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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只喝了一杯,但蔓蔓知道不?”高大帅提醒他,“你现在家里两个嗷嗷待哺的小祖宗呢。”
提到自己和老婆那两个腹黑到彻底的儿子女儿,蒋衍笑得更欢了:“他们俩,只有欺负人的份,没有其他人欺负他们的份。”
趴着头醉酒的杜宇,却是很清楚地听见了他这话,伸出手抓他袖口,质问:“你怎么把你儿子女儿教的这么聪明的?快教教我!我得教我的儒霖,告诉他,千万不能学我。咱们只能欺负人,不能被其他人欺负,就是亲戚自己的爹妈都不成。”
高大帅从他这句话总算是领悟到了原因,为此劝着杜宇先把解酒茶给喝了,边说:“我以为是什么事,是这点小事。你们遇到的,能比我强吗?”
“什么?”杜宇朝他眯起眼。
“我说你们家那些极品,放到我家里,最多算是中下等的。我问你们,你们有遇过正面对着你笑呵呵的,背后转身给你下毒的亲爸亲妈没有?”
听高大帅说的这种毛骨悚然的事叫做煞有其事的,蒋衍和杜宇面面望了望。
“说句实话,这种敢使出犯罪手段的,咱们是不怕拿法律制裁了他。就怕这种,闹来闹去的,整天像菜市场大妈的,四处说你和你喜欢的人不堪,搞得你自己倒是想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蒋衍慢慢吞吞地拿手转着酒杯子。因为自己是过来人,所以对杜宇的处境是很能理解的。
“既然你都知道的这么明白,给杜宇出个招啊。”高大帅道。
“招不是没有。因为面对这种极品,你和他们对骂,纠缠,定是没有他们那种厚颜无耻的强。招数唯有一个,只是看杜宇舍不舍得而已。”
杜宇腾地坐了起来,看着蒋大少:“我舍得。我什么都舍得。只要我老婆孩子能回来。”
蒋衍对他这回答,并没有轻易相信,而是再问了句:“你确定,你舍得你妈你爸你那群兄弟姐妹,而不是舍得初夏和你儿子?确定这事做了后,你不会后悔,到时候和你家里人闹崩了,你反过来怪初夏和你们儿子,甚至是你岳父岳母?”
杜宇皱着的眉,似乎是认真地想了会儿,道:“我知道这事始终是我家里人没有道理,不是初夏和我岳母没有道理。所以,我首先相信我自己是个是非分明的。”
“好吧,兄弟。”蒋大少揽住他肩头,朝着想开溜的高大帅说,“有我们两个帮你,这事倒是不难做的。”
眼看自己就这么在关键时刻被拉下水了,高大帅私底下向蒋大少龇牙咧嘴的:你这个奸诈小人。
“要怎么做?”杜宇一脸迷糊地看着他们两个。骂是骂不过杜母,在公众面前和杜母起争执的话,肯定是自己做儿子的吃亏。他现在其实想赶杜母他们回去,都找不到办法。
“他们不是想逼我们出手吗?按照我们解放军的作战策略,既然都洞察了对方这招险恶,只能是——”蒋衍和高大帅互对着诡笑墨黑的眼睛,“引蛇出洞。”
……
晚上,初夏和谭母,随蔓蔓到陆家一起吃饭。初夏和谭母本来觉得很不好意思。为了打消她们的顾虑,蔓蔓直接建议她们向她妈交伙食费。陆夫人收着她们的钱,更是不好意思了,晚上特意加了好多好吃名贵的菜。
陆欢回到家看到,都直喊有口福,要初夏她们都多住几天,住一辈子都没有关系。然后,他看初夏斯斯文文,连半碗饭都没有吃完,明显在减肥,感叹:这和发财猫一起吃饭,就是发财啊。
陆夫人直接一个栗子打在贫嘴的小儿子头顶,对初夏说:“今晚这些菜都是卡洛里低的,你不想吃饭,多吃点菜没有关系。”
初夏小弧度地点点头,一反平日拼命三郎的样。
就是君爷看到她这样子都觉怪异,冷冷地说:“并不是减不下来。多运动就可以了。”
初夏狠剐了他一目:瞧你说的这么轻松,容易吗?
别人减肥君爷管不着,但是若是自己的妹妹要减,做哥的可不依从:“你和她不一样,趁这个时候好好补,把以前缺失的都给补回来。还有,别穿什么瘦身衣的,会影响你胃口。”
蔓蔓立马垂下头,盯着自己棉衣底下。今天刚学初夏从网购买来的一件瘦身内衣,穿上不到半天就露馅了?话说回来,她哥是什么人,竟然对女人这些东西都了解得这么透彻。若是白露姐姐站在她哥面前,岂不是成个透明人。
陆司令坐下来时看来看去不见贴心的女婿,问:“阿衍今晚加班?”
