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笑,“先预演一下总是好的。我可不像你一样齐名奥斯卡。”
他走过来,手按住她的脑后,深深的吻她。
“苏浅,预演就该演的全面一点。”
后来他们像两个任性的孩子,撕扯,吞咬,抓挠。
直到筋疲力尽。
昏昏欲睡之际,听见他迟缓而清晰的声音,“这是你要的么,苏浅?”
她起身,主动吻他。
“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苏浅赤着脚,抱着小东西在冰凉的地板上站了许久。
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子墨?进去吧。”
他不转头,就像没听见一样。
停了半天,用一种苏浅也不知道是包含着什么情绪的声音说,“苏浅,子弦自杀了。”
苏浅瞬间僵在当下。
“3号晚上抢救到4号凌晨,今天早上脱离的危险。”周子墨自顾自的说着,全然不顾及苏浅的反应。
有一丝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苏浅没捕捉到。
等在回过神来,周子墨转过头来,目光炙热的看她,“6号下午4点26分直至7日凌晨,周子弦的来访纪录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你猜,这个人是谁?”
苏浅的手指不由的抽动了一下,握紧成拳,“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周子墨看她,“而四个小时后,子弦便被送去了医院。”
苏浅微微眯了眯眼,说不清的悲哀。
远远看去,明明暗暗的灯。
那些灯的背后,都该是一些温暖的家吧,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两个人微笑着,靠着对方取暖。
那些简单而美好的小幸福呵。
一直以为触手可及,却一直遥不可及。
苏浅笑,无尽的苦涩。“周子墨,在你眼里,我苏浅必是一个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对不起,子弦身上,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至于你,未必有些太高估了自己。”
“恰恰相反,你不是。”周子墨看着她许久,眉心淡淡的纠在一起。“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问你,你为什么,偏偏在那天,去探视她?”
周子墨一句话肯定了苏浅,苏浅却一点轻松都没。
为什么?周子墨,该怎么回答你?为了去看看那个一直游离在你爱情之外的名义上的妹妹?还是为了确保你可以一直作为周氏子女的自尊?
还是要我直接告诉你,周子弦爱你,抑或是你并不该是周姓?
无论是她爱你,还是你不是。
都没办法在此时此刻说出口。
苏浅垂下眼,淡淡的继续隐瞒下所有,“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但是,我坚信,与这件事无关。”
“苏浅,是否有关,取决于我的判断。”周子墨眼睛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在那个时间,去见她。”
苏浅紧紧的抱住怀里因为他俩的对话而静寂下来的小东西,面无表情的转身,“对不起。”
“苏浅。”周子墨出声叫她,“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原来,一直以为的爱情,就是这样,相互试探,相互猜测,相互伤害。
他们,本不是多疑的人。
却在猜测中,越来越惧怕伤害。
免不了的猜测与敏感,就这样,越积越多。
细细想想,又觉得,本该如此。
因为,这就是爱情。
在乎,又互相隐瞒着的爱情。
那天晚上,苏浅睡的很晚,周子墨亦是。
一张床上,两个人背对背的躺着。
只有彼此的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苏浅知道周子墨没睡,就像周子墨知道苏浅也没睡一样。
却,就这样,彼此都不开口。
第几次这样了?
苏浅默默的问自己,还要再继续么。
再继续互相伤害?
再继续这样没完没了的纷争?
这段婚姻,开始就埋下了失败的种子。无论再怎么努力的浇水施肥,都改变不了失败的最终后果。
虽然她爱他。
但是,她真的,伤不起了。
每一次都是小小的伤口,可是,一个一个的小伤口连起来,就是遍体鳞伤。
即使,他的臂弯里再怎么温暖,也敌不过她心底那份死寂的寒。
怎么开始的,就让它怎么结束吧。
苏浅咬咬嘴唇,再次的下定了决心。
分开吧,不管自己,再怎么深爱着。
想想夏暖晴说的那句话,苏浅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涩。果然,爱这种事,不是想来就来,想要就要的。
与其这样,真的不如就此,结束吧。
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就放在手边的抽屉里。
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枕边。
苏浅轻轻的擦干,伸手去拉手边的抽屉。
周子墨,就这样吧,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就此,告别吧。
从此,只有周先生。
再无周太太。
、(三十二)没那么坚强
苏浅将要伸手的瞬间,却被一双无比熟悉的手臂环住。
然后双臂一紧,便深深的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平和而悠长。
却不说话,怀抱反倒带了些挽留的意味。
