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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看了曈曈一眼,然后又看着周翠兰,停了一下说:“论年龄估计我应该叫你嫂子吧?”
周翠兰眼波如水地在安铁脸上流连了一下,然后说:“叔叔有多大,今年有35岁吗?”
周翠兰一说完,曈曈立马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手里拿着根筷子转来转去,没说话。
安铁一听,心里一阵郁闷,心想:“操,难道我长得这么老吗?”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就快30多了,我今年29。”
周翠兰一听,马上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眼力太差,叔叔长得很成熟啊,唉,真是的,在农村呆久了,人都不会认了,叔叔要原谅一下哦。我今年33了。”
安铁说:“哦,那我得叫你嫂子了,嫂子,我这次送曈曈回来也比较匆忙,又不了解具体情况,要是提前通知一声就好了,也难怪你昨天认不出我们,突然来了两个人,曈曈的变化又很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周翠兰娇柔地叹了口气说:“唉,叔叔是个好人啊,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叔叔也不是外人,自从曈曈走了以后,我们这个家就没有安宁过,整天打打闹闹,曈曈她爸身体又弱,曈曈突然离开家,也不知是死是活,她爹成天跟我生气闹别扭,后来我儿子也出了意外,后来孩子他爸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乡亲们对我们家一直说三道四的,你说我一个女人家,如何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啊,我命苦哇,呜……”
周翠兰说着说着止不住垂下泪来,在山村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凄楚可怜。
曈曈听了周翠兰的话,也是眼圈发红,看周翠兰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然后,周翠兰用手抹了抹眼泪,安铁发现周翠兰的手皮肤白嫩,倒是让安铁有些意外,不像那种常年做粗活的手,在农村你的确能发现一些特殊的女人,就是她们虽然天天风吹日晒,但还是皮肤细嫩光滑,这也算是天生丽质。
见周翠兰如此伤心,安铁只得安慰道:“嫂子也别太伤心,人总有不走运的时候,但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走运。”
周翠兰见安铁这么说,马上抬头道:“叔叔说得是,我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公平的,我周翠兰哪一点比别人差,为什么偏偏让我这么倒霉。”
安铁说:“是啊,老天爷是公平的,也行老天是考验你,也可能在你以后全部把你以前受的苦都给补回来呢!”
周翠兰对安铁笑了笑说:“希望如此,哎呀,叔叔来喝酒吧,一直在听我受苦,来喝酒吃菜。”
说着又拿起了酒杯跟安铁碰了一杯。
三个人吃了一会,周翠兰突然看着安铁问:“叔叔年纪这么轻,你结婚了吗?”
安铁愣了一下说:“没。”然后,安铁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妥当,就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女朋友处了好几年。”
周翠兰对安铁笑了笑,眼睛转了转说:“哦,看样子叔叔跟曈曈的感情好像很好啊?”说完,见曈曈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赶紧给曈曈夹了一口菜:“曈曈吃菜,回来就好了。”
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安铁,等着安铁的回答。
安铁说:“曈曈这丫头非常懂事,这几年就跟父女似的,我们相处一直很好,这次回来,主要是曈曈自己想回家看看,她也怕家里担心,另外,嗯,另外她马上就要上中学了,需要建立学籍,需要户口,总是那么呆在我那也不是个事,对曈曈的成长也不利,所以我也就同意了曈曈回家的想法。”
周翠兰专心地听着安铁说话,留心观察着安铁和曈曈的表情,等安铁说完,马上说:“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叔叔,曈曈她爸九泉之下知道曈曈碰到叔叔这么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也该含笑九泉了,我也放心了。”
周翠兰的表情变幻着,安铁一时半会还真有点摸不清这个女人的想法,这个女人变化简直是太快了,安铁都有点适应不过来,安铁也一直在观察周翠兰。
安铁想了一下,说:“嫂子,我跟曈曈能在那么远的地方相遇,也算是我们两家有缘分,现在曈曈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提出来,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帮忙,我单位事情也比较多,曈曈要是顺利安顿下来,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安铁说完看了曈曈一眼,然后又转头盯着周翠兰,安铁的意思是要周翠兰表态,告诉周翠兰我把曈曈送回来,我的义务就算完了,接下来马上就要走。
周翠兰一听,马上问:“叔叔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你呐,趁曈曈也在跟前,我跟叔叔说说心里话,叔叔是明白人,明白人面前我就不说含糊话。”
安铁说:“嫂子你尽管说,曈曈是你的女儿,也跟我的女儿一样。”
周翠兰说:“叔叔真是个爽快人,你说我一个年轻女人,我比曈曈她爹要小七、八岁,年轻就守寡,我倒是希望曈曈能留在我身边,要不我一个寡妇在家,那些人总是说闲话,这农村叔叔你是不知道,舌根子能嚼死人,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技术身子又弱,重活干不了,轻活又轮不到我,一年到头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曈曈在大连过惯了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上的是好学校,穿的是好衣服,我怕耽误了这孩子啊!”