“说是陪杜宇吃饭。杜宇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陆夫人替女儿说。
“为什么?杜宇可以一块来,我们家又不——”不明原委的陆司令刚要说下去,被陆夫人底下一拍手,悬崖勒马。
因此吃完饭,听说了自己老公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街上游荡,初夏心头酸,坐在蔓蔓的客厅里一声不吭的。蔓蔓远远望着她这样子,没敢走近去打扰到她。
三孩子现在是一块躺在一张最大的儿童床上,推到了陆家。陆司令看着孩子就高兴,在那里伸着指头逗着:“你们看,这杜宇的孩子,怎么像个将军似的,明明老爸不是个军人。相比之下,咱们小西西,好像只是个嘎子兵。”
陆夫人回过头,望到三个中间个头最大的杜儒霖,也笑:“那是的。”
边逗孩子陆司令边问:“这孩子的爸妈是怎么回事?”饭桌上他不敢问,现在初夏谭母都回去蔓蔓屋里洗澡,他瞅着个空才问的。
陆夫人摇着头:“好像是被杜宇的妈给闹的。闹不好,还要离婚。”
听到离婚这么严重,陆司令停下逗孩子的手,道:“有什么问题好好坐下说,总是有解决的法子。”
在旁边沙发上坐着帮母亲削苹果皮的君爷,听到这会儿插进话来:“爸,杜宇那个妈,比我妹那个婆婆,还要厉害上三分。你就别乱给杜宇出什么割地赔款的主意了。真正的和平是要靠战争打下来的。”
听到杜母比蒋母要更蛮不讲理,陆司令立马改了口:“是,割地赔款辱国丧权的事,说什么当老公的都不能这么做。男子汉,就要在国门受到威胁时,拿起枪保卫孩子老婆。”
“爸——”见着陆司令都气愤填膺地卷起了袖口,陆欢咂咂嘴,“你说的好像你当年和妈也一样遇到外敌侵略。”
陆司令为此和老婆对对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君爷拿水果刀将苹果切成了好几块,分了一个盘子打发弟弟端过去蔓蔓那边给客人,从此打断了陆欢想追问的口。父母的事他略知道一些,正因为知道,更不想让自己弟妹知道。其中牵涉到的东西太多。
陆司令接下来继续逗小孩,再怎么瞧,当然都是自己家女儿的孩子最可爱,说:这两孩子若抱到外面去,和哪家孩子比,肯定都不逊色于人家的。
于是陆夫人因老公这话想到了件趣事儿,接着老公的话说:“前几天,不是很多客人过来拜访吗?说到咱们大院里,不止蔓蔓添孩子,就蔓蔓之前那一天,林老将军的长孙子出生了。”
“听说不是在京城内生的。”君爷听到这插一句。
“是,人家媳妇本来就是随军的,跟她老公去到什么东北,在东北生的。生完后不到一星期,赶着回来过年期间给老将军瞧瞧这第三代,坐着飞机赶回来的。现在,和蔓蔓一样在坐月子,也快要出月子了。”
陆司令听老婆说来说去,仍旧听不大明白,按理说,这周近都是部队大院,每年每月生的兵娃娃不会少。陆夫人专拣林老这长孙说事是为什么。
君爷见父亲困惑,而母亲说不到重点,一向冷峻的脸都浮了丝笑,虽然口气仍冷冰冰的:“我和妈说过了,这事别告诉囡囡,免得她得意。”
“得意?”
“林老这长孙叫北北,小北子。因为在北方出生的,老人家和孩子爸妈觉得该怎么叫。”对于别人家给孩子的起名水平,君爷不好评价。
陆司令在愣了有两秒钟后,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没想到真有人像自己女儿一样固执,且是个老将军。
“哎,别笑了,囡囡听见,会以为你们是在取笑她。”陆夫人忙推推老公的肩头。对女儿给两娃取的这个名,她原先也以为不好,但现在叫习惯了,两娃听着也喜欢,她如今并不怎么抗拒南南西西这样的名。
与陆夫人有同样想法改变观点的,现在陆家里头并不止陆夫人一个。
“过两天,孩子满月了。要确定大名了。我和囡囡她公公商量过,到时候,两家在这里,摆出长辈们挑拣的几个名字,让大家评一评。”陆司令说。
君爷想都没想:“这是肯定的,任着她取什么南南西西的名字,定是不行的。”
话说回来,陆司令并不了解为什么女儿非要给儿子女儿取名为南南西西。
“她哪有想过,她连字典都不翻,就因为她喜欢东子,觉得东子乖又好养,想自己孩子要学习东子。”君爷对妹妹这单纯天真到无法言喻的想法,真是没话说了。
陆司令边听边微笑地点头:“囡囡是大智若愚。”
“行吧,她大智若愚,我看有多少长辈能支持她取的名。”君爷一口气和妹妹赌上。
陆夫人见着都懒得提醒儿子了,几次兄妹赌约,哪一次不是儿子在妹妹面前败下阵来。
蔓蔓见着老公回来,是已经夜晚十点钟了,赶忙先帮老公放了洗澡水和拿衣服。蒋衍有点酒气,也不敢亲老婆,等冲完凉再说。蔓蔓拿插头接上电吹风,给他吹着头发,免得着凉,问:“师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住?”
“在你爸那里住,今晚喝了点酒。”
听到杜宇都喝酒了,必定是给伤心的,蔓蔓叹着气:“真不像话。”说的是杜宇的妈。
“没事,今晚和高大帅都商量好了。”蒋衍安慰老婆。
“高大帅?”蔓蔓讶异,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个耍宝的。
“他刚好路过门口,给遇上了。”蒋衍道。
“他能出什么主意?”
这个别说,高大帅真出了不少主意,蒋衍叹:“人家都说他家中富裕,富可敌国,我现在终于认识到是真实的。”
“那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