苏浅沉沉的吐了口气,手抚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竟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夜无眠,一夜无语。
第二天醒来,周子墨已经不在身侧,苏浅淡淡的叹口气,起身,洗漱,准备上班。
忘记了脚上还带着伤这回事,习惯性的下床,脚一着地便是钻心的疼。
真是。
苏浅暗暗的不耐烦了一下,蹦跶着去洗了脸。
穿鞋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鞋柜上多了一双平底鞋,黑粉相间,镶了一小圈的细蕾丝。
不禁小小的愣了一下。
穿进去,大小正好,鞋底软软的,很是舒服。
他竟然,知道,而且,记得。
苏浅是路上接到助理徐苗的电话的,一直都不紧不慢的一个人,说话的语气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急促,“苏主编,连经理请你赶紧回社里一趟。”
连旭阳是公司的副经理,按理说是他在负责杂志社的运营。
只是前些日子杜一凡太过重视而季卿辰也过问的直接,所以连旭阳一直就没怎么跟苏浅接触。
但是苏浅却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
十分有原则,做事也很谨慎,说起来苏浅还是挺欣赏他的。
只是不知道这次发生了什么,让一向不怎么管苏浅这块儿的事儿的连经理都过问了。
苏浅顾不上右脚透骨的疼,一脚油门就往公司飚。
确实是个大娄子。
前一阵子,杂志社为了找卖点,特地请了一些资深的驴友过来做了期专访,其中有个叫做王思涯的,文笔很好,也走了很多地方。当时苏浅就想,可以专门为这些洒脱而行的旅行者做一个栏目,杂志社资助他们去想要去的地方,然后他们每期固定交给杂志社一篇随笔。抱着这个想法,苏浅当场就签了王思涯。
这个企划运行了很久终于得以实施,栏目叫做“背起行囊”,一期一批,王思涯负责带他们,主笔每期的随笔。
本来是一件双赢的事情,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偏偏出了差错。
王思涯把这次的策划泄给了另一家杂志社。
不仅如此,还为那家杂志写了一篇截然不同却胜过交给苏浅的这篇很多的随笔。
这样一来,苏浅这头的企划只能暂停,暂停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一期的杂志已经印好,3天后便是发行期,抽掉这个企划,暂不说卖点少了很多,就光延后发行的后果就让杂志社蒙受了很大的损失。
如果不管这些直接按原计划发行,企划被人比下去大半截不说,整个杂志社的威望也会瞬间掉下去很多。
头三期的第三期瘸了腿,杂志社本来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金字招牌立马破了大半。
要告却全无方法,王思涯在那家杂志上发表时用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对方杂志社也绝对不可能出来作证。
这件事算来算去,只能是吃哑巴亏。
连旭阳把那家杂志社的这期杂志摔到苏浅桌子上,语气里带了几分咄咄逼人,“苏主编,我想,全公司都需要你一个解释。”
的确是苏浅大意了。
签约太过匆忙,保密工作也没做好。
因为没防备,所以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苏浅低低头,“是我不对,给我半个小时,我会向公司做报告。”
能减少损失的最后方案被很快的制定出来。
换掉先前的栏目,找另外的人另辟蹊径做成新的卖点。然后联系一个能赶在发行前把杂志全部印刷完毕的印刷厂。
务必把所有的隐患消除在发行前。
苏浅抿着嘴角看着手里这份形同虚设的报告,心里没来由的扬起一丝无助。
季卿辰亲自去跑印刷厂去了。
自己这边只要把那个栏目的事情填补好,这个事情就暂时先告一段落了。
至于最后的损失问题,还得等发行过后看过销量才知道具体的。
总之,损失是肯定的。
至于多少,还没有定数。
忙活了一上午,大家都被遣去吃午饭。
只剩下苏浅。
打了个电话给季卿辰,那边的声音嘈杂的像是在车间,“因为是临时任务,最快的一家也得七天之后,如果把价钱上调百分之五十,能赶在四天之内完工。三天的时间现在剩下两天半,晚一天半的损失还得回公司估计一下才能知道。况且,上调百分之五十之后的的利润空间实在太小,你还得考虑一下能不能接受。”
苏浅挂了电话。看着电脑上交上来的损失预计表,有些沉寂的失落。
刚刚开会时大家的质疑,批评,让苏浅简直无处遁形。
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一旦跟利益扯上关系,所有的矛盾就会在一瞬间被激化。
苏浅明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犀利。
杜一凡虽然还是护着她的,但是毕竟也不好太明目张胆,季卿辰一直就在外面联系印刷厂,自然就少了一个人帮苏浅说话。
连旭阳更是丝毫不掩饰对苏浅这次失误的不满,直言了当的把矛头直指苏浅。甚至,还话中有话的指责杜一凡认人不清。
整场会下来,方案倒是被搁置在了一遍,对苏浅的个人批评简直不绝于耳。
临走,杜一凡拍拍苏浅的肩,“别在意。”
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千夫所指,四面楚歌。
没有人去顾虑过她的感受,只是一味的把所有的错全冠在苏浅身上,言辞还有些过分的犀利。
想起其中一个经理对自己的评价,苏浅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涉世未深。
多么讽刺而现实的一个词语。
果然还是太不社会了。
也许自己真的不是能坐得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