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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铁,然后抽了一口烟,隔着烟雾,安铁也看不太清楚彭坤是什么表情,还以为彭坤被张生说起的这档子事扫了兴致,便道:“彭坤,你在北京也是在做房地产?”
彭坤沉吟了一会,道:“也就是瞎折腾,什么都干过,这不是等着你老安出来跟我一起大干一场吗,一个人做事多孤单啊,没意思。”
张生听彭坤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精神,眯着眼睛看向安铁,恨不得让安铁和彭坤马上结盟干点什么,省得再沦落成通厕所之流。
安铁好笑地看看张生,暗地琢磨着,这小子跟自己吃苦吃怕了,看来回头得跟他说说自己的情况,让他在天道公司熟悉一下事情,别看张生平时嬉皮笑脸,那也是在自己和熟悉的人面前,这小子脑袋转得非常快,好好雕琢一下是个干事的料子。
安铁看彭坤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彭坤这人总给安铁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不好把握他的真实想法,但安铁可以判断得出,彭坤是一个聪明人,一个干大事的人。再说,与他在监狱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越相处越觉得此人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泰山压顶而不惊的气势,倒是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
安铁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笑着对彭坤说:“这么久没见了,咱们先不提那些,我目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没做好之前,我怕我反倒给你添乱。”
彭坤用细长的手指敲了一下桌子,定定地看着安铁,沉声说:“老安,什么事那么重要啊?需要我帮忙吗?”
安铁道:“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的私事,行啦,不提这些,来,咱们喝酒!”
三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在监狱里的事情,彭坤是在安铁转入北京监狱不久时进来的,那时安铁已经快跟监狱里的刺头打遍了,以前在东北小城的监狱时安铁算悟出了在监狱里的生存法则,要么你就用钱养着那些刺头,要么你就变成比刺头更刺头,否则你就得等着挨欺负。
本来在东北的那个小城的监狱已经算是过得很舒服,没想到中途又转到北京的监狱,于是一切又重演了一遍,可既然在东北摔打过来,北京的监狱大多数关的是一些贪污、行骗、抢劫之类的囚犯,反倒好对付多了。
人一旦在那种环境下关久了,不变态也得变态,有的人说的好,监狱里没什么可玩的,就剩下人了,那就人玩人,比谁更狠,比谁更变态。
监狱其实是一个人性的演示场,在那里,一切都变得裸血淋淋的,直接了当。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真正清楚地看到人性的各个侧面。
彭坤初来监狱的时候就给安铁一种很不一样,这个人非常能忍,别人欺负他他会笑脸相迎,可他爆发的时候,那后果就相当可怕了,安铁记得有一个刺头把彭坤给惹急了,他几乎把那个人的牙齿都敲掉了,就在水泥地面上一下一下的磕,把那个整张脸整得血肉模糊。
当安铁事后问彭坤当时怎么想的时候,彭坤推了一下眼睛,慢悠悠地说:“在狼群当中要学会做最狠的狼,在羊群当中则要做最默默无闻的羊。”
安铁看看彭坤镜片后面阴#的眼神,暗道这个人绝对不好惹,如果不能和这个人做朋友,最好不要成为这个人的敌人,否则,你绝对会倒霉。
所幸,彭坤把安铁当作了朋友,这是彭坤说的,但安铁却不太敢确定,反正,在安铁的逻辑里是,不管敌人或者朋友,你先把对方当成朋友就是,时间总是会让一切水落石出的。
三个人喝得很尽兴,彭坤坚持结账,弥补在北京九头鸟的失约,还神秘兮兮地说要带安铁和张生去一个找乐子的地方,张生眼睛一眯,笑道:“老狐狸,你也好这一口啊,哈哈,我赞同!”
彭坤啐道:“你小子,就那点花花肠子,我说的这个找乐的地方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哦?看来你对滨城很熟悉嘛,到底什么地方?”
彭坤又摆出他持有的表情,推了推眼镜,拉着安铁和张生就上了牟,一边开车一边笑吟吟地说:“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彭坤走的这条路安铁很熟悉,这是一条通往码头的路,这个时间去码头的车不是很多,彭坤开着他的凌志一路飞奔,海风与泥土的潮湿气息扑簌着向车内飘进来,使人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到了码头,安铁看到码头上停着一艘小型的快艇,安铁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彭坤,看来彭坤的确不简单,这么晚难道想带着自己和张生出海钓鱼?
上了游艇之后,安铁发现快艇上已经坐了几个零散的客人,从穿着打扮和误吐上看,这几个客人看上去都不是简单人物,安铁心里虽有疑问,可也没问彭坤,张生觉得挺新鲜,拉着彭坤道:“老狐狸,你不会把我和大哥给卖了吧?你这是去哪啊?”
