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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选了一家市内比较有名的西餐厅,这里安铁以前给瞳瞳过生日的时候来过,大厅里那架白色钢琴安铁的印象很深,那个像梦幻一般的夜晚,在安铁踏入西餐厅那一刻,在安铁的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呈现出来。
想起那天给瞳瞳买那件生日礼物时自己的样子,安铁的嘴边扬起一抹笑意,当时也难怪卖首饰的女孩会误以为自己在给女朋友挑选礼物,那时安铁的心情比和秦枫一起挑钻戒更激动,安铁终于明白,为自己喜欢的人付出,看自己喜欢的人快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安铁出神地看着西餐厅的大门,盯了半天,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仿佛期望大门一开,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就会出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每一次,这个餐厅的玻璃门一晃,玻璃的反光幽幽一闪,安铁的心就要跳一下,疲惫的眼睛在瞬间也似乎亮了起来,但马上,安铁的眼睛很快就会暗淡下来,西餐厅的大门人来人往窜流不息,安铁就那样看着那个大门发呆了很久。
就在酒吧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的时候,赵燕走了进来。
看着穿着一身浅灰色套装笑容浅浅的赵燕,安铁一阵恍惚,有些后悔来这家又会勾起太多回忆的地方,安铁甩了一下头,对赵燕笑着说:“赵燕,点东西吧,我就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赵燕眸光闪动地看着安铁,笑吟吟地说:“安总,可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西餐的,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安铁摇头道:“人都是会变的,西餐其实也不错,何况这里也有中式餐点,有些东西做得比中餐还地道,不如那个咸鱼,我就觉得原汁原味,比许多好的中餐馆里都强,赵燕,我现在是不是变了很多,老很多了吧?”
安铁有些伤感地问赵燕,问完,马上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八婆了。
赵燕喝了一口柠檬水,沉吟着说:“我看一点也没变,总的来说你更成熟了,现在一见你在公司,我的心里就特别踏实,说实话,如果安总再晚回来个一年两年,我还真就撑不住了。”说着,赵燕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低头微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杯沿。
看到这样的赵燕,安铁的心里有点难受,清了清嗓子,道:“赵燕,难为你了。”
赵燕扑哧一笑,拿起菜单,道:“我先点菜,我还没在这么浪漫的地方吃过饭呢,尤其是我对面还坐着一个大帅哥,今天我要狠狠宰你一顿。”说完,赵燕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认真看起菜单来。
安铁见赵燕把菜点完了,又加了一瓶香槟酒,赵燕一直坐在安铁对面含笑看着安铁,那眼神像一汪深潭,安铁怕一迎上去,就被那温柔的眼眸给吸住,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说:“对了,赵燕,之前听你说飞飞和海军都不在大连,他们在哪你知道吗?”
赵燕听安铁这么一问,连忙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安铁说:“安总,你不问我都忘了,这是飞飞姐现在的电话,她一跟我联系问的第一句就是关于你的消息。”
安铁拿着那张纸顿了一下,说:“飞飞最近来电话了吗?”
赵燕点点头,说:“来过的,她说她听酒吧里的人说有一个客人点红烧肉了,还嘱咐我留意一下看看你回来了没有,当时我真想告诉她你回来了。”
安铁神色黯然地挥了一下手,说:“赵燕,还是先别说了,你不是说她最近一直在忙影楼各地分部的事情嘛,反正她现在还是满世界的跑,我不想打扰她做事情。”
赵燕看看安铁,笑了一下,道:“嗯,其实我也很羡慕飞飞姐那份洒脱,去年飞飞姐回来的时候我们吃过饭,飞飞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呢。”
安铁抚掌笑道:“白大侠都成精了,估计我成小老头了,人家白大侠还是妙龄少女,嘿嘿,哎?海军呢?”
赵燕顿了一下,说:“李海军的消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飞飞姐应该知道的,等安总跟飞飞姐见面再问她吧,安总,你一定去贵州找过瞳瞳吧,有消息吗?”
安铁神色暗淡地摇摇头,这时,那架白色钢琴里流淌出一曲很熟悉的曲子,是?!安铁有些讶异地往那架白色钢琴旁看了一眼,弹钢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又是一个巧合吗?
“安总,你怎么了?我觉得瞳瞳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你也不要太担心。”赵燕眼神复杂地看着安铁说。
安铁把视线收回来,举起酒杯,道:“我没事,我也相信很快就会和瞳瞳见面,来,赵燕,咱俩喝一杯。”
赵燕缓缓地举起酒杯,跟安铁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笑盈盈地把杯里的酒喝干,用餐巾擦一下嘴角,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安总,你说这五年我有什么变化嘛?”
安铁看看赵燕,笑道:“没变,还跟以前一样漂亮。”
赵燕摸摸自己的脸,羞涩地笑了一下,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我也变了,安总,你知道吗,咱们公司的员工还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呢。”
安铁饶有兴味地道:“哦?什么绰号,我没听说啊?”
