,是他们无意中先把蔓蔓给欺负了吧?”张秋燕道句中肯的。
是人都知道,君爷脾气固然臭是臭,但绝不是会倚强凌弱的人。再说了,在这事上,君爷拿自己的身份压过蒋永正一家吗?都把自己贬低了,哪来欺负一说?
温凤姊事到如今只得承认:“好吧,是我和芸芸误解了蔓蔓的意思,以为蔓蔓他们事先瞒着身份是想给大伙儿一个惊喜。”
对她这话,张秋燕和温浩雪只是冷眼听着:得了吧。她们故意随着蔓蔓这意思做,不过是想趁机贬低蔓蔓。
温凤姊再道:“再说了,这事真不能怪我和芸芸。要怪,只能怪这吴家人太奇怪了。君爷那是什么人,人中之龙,任谁,都不可能把条龙看成是老鼠吧?我看,他们全家,眼睛都有问题,应该去戴眼镜。”
别说,不仅温凤姊一个人这么想,几乎所有其他听说了故事的人,都没有一个同情蒋永正一家和吴家人的。大家倒不是说蒋永正一家唯利是图的毛病,而是和温凤姊推论到事情根源后一样认为,这蒋永正一家绝对需要去配眼镜。
人家领导跟你说句玩笑,说自己是捡破烂的,你就信了,敢嘲笑起领导了?
这不是蠢到极致吗?
众人没有一个不赞君爷聪明的,没有一个底下不说那哪家人真有够蠢的,蠢到连领导的玩笑都听不出来。
人品被人论足是一回事,厚脸皮倒也不怕,反正现在社会上不差厚脸皮和无耻的,但是,若被人家说蠢,等于在社会里混成了个残废。蒋永正一家从来都是自居为社会上聪明过头的人,哪里曾经遭受过这样的侮辱与挫折。
蒋永正抱着脑袋坐在板凳上唉声叹气,一蹶不振,心里的骇然不休。想这君爷该是多可怕的人。看他们家,在京城里都呆了有一星期了吧。与君爷不过是一墙之隔的院子,结果,君爷与蔓蔓的消息,竟然一个风声都没能走漏到他们耳朵里。可见,这里整个地盘都是掌控在谁手里。怕是,早有许多人在他们四周虎视眈眈地等着瞧他们的笑话。
一想到这,他的头快低到了地洞里去。他和他家里人蠢,真是够蠢,蠢到都没法抬起头了。
楚玲和儿子楚越,像白痴一样看着天花板,很久都没能回神。
吴嫣然是气,是恼,是怒,至于蠢这个念头,是绝对不会在她骄傲的千金脑子里浮出来的。这件事,总有个罪魁祸首让她拿出来挂墙头。看到弟弟吴祈然拿起件外套像是要走出去,她的引火线点燃了:“你做什么?想去找她吗!”
“姐。”吴祈然倒是觉得汪芸芸有些无辜,这事说起来,不就是他们没有能看出有意伪装的君爷吗,非要论起错,他们自己的错是不是多一些,“你一直不是觉得芸芸挺好的吗?”
“好?”吴嫣然现在对之前自己赞誉汪芸芸的好,只觉得一阵恶心到想吐,“我觉得她好,是觉得她质朴单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告诉你,祈然,我们家不会嫌她穷,但是,你看她这个人品!你看她这是什么人品!即使她家财万贯,我们家也没法接受她这种人!”
“姐?”吴祈然惊骇,“芸芸,你不是赞过她人穷志不穷吗?”
“我说弟弟啊——”吴嫣然叉起腰,一副很想把自己弟弟都揍扁一顿的气势,“人,一怕人品不好,只是人品不好,够聪明还不怕。她那是什么?人品不好不说,脑子像豆腐渣似的。你自己都记得,我们当时在这事闹开前,在会场里还再三和她确认过,结果她怎么说的?她对我们撒这个谎什么意思?你说她安什么心!如果不是她蠢到了极点,把我们全部拉下水,我们有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
蒋浩平夫妇那就不说了,有意配合君爷演戏的。但是汪芸芸不是,是谁都看得出来,汪芸芸与君爷他们关系不好。既然没有存在合作伙伴关系,汪芸芸这个谎撒的,真是任谁都想不出这其中的逻辑。吴嫣然说她蠢,说她脑子神经出了问题,真是一点都不假。本来吴家或许比不上陆家在官场中的地位,但是,论钱,不会是输给陆家的。所以汪芸芸如果说想撒谎掩盖自卑,完全说不过去。
汪芸芸这么说是图什么呢?吴嫣然想不出来,被姐姐这一提,吴祈然也想不出来。只有汪芸芸是个傻子,才能做出这样搬石头砸自己脚砸全家人脚的事。这种笨得要死却自己以为很聪明的女人娶回来,不是会害了全家会是什么。
可汪芸芸本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本来是今晚鲜艳的主角,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个主角,被所有人抛弃了。
连被抛弃的理由都没人告诉她!
蔓蔓他们一行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蔓蔓突然发现,挨着自己家那辆甲壳虫的,是范慎原的车。不意外,在他们离开不久,范慎原离开了会场,与他们面对面走了过来。
“蔓蔓。”范慎原站定在蔓蔓面前,娃娃脸笑起来有两个浓浓的小酒窝,格外俊俏,怎么看范慎原也是个有钱值得风流倜傥的少爷。
可因为和范慎原相处久了,在蔓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