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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宝儿去接你。”
姚夫人在电话里焦急的关切的声音,令彭芳顿然羞愧不已,说:“阿姨,我其实找到了,快到了。”
挂上电话后,她这回不得不去姚家走一趟了。这令她捂起了胸口,砰砰跳。
蔓蔓稀奇地瞅着她这幅紧张的模样,问:“阿芳?”
“我第一次去。”彭芳艰涩地吐舌头。
蔓蔓一直觉得姚夫人倒是很好相处的,思摸道:“不然,我陪你上去。”
彭芳马上捣蒜似地点头:“蔓蔓姐,你帮了我大忙了。”
和老公说了声后,两人随之上楼到姚家。
姚夫人早先私底下看过彭芳好几次,这次是正式和彭芳第一次见面,一开门,对着彭芳眉笑颜开的,再看到是蔓蔓陪彭芳过来,心里更高兴了,请她们两个进门,边喊:“宝儿,煮开水,冲茶。”
姚子宝提了个水壶,不情不愿地搁在茶几上的小电热炉上烧,直到看见进来的人不止有彭芳还有蔓蔓,心里方是松了些。
两个客人坐下来后,姚夫人匆匆走进房间里找些巧克力什么的甜点,喝茶的时候可以吃。
蔓蔓看客厅里只有姚子宝,知道姚书记肯定是和她老爸一样忙着顾不上回家,问:“你哥呢?”
“我哥在卧室。”姚子宝指道。
因此可以听见一件卧房里面传出碰碰咚咚的响声。
姚子宝继而解释:“我哥要和陆大哥一块出国,提前收拾东西。”
两个爷都出国,蔓蔓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因为她哥不在,但难保姚爷在这期间察觉到什么给她哥打小报告。
“蔓蔓姐,你很高兴?”姚子宝左右看,看她竟然在听见他哥要出国时脸蛋都兴奋得红了一半。
“你哥出国有成就,我怎么不高兴?”蔓蔓尽可能保持住镇定。
“我哥是经常出国。”姚子宝本觉得这事不稀奇,忽然记起兄弟陆欢说的话,笑了,“我明白了,蔓蔓姐是想我哥一定会带手信回来吧。”
蔓蔓囧了:怎么又扯到手信的事?
结果她来不及阻止姚子宝,姚子宝已经去把姚爷喊了出来。
风流倜傥的姚爷走出来时,彭芳都眼睛一亮。彭芳不是第一次见姚爷了,但是姚爷是无时无刻,哪怕如现在在家里随意卷着一件衬衣的袖子,都美好得像神仙,让她心里喟叹:妖孽。
不过她自小有个帅哥赵文生表哥看着,对姚爷的免疫力比其她女孩子好太多了。相较下,蔓蔓对姚爷的免疫力,那真是无从说起理由,好像天生的。
姚爷出来后,当即对在座的女士笑了笑,美美的笑容能令月儿羞涩。彭芳低下头。
蔓蔓对着姚爷,风平浪静:“姚大哥。”
姚爷在她们对面坐下来,一双眼睛先打量了下彭芳,道:“阿芳是第一次来做客吧。”
“是。”彭芳答,说着,眼角往坐到角落里的姚子宝溜过去,想,他们兄弟俩真不像,不说这个外形的问题,主要是姚爷,一说话一举一动都像她姨妈她表哥,浑身魄力。姚子宝可就平易近人多了。
“你表哥和我是大学同学。你可以经常上我们家来玩。”姚爷诚挚地邀请。
彭芳如小兔子点点头。
蔓蔓听他们两人说话,心眼里似乎隐约看透了些什么。
姚爷回来和蔓蔓说话,那笑就不叫笑了,叫做轻松:“你让你哥给你带什么手信?让我参考参考。”
“姚大哥你不用破费了。”蔓蔓连忙推拒,几乎一身流汗。
她并不爱手信。
可这话在姚家兄弟听来不是这回事。
姚子宝合上书,插话:“蔓蔓姐,你不用和我哥客气的。他工资高着呢,给你带一个手信有什么难。”
无奈下,蔓蔓道:“给张伦敦的明信片好了。”
“就明信片?”姚爷对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意,摇晃着头,“你可是说要到网上查,说是要宰你哥一顿。”
说得好像她不疼惜她自己哥的钱包一样。
蔓蔓恼的咬嘴唇:“这是他自找的。他自己说买得起的都给我买,我总不能不卖他面子吧。”
捧着巧克力盒走出卧室的姚夫人听见,哈哈哈地笑乐了:“你和你哥,每天不闹点事不吵架,就是奇迹了。”
“我没有和他吵。”蔓蔓直喊冤枉。每次都是她哥先挑起事端。
“囡囡,我不是这意思。”姚夫人把整盒进口巧克力都塞到了彭芳怀里,接着说,“我是说,这家里有女孩子就是不一样。你看我两个儿子,你没有回来前你哥和你弟,有像你和你哥这样三天两头玩闹的吗?你向你哥撒娇,你哥拿你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撒娇?她这是向她哥撒娇吗?
