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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看了一眼诡异地站在邮筒里的柳如月,迅速往周围看了看,特别是别墅门口方向,这个邮筒的位置十分巧妙,被一排柳树遮挡着,再加上这时是黑天,所以一般人不会注意这个邮筒会出现什么异状。
这个邮筒很大,如同楼阁里的大电箱,打开门很轻松就可以让一个人钻进去。
“快,进来!”
安铁正看着的时候,柳如月在里面急声说道。
安铁看看柳如月迫切的目光,赶紧猫腰顺着那个小门钻了进去。
原来这个邮筒根本就没有地,下面是一个洞,带着几节台阶,越往下走越宽敞,安铁擦过柳如月丰腴的身体走下台阶,猛地感觉眼前一黑,扭头一看,柳如月正在把洞口的门上锁。
看着柳如月锁门,安铁在心里迅速转了好几个弯,还是一片惊愕,感觉跟做梦一样,这生活简直是越来越虚幻了。
柳如月把那扇小门锁上之后,走下台阶,拿出一个小手电筒打开,霎时,这个甬道里变得明亮起来,安铁在手电筒的灯光下看着柳如月带着点兴奋又带着犹疑的脸,问道:“如月,这怎么回事?这个通道通向哪?”
柳如月眼神复杂地看了安铁一眼,道:“通到别墅,走,放心吧,这个通道除了吴雅和我没人知道。”
安铁听柳如月这么一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暗想,这个通道是吴雅搞得?她当初整个地道通向外面做什么?
柳如月见安铁站在那没动,往前走了一步,拉着安铁的胳膊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跟我来!”
柳如月拉住的正好是安铁被划伤的部位,安伯感觉伤口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原来柳如月的手心里出了一层细汗,那汗水正好刺激到了安铁被划伤的伤口。
安铁见柳如月猫腰往前面走,虽然没过多地解释什么,但安铁能感觉到自己会看见意想不到的事情,便缓步跟了上去。
这个通道是用那种大的管道镶嵌在地下的,安铁的个子比柳如月高大半个头,所以走在里面也异常辛苦,在这种昏暗而潮湿的环境中,安铁发现柳如月手中的灯光不住的抖动着,转头仔细看了柳如月一眼,发现柳如月呼吸十分急促,眼神慌乱而又激动,刚才那种镇定完全是柳如月在极力掩饰。
行进了大概一百多米,柳如月松开了安铁的胳膊,这时,安铁才觉得自己的胳膊上潮乎乎的,似乎都有了一滩水印,柳如月手心一直在出汗,可见柳如月现在是多么紧张。
这时,安铁的心里也非常紧张,或者说从刚才看见了柳如月的手开始,安铁的这种既紧张又离奇的感觉就持续升温着。
“如月,你这是要带我去干嘛?别连累了你啊。”
安铁担心地问。
“嘘,先别说话,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柳如月小声地说,接着就听一声的响动,安铁猛地感觉眼前亮了起来。
“出来!就是这里。”
柳如月已经从洞口处爬了出去,趴在洞口那催促着安铁道。
安铁顺道这个洞口往里一看,这是一个房间,或者说,这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房间,因为吴雅曾经好几次在这个地下室的小会客厅里招待过自己,那时安铁还纳闷吴雅为什么选在地下室来招待自己,结果吴雅说这里暖和,有火炉。
没错,安铁爬出来的地方就是这个小地下室的壁炉,从那个黑漆漆的通道里出来,来到这个房间,安铁有种刚从地狱出来的感觉。
安铁站起身以后,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壁炉,只见柳如月正趴在那里关那个小门,一边吃力地对安铁道:“这里你来过吧?”
说着,柳如月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尘土,然后神情诡秘地走到一面墙附近,在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壁画,那画是浮雕上去的,安铁以前看这个壁画的时候曾经问过吴雅,干嘛把地下室的房间搞这么精致,吴雅说:“我呆的地方哪里不精致啊?”
就这么一句,吴雅就把安铁给搪塞过去了,此时,安铁看着柳如月用手在那幅浮雕的壁画上摩挲了几下,那面墙一下子开了一个小口,这个浮雕壁画是活动的?
