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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君爷像是有意夸他一把,说:“我这个表表姑的确是个强悍的人。不会做饭,不会炒菜,家务活也是一团糟,办公室像垃圾堆,现在只好请个男人给她收拾,支付的劳务费来抵那男人的律师咨询费。听说在这之前,还让那个男人给她天天熬杏仁粥。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女人钓马子?”
姚爷笑着,不知如何形容地干笑。说真的,他压根没有想到周玉会对温世轩提出这么一些奇怪的要求。周玉好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可周玉对温世轩做的事,就好像是个充满稚气和任性的小孩子。
“是有点像钓马子。”女人专家姚爷都做了肯定的结论。
君爷接着说:“好在我这个表表姑,做案子的理智还在,终究是个聪明的人。她打电话来找我,说问我,是不是早防着对方来一手要和我们家抢囡囡。”
“这个她猜,都猜得到的。”姚爷理所当然地说,“既然她都问了,你怎么答的?”
“我说如果她能把这官司一口气打下来,也算是帮了我们陆家大忙。”
姚爷听到他这个说法,感到一丝出乎意料,浮现了诧异。按理君爷这么傲的人,从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何况是周玉而已。不选择周玉,陆家有的是其他律师人选。
“没必要吧。既然我们都选了她。”君爷说。
看来君爷是绝对要拿住周玉这颗棋子了。姚爷思索着,敲着扶手。
“说起来,高大帅在我这里失踪一天了,杜宇的事你知道吗?”君爷想起初夏天天在他们家里吃饭,活像小鸡啄米似的,让他看得浑身极不舒服胃口大掉,巴不得这女人赶紧走。
姚爷挑了挑眉:“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高大帅去做什么了?”
高大帅是为了帮杜宇两肋插刀,去做“家贼”了。当时三更半夜的,他拿了杜宇的钥匙,杜宇给他在楼道口望风。论这种秘密潜入家居事做“贼”的事情,杜宇那个粗手粗脚肯定是做不了的,只好策动高大帅这种特种兵出马。这也是他们两人和蒋大少商议之后定下来的计划。为此,高大帅想到了那个出了主意的蒋大少,现在是在家抱起了老婆睡觉,哪像他现在需要陪杜宇在这半夜里艰苦作战,心里不禁骂起了蒋衍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拉他下水自己却逃之夭夭。
蒋衍倒不是不够兄弟义气,只是人太多不好行事。而且,他们本想趁杜母带孩子出去时白天动手的,这样,蒋衍也能帮上点忙。结果,等了许久观察了许久,发觉杜母和杜爽都不是一同出去的,原因就是,杜母没有杜家的钥匙。
蹑手蹑脚进了杜家的客厅,没有动静,高大帅把卡留在了电视柜上,然后撤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钟,根本惊动不到任何人。接下来,就等杜母上套了。
要杜母上套并不难,因为杜母早就将杜宇走之前留下的那几百块花光了,正愁着每天在杜家里四处翻找钱。可惜谭母和初夏走的时候,肯定是要把最重要的银行卡和现金等重要财物带走。杜母翻不到钱,恼羞成怒时,甚至有了把杜家里一些家具电器倒卖换钱的打算。反正,她死认这里的东西都是自己儿子出的钱。
在这个时候,杜爽将电视柜上发现的银行卡拿到她面前,杜母腾地站起来,喜出望外:银行卡?信用卡?
别看杜母好像常年住在老家,对于与钱有关的这些东西,倒是绝对不会陌生的。
“你在哪里发现的?”杜母摸着大孙子的脑袋瓜问,直夸大孙子聪明。
杜爽指着高大帅搁卡的那个电视柜。
杜母想,自己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莫非自己是老花眼了。急忙走过去,再仔仔细细搜找,最终,被她在电视柜底下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几个数字,看起来倒是有点像银行密码。或许这张卡是新开不久的,所以怕忘了密码,主人给记下的。不管怎么说,都值得一试。接下来,杜母将杜爽留在家里,急急忙忙去找银行取款机取钱了。
找到小区内有银联标志的取款机,把卡插进去,按了密码没有错之后,杜母心中暗喜。再根据操作查询,卡内竟是有几十万这样的大数目。杜母兴奋地吞起了唾沫,擦擦手,立马先取出了五千块的上限。
另一方面,杜宇通过这张银行卡连接的网上银行,看到了杜母的取现记录,知道了自己母亲果真是贪钱,以致一下就上钩了。
“兄弟,怎样?”高大帅按着他肩膀问。
杜宇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当他第二天,发现杜母又从取款机取了五千块,并且开始在各处划卡消费,恐怕是要一口气将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全部花掉。如此贪得无厌的行为,杜宇都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妈。
记忆中,他妈在家里都是省吃俭用的,勤俭的要命。他那时候和家里兄弟姐妹们上学时背的书包,还都是杜母自己拿没用的布料缝的。是杜母的性情变了吗?还是说杜母本来就如此,对自己的钱不舍得花,花其他人的钱却特别的贪婪和爽快。事实明显是后者,杜母出老家到他这里来,肯定是有带钱过来备不时之需用的。可杜母不用,就要用他的。他自从生意有了起色之后,明明每个月寄回老家给父母的钱,不会少于一万以上。他爸妈在老家花,开销又不大,每月一万是绰绰有余的数字。
父母养孩子是为了什么。或者是说杜母养他是为了什么。杜宇想到这个如今显而易见的答案,伤心的要死。
“喂,她再这样花下去,几十万真的都没了!”高大帅越过他肩膀,都能看到银行账户上惊人的数字锐减趋势,摇着他肩膀提醒他,“你这里有部分钱,还是向人借的吧?”
