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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扎错针,印下心理阴影?还是本身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无论存在什么样合理的原因,讳疾忌医不是好事,他这个时常高烧的毛病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只会让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痛苦的还是他自己,她看着,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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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五的万年历上,最后一排的黑色印刷楷体小字写着:宜招赘。
周立显和苏微这一天搭乘中午两点四十五分的航班去华盛顿看望苏有民,到达杜勒斯国际机场时,天气阴沉,铅灰色的云一层层地压在触目可及的天空,机场外停满了出租车和大巴,人群鱼贯似的进入车内,车便有秩序地循着轨道涌向城市。
飞机场出口的自动玻璃感应门打开时,他们两人推着小包的行李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小个子黄皮肤身材有些肥硕的男人举着纸牌:欢迎周立显夫妇。
苏微笑一笑,侧目和周立显说,“好像是爷爷那边的。”
那个男人看到他们,毕恭毕敬地和周立显握手,“您好,我是张龙,苏先生派我来接你们的,你们叫我阿龙就成。”说完又去握周立显身后廖严的手,礼貌地招呼,“您好,欢迎您。”
“你好。”周立显点头,应一声。
他们跟着阿龙上车,到达距离市区外只有三十分钟车程的独栋别墅区。
周立显再次见到苏有民,依旧精神矍铄、身板硬朗,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苏有民看到他,笑容温和,“你瘦了,待会儿在这儿吃饭可别客气。”
他们难得来一次,招待的菜式虽然是家常菜却最有营养,鹿茸、甲鱼、鱼翅捞饭,每一样看起来都是细心为周立显准备。
苏有民虽然上了年纪,可极其懂得笼络人心,笑容温和地问苏微,“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
周立显和苏微面色尴尬,不发一言。
“怎么了?我说错了?”
苏微脸红道,“这种事急不得,爷爷。”
吃完饭,苏有民和周立显到茶室用茶时,苏微只感到紧张。因为她流产的事,没有告诉苏有民,可这并不代表苏有民不知道。再加上,苏有民把她赶到客厅,单独和周立显谈话,这让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唉,微微那个孩子,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主动说出来,和她爸爸一样,沉闷。”
周立显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碗茶,“您说的是。我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别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装和谐,表演给我看,我知道你们发生一些事,可都过去了,当初你要娶她的时候,承诺说要给她幸福。如果她不幸福,我真的会动手揍你。”
周立显头更低了,“我会疼惜她的。”
“你也别顾着工作,好好休息一阵子,我找人去帮助你,自然,处置权会交到你手里。”
“是。”
这次谈话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事,直到搭上返程航班的时候,周立显半闭着眼睛,额头出了许多汗粒。
苏微给他递来一杯温水,“我爷爷交代什么了?可以和我说说看吗?”
周立显心里一紧,伸手揉她头发,故作轻松地笑,“还能有什么事?让我们好好努力呗。”
苏微一颗心怦怦跳,低下头,面色为难。
“唉,”周立显叹口气,“微微,新年的时候你想要什么礼物?”
苏微从他手中接过茶杯,不说话,心里非常不安,因为,他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有气无力。
他们终于返回北京,由廖严驱车,送他们回家。
绕道经过朝阳公园时,车速慢慢减缓,周立显头脑昏胀得厉害,手掌下意识地去触碰身旁苏微的肩膀,那里虽然窄削,却倔强地承受着他来自手掌的揉掐。
苏微伸手去试他额头,被他一只手挡住,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你怎么了?”
周立显只觉得全身紧绷的力气随着她这一句话慢慢地,像流沙似的流逝。
苏微眼睁睁看着他像颗树似的,轰然倒下。
“周立显!”她惊叫。
他的鼻子忽然之间止不住,涌出鲜红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昨天没更新,今天一次性更新六千三百多字。
我凸(艹皿艹 ) ,别怀疑,这是手势代表了此时我的心情。\(≧Д≦)<嗷嗷,登录了N次,我终于成功刷到作者后台啦!
QAQ我容易么我?
、梦境
》
周立显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身体感觉不到疼痛,非常舒适,却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啜泣的声音。
那哭声折腾得他睡不着,他想要费力睁开眼,告诉那人说:别哭了,我还没死呢。眼皮却是覆盖了千金重量,怎么都睁不开。
如果是梦,这一切就太过美好了。
他梦到苏微,他们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什么都没变,连医院走廊值班的护士和来往的病人也和从前一模一样,时间恍然间倒流,她还是那么娇小那么白嫩秀气。连他也是真实的,头发糟乱,十分狼狈。
既然时间倒回他和她相识那一刻,那么他也没必要像少年时那么胆怯。走上前,直接和她搭话说,“唉,你这哪里是救我呢?你这分明是害我。”
她看着他笑,问,“怎么这么说?”
“你看啊,你用400CC的血量换走我一颗心,害得我整天为你牵肠挂肚,吃饭都不香,这不是害我么?”