柳如月把那个浮雕的壁画弄工这后,扭头看了一眼安铁,到这个时候,柳如月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神情非常狼狈,脸上还有几道黑印,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似乎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走这条通道,包括这个暗门。
“这里,进来吧。”
柳如月轻巧地从那道缝隙里走了进去,随后,那里面就亮了起来,安铁站在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这里是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舒适的靠背椅子之外全是电脑以及电视屏幕。
安铁这时总算明白了这个小房间的作用,这里,应该可以监视到别墅的各个角落,从那张舒适的椅子可以看出,吴雅平时就呆在这里掌控这个别墅的全局。
柳如月一进去就打开所有的电脑以及电视屏幕,然后调试着各个屏幕的的画面,安铁往最右边一个屏幕上一看,一片雪花之后,出现了吴雅的灵堂。
看到画面上带着吴雅照片的灵堂,安铁猛地怔了一下,这种感觉非常奇异,那空荡荡的白黑相间的灵堂还挂着吴雅略带嘲讽笑意的脸,安铁突然就像是来到了地狱似的,脊背一阵发凉。
这时,柳如月还在那忙碌着,突然,画面一闪,镜头一下子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安铁赫然看到画面里的人是瞳瞳的外公唐逸卿和瞳瞳的外婆正在房间里坐着。
第四百六十二章
安铁看到屋了里坐的是这二人,扭头看了一眼柳如月,总算明白柳如月为什么这么紧张和不安,这可是偷窥她的顶头上司,再说这画舫本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组织,柳如月此举的确是冒了很大风险。
只见柳如月目光闪烁一下,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道:“这里还有耳麦,你听听吧,我出去看看,以免发生什么状况。”
说完,柳如月把耳麦递给安铁,然后扭头顺着那面墙的空隙走了出去,并谨慎地把墙恢复原位。
这个时候,这个小屋子里只剩下安铁一个人,安铁带上耳麦,拿出手机迅速给路中华和张生各发一条信息,以免他们二人找不到自己担心,然后坐在椅子上沉下心观察着瞳瞳的外公和外婆。
这时,耳麦里没有传出什么说话的声音,二人面对面对坐在沙发上,唐逸卿皱着眉头,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瞳瞳的外婆就更别提了,一双眼睛阴郁而复杂地看着唐逸卿,似乎这二人刚才在争执,光看画面里二人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两人在僵持着。
瞳瞳外公和外婆呆的这个房间就是那日吴雅葬礼上二人呆的那个会客厅,老太太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立领衬衫,和马裤皮靴,要不是安铁之前知道她是瞳瞳的外婆,还以为这个眼前这女人的一头白发是漂染的,因为现在这身打扮的老太太那气质和身段绝对不像是个五六十岁的人。
老头今天穿的还是一身长衫,估计唐逸卿家常的打扮就是这样,而老太太那身打扮有点像是刚从哪骑马过来似的,此时,两人的年龄差距看起来很明显,倒像是一对父女。
安铁坐在那张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画面上那两人,两手交叉在一起支在桌子上,却不经意地碰到这桌子上还有一盒女士烟和一只精巧的打火机,安铁看着这烟和打火机顿了一下,这种烟是吴雅经常抽的牌子,还有这打火机,一般都是吴雅随身携带的小物件,没想到吴雅把这个打火机遗留在这里了。
安铁一边盯着画面上还在处于对视的老头和老太太,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然后又把吴雅的打火机攥在手里,摸了一会,把烟点着,这时,耳麦里传来的瞳瞳外婆的声音。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支画这个女人不可信,可你为什么一直执迷不悟,你别以为这个小狐狸精给你点甜头就是对你忠心耿耿了,你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我们的画舫绝对不能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赶紧把她打发走!”
瞳瞳的外婆坐在沙发上,厉声对唐逸卿说道。
此时,瞳瞳的外婆的脸色非常不好,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只手抓着沙发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比平时突出了很多,同时,从这番话里,也可以知道,瞳瞳的外婆对于支画和唐逸卿之间的暖昧关系有一定的了解。
这还真是一对奇怪的大妻。
唐逸卿显然对支画的事情也是感觉相当棘手,用手摸了一下斜放在旁边的文明棍,道:“少琪,你先别急嘛,这件事情我需要进一步调查,支画的能力还是很强,这些年她在亚洲地区做的事情也颇让我们满意,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以往的功劳全部抹杀,依我看,支画不过是想多赚点钱罢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大差错。”
瞳瞳的外婆一听唐逸卿这么说,柳眉倒竖,用手使劲抓着沙发扶手,道:“那你认为什么样的错误才算实质性的,支画居然敢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随便杀人,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瞳瞳的外婆气急,把手握成拳头,看着唐逸卿,安铁总觉得这眼神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恨铁不成钢,这个样子非常滑稽。
再看唐逸卿,把那根文明棍拿在手上,支着站起身,然后一手背在身后,望着阳台的方向怔忡了半晌,这一点安铁十分佩服,唐逸卿在瞳瞳外婆面前似乎永远也没脾气,倒是把瞳瞳的外婆搞得经常怒气冲冲的,不过,瞳瞳的外婆也就跟唐逸卿在一起才会这样,看来这就是这表兄妹俩一直以来的相处之道。
“少琪,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不过你也不要对支画有偏见,年轻人嘛,总会犯点错误,想想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常常会冲动嘛,那时候你天不怕地不怕,让姨夫可是头疼的要命啊。”
唐逸卿居然打起了亲情牌来岔开瞳瞳外婆对支画的质疑,可见唐逸卿对支画是多么维护。
唐逸卿说起这话,瞳瞳的外婆刚才怒意果然消下去了一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唐逸卿,特别是盯住唐逸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