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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可以尽情挥霍你的慷慨。
贪婪是原罪。
在选择为了家族接受联姻的那一刻,那份还没来得及开花的爱情,就已经注定了凋谢。而既然已经享受了抛弃爱情所带来的一切,我又怎么能在十年后的今天,再奢求圆满?
一啄一饮,皆有因果。
贪念则生嗔。
所以,不去相信,不去追究,不去奢望,虽然抱有遗憾,但至少纠缠的两人还能彼此相视一笑,相忘于江湖。
但是,柳生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不是这么简单,就和那晚一样,你在隐藏什么?”
他的紧追不舍直刺入朽木来不及重新披上盔甲的心。
“你到底想要什么?”
朽木哑着嗓子问,
“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就是想见我的痛哭流涕?”
“我……”
柳生伸手搭上她的肩,想要解释。
“不要碰我!”
朽木闪开他的手,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
“现在你满意了吧?看到我离开你过得也很痛苦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是,我是喜欢你,从十年前还是更早就喜欢上了你这个伪绅士!可是,那又怎样?”
“我不喜欢你了,我现在……才不喜欢你……”
柳生扳过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将不断挣扎的她抱进怀中,低声唤:
“樱花……”
朽木猛地定住。
“樱花,樱花,樱花……”
他一叠声地唤着她的小名,语气轻柔得像是唤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干吗?”
埋在他怀中的朽木终于语气别扭地应道,带着浓厚的鼻音。
柳生不答,默默地从怀中掏出用手帕包着的怀表,看了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二点过一秒。
柳生微微一笑,望着眼睛和鼻子红红的朽木道:
“生日快乐!”
“诶?”
朽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像是被猛然惊醒的小白兔。
柳生心情大好地揉了揉她的一头呆毛,满足于和过去一样柔软的触感,心情大好地加了一句:
“我只是想成为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和过去一样,当然未来也是!”
“你是说……你也喜欢我?”
朽木的语气仿佛像在做梦。
“……我以为我一直表现得挺明显了。”
柳生挫败地顶了顶眼镜。
谁料这一下就戳中了朽木的雷点。她一反刚才的娇弱,揪过柳生的领口大声质问: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扔掉我送你的钢笔!”
柳生闻言一皱眉:
“我没扔。”
“那这是什么?”
朽木一指她耳垂上那颗碎裂过的猫眼石,
“我亲自在网球部旁边的树林里找到的,难道不是我特地找人镶在你钢笔上的那颗?”
越说越气,她一挑眉,嘲讽道:
“啊,我忘了,当时的柳生少爷正忙着接受爱慕者的告白,哪会注意到邻居小妹妹的一件小礼物?你……”
一道熟悉的绿芒突然止住了她的话。
绣着歪歪扭扭的“柳生比吕士”的苔绿色手帕上,祖父传给柳生的那条具有重要意义的老怀表静静地躺着,正中后来镶嵌上去的那颗金绿色的猫眼石即使布满裂痕依然熠熠生辉。
朽木忍不住抬头:
“这是……我不见的那颗猫眼石?就是你送我的那颗?”
“是。”
柳生沉声道,
“当年我在网球场外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我以为你……”
“我才没有!”
朽木下意识地反驳,可反驳完却惊觉自己未免有些幼稚——简直就跟被冤枉了后吃醋、撒娇的小女生似的!
“是,我知道,我知道。”
柳生倒是颇为耐心地哄着她,慢慢将连表带手帕一起放进朽木手心,
“所以,一切误会都解开了,我们不闹了,好吗?”
“所以,这是和好礼物吗?”
朽木吸着鼻子嫌弃地说,手却不听话地牢牢抓紧了它。
“不……”
柳生促狭地摇摇头。眼见怀中的朽木快要炸毛了,他才温柔地说完后半句话:
“这是求婚礼物。”
虽然晚了十年,但让我们不要再错过彼此了。就和我们小时候的每一次小别扭一样,让我先踏出一步,微笑着把所有都摊开在你面前——作为答复,你只需要再贪婪一点点!
因为贪婪啊,其实并不一定就会招致不幸。只要有那个心甘情愿任你索取的傻瓜,爱情的甜蜜其实就在其中。
大胆地去追求你想要的吧!希望是不会留给不尝试便退缩的人的。
七夜樱花落了又开,破雪而出。
你的七原罪,我的七美德,谁对谁错,连上帝和天照大神都管不着。但是,二者加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真实的爱情。
……
“那么,你的回答呢?”
“……啊?啊!对了,比吕,你不是怕鬼吗?刚才没被那几只虚吓到吧?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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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马上就要告诉我了,还值得我费劲去猜吗!
