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陈子鱼接到她电话,声音里有惊喜:“亲爱的,稀罕,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千万别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多希望你能想我到不可自拔,第一时间拨通我号码。”
“美得你,”她笑,想一想,确实和陈子鱼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她这个性子如子墨所说那样‘属陀螺,抽两下,转一圈,被动,死犟,不打不成器’,想到这儿只觉亏欠他,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还在工作?累不?”
“我这还不是为咱们终身幸福着想么?辛苦这两年幸福一辈子。”陈子鱼在电话那头笑:“对了,周末有空么?”
“干嘛?”声音听起来更像娇嗔,猫爪似的,挠人心肺发痒。
“装修得差不多了,领媳妇儿视察一番,看看庭院种植些什么植物好。”
她会意的笑,忘了适才所有的不快和身后站着的那人,满心都是他设计的房子,他们的未来,还有即将铺开的新家。
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他:“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负一层地下停车场,刚踏出电梯,她和陈子鱼说声再见就收线了,往雪佛兰车位上走,掏出车钥匙开锁,车门被周立显一把拉开。
周立显目光落到她裸*露在外的双臂,静默地看着她,不肯先开腔。
大概是天气冷温度低的缘故,她懒得和他对峙,钻进车厢伸出手就要锁门,可力气明显敌不过周立显。
她觉得上班第一天简直倒霉透了。
刚烘焙好的咖啡被上司掳走,不能有意见就算了,还必须展开笑颜面对他。穿什么衣服,公司又没有内部规定,她爱穿什么穿什么,只要不有违观瞻,碍那些八婆什么事!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仰着头,一双伶俐清灵的眸子瞪过去,却没什么杀伤力,碍着彼此身份也不便发火:“放手。”
“天气冷,穿上这个。”周立显将臂弯的西装递给她。
她不接:“关你什么事,我和你很熟么?”
他踩着她雷点了,她这人有洁癖又格外爱美,总把自己打扮得分外出挑,即使上学,除了校服,每一件衣服从不和别人撞衫。
这是她的原则。
她认为一个人的外在代表了这个人给人的整体形象,是至关重要的。
“……”
“放手啊。”
他不理她,将西装外套扔进她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扬手和她说拜拜,给她一个挺拔潇洒的背影。
苏家多年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将外套扔出窗外这种没礼貌的事,只好气鼓鼓瞪他一眼,摇上车门,打火开车走人。
可行驶到半途,想起家中小博美犬粮用尽,不得不补充,只好转回头去宠物店买。
不多时,窗外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想了想,低声诅咒了句什么,拾起周立显的西装把上身裹得严严实实,关上车门,冲进宠物店。
不知道是太过大意,还是被西装好闻的古龙水香味熏得神智迷糊了,回到家她忘了脱掉这件原本属于男人的外套,惹得等她多时的陈子鱼目光很是不一样。
迎着她,眼神冷峻,直接拷问:“这谁衣服?”
她愕然,不知为什么不去说明真相,低头换鞋,背对着他,开口道:“下雨了,同事借我的,”停了一下,皱皱眉:“可惜……全脏了。”
“……”陈子鱼看着她,放柔了声线,目光也随之柔和:“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开车送给你。”
“你不是工作忙么?我担心麻烦到你。”
“工作再忙,给未婚妻送衣服的十几分钟还是可以抽空的。”
他故意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音,好像有种强调的意味,又好像是种特殊称谓,以此证明她是属于他的人,让她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他顺势揽过她的腰,伸手解除碍眼的外套,递给一旁的阿姨,吩咐说:“可以开饭了。“
四菜一汤,两条青鱼,乌鸡炖蘑菇,还有她自小最爱的豆腐脑,简单的家常菜多是出自他手。
陈子鱼在饮食方面非常迁就她,有时会亲自下厨煮给她吃,而且他明明是从不吃青鱼的,嫌弃冰冻太久失去原味,沉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唯独因为她喜欢,他才去尝试吃一些。
饭后,她从他风衣的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转身问他:“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坐到沙发上,逗弄那只小博美,头也不抬:“你这儿怎么看都舒心,真想赶紧搬进来住,”敛着眉:“可惜你爷爷是老古董,我们一举一动他都要了若指掌,真够心烦的,让我休息会儿再说,好么?亲爱的。”
她点头,既然他开口,她都会遵从。
**
车子下了高架桥,再往左拐一段路是安宇莲花大厦。
因这时节的缘故,金色阳光洒满路面,岸堤边的垂柳抽出细细的嫩芽,青翠柔媚,像河池中初绽的莲。万物自四月已是茁壮生长,一片娇嫩的亮色让整个城市都显得格外生动。
到格子间,她负责同步更新网站信息,收发邮件和影印所需文件,多是琐碎的小事,不需要开动脑筋,做起来格外枯燥,况且她站到影印机边已两小时有余,踩着高跟鞋更是加大难度,腿站得麻了。
这时秘书室的一位小姑娘面色苍白的捧着小腹,一步步挪到她面前,指了指茶水间的方向:“微微,MC提前了,我要到卫生间蹲会儿,待会儿你把剩下的咖啡端到会议室。”
她看了眼小姑娘惨白的圆脸,赶紧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身体要紧。”
小姑娘才走没多久,她端着茶盘到阳台隔壁的圆桌会议室,隔着偌大的透明玻璃窗可以看清里面的景致。
圆桌旁三十个座位,凑满了人,多是安宇集团的骨干,其中不乏白须白发的老者。
她低头看了眼骨瓷茶盘中滚烫的咖啡,心想,老年人喝咖啡对身体不好,容易得脑血栓。索性仔细数了数人头,回头倒掉咖啡,到茶水间找茶叶,只有普洱和毛尖摆在博古架上,返回座位找出上次陈子鱼托人捎给她的大红袍,到茶水间重新煮了滚水,泡茶。
再到会议室,因着她的到来,满室陷入寂静,周立显没料到是她,皱眉看她,她表情平静无波,动作轻柔地摆放好茶杯,抽了茶盘,转身走出会议室。
回到影印机旁继续作业,小姑娘找到她,声音虚弱地和她道谢。
她抬眉笑了笑,低声说:“小意思,太客气了。”
小姑娘刚走没多久,周立显进门,倚着门框,问:“大红袍是你私人的?”
