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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安铁陷入迷思之中时,远处的悬崖上好像有一个孤独而美丽的女人身影立在那里,跟此时海边温暖的风景有点不太和谐,但却能造成一种反差的审美效果,安铁心里有点愉快起来,心想:“这是哪家骚情的丫头在那里摆气质啊,操!别晕了掉海里去了。”
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安铁也越来越惊异,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等安铁再近一些的时候,安铁大吃了一惊,女子竟然是柳如月。
安铁匆匆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安静地走到柳如月的背后,一把抓住柳如月的手腕。
柳如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安铁,怔在了那里,然后,眼泪顺着她那艳丽的脸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怎么又是你?”然后就扑在安铁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安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柳如月在自己怀里哭了很久。
过了一会,柳如月抽抽嗒嗒地说:“我爸他,他死了,他还是走了,不要我了。我不想活了。”
安铁一听,心里也一震,为什么不幸的命运总是反复找上那些不幸的人们?沉默了一会,安铁拍了拍柳如月的背说:“姑娘,别犯傻!跟我走吧!”
安铁说完,不由分说就把柳如月拉到了车上,带着柳如月来到市内一家咖啡厅。给柳如月要了一杯热咖啡,自己要了杯茶,柳如月的情绪平静了很多。
在柳如月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安铁了解到,柳如月一直想摆脱王贵的纠缠,平时没事尽量躲着王贵。可是王贵却越来越过分,还在外面给柳如月租好了房子,让柳如月搬到里面去。柳如月一想,她只要一搬进去,就彻底沦为了王贵的玩物了,这个变态狂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就坚决回绝了王贵,王贵在盛怒之下居然找到了柳如月父亲住的医院,把柳如月因为父亲生病而委身于自己的事告诉了柳如月的父亲,并提出,要她父亲说服柳如月回到自己身边。柳如月的父亲是一个老教授,一听王贵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自己拖累了女儿,从此拒绝积极去治疗,就在前两天,柳如月的父亲在抑郁之中病逝了。
父亲的死,给柳如月很大的打击,但王贵仍然没有放弃对柳如月的骚扰,柳如月甚至都想和王贵同归于尽。父亲死了,悲痛的同时,柳如月也没有了负担,对王贵的骚扰,柳如月不再害怕了。
柳如月说:“大不了一死,我也要那个变态活不成。”
柳如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坚定而决绝的光,看得安铁心里都一寒。
安铁很严肃地对柳如月说:“你应该珍惜自己,他那烂命不值钱,不值得你跟他同归于尽,不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生活总是要继续,要有信心,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就在安铁尽力安慰柳如月的时候,白飞飞打来电话,说她正在安铁家和瞳瞳在做饭,让安铁回去吃饭。安铁接完电话看着柳如月心想,这姑娘今天情绪不稳定,别一个人干出点傻事,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解决,自己的安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对柳如月说:“去我家吃晚饭吧?好吗?”
看柳如月有些犹豫,安铁站起来说:“走吧,大家一起聊聊也许会好一点,我一个朋友也在我家,也是女的。”
安铁进门的时候,白飞飞和瞳瞳都有点奇怪。
安铁笑笑说:“柳如月,一个朋友,我们刚有点事要谈,正好你们说做饭了,就省得我掏钱请客了,回家吃省钱。”
柳如月感激地看着安铁笑笑,对白飞飞和瞳瞳说:“你们好!”
瞳瞳马上笑呵呵地说:“姐姐好!”
白飞飞看了看安铁,对柳如月说:“柳姑娘好,又是一个美人啊,安铁你总有一天要倒霉的,你身边美女太多了。”
白飞飞说完和柳如月握了握手,说:“开个玩笑,我是安铁的朋友,白飞飞。”
白飞飞说完对安铁说:“哎呀,我正好出去买点东西,你陪我出去一躺吧,正好把今天的工作跟你汇报一下。”
安铁看着白飞飞,马上说好,然后对瞳瞳说:“招呼一下柳姐姐,我们马上就回来。”
一出门,白飞飞就盯着安铁左看右看,笑咪咪的也不说话。
安铁也不理她,到了楼下,白飞飞终于说:“行啊你,手段高明啊,什么风格的美女你都能对付哈。”
安铁看着白飞飞那一贯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搞的有点心酸,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白飞飞似的,于是挺严肃地对白飞飞说:“不开玩笑了,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睡,好吗?”
第五十八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白飞飞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安铁好一会,笑了:“你想清楚了,想投入我的温暖怀抱?”
安铁笑着说:“操,你尽想美事,我是说我去你那里睡,你在我家睡,方便不?”于是安铁把柳如月的情况挑拣着简单说了一下,把一些有伤柳如月的跳了过去。// 安铁想今天晚上最好把柳如月留在家里过夜,免得她自己一个人生出什么极端的想法。他想让白飞飞陪柳如月谈谈心,加上瞳瞳三个人一起聊聊热闹些,也不至于太尴尬。本来安铁想让柳如月去白飞飞那里,但两个不熟悉的人突然一起谈一些私密话题好像也不太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白飞飞留在这里,安铁出去比较方便一点。
安铁说完,白飞飞深深看了安铁一眼说:“行,你去我那里睡,我今晚就做一回灵魂工程师,不过,你可不许随便翻我的东西。”
安铁笑着说:“你还有那么多秘密啊?”