——《无人生还》 阿加莎克里斯蒂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篇番外。
☆、番外·致亲爱的暖小姐
亲爱的暖小姐:
早上好!啊,差点忘了,现在的你应该还在十个时区以外的另一个岛国某个庄园里悠闲地享用下午茶吧——虽然这个“悠闲”因为鄙人一个……呃,小小的失误,可能要打上问号。但……That’s all~看在不管是天照大神还是灵王的份上,OK!还是说一声:下午好~
听说你又一次甩了青学那个讨厌的眯眯眼?Beautiful!不得不说,他们那群人都挺讨厌的——再一次强调,我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当初打败了那个伪绅士才记仇到现在的!绝对不是!我只是真诚地在为你和你姐姐的sisterinlaw感到万分遗憾——才怪!我早说了,那群满脑子只有那颗黄绿色小球的EQ白痴们迟早有一天只能指望着和他们的网球拍一辈子相亲相爱去吧!果然是如永远明智的天钿姬大人所言,“球场得意,情场失意”。
说到天钿姬大人,我就不得不提一下讨厌的、讨厌的的伪绅士的旧部长。很不幸,那个一肚子坏水的怪物头子依然在殿下身边碍眼万分地活跃着,不但没有因为我们日夜不辍的诅咒而自动退散,反而在网球场上横行无阻,最近好像还要和他那群怪物同类搞什么“怪物博览会”——按他们的官方说法是“网球同好会”,请帖不要钱地给当年参加全国大赛的网球部一人发了一张。你真应该看看那张骚包到爆的请帖,一看就是出自当年冰帝的某只孔雀之手——贺茂家小姐的品味如此优雅,怎么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拯救一下他崩坏的审美?
好吧,又扯远了!关键是:他们一定有阴谋!我以朽木家的直觉发誓!
不,这次你可不能嗤之以鼻,我知道我的预言一直比不上你们观月家的巫女,但是!知道这次那个伪君子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我才不相信你会真信他那套恶心兮兮的“这是命运的指引”~告诉你吧,那全是卑鄙的、狡猾的、不动声色潜伏进我们圈子做卧底的怪物头子的“功劳”——就如他怎样把我回国的消息透露给那个伪绅士一样!
是的,你没有看错,那个伪绅士终于找到我了,并且知道了所有我当初极力隐瞒的事,就在分别的九年六个月零四天——我才没有一直记着他!在分开的这十年里我活得不要太潇洒自在,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只是晚上有些睡不着,才大发慈悲地、勉为其难地、可有可无地算了一下罢了!就是这样!
你要说我虚伪?这点我承认。But……You know,我不是个镇定自若的圣人,当然他也不是。自私——就和阿加莎在小说里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学会了在大多数时候自我节制毫无益处的感情冲动。可有些时候,或者说从来,都无法让一个人完全抛弃他属于人的那些本性和脆弱。
我也是人,而非神灵或妖魔。我们这样的人——我是指我和你,游走在黑夜,下入死地,与其说是在为异界工作,不如说是比常人更为深刻而频繁地直面人性的丑恶。我们本该是因为目睹了太多而对人心完全失望的,但为什么……当那晚他那样温柔地叫着我的小名、和小时候一样抱着我时,我真的听到了那一刹那、那颗早已麻木的心中热血涌动的声音。
呃……请原谅我的辞不达意……啊,不是,是前言不搭后语。你知道,OK!好吧,我是真的凌乱了,不然也不会习惯性地飙英文了。我此刻——在带着凌晨的满身水汽冲回家、披着晨衣赤脚站在阳台上吹了大半晚冷风、又在书房走来走去直到现在的此刻——踟蹰着提笔给你写这封信,并不是为了发泄我沉寂了多年却在最近屡遭刺激的心情所带来的不适(虽然看上去有点像,但你一直是明察秋毫的好小姐,isn’t),我只是以一个你所关心的后辈身份,来向睿智而有远见的您请求一点小小的忠告和建议——直白点说,就是最近月亮的变化有没有带来一点关于我的预言,巫女大人?
如果,你也不能给我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的话,我就只能去求助你一向看不顺眼的李先生了。虽然他灵力很弱,但至少是香港道术世家的长老,他们中国人在卜算凶吉和预测黄道吉日这方面好像还挺有一套的吧?
最后,衷心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的休假。
你诚挚的朋友
朽木樱姬
PS:都封上信了我还是忍不住拆开再多问一句,你说我……不是,是我有一个朋友,最近被久别重逢的竹马求婚了,但是求婚礼物却是一块旧手帕和旧怀表,手帕还是我朋友送给他的,你说我朋友该不该答应他的求婚……咦?这么一写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答应他才是脑子进水了?
又PS:随信附上我们的结婚请帖,真诚地欢迎您携伴前来——如果您没有伴,在下正好有个朋友,很乐意为您服务。
又又PS:上面那句话绝对不是我写的啊!该死的伪绅士他居然连我们朽木家的封印都拆得开,果然不应该因为他的工作关系就介绍了几个“那边”的人给他!还好我寄信前又检查了一遍。别听他的,你要是也想找个伴也得找我们立海大的!
……
某只白毛兔子:
你想太多了,以及,给我等着,我今晚十点的飞机。
你永远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