杜宇深深地吸口气后,拨了谭母的电话。关于杜宇这个决定的事,蒋衍已经先和谭母私下打过招呼了。谭母倒是没有想到女婿会做到这个地步。但退一步想,如果这几十万,能让事情解决,不是件坏事。到底,钱还能再赚。
杜母在大商场给大孙子杜爽买了衣服和文具,一共花掉了十万块左右的数目。这个数目她看着都没有感觉,因为不是拿现金,用卡划一划,东西就到手了。这种花钱的感觉实在太爽太奇妙了,完全感觉不到钱的流失。再说都是她儿子的钱,她花起来更是半点心疼或是愧疚。不止如此,她还认定了她没来之前,杜宇他们都是这样消费的。想到杜宇他们在这里大脚花钱享受清福,自己窝在穷乡僻壤有钱也没处花,杜母对儿子更怒,绝不会去想杜宇一家在这大城市里生活要承受的巨大工作压力和高昂的物价水平。
拎着东西爬上楼梯,到了杜宇的家门口,见大孙子杜爽在门口站着。
“怎么了,爽儿?”杜母问。
“那个打了奶奶你的人回来了。”杜爽对谭母有些畏惧的,在于谭母敢打杜母的脸。
听说是那个离家出走的亲家母回来了,杜母不高兴:“她来做什么?不是怂恿她女儿离开我儿子走了吗?竟然还有脸回来我儿子的家!”进到屋子里,她率先将东西嘭重重放到桌子上。
弯腰像是在电视柜上摸索东西的谭母回过头来,看见她发脾气的样子,倒是没有先对上脾气,而是先焦急地问:“你没有看见在这张桌上放的一张银行卡?”
原来回来是为了找那张几十万的银行卡来了。杜母冷哼哼地说:“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那都是我儿子的钱。”
“什么你儿子的钱?那是我的钱!”谭母道。
“你的钱?”杜母怒眉,“你别以为你女儿生了个儿子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杜家里面孙子多着呢,不缺你女儿这一个。你们母女俩倒是够厚颜无耻的,拿着我儿子的钱四处炫耀,大花特花。”
“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谭母焦急地跺脚,“那张银行卡上的四十五万,都是我和我老公大半辈子的积蓄,以及和亲戚朋友借的部分钱。”
杜母反正不信:“得了吧,你扯吧。明明我儿子的卡,怎么他的卡就能变成你的钱了。”
“你说是你儿子的卡,这么说是你拿了那张银行卡?”谭母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杜母倒也不怕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于是她真的拿了出来:“瞧着吧,这会是你的卡?”
谭母见到正是那张卡,冷笑起来:“这还真是我的卡,怎么,不信,要不要去银行柜台确认卡的持有人是谁?”
杜母听她敢把去银行对质的话都说了出来了,一惊:“这,这真的是你的卡?”
“这不仅是我的卡,这里面的钱,当然也都是我和我老公的。”谭母说到这,望向了桌子上摆着的她买来的东西,说,“你不会是拿了我的钱买了东西吧?”
杜母这时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没有了之前的风轻云淡:“这有什么?不就一二十万的数目。我让杜宇回来,还给你就是了。他赚多少钱,你知道的。”
谭母听到她这话,大笑三声:“钱?!”
“怎么?你以为他还不了你吗!”杜母对着她叫,底气禀的十足,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的。
“你现在犯的可是盗窃罪,我要报案。”谭母不急不忙地吐出一句,转身要走。
杜母慌了,上前拉住她:“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让杜宇还你钱了。”
“这关钱什么事?你现在是做小偷,是盗犯。我不能让你在这社会上行恶下去,你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谭母笑嘻嘻拨开她的手,“你不是想留在北京吗?这正好,你在北京的监狱里呆着,我相信这次谁也带不走谁也赶不走你了。”
杜母看到谭母这个完全不在乎钱只要她栽的表情,知道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刚好铁门一开,杜宇走了进来。
“杜宇!”杜母走过去抱住儿子的大腿,直哭,“快,把钱还给那个女人,再和说多些好话,不然她要拿我去坐监狱了。”
“怎么回事,妈,你好好说。”杜宇一边像是安慰杜母,一边却是连扶起杜母的意思都没有。他是认为,他妈是该好好忏悔了。
杜母这时候还在努力为自己找借口:“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卡。”
“你会不知道那是我的卡?”谭母一听她这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