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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片悲凉,尤其想到今后都要受制于那只狐狸精,甚是不甘。
吸口气,起来,倒点水喝。
咿呀。
蔓蔓从外面走进来,披着件简单的毛衫外套,手里抱了件小毯子:“二姐,睡不着?”说着,是将毯子披到蒋梅的肩头上。
“惊到你了?”蒋梅忙按住她手,她手骨更冰凉。
“夜里风凉,我听到声音,想着记起二姐这里缺少衣被。阿衍走时慎重交代过我,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二姐和小东子的。”蔓蔓笑着说,是帮她把毯子抚平了,“二姐如果睡不着,我给二姐冲杯牛奶。”
“不了。”蒋梅一时冲动,把她拉住。
瞅了她一眼,蔓蔓坐在了旁边:“二姐,你可以回答我个问题吗?”
蒋梅缩回手,躲着她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你和她,是怎么会在村外见上面的?”
“你是想问我怎么推到她落下山坡?你认为是我推她落下山坡?”
“不。我相信二姐的为人不会这么做。只是觉得你们两人见面的事比较蹊跷。”
这事她和白露商议许久,都不见有结论。陆家的人,都一样对此事百思不解。
首先,必须要解决她们两人为什么起争执。因着蒋玥不打算告人,公安机关对此方面刚开始做调查时,就停止了。
蒋梅与蒋玥,说起来,并不算是熟识。更蹊跷的是,为什么两人会是在村外碰面呢。
“我们在村外不小心遇上的。”蒋梅道,“我去散心,可能她也是去散心。”
看蒋梅几乎是背对自己在回答问题,蔓蔓小眉微蹙。
蒋梅也知道自己是做贼心虚,说:“你们信不信都好,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她脚滑掉下山坡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我伸手去拉她没有拉到。然后她表弟和他朋友见到我站在山坡上,就以为是我推的人,全是误会。这些都是她自己都承认的了。”
蔓蔓看着,对方边说话,声音愈来愈抖,身体渐抖,若是心胸坦荡何必抖成这样。
“二姐,是我不好,在三更半夜问你这些问题。”蔓蔓拂过脸边落下来的头发丝,起来,“这样,您睡吧。如果有什么事,叫一声,我睡在隔壁。”
“行。”蒋梅忙应道。
在躲她。
连相好的人都躲。
蔓蔓不清楚,即使自己老公或是蒋父在这里问,是不是蒋梅一样准备躲。
让人感觉是,蒋梅像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莫非,人真是蒋梅推下山坡的?
对此,陆老头虽有命令不让大家插手这件事,君爷仍是带着刘秘书,偷偷跑到了事发现场看一看。
当初知道事发后,不仅公安机关的人,而且他们陆家在公安机关的人走后,都对现场进行了一定的保护工作,比如限制村人过来参观。因此,现在这地方的证据暂时没有被糟蹋。
“在这里,公安局的人,发现一部手机,但已经被完全踩烂了。”刘秘书指着草地上一块地方说。
“现在那手机呢?”君爷问。
“现在这手机碎片是落在公安局的人手里。但我想,公安局的人,过几天后见蒋玥依然决定不告,可能会问两方这手机是谁的,把手机碎片归还给主人。”刘秘书说。
君爷冷眉一耸一耸。
刘秘书贴上去说:“如果,是想找到个恢复手机数据的能人,我记得我们部队里有一个这方面的博士,就不知道行不行,毕竟如果损毁太大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是能核实当时情况对蒋梅来说唯一可能有利的一条物证。”
唯一有利?
难道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对蒋梅不利?不是只有秦少和他朋友两个目击证人的一面之词吗?
刘秘书疑问:“这——”
“我认为,手机是蒋梅的,其实这只要一问手机牌号就知道。争执,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手机。但正因为是蒋梅的,说不定蒋梅是要挟了蒋玥什么事,才造成争执。因此,这证物,对蒋梅有利,对蒋玥不一定没有利。到底,还是要看手机里面有什么记录内容。”说着,君爷是让他打开手电筒,将筒光照准草屑里留下的斑驳印记,“你瞧,仅凭这两个印记,都足以说明,两人之间起的最后争执的位置。蒋玥已经在坡顶边缘,而蒋梅站在她面前,很难不说明是蒋梅把人推下了山。”
刘秘书对对方的推论钦佩之极:“这样说来,真是蒋梅把人推下山了,那蒋记者真是宽宏大量,选择了宽恕。”
“不是。”冷声,果断地来个否决,“相反,我认为那女人很毒!”
刘秘书更是一惊:“蒋记者她?”
“你认为蒋梅能要挟蒋玥什么事让两人起争执?到最后,致使蒋玥受伤,拿此来反要挟蒋梅不说出去。”
刘秘书细细琢磨着这其中种种暗藏的因素,不由心惊:“要么是蒋梅做了坏事,但是,既然是蒋梅先要挟对方,理应是蒋玥先做了坏事。”
“一个先做了坏事的人,到了被人要挟要揭发的时候,你认为换做是你,能怎么样?”
