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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苏浅无法摸清自己这一刻的心情,最终还是决定要回去。最终还是骗不了自己说不在乎。
只是。
周子墨,我苏浅对于你,究竟是什么。
要多坚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的冷漠,视而不见。
要多坚强,才能无数次的欺骗自己,你是有一点点爱的。
为什么我爱上了你,为什么你却不爱我?
为什么?
、(十)欺骗,还能继续多久
打车回家的路上,助理的电话回了过来,说订好了十点半的机票。
虽然到北京可能会是半夜,但苏浅真的已经等不及。
就当是再犯一次傻吧。
苏浅自嘲的笑笑,准备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回了租住的小区,出了电梯,她习惯性的朝门口一看,却猛然的被吓了一跳。
一团黑影。明显是个人,蜷缩在那儿,笼罩在黑暗里。
她走近了,定睛一看,心却一瞬间的抽了一下。
居然是他。
虽然知道他能查得出她的住处不足为奇。
可是,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病房里么。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的叫他,“子墨?”
叫了有四五声,他才缓缓的抬了头,“回来了?”
想起来唐绍礼说他还是个病人,赶紧伸手搀了他一下,不禁的语气带了些责备,“这么冷的天,你就坐地上,还睡着了?不是说病了么,怎么不注意点?”
他明显的一愣,“谁告诉你的?”
她一手扶着他,一手找钥匙,知道肯定瞒不了他,于是顺带着就说了,“唐绍礼。”好不容易摸索着把门打开,赶紧扶着他进屋。
开了灯,这才借着灯光看清楚他无比灰败的脸色。
在她印象中,周子墨一直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鲜少有疲惫的时候,乍看他这样,苏浅只觉得心似乎被什么绞着一般,疼的无以复加。
手忙脚乱的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热水给他。苏浅不想让他听出来她的心疼,便装作一副埋怨的模样,“真是胡闹,你这样跑过来,妈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腿。”
他似乎是渴急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而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们都不知道。”
她呆愣了下,想想也是,所有事都瞒着她,想必跟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怪不得之前例行跟家里打电话时妈只字没提她离家的事儿,想必都瞒着呢。
“到底是怎么了?”她重新给他添了水,递给他握着,接触的瞬间,她只觉得他的指尖几乎没有了温度,冰的吓人。
意料之中的,他依旧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知晓瞒不住她,却也还是一语带过,“就是一个小手术,做完就没事了。”
看样子真的折腾的他不轻,不然脸色也不至于这么憔悴。她实在不赞成他的这种态度,“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家里。她刻意没单独的问,为什么不跟我说。她怕他的回答。很怕,很怕。
“让他们跟着担心没必要。”他声音低了很多,许是累了。
没必要。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之于他,永远都是没必要。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没必要。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遇到困难了?没必要。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喜怒哀乐?没必要。
???
无数想问出口的问题,却在此刻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是早就有了。只是一直不甘心,不敢去相信。
苏浅,你究竟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骗自己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他忙,没时间跟她说。
唐绍礼说的对,他是在保护她。不想让她担心。
而这背后,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不爱她。
不爱她,所以连分享,都不屑去做。
可,她却爱他。
天知道,这一刻,如果不是碍着他是病人,她真的想一巴掌打过去,好好的问问他,我苏浅对于你,是不是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他毕竟还是个病人。
就算不是,恐怕她也还是会不忍心。
“吃饭了么?”她定了定心神,重新裹起坚强的外壳。
“没。”他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有面么,煮点面就行。”
她把他朝沙发上安顿好,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你先睡会,好了我叫你。”
煮面的时候想起来机票的事情,连忙打了电话过去让助理取消了航班。
通话结束了好久,心里却仍旧怔怔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不得不承认,从见到他的一刻起,她的心,就彻底乱了。
晚上只顾着跟唐绍礼理论,她根本也没吃什么,这会儿倒是饿了。
于是多煮了点,陪他一起吃。
饭桌上她忽然想起来问,“这么远的跑来找我,有事?”