她望着他,笑一笑,没说话。
“意识到错误了?”
她笑着,点头。
“我告诉你,我这人本事大着呢,我未卜先知,你赶紧把你那个小男朋友甩了,反正你以后还是要和他分开,最后和我结婚。你这人要遵守妇道,不仅是身体上的,精神上也一样。除了我以外,你怎么好意思要其他男人?”
她又是点头,答应了。
他说得越来越顺溜,把一切通通交代了。
“不怕告诉你实话,我就是看陈子鱼不顺眼,我就是要整他,你想护着他?我连你们俩儿一块收拾了!信不信?!”
她一副温顺的模样,好脾气地又是点头。
“你说,我费那么大劲把你娶进家门,难道就是为了你一颗肾?!我告诉你啊苏微,如果我想要你的肾,我可以用其他方法得到,我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劳心劳力靠近你!最后也不讨好!我对你意见很大,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采花贼一样。男人都是这样!你别不信!我色我老婆,有什么不对?别只顾着点头!我今天要告诉你,你让我伤心了,我现在不稀罕你!我们两清!各过各的!你滚吧!”
还没等到苏微点头,他就感觉到身体忽然之间变得沉重,有人把他身体翻过去,插上乱七八糟的管子,折腾得他又远离了那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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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走出医院时,寒风正冷,天气阴沉,看不到太阳,出了大门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前挤满了等车的人,公交车一停,那些人蜂拥上车厢,中年司机从驾驶座上转过身大声喊,“往后面走!往后面走!”
苏微没有上车,沿着那条石阶路向相反方向走,心不在焉的,不小心踩空了石阶,手里抓着的手机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她也姿势尴尬地摔倒。
她没有捡,爬起来依旧往前走。前方有个公园,不少老人和小孩在那儿玩抖空竹。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在木椅上坐下来,想到适才那个主治医师交代的话只觉心疼,五脏六腑都那么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廖严追上来,和她说,“我开车送您回去。”
车子上了高架桥后,天空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间隔两秒,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大雨瞬间瓢泼而至。
家里的那个大铁门是关着的,没有人。苏微拿钥匙开门时,廖严撑着伞给她遮雨。
苏微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不,周董吩咐过我要看着您进家门。”
苏微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地脸,心里只觉得这人很可恶。告诉她实情,却不让她去见周立显。她耐着性子“哦”了一声,进门后,“嘭”地一声摔门,将他关在门外。
客厅的温度很适宜,空调是开着的,苏微摸到墙壁上的按钮,按了一下灯掣,客厅刹那间变得明亮。
迎面可以看到皮革的沙发,对面是电视墙,上面挂着液晶屏幕,边缘的墙壁只用简单的花纹做装饰,上面却贴着她和他新婚旅游时的几张照片。右侧的隔壁是一个酒柜,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酒,也有晶莹通透的水晶杯,有着好看而耀眼的纹路。但他极少喝酒,也不允许她喝,所以这个酒柜也是作装饰的。
苏微细细地看着这一切,前不久她和他才共同打扫过这些,每一样家具虽说不全是奢华高档的,但必然是经过他精挑细选。她换上拖鞋,慢吞吞往客厅走,脚步有些虚浮。
耳边只有周立显主治医师所说的那句话,“很抱歉,他拒绝您的捐献。”
她明明没有喝酒的,可走起路来就是那么不稳当。她想上楼歇息一会儿,没走几步头就开始眩晕。
扶着楼梯扶手拾阶而上,苏微听到墙面上的石英钟发出滴滴答答转动的声响,好像是急速计时的沙漏,悄然告诉她时间的快速流失,而此时的周立显又在做什么?
安静地躺在床上和病魔作斗争?
客厅的答录机这时候也响起来,是医院的总台,通知他去复诊。
他还有多少事隐瞒她呢?
卧房不见他的踪影,但床尾叠放着整整齐齐的衣服,刚洗过的,还未来得及放到衣橱,是他临走前从阳台收拾的。
这一点儿都不好,他不征求她的意见,为她安排好一切。
苏微因此感到不满,随手把叠放好的衣物全部扫到地上。鼻端嗅到空气中散发着的烟草味,来自他洗过的衣物,还有清淡的香水味。地板上胡乱地散落着一堆衣物,有风衣也有西服,分不清谁和谁的。可最显眼的要数颜色截然相反的内裤。她内裤的颜色多是鲜艳的,耀眼的,很跳脱的颜色。他则十分单一,要么是遒劲的黑,要么是沉淀的蓝。这些贴身的内衣裤,以藤蔓的姿态缠绕在一起。
她拿起电话,拨通廖严的号码。
“过来接我,我要去医院!”
临行前她只在单薄的裙衫上套着厚重的羽绒服,把衣领竖起来,拉链拉高到鼻端的位置,两只手扣在衣兜里。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