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没有勇气追问子鱼,怕各种猜忌和怀疑论证她不想认同的事实。
中午,她在员工休息室旁截住了周立显。
周立显看到她眼神里的慌乱。
“我们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人要离开么?”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她知道周立显了解真相,也知道决定权最终会落在周立显手中,所以她虽然生气,可语气并不冷:“为什么是子墨?”
“损失最大的是我,”周立显声音冷冰冰的:“你应该相信我,我选择让你留下来,对苏家有利无弊。”
她抬头看周立显,他的双眼定定看向她,眼神张扬又放肆。
她调转身离开。到秘书室重新拟了一份辞职报告。而后,挂一通国际长途给苏有民。
她说:“爷爷,我很抱歉让您感到失望,如果我和子墨之间必须有人要离开,我希望那个人不是子墨。”
苏有民的声音荒凉而苍老,唤了她名字,叹息一声后,挂断电话。
**
下午她到CEO办公室去找周立显,只看到他的助理,周立显提前下班了。
她犹豫了很久,拨通周立显家中的座机号码。
没多久,周立显接起电话,问她:“找我有事么?”
此刻她心跳得很快:“我想辞职。”
“你考虑好了?”
“嗯。”
“你把我的公司当成什么?娱乐场所?畜牧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是你拿到想要的γ,现在要和未婚夫一起逍遥快活?”
她捏紧了手机,不说话,也不挂断,沉默地听他说完。
“我和你说话呢,苏微,你听到没有?”
“嗯。”
“不准你辞职!”周立显几乎是用吼的:“不准就是不准!”
她稳了稳心绪,平静地说:“对不起,我辞职报告已经打好了。”
“好,好,好,好,”他连连说了几声‘好’,像是压抑不住怒火,越来越暴躁一样,“你在哪里?”
“我马上就到车库。”
他挂断了电话。
**
她在导航仪上找到周立显公寓的具体位置,驾驶着雪佛兰在夜色中穿梭,来到公寓前,按照门牌号找到住所,按下门铃。
周立显头发濡湿地为她开门,好像刚洗过澡的样子。
她瞄一眼室内装潢,简单的三室一厅,简约的装修风格,房间内除了家用电器和家具,唯一的装饰就是形形色色的木柜,木柜上摆满了书籍、CD和珍藏的酒。
她坐到沙发上,周立显坐到她对面的位置,摸口袋掏出香烟,点着了,从烟雾缭绕中看着她白皙秀美的脸。
她把辞职报告放到他们之间的钢化茶几上,他只看了一眼,立即调开视线,站起身到酒架上取了白酒。
她看着面前满杯的白酒,抬头看他,他目光凛然,视线也投向她。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峙,她单独入宅,心里原本就紧张,不由的在他强势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周立显看了眼面前的白酒,“苏微,你不是要帮你朋友么?”眼神直视她双眼,和她说:“喝光了这杯,我不会再追究泄密的责任。”
此时已经入夜,周立显的公寓有个一米多高的落地窗,从落地窗往外看,能见到半个月亮,颜色惨白惨白的。
她眼睛没有近视,眼神极好,能看清酒瓶上的标识,酒精度52℃,她努力压抑着狂乱的内心,举杯像喝饮料似的往喉咙里灌,立时烧得喉咙痛,下意识地想吐,可一想到子墨到底是克制住,让那灼热的液体顺着喉咙一泻而下。
她一气之下喝光了,心慌了,头也晕了,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回到车上再睡,决不能让他看笑话。可双手支撑着沙发试图站起来却浑身乏力。
周立显将一只手搭到沙发扶手上,看着她,好整以暇的笑。
不多会儿,她也跟着笑起来,颊边的酒窝撑得圆圆的,眼神无辜地瞪着他。
那样清澈柔和的目光,不论是谁掉进去都会无酒三分醉。
周立显眼睛里有一抹光,迷恋似的盯着她的脸:“苏微,你还认得我么?”
她拼命地板直腰,声音稳如泰山:“认得。”
周立显问她:“子墨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她和他一样,坐得稳稳的,面容平淡:“我只有她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只有她不管我是对是错都会站出来维护我,我……珍惜她。”
他氤氲地笑起来,那笑容很快散去:“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做的?”
“不会的,她比我更热爱制药,她就算再笨也不会在自己手中关键时遗失配方。”
他静寂的等她说完,抬头,看向她“那就是你拿了配方?”