彭坤双手抱肩,看着船尾细碎的浪花,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是去好玩的地方,你要再问我可就不带你去了,二狗,嘿嘿。”
安铁与彭坤并排站在船尾,夜晚的海风湿湿凉凉的,快艇经过的地方在海面划过一道银白色的细浪,越往远处看,这条线越变幻莫测,就像大海裂开的一道口子,仿佛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会从海底蹦出个不知名的怪兽一样。
快艇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安铁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艘灯火通明的大船,这艘船远远看上去像是海市蜃楼折射出来的影子,上面挂满了摇摇晃晃的灯笼,对,那些发亮的东西就是灯笼。
安铁凝神看着那艘船,越看越觉得这艘船像是古代的那种游江的花船,如今出现在此时的大海上,显得那么虚无缥缈,使人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安铁看了一眼彭坤,道:“我们去的是那里?”
彭坤的眼镜片一闪,道:“对,我们去画舫!”
安铁听彭坤说那艘船叫画舫,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非常复杂的感觉,看着那艘灯火通明的大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第20章 海上赌场
在明媚秀丽的江南,江面上如果出现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那会是一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可此时在这黑漆漆的海面上出现这样一艘船,让人觉得十分诡异,这种感觉让安铁想起了去吴雅别墅的地下室看到纹身仪式的场景。// //
此时,安铁的心里冒出很多疑问,下意识地看看彭坤,只见彭坤也在遥望着那艘船,陷入沉思中,安铁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彭坤,你是怎么知道这船的?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彭坤看着那艘船,说:“老安,一会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我也是刚听说,这里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俱乐部会所吧,嘿嘿。”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什么俱乐部?”
彭坤推了一下眼镜,看着安铁,慢悠悠地说:“俱乐部的名字就叫画舫,我是被一个朋友介绍进来的,现在看,真是不虚此行啊,有意思。”彭坤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如同狐狸看到猎物一样,说话也有点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安铁琢磨了一下彭坤说的话,望着那艘大船心里翻了几个念头,下午柳如月刚提醒过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地送上门来了,想到这里,安铁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银锁片,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好像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画舫?!看来,到了这个地方才看出一些画舫的真面目。
这时,快艇已经靠在画舫的边上,安铁随着快艇上的几个人一起登上那艘大船。
刚才从远处看的那些所谓的灯笼,是用磨砂玻璃做成的灯罩,难怪海上的风这么大,这些所谓的灯笼一点飘摇的感觉也没有,灯笼散发着红通通的幽光,使人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安铁站在甲板上有种置身光怪陆离的演唱会表演台上的感觉。
可能是为了营造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氛,在大船的船舷和桅杆上挂着很多白色的轻纱,那些白纱在海风的吹拂下像烟雾一样笼罩着整个船身,若不是站在船上,肯定以为这是海上升起的雾气。
这时,也不知道是哪飘来一阵音乐声,那些音乐有时是钢琴曲,有时是桑克斯,可在猎猎的海风中显得有些破碎,更带着一丝空旷和清幽,让人一阵失神。
安铁环视一下周围,在大船各个角落都站着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小伙子,这些小伙子都戴着黑色墨镜,一副千篇一律的扑克牌脸,仔细观察一下,他们的耳朵上还戴着对讲机,使这艘船的气势上更是多了一份诡异,这是一艘戒备森严的船。
看到这些类似于保安或者打手的黑衣人,安铁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有些后悔没提前好好问问彭坤,可看彭坤好像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安铁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静待事情的发展。
张生从一上船就光顾着看,也没来得及说话,这会估计也看个大概了,拉了一把彭坤的胳膊,低声说:“老狐狸,这里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整得神秘兮兮的,像闹鬼似的,怎么还挂着那么多白纱啊?”
彭坤清了清嗓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慢慢看吧,你不觉得挺好玩嘛,要是闹鬼也是闹的女鬼,哈哈。”
张生眼睛一眯,笑嘻嘻地说:“要是真有女鬼就好了,嘿嘿。”说完,张生突然低呼了一声,道:“我靠!大哥,不是我眼睛花了吧?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穿古装的女人啊?”说完,张生的脸都吓白了,愣愣地看着前面。
安铁往前面一看,在舞动着的白纱中缓缓向这边走来两个女孩,那两个女孩还真是如张生所说,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古装,这种古装就是安铁以前见吴雅穿过的那种汉服,倒也没觉得怎么奇怪,不过,说实话,这两个穿汉服的女孩出现在此时此地还真让人会产生一种错觉,难怪张生的脸都吓白了。
很快,那两个女孩就走到安铁跟前,低眉垂首地说:“各位先生好,画舫,请大家随我来。”
张生盯着那两个女孩,神色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