“当然是拼死一搏。”刘秘书答到这,背后一身冷汗。
若真是这样,这蒋玥简直是阴毒到了极致。怪不得,蒋衍非要赶紧赶去县城医院,盯紧对方的动作。
“下山吧。”君爷轻呼口气,似乎怕的并不是蒋玥能怎样,道,“这地方把证据都取下来后,让人都撤了,免得爷爷发牢骚。”
刘秘书一边遵照他指示派人工作,一边跟在他后头下山时悄声地说:“老爷子如果像我们这样想,没有理由会不插手这事,放任坏人恣意妄为。”
冷眸往后冷冷地看他一眼:“这你就错了。受害者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查案不是我们工作的范畴,做多了会起闲话,老爷子这话是对的。”
刘秘书只抓住前面一句“受害者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表明,君爷是打算执行陆老头的命令,不会给蒋梅任何援助。
那是,在逼妹妹面对现实这方面,他和陆老头没有任何冲突,立场一致。
从蒋梅口里问不出话,蔓蔓并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抓着。比起善于勘查的陆家人,她即使没有物证人证,都能把前因后果多少想到了一些。毕竟,陆家人并不知道程思全和蒋梅闹离婚的事。
蒋梅那是什么人?知识分子,科长,干部,怎么可能轻易做出鲁莽的事来?
能让蒋梅情绪失控的事情寥寥无几。
近来在蒋梅身上发生的大事,只有离婚这事。
再看事发后程思全的反应,如果蒋梅伤的是个毫无关系的人,程思全至少不会表现得现下如此冷漠,好歹会过问一声。
如此想来,蒋玥与程思全在婚姻里面出轨的问题,是不是有关系,不能排除怀疑,相反,可疑性很大。
蒋玥是什么时候与程思全勾搭上的?
蒋玥喜欢程思全吗?
不惜都要搞婚外情?
她蔓蔓唯一能确定的是,蒋玥喜欢她老公蒋衍,因而对她处处针对。
蒋玥想搞婚外情不是不可能,如果本身对神圣的婚姻怀着是这样一种态度。
再想下去,蔓蔓心里面沉重了。如果蒋玥一直以这事来要挟蒋家,而明显蒋梅已经对蒋玥的要挟妥协了,如果自己老公一样?
早上,起来后,小东子见不仅自己妈妈吃不下早餐,舅妈同样胃口大减,于是掰了两半馒头,一半放妈妈碗里,一半放舅妈碗里。
他是小孩子,但是知道现在事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帮忙的情况下,最好是不要闹,做个安安分分乖乖的孩子,不给大人添麻烦。
蔓蔓知道自己的情绪都影响到小孩子了,特别后悔,对孩子笑笑:“中午想吃什么?舅妈亲自下厨。”
小东子配合地点点头:“我想喝丝瓜汤,想吃竹笋。”
想吃素菜,这不难办。在村里,各家都有种蔬果。
拎了钱包,与陆家守门的卫兵打个招呼,到左邻右舍挑拣最新鲜的蔬果给孩子好好做一顿。
出院门口不到几步,温浩雪和廖舒雅从藏着的巷子里钻出来,站在她面前,局促地向她摆摆手:“蔓蔓姐。”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月儿眉一扬,带尽玄机。
温浩雪和廖舒雅都没有觉察出来,见蔓蔓愿意停下来与自己说话,可高兴的,像麻雀叽叽喳喳:“来这里几天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这里就是空气好一些。哪能比蔓蔓姐,陆家给蔓蔓姐摆的宴席排场可大了,接连摆了两天。”
虽说出了蒋玥这趟事,并不影响陆家摆宴的进程,因这关系陆家的门面。到了第二天晚上,陆家在院外操场照摆一百桌宴请八方来客,院内的,仅客请一小部分迟来的亲朋好友。蔓蔓因与老人家闹翻了,没有出席。陆家给的借口是她昨夜太累,今晚需要休息。
对温浩雪她们来说,这第二晚的菜,明显没有第一晚的丰盛,但如君爷想的,白吃不用钱为什么不吃。
“都来这里几天了,那是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和我同一次列车?”月牙儿眼眯眯。
“蔓蔓姐神机妙算,是同一趟火车。”温浩雪嘴快。
“是啊。我那天接到你的短信时,都以为你会来找我,可等了半天不见人,还以为你们是开我玩笑。”
“蔓蔓姐,你错了,我和舒雅是去找过你。”温浩雪刚说完,被廖舒雅狠捏手背,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现场骤然一片默。
蔓蔓微笑着。
蔓蔓多聪明的人,想是早知道她们在火车上做的丰功伟绩了。
温浩雪和廖舒雅讪讪地笑:“蔓蔓姐,这事儿是意外,真是意外,是她搞出来的。”
互相推卸责任的两只手,不约而同指向彼此。
蔓蔓倒是真有些怕她们两人在这里狗咬狗,把脸丢到自个儿脸上,道:“既然是意外,是谁造成的,并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温浩雪和廖舒雅连连点头:“我们早说,蔓蔓姐性情宽容。”
蔓蔓当然不可能性情宽容,来个:“但是,这字幅,其实不止是我的作品,你们可能不知道,负责装裱的是我老公,我师哥,还有我兄弟,没办法,他们都说要帮忙。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就不请他们帮忙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温浩雪和廖舒雅傻了目。
暴力的蒋大少,暴力的君爷,暴力的陆家少爷,谁都是惹不得的。
“蔓蔓姐,您看——”温浩雪干巴巴好像只哈巴狗向蔓蔓舔着嘴唇。
“这样吧。人家都说花钱消灾。你们赔款,我想他们应该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