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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耸了耸肩:“年轻和武功强弱无关。”
黄蓉这时也道:“是啊,我看那个完颜康,比你就厉害得多。”
郭靖听了,一时沉默不语,半晌又道:“那……童李二位,她们对你好么?”
尚可道:“还行吧,反正她们也算没有亲人了,我也算是她们最亲的人了。”
郭靖道:“你们三个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失了亲长,实在是可怜。今后我来照顾你们吧,我虽然武功差了一点,但是也能替你们做很多事的。”
尚可听他说的真挚,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笑道:“那好啊,以后可要你多多关照了。”
黄蓉见他们两个说得亲切,心中略有不快,便道:“尚家哥哥,我唱支歌儿给你听吧。”
说着也不待尚可回应,便启唇唱了起来:“雁霜寒透幕。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
这是辛弃疾的《瑞鹤仙赋梅》,尚可与郭靖都不知道,但只听得黄蓉的歌声婉转动听,听着俱都情不自禁地心摇神驰,意酣魂醉。
黄蓉见二人这一下终于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唱歌,心中不禁得意,便对二人道:“这是辛弃疾辛大人的词,我前几日来这里时,新雪未消,景色更好呢,便想起了这首词了,只是无人听我唱歌,也挺无趣的。”
尚可笑道:“你唱得真好,我从来没有听人唱地歌呢。”
郭靖也道:“蒙古人的歌与你的歌完全不同呢,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你唱得真好啊。”
黄蓉笑道:“尚家哥哥,你会唱歌么?”
尚可笑道:“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会唱!”
黄蓉道:“可惜我会的歌都是女孩子家唱的,不适合你呢。”
尚可心想这正是好机会,忙道:“呵呵,黄家妹子人虽然聪明,但是观察力不够呢!我也是女人啊!”
说着把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露出盘在头上的长发——虽然发型不同,但把这些头发披下来,自然能看出尚可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黄蓉一下子愣住了,看了尚可半天,才勉强笑道:“原来是尚家姐姐。我说上次郭大哥叫你可儿,不像是个男人的名字呢!”
尚可看了一眼郭靖,道:“他就是太实诚,不会说谎,让他帮着说谎,那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黄蓉却只是浅笑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兴致了一样。
尚可见黄蓉如此,知道自己是女人可能给她的冲击太大,但也没法说什么,只能装作亲热地样子过去牵起她的手,对她道:“黄家妹子,你可比他聪明多了,我还是喜欢跟你说话。”
黄蓉抽出了手,却没有搭碴,仍然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尚可跟她说了几句话,见不是头,也只得罢了。
郭靖在旁边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场面冷还是热他也不在乎,便只站在尚可的身边,守着她罢了。
过了一会儿,郭靖对尚可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先吃点东西,等晚上再去赵王府。”
尚可点了点头,三个人便又回了中都城。这时已经是傍晚了,郭尚二人又随着黄蓉去赵王府外踩了点,这才去了客栈——中都是大金国都,各处亲王贵胄府第极多,不先踩了点怎么行。
自从进了中都二人就没歇过,也着实累了,等踩完了点回到了客栈后,便只叫了些饭菜,之后就各自回房了。
不过尚可和郭靖都不敢睡觉,怕睡过头误了事,便都坐在床上打坐练功。
待到了半夜子时,尚可与郭靖出得房来,去到黄蓉的房里,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想来是一时承受不了尚可是女的,失望之余自己走了。
第二十章 多管闲事
郭靖挠了挠头,也没怎么在意——他本来也没准备和黄蓉一起去冒险的。
不过尚可却只能在心里长叹——这都唱的是哪一出啊!
——上帝啊!神仙哥哥神仙姐姐啊!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是无心的!我是无辜的!