她点头,应了声“是。”声音轻轻柔柔的,低眉顺目的样子,分外好看。
周立显这时想,她以后定然是贤妻良母,守着丈夫儿子安心生活的那种温顺女人。
略微愣神后,他问:“还有么?”
她又是点头,“嗯”了声。
周立显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去泡杯给我。”
她意味不明地“哦”一声,转身出门,到格子间取了大红袍来孝敬他。
周立显看她提壶泡茶的动作颇有些专业茶道的功夫,不觉轻笑出声:“到底是苏家的人,做任何事都注重细节,不得不承认,有时细节决定成败。”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和她说:“那群老家伙和我争论三个多小时,多亏你泡茶给他们润润嗓子,让他们以为我来者不善,提早结束会议。”
她笑一笑,低头继续做事。
周立显沉默地站到一旁,看她。香奈儿的短裙换成了整洁干净的白衣,衬得俏生生的脸,眉目如画。
周立显笑了笑,打趣她:“我外套莫非是被你私藏了?”说的是上次地下车库借她外套避寒的事。
她没抬头,回答他:“送到干洗店,留个地址给我,明天送到府上。“
他点头,算是答应,其实完全没打算要回外套,看到她这儿没什么大事,正好他也闲着,想随意和她聊几句打发时间。
逆着斜阳,周立显看她笔直地站在墙角影印,左手抱着厚厚的一沓资料,右手在半空中弯曲成半开的兰花形状,等着影印机吐出资料。
他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台上,走过去,伸出手要接她左手抱着的厚厚资料,灼灼的眸子望向她:“给我。”
她抬头看他,白皙英俊的脸,嘴角微微含笑,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看不到底。
她望了眼影印机旁寥寥纸张,想了想,最多不用三分钟会全部完成任务,遂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你帮忙。”
他目光闪了闪,眼神晦暗不明,静默了两秒,突然伸手抓住她右手手腕,近乎强势的将她抱着的沉重资料夺过来。
他突然靠近,拂面的气息夹带着浓浓的古龙水香味侵袭般扑鼻而来。
她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心脏因他突然的亲近停跳了两拍,呼吸一窒,仓惶中她仓促地将身体后仰,后脑一下撞到墙面。
她闷哼一声,半蹲身子,揉着被撞的部位,愤懑地瞄他一眼。
他嘴角的弧度上扬,牵出一个温柔的笑,脸上摆明了幸灾乐祸,声音却意外地温和:“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不用。”她闷声闷气地说。
横眉怒对时脸上浮现浅浅的红,像极了雨后铺张在天空中的晚霞。
他代替她站到影印机旁,一边作业一边抬头和她说:“我原以为你会受不了这样繁琐枯燥的工作,待两天就会不声不响走掉,”冲她一笑,眉间隐隐有飞扬之色:“不得不承认,你超出了我的预估。”
苏微想起,毕业前夕爷爷苏有民和她的那次谈话,很严肃地告诉她:“我要你抛弃一切身份顾虑到安宇集团,和那个不可一世的周立显学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再回来帮助我。”
她想,周立显肯这样处处帮她,大概是爷爷暗中关照过。
她讪讪的低头,和他说了声:“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求仙女们撒花,评论,ヾ(≧へ≦)〃'嗯!'
、暗涌
》
离开时,她让他先走。
他敛眉看她,走到她身旁,弯着腰,问她:“你在担心什么?”
她逃避似的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半臂之距,摇头:“什么也没有。”
“看我眼睛说话。”
她感觉他又进了一步,因有温热气息喷到她前额的位置。她不敢抬头,知道自打他们第一次见面后,这个周姓的男人好像有目的接近她,她本能地感到他是个危险人物。
她将视线投注到墙壁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