“不是我,不是我……”她重复了好几遍,声音里带着小孩子似的执拗,以为这样就能足够证明她的清白,尽管她无法克制住颤抖的双手。
他坐到她身旁,弯弯的眉梢里隐隐有笑意,像北京六月焠着阳光和绿叶盛放的莲,如此高洁,如此迷人,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她不明所以的呆望着他,也跟着笑。
而他突然转过身,捧住她的脸,轻柔的吻下来。先是蹭了蹭她的唇,接着小心翼翼地攫取她口腔中的温度,缓缓的深入,探到她舌尖。
她舌尖有酒液的香气,混合心底的欲望,随着他的深吻迸发。
好像整个美好世界在这一刻崩塌成颓垣断壁。
她只来得及嘤咛一声,没有推开,也没有挣扎,任他双唇包裹住,唇齿彻底被舔了一遍。
他附到她身体上方,尖利的牙齿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唇齿蔓延到她身上,颇有耐心地将乳*尖含在口中,她抽吸一声,极为不舒服,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但醒来时,头痛欲裂,下面也伤到了,双腿上一片青紫。
在周立显捉住她手臂那一瞬间,所有关于她被他撕裂,进入,密切融合的不堪记忆涌入脑海。
如闪电,一瞬即逝。
这就是故事的前因。
她容貌秀美,出身中医世家,年轻有理想,还和制药公司的金龟婿男友婚期在即。她的人生近乎完美,只是中间发生一点点意外——酒后失德。
、做梦
》
她走时极其狼狈,在周立显紧蹙的眉梢里,像偷腥又来不及抹干净罪证的猫,蹑手蹑脚的下楼,顶着清冷的月光走了很长的路才打到车,回到家时天已大亮。
她来不及洗澡换衣,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床上,中间听到博美犬上蹿下跳地蹦到她床边狂吠的声响,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拍了下它的头:“乖,让妈妈睡一觉,待会儿醒过来就陪你玩。”
博美犬好似不乐意,又吠了几声。
她不耐烦地将头边的枕头扔出去,砸到它,它才不甘地缩回阳台的小木屋。
早晨六点,阿姨来打扫卫生,看到她躺在床上,明显一怔,没有说什么,随手带上门,回到楼下给陈子鱼拨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子鱼赶过来,推开门看到她睡意正酣,坐到床边,皱着眉问她:“微微,我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
“手机没电。”她闭着眼睛说。
“昨天什么时候回家的?”
“时间忘记了,没有看表。”
陈子鱼眉头皱得更紧:“你去哪儿了 ?”
她被问得不耐烦了,翻个身,背对陈子鱼,闷声说:“看午夜电影。”
陈子鱼这才松口气,站起身,伸手过来试她额头的温度:“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烫了还不找医生。”
她说:“我就是医生。”
陈子鱼看着她那副病恹恹蔫耷耷的颓废样,很想把她拽起来数落两句,可见她面色惨白,实在有些不忍心。
她闭着眼,想很快入梦,却在迷迷糊糊中听到陈子鱼下楼远去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陈子鱼回来了,唤她名字,见她没反应,只好放下手中的水杯和药,过来扶她起来:“听话,张开嘴,先把药吃了再睡。”
她很温顺的吞药喝水,完了又侧着身子躺下,作呼呼大睡状。
陈子鱼问:“你不上班了?”
她明媚的眸子黯淡下来,萎靡不振地回了一句:“我被炒鱿鱼了。”
陈子鱼没有动静,一直看着她,突然笑出声:“还以为多大事惹你伤心了,不就是被炒么?看吧,过阵子我把安宇收购过来,你去当家作主。”
她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笑。
陈子鱼和她说了一会儿话,看时间接近七点才赶着下楼,驱车去公司。
她听到陈子鱼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确认阿姨关上大门,才从床上坐起身。呆坐了很长时间,没有挪动身子。
关于药品γ的事,陈子鱼根本无心和她说。
她突然感到心灰意冷。
所谓优胜劣汰就是这么个道理:那些凡尘中心思单纯的女子来承担垫脚石的角色,为那些年轻有才能的男子牺牲奉献,让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想到陈子鱼适才说收购安宇的话,扯了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只觉满腔都是苦涩的药味。
**
她到浴室冲凉,换了睡衣,又到阳台给博美的食盒放了狗粮和一小包的纯牛奶,躺到床上才开始强迫自己入梦。
这一睡就到下午两点。正赶上吃中饭。
这时客厅座机响了,陈子鱼来电话找她:“睡醒了?”
“是啊。”
“我这儿正好有宴会,稍微打扮一下,过来吃些甜点,全是你喜欢的。”
她仰头,从窗外看天,有浅灰色低垂天际的乌云,预感会有雨,于是说:“我不要,懒得出去。”就想这么闷在家,索性谁也不见。
“这又是怎么了?我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她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电话绳:“我想好好休息一天,玩得愉快,子鱼。”
说完就切断电话。到客厅等阿姨上饭。
不多时,客厅座机又响了,她没看来电显示,以为是陈子鱼来催促她。接通电话后,她耐足性子:“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干嘛非要强迫我去?”
“你身体还好么?”
她猛然觉得这个声音就像从地狱中逃窜出的幽灵,让她后背紧张得直冒冷汗。
“周立显?”
“是我。”
她捏着电话,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向窗外。
凉风轻拂,有微凉的雨滴顺着保险窗里面的那层纱窗扫到她脸上,无端的让她感到冰冷刻骨,四肢渐渐冰凉。
“我听说你生病了?”
她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