安铁拿着酒杯,低头想了想周翠兰话里的意思,看目前的情形,自己把曈曈带回大连的可能很大,只是别再生什么枝节就好。
正想的时候,只听曈曈在一旁对周翠兰说:“我可以养活自己,你不用操心我。”
安铁抬头看了看曈曈,只见曈曈脸色平静,表情冷漠,说完一句就低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指。
周翠兰脸色变了变,然后,看了安铁一眼,转头对曈曈说:“曈曈啊,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说到底你还是个孩子。”
曈曈抬起头,目光迎着周翠兰的眼睛道:“谁说我是孩子?谁说我不知道柴米贵?在大连叔叔的钱都是我管。”
见曈曈说话语气很生硬,周翠兰大概没想到曈曈会一直敢这么说话,一直碍于安铁的面子,此时,实在有些忍不住,于是有些不悦地说:“要是钱那么好赚,你爹也就不会死那么早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曈曈一听周翠兰又在提自己的父亲,跟周翠兰争锋相对地说:“反正你不用为我操那么多心,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周翠兰眼看就要发火,安铁赶紧对曈曈说:“曈曈,少说两句,你妈也有她的难处,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周翠兰一看安铁在帮自己说话,对安铁苦笑了一下,说:“你看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么跟我说话,我一直让着她,行,不说那么多,来,喝酒!”
三个人又喝了一杯酒,这次曈曈也一口把自己杯子中的酒喝干了,喝完酒又开始吃碗里的饭。
放下酒杯,安铁想了一下,然后对周翠兰说:“嫂子,这样,曈曈上学的问题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资助她上学,一直到她念完大学,生活上也可以帮助她一些,只是你现在是她的妈妈,是她法定的监护人,她可能还要跟你住在一起,所以,以后照顾曈曈还得要靠你了。”
安铁和曈曈的一席话,周翠兰脸上的神色一直在变化着,表情十分丰富,听到这里,周翠兰的表情突然一下子舒展开来,拿起酒杯道:“叔叔,翠兰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叔叔这么好的男人,曈曈的命真是太好了,来,我敬叔叔一杯。”说完,自己先干了,等安铁喝完,又倒了一杯,接着说:“这一杯我替曈曈她爹敬你。”说完又干了。
安铁什么话也不说,一口就干了。
等安铁喝干杯子中的酒,周翠兰的脸上已经有了红润,她突然站起来,媚笑着对安铁道:“叔叔既然对曈曈这么好,你就干脆认曈曈做女儿得了,或者认做妹妹也行,我看你们感情也很好,要是你能把曈曈领回大连,我做妈妈的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曈曈着想,我也没意见,我还又多了一门亲戚,多好的事情啊,不知道叔叔的意思怎么样?”
安铁一听,简直是喜上心头,刚想说话。却听曈曈突然在一旁接口道:“不!我不回去!”
第299章 山村之夜的骚动
曈曈的话一出口,安铁和周翠兰两个人都愣住了,两个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曈曈。/
周翠兰的目光是不知好歹、不知轻重的意思。
安铁的目光就比较复杂,曈曈的心思安铁是比较清楚的,曈曈不想在贵州她出生的地方呆着,尤其是现在父亲和弟弟都死了,更加没有留恋的理由。
曈曈已经对安铁有了一定程度的依恋,但她认为自己的存在一直在影响着安铁的幸福,她单纯地认为只要自己离开了,安铁就会幸福,这也是曈曈主动要回家并且坚决留下来的理由。
但安铁知道,这里已经完全不是曈曈呆的地方,父亲兄弟已死,后母又十分难缠,这个山里的山村看起来也有点复杂,虽然安铁刚来,还是感觉到了这看似宁静的山村那隐秘的骚动。
周翠兰看着曈曈先开了口:“为什么呀曈曈,叔叔不是对你很好吗?这么好的叔叔上哪去找啊?你再看看我们这个地方,兔子都不来拉屎,连去镇里走到柏油马路都得两、三个小时,你到这里就毁啦,还有什么前途,估计你念书都够呛,难道你还能在这里嫁人?对了,嫁人倒也是条路,你长得这么漂亮,估计能找个不错的人家,本书转载文学网。16k。cn吃喝倒也是不愁了。”
还没等安铁说话,曈曈就生气地说:“谁说我要嫁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嫁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周翠兰一听曈曈的话,脸色大变:“怎么说话啊你,我怎么啦,我一个黄花闺女嫁给你父亲,嫁给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男人,我怎么啦?我当初是看你父亲是个小学老师,可你看你父亲当个小学老师,什么活都不干,一个月就几十块钱,吃饭都不够,也就能买个牙膏牙刷,你说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有病。”
周翠兰终于忍不住,开始对着曈曈在安铁面前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