瘪瘪嘴。
姚爷坐在她对面,把她生动的表情收进眼里,眸底溢出浓郁的笑意,道:“这样吧,你慢慢想,想好了要什么手信,只要出发前告诉我都行。”
蔓蔓还想说不用,姚夫人旁边加上:“你姚大哥把你当亲妹妹看的,不要和你姚大哥客气,知道吗?”
最后,又接了宗手信的任务回家。蔓蔓踏进门,恼着推搡在床上拿杂志盖着脸装可怜的老公:“你快点帮我想想,要什么礼物好?”
天下也只有他这个媳妇,光是想让人家带什么礼物都能郁闷。蒋衍挺身坐起来:“这不容易,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就可以了,大舅子都说了不在意钱。”
蔓蔓烦的是,她又不可能直接去宰两个哥哥的钱包,所以,必须找件价格适中的,买回来,不会变成废品的东西。
蒋衍起来,给老婆揉肩膀,松松肩骨:“别乱想了。不管你想买什么,你哥给你买,都是很高兴的。”
叹口气的蔓蔓,决定先把这事搁浅,回头说起蒋梅的事:“你觉得这事能成吗?你说我们今晚该不该追电话问二姐?”
“我觉得这事能成。”蒋衍是凭借对赵文生的了解这么说的。只要赵文生有意,什么事都阻碍不了。
蔓蔓一听,眉儿展开,锤了下老公大腿:“我说,你好像对这个未来的姐夫挺满意的。”
“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要我姐喜欢,他对我姐好,这就行了。”蒋衍举双手挺冤枉地说,不过说回来,他是存了点小私念,有个儿科医生的姐夫,他以后的孩子若是生病了怎样,都不用担心了不是吗。
狡猾地摸一把下巴颌。
蔓蔓不理老公了,心里只是为蒋梅喜滋滋的。只要不出意外,这两人应该很快结婚的。于是,送结婚礼物的事,得开始安排了。
意外来于,东子第二天去夏令营的时候,带了赵夫人新送给他用的小书包。这书包,远比小家伙以前所有的书包,都要漂亮新颖,一看,即是不同凡响。班里的小朋友看到,都围了上来,小嘴巴一个个啧啧的。连老师,都把小家伙叫到一边教育,问他妈妈怎么可以学起了攀比。
小家伙一愣,答:“不是我妈妈买的,是我的新奶奶送给我的,说是见面礼。”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赵夫人儿子赵文生,要娶小家伙的妈妈即刚离婚不久的蒋梅。
蒋母听见王凤的报信时,手机直接掉进了马桶里。她慌慌张张地跑去问女儿是怎么回事,进了女儿的家门,看见赵文生正好衣冠楚楚地坐在客厅里,正式向她丈夫提亲。
蒋父想都没想,直接答应:“没有问题。”
蒋母扶住门框,对着丈夫喊:“你没有和我商量呢!”
“这种事还需要商量吗?”蒋父摇摇手,老婆爱摆架子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
蒋母气得一跺脚,面向女儿:“你和他要结婚的事,有没有告诉思全?”
蒋梅一个皱眉:“我告诉他做什么?”
已离婚,一刀两断。她蒋梅不是放不下的人,再说是程思全亏欠了他们母子。
“你不告诉他,孩子认谁当爸?”
小家伙走上来,都觉姥姥是鸡蛋里挑骨头,而且要拿他这个小孩子生事,最讨厌了,小脸蛋皱得紧巴巴,有些生气地说:“两个都是我爸爸。”
“你这孩子,爸爸只有一个,怎么可以变成两个呢?”蒋母斥起了小外孙。
蒋父蓦地变了脸色,你说反对就反对,为什么非要去戳孩子幼小脆弱已有过伤害的心灵。
“爸,你坐着。”赵文生伸手拦住蒋父,走过去,把低着头的小家伙抱起来,面对蒋母,“如果你再敢对我儿子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会让他不再认你这个姥姥!”
一个原本斯斯文文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绝对是天地为之变色。
赵文生骤然的一句低喝出口,如雷声轰顶,蒋母踉跄,退了好几步,直退到门口外。
小家伙靠在他怀里,都能感受到他浑身的怒气,小脑瓜惊讶地抬起,看着他愠怒的侧脸:狐狸,这是要保护他吗?
“走吧,阿梅,还要到民政局办理手续。”赵文生是有点怕吓到怀里的孩子,敛起了情绪,压制住怒火,向蒋梅和孩子柔声说。
蒋梅对这样的妈也没有话说了,拎起包,走在前面,去开车。
看他们一行三个人走下楼梯,说是要去办结婚,蒋母惊慌失措,追下楼:“阿梅,你听妈说——”
蒋父从后面拉住她的手。
她一甩,怒飙:“你拦我做什么!”
哪知蒋父比她更凶:“你拦孩子去办喜事做什么!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我怎么当妈了?”蒋母急,委屈。
“你好意思说。好女婿好儿媳你不要,偏要那些花言巧语只会拍你屁股的,你这个当妈的腐败到这种程度,只差让你儿子女儿大义灭亲!”蒋父吼完话,一甩门,一鼻子灰喷到蒋母脸上,蒋母当场傻了。
车子开到民政局。见有个人影,好像是早早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蒋梅等车开近了仔细一瞧,竟是她的前夫程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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