赵燕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说:“不是什么好听的,叫什么‘铁娘子’气死我了,可现在觉得无所谓了,估计他们平时是看我板起脸的样子私下里就可能会讨厌我了。”
安铁看赵燕像是在谈论别人似的谈论自己,心里那种对赵燕的愧疚感又涌了出来,深吸一口气,说:“赵燕,你为天道公司付出了很多,如果有机会,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情。”
赵燕听完安铁的话,手无意识地往滑下桌面,手腕上的表把餐巾勾住了,酒杯被带得歪倒在桌面上,把跟前的碟子敲得“当”地声,所幸杯子没有碎掉,赵燕手忙脚乱地把酒杯扶起来,然后目光闪烁地看看安铁,说:“安总,我现在挺好啊,怎么你急着想送我嫁妆嘛?”说到最后一句,赵燕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安铁张了张嘴,没想到赵燕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不是怕你为了工作上的事情都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吗!你放心吧,赵燕,以后不用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如果真把你这个总经理给累坏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赵燕低着头,不太自然地笑笑,没说话,接下来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赵燕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倒是喝了不少的酒,看着赵燕的脸色变得越发红润,眼睛忽闪地看着自己,安铁也搞不清楚此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心里不断地想,西餐这洋玩意怎么*就这么难吃。
把半醉的赵燕送回家,安铁开着车沿着大马路闲逛,这春天里的风越来越暖了,记忆中瞳瞳身上散发出来的青草阳光般的味道在春天里到处都是,难道自己一直感觉瞳瞳就在身边,也是春天造成的错觉?!
安铁想起把赵燕送进家门时,临走时赵燕那双幽怨而失落的眼晴,背后出了一层细汗。
感情上的事是每个人心中的软肋,安铁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把车缓缓开向白飞飞的影楼。
穿过一条街道,安铁远远就看到了白飞飞影楼的灯箱,等到车子越来越近,安铁看清楚灯箱上的那副照片一下子愣住了,一脚踩下去,在这条幽静的街道上响起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刹车声。
第30章
扼住冬的的咽喉
会有一种物质从它体内呕出来
冬是干净纯粹的
这如同一个拥抱自然的女体
骨子里的纯洁
让人顶礼膜拜
看那些晶莹的雪花
以一种不疾不徐的步子迫近
一片一片交叠至银白
视线已经触摸不到它的轮廓
来了来了
它带着一惯的从容
从九天之上
从冬的手掌
纷纷扬扬
我不记得是怎样迎接
它的到来
也不记得用哪一只手
揉碎它的棱角
这似乎已经遥远
以致于,它早已
在眼角安静融化
它不是一片、两片
而是许多片、无数片
轻而易举
漫过额头、漫过懵懂的早晨
在整个冬季留下哀怨的白雾
薇秋凌白——
安铁情绪激动地推开车门,望着影楼门口那幅巨大的灯箱发呆,虽然那照片上只是一个背影,却宛若曈曈站在自己面前,远处的大海和画面里出现的那只大手,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让安铁的心忍不住翻腾着。//
那一日,也是像现在这样的春日吧,那一日安铁记得曈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复折腾着试穿自己的衣服,每一个少女都想把自己的美展示得淋漓尽致,从一件衣服、一个饰品、一双鞋子,或者一个甜美可人的笑意。
在安铁眼里,曈曈就算是穿着一身宽大的校服美得别无二致,那个自己在火车站前领回家,并从此在自己身边呆了四年的小女孩,早就烙在自己心里,而五年过去了,安铁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曈曈,你还好吗?叔叔多想只做这照片里的那只手,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托住你。
安铁失魂落魄地望着那幅曈曈在海边拍摄的婚纱照的灯箱,那就是曈曈,那里还有自己的一只手,虽然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知道站在海边一身白衣的女孩究竟长什么样子,可那张脸却是在安铁的心里,就像用刀子刻上去一样。
这画面上的那一刻真的就成了永恒,安铁心中的永恒,安铁有些踉跄地走到那个灯箱下面,用手反复摩梭着那张照片,安铁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触灯箱上的玻璃,就像那玻璃是曈曈的脸一样。
曈曈的脸是温暖而柔软的,就像一块奶酪一样,而指尖碰触的玻璃带着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意,安铁把手缓缓缩回来,往后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照片上曈曈的背影,肩膀在夜色中似乎在抖动着,这春天怎么还这么冷呢。
此时此地,在这条空荡荡的街道上,安铁的视线穿过那个白色衣裙的女孩望着画面上的茫茫大海,远方一无所有,那我们为何还要对远方流连,难道正是远方的遥远,才能搁置住我们的所有期待和希望。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安铁打了一个激灵,心情激动地侧着耳朵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