白飞飞说:“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没有秘密的人是苍白和没有内容的,知道不?”
安铁说:“晕,还一套一套的。”
白飞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今天下午你怎么突然走了?我看大强神色有些不对啊。”
安铁听白飞飞这么一问,想了想,说:“没什么,我在那也没什么事情啊,对了,你晚上怎么没跟大伙一起吃饭?是不是我不在你觉得没意思啊?”
白飞飞瞪了安铁一眼:“臭美!”
两个人回来后,白飞飞和瞳瞳在厨房做饭,白飞飞一边招呼柳如月搭手帮忙,一边跟柳如月聊天,不时开一些小玩笑,完全没有生分的感觉。吃饭的时候,柳如月的心情好像已经开朗很多。
白飞飞对柳如月明知故问:“柳妹妹,多吃点菜,我看你今天情绪不怎么好,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柳如月笑了一下,说:“没有!”
白飞飞笑着说:“那就好,不管碰到什么问题,总会过去的,现在还是奶奶的男权社会,这个社会女人远远没有解放,女人做点什么事太不容易了,好了,不说,吃饭!”
柳如月感激地说:“白姐,谢谢关心,真的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
安铁呵呵笑着对白飞飞说:“要是你这样的女权分子多了,这个社会就要变成母系氏族社会了。”
白飞飞瞪了安铁一眼:“滚!我才不是什么女权分子,我只想做一个家庭妇女,做家庭妇女是我最大的梦想。”
安铁装做大吃一惊地说:“就你?还家庭妇女?女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啊!”
柳如月微笑着看安铁和白飞飞斗嘴,瞳瞳也开心地看着,不时还招呼柳如月:“柳姐姐,吃菜,白姐姐和我叔叔总这样。”
柳如月笑笑,说:“是嘛,瞳瞳你真漂亮!”然后,转头对白飞飞和安铁说:“我从来没看见过瞳瞳这么大的孩子长这么漂亮的。”
白飞飞高兴地搂了瞳瞳一下:“那是,我们瞳瞳现在出去就能迷到一片,再过几年那家伙不得了,魅力得跟极光一样,看见她的人都得被她的光芒刺瞎眼睛。”
瞳瞳开心地推了白飞飞一下说:“白姐姐你又笑话我。”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安铁看了看白飞飞,发现在白飞飞的笑容背后,有不经意流露的忧伤。
吃完饭,柳如月要走,白飞飞赶紧说:“柳妹妹今天就在这里陪我和瞳瞳好不好,你不用担心色狼,呵呵,安铁今晚有事应酬又不回来了。”
柳如月犹豫地说:“这不好吧,第一次来太麻烦安总了。”
白飞飞赶紧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啊,他经常这样把瞳瞳一个人留在家里,很不负责任,我们这是在给他帮忙看家,是他麻烦我们,呵呵。”
安铁笑着赶紧帮腔说:“是啊,我今晚有客户要陪,估计会很晚,一般太晚我就在洗浴中心睡了,你就在这里睡吧,帮我看看家,要是有抢劫的给我打电话,或者打110找警察叔叔。”
柳如月笑笑,表示同意。
安铁收拾一下,匆匆出了家门,安铁实在做不到在白飞飞和柳如月两个女人面前神色自若,与其傻乎乎的没话找话,不如走人。
到楼下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安铁却不知往哪里去。
柳如月暂时估计没有大问题,大强的事情又迅速钻进了心里,安铁意识到这才是目前最棘手的一件大事。大强的行为最近显然出乎安铁的意料,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不可控制的危险。赵燕的眼泪和告戒,下午礁石后面大强在那个女选手的胸脯上乱摸的手,这些镜头在安铁脑子里一一闪过。安铁显得心烦起躁,开着车在路上慢无目的兜着,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过客酒吧的门口。
安铁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走进了过客酒吧,时间还早,酒吧里人不多,安铁走到吧台才意识到李海军已经走了。酒吧现在暂时负责的是张辉,李海军的一个远房表弟,小伙子24岁左右,人很机灵。
“安哥来啦!有一阵没看见你了。”安铁应了一声,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李海军走了好几天了,也没来个电话。
“你表哥来电话了吗?”安铁问。
“来了个电话,就说到了,让放心,其他没说什么,怎么他没给安哥打电话啊?”
“哦,是吗,那你忙,我坐一会就走。”安铁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走到原来自己住的那个小屋子前面找了张桌子坐下,让服务员上了两瓶啤酒,和两盘点心。服务员应了一声,就拿来两只杯子,在安铁面前放一只,在安铁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