他刚刚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精神明显的好了些,“爸明天生日,妈叫咱们回去吃饭。”
她知晓他们之间闹别扭这个事儿他是绝对没告诉也并不打算告诉家里的,所以在爸妈面前,他们,还是以前的他们。于是答应下来,“好,只是我这边脱不开身,可能得等明天下午才能回去。”
“好。”他没表示异议。“那就定明天下午的机票。”
她半天才想起来一件事,“这种事,你打一个电话来不就好了么,这么远跑来干什么。”
看着这个人根本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态度,苏浅简直气到冒烟。
周子墨慢悠悠的吃着饭,抬眼看她,“跑这么远的人是你,不是我。”
倒好像无理取闹的是她。
苏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一个不留神,牙齿咬到舌尖,顿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见她含着眼泪“嘶嘶”的吸着气,禁不住的责备一声,“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三心二意的想别的事情?多少年的毛病了,就是改不掉。”说完撑着桌子站起来,走过来看她。见真是有点严重,一声不响拿掉她张牙舞爪着朝舌头上扇风的手,悠悠的凑过嘴来,给她吹着。
明明是跟以前相差无几的动作,她却觉得分外的如芒在背。
为什么他总是能给她这样幸福的错觉。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沉沦,再沉沦。
为什么他总能把他们之间假装的跟真的一样幸福。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一路傻到现在。
她突然觉得好像被生活捉弄了,于是急急的推了一下他,想拉开点距离,“没事没事,你赶紧坐回去吃你的吧。”
这一下力气并不算小,周子墨的身形止不住的一晃。
她忽然想到他刚做了手术,观察着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她怯怯的问,“碰到你伤口了?”
他听见她问,神色一下恢复了正常,几步回到座位上,“没有。”
她放了心,继续低头吃面。
她低着头,所以没看见他一手悄悄的滑到饭桌下面,按在了被她推到的地方。
饭桌上,却依旧神色如常。
、(十一)所谓,亲密无间
睡觉的时候苏浅主动抱了枕头跟被子去沙发。
周子墨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一脸质疑,“你要干什么?”
苏浅指指卧室,一脸的理所当然,“念在你是病号的份上,床让给你,我睡沙发。”
“别闹。”周子墨走过来,径自抱起她抱来的被子,另一只手牵着她就朝卧室走,“我认床。”
这有什么关系么。她兀自想了半天。不知道他怎么凭空冒出来那么的多癖好。
他也不多解释,手死死的拉着她躺到床上去。她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我睡觉不老实,当心踢着你。”
他没说话,兀自从背后搂着她,头靠在她肩上,呼吸均匀。像小孩子一样,不声不响、不哭不闹。
苏浅立即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他。
平心而论,她反而不排斥现在的他,因为,至少看起来,现在,他们,亲密无间。
就像是无数个亲密无间的夜晚。
苏浅覆上周子墨环在她腰间的手,直到手下的冰凉,慢慢的转温。
心底,一下子变得无比柔软。
抵触,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苏浅原本担心到夜里周子墨会发烧,于是不停的起来查看他的情况。加上怕碰到他的伤口,这一夜她几乎没睡安稳。
反观他,睡得极其安稳,一点都不受影响。
还说什么认床。
简直是个骗子。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黑眼圈都快到脸颊的女人,暗自的诅咒某个睁着大眼说瞎话的人。
而那个说自己认床的男人正坐在餐桌前毫不内疚的吃着她一早买来的早餐,脸色比起昨天已经好了不少。
却仍旧不似平常。
她决定做一个大度的女人,丝毫不跟他计较。“一会儿吃完饭,自己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伤口,免得感染。”
他翻着早报,心不在焉的答应着。
昨天下午被唐绍礼接回来,车停在公司没开回来,在路边等了半天才看到一辆空车,半路上又碰上堵车,磨叽了半天才到公司。
坐在办公间里看着下面交上来的报告,却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
勉强的看了半天,仍旧还是不放心,禁不住的开车折回去。
果不其然。
他悠闲的倚在沙发上自己跟自己下跳棋,丝毫没有去医院的意思。见她回来还有心嘲讽两句,“你丢三落四的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她在心里早就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面上却仍旧装作平和。
提溜出他的外套,她稍稍沉了脸,“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沉了脸的人一瞬间变成了他。
苏浅非常愉悦的看着他稍有瘟色的脸,昨天晚上被他折腾的一晚上没睡着觉的大仇得报,登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周子墨,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陪他吊水的时候她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针已经拔了,他立在一边整理衣服,好整以暇的奚落她,“苏浅,你就这么缺觉?”
苏浅睡得迷迷糊糊的,张口就是一顿埋怨,“你以为我这个主编是好当的啊,简直是上了鬼子当了。去之前老杜说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去之后才知道,屁啊,连赞助还得我亲自跑。浪费了我的休息时间不说,还得看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那副可恶的嘴脸,真是悲催。”
说完才想起来对面站着那个男人似乎也是资本家中的一员,还是那种吃骨头都不吐渣子的,顿时有种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的尴尬。
不料,对面那个人根本没在意这个,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