二人也没怎么太在意,少了黄蓉便少了黄蓉,不过尚可却是趁机对郭靖说明,今夜只是去探探,若是找不到那对姓穆的父女,也就罢了,如果非要动手,也得从长计计议,切不要发作起来,去寻那完颜康对质——这在尚可看来,本来就是多管闲事的作为,什么行侠仗义的,根本她就没这个心思。
而郭靖见黄蓉走了,也只当是自己对她太过冷淡所致。虽然对黄蓉殊无好感,但他是个厚道人,心中自然不免愧疚。又以为尚可与黄蓉关系好,所以为了安她的心,也就都答应了。
二人整理了一下身上,尚可又防着万一,等来到赵王府前时把脸也遮了起来,郭靖有样学样,也拿了块帕子,把脸给蒙了,这才翻墙进去。
赵王府里这时也已经是夜深人静了,郭靖轻功虽然不行,但尚可的轻功却是远胜于他,这时拉着他的手——也不避讳什么了,相比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还是安全第一要紧——好歹也能弥补几分。
中都是大金的国都,治安还是很好,赵王府里巡夜的守卫也不是很多,或许也是因为赵王府中有很多黑道上的高手在吧,关键人物的四周都有高手在守卫,所以对于四处的巡查,反而不是很严密,这也让郭靖和尚可很轻松地就在里面进行探查。
尚可想抓一个舌头来逼问一下,但是又怕打草惊蛇,这时郭靖指了指远方,低声道:“那里可能就是监狱。”
尚可定睛细看,只见远处一个偏院里,隐隐有灯光透出。此时月入云层,四周都很暗,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只见远处一道竹篱,后面有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
这是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居然会在这豪奢富丽的王府之中见到,想来在里面的不是什么贵人,估计是些囚犯之类的吧。
于是尚可与郭靖都矮了身子过去,想要探个究竟。
尚可与郭靖转到屋后一扇窗子外向内窥探,只见一个中年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支颐,呆呆出神。这女子看上去四十岁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
郭靖和尚可俱是一怔,心中均想——难道这赵王府中的人,连中年的良家妇女也要掳掠?
这时尚可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到,忙一拉郭靖,腾身上了屋顶。
其实二人也是没有经验,如果来的是高手,这一下反而露了形迹,还不如矮身躲在窗下观察形势。
幸好来人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一个落拓的风尘汉子。只见他由远至近,匆匆来到窗前,打开了窗子纵身窜了进去。
郭靖和尚可俱是一惊,心中均难以想像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中年妇人是失声惊呼,幸而声音不大,不然只怕要引来巡夜之人。
尚可和郭靖也是心中怦怦直跳,揭开了一片瓦,从上而下地偷看屋内,只见看这穿窗而入的人在灯光下一片萧索之感,莫约四五十岁样子,但是腰粗膀阔,甚是魁梧,只是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丁,只是站在那妇人面前盯着那妇人猛看。
那妇人稍一定神,却对他道:“你快走罢,别让他们见到。”
那汉子道:“多谢王妃的好心!我不亲来向您道谢,死不瞑目。”但语含讥讽,充满酸苦辛辣之意。
尚可和郭靖听了又是一惊——怎么这人竟是赵王府的王妃?却不知是正妃还是侧妃,如何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被打入了冷宫?
这王妃,正是包惜弱了。而这落拓汉子,却是杨铁心。
原来此番王处一没有立即上赵王府中讨杨铁心和穆念慈出来,这事也就没有闹大,包惜弱也是刚刚才知道杨康掳了杨铁心父女进来,所以等到儿子睡了,便去牢里放了他们父女两个走。
杨铁心认出了妻子,但是包惜弱却没有认出落拓江湖,容颜苍老的丈夫,所以杨铁心现在来见她,她仍然让他快走。
尚可和郭靖心中疑惑,却只听包惜弱叹道:“那也罢了,这本是我孩儿不好,委屈了你们父女两位。”
杨铁心却不答话,只在室中四下打量。他见这屋中摆设全是旧识,心中不禁一阵难过,眼眶一红,却伸袖子去眼上抹了抹。
只见他缓步走到墙旁,取下壁上挂着的一根生满了锈的铁枪,轻轻地抚挲着枪杆,叹道:“铁枪生锈了。这枪好久没用啦。”
包惜弱温言道:“请您别动这枪。”
杨铁心道:“为什么?”
包惜弱道:“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杨铁心默然良久才道:“是吗?”然后又顿了一顿,才道:“铁枪本有一对,现下只剩下一根了。”
包惜弱一怔:“你说什么?”
杨铁心不答,把铁枪挂回墙头,向枪旁的一张破犁注视片刻,说道:“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杨铁心,道:“你……你说什么?”
杨铁心又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包惜弱听后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
屋顶上郭靖和尚可越听越奇,心想你既是王妃,却怎么又说丈夫死了?
杨铁心径直走到饭桌旁边,拉开抽屉取出一件布衫往身上披了,又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
包惜弱腾地站起身来,抢到杨铁心身旁,捋起他衣袖,见到左臂上的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紧紧地抱住他,哭道:“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阴间,我不怕鬼,我愿意做鬼,跟你在一起。”
杨铁心抱着妻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
包惜弱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总是不放开你。”
说到此处,郭靖和尚可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是这个妇人在战乱中与丈夫失散,以为丈夫死了,这才改嫁了赵王。
这时尚可一拉郭靖,指了指远方,却见杨康从远处匆匆地赶了过来——原来包惜弱私放了杨铁心和穆念慈,杨康虽然对母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