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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特!对不起我再也不骗你了!其实这段时间我和旅团在一起,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去招惹蜘蛛,你就不会被库洛洛他们发现了——”
“卡加。”
“如果、如果我把库洛洛在埃沙医学院的事情直接告诉你,你也不会和他们碰头了——”
“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我喊了迷失之钥的咒语,就不会被旅团抓走做人质,你也不会——”
“卡加你冷静一下!”
“我是不是很笨?每次都自以为是地伤害很多人,像我这样的人——”
夏特放下水杯,转身抱住不停抽噎的人影。
“没事的。”他动作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即使是爱莲娜活着的时候,他也不曾习惯这样安慰别人,“别担心好吗?对我来说,有无眼睛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天使的呼吸,只要有那个……”卡加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她茫然地环视房间,然后像是在害怕什么似地断断续续道,“西……西索呢?西……索他在哪……”
看着女孩突然之间变得雪白的脸色,夏特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那个男人没事。”
卡加用力抓住他的衣服,雾蒙蒙的眼睛写满焦灼:“他在哪????”
“隔壁房间。”夏特飞快地将一件小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看着她跌跌撞撞冲出门的身影,慢慢皱起眉头。
“眼看着雏鸟离巢的心情不好受哩。”一边窗户突然打开了,夜风中,披着白色斗篷的男人冲着他露出一口好牙,和小杰神似的双眼亮着灼灼光辉。
“管好你儿子的事情先吧。”夏特的表情依旧冷淡,“那个人呢?”
“在隔壁。”金跳进房间,将一个用布条裹好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他靠谱吗?”毕竟有很多前科历历在目,生性谨慎的夏特没办法不对他的人品产生怀疑。
“呃,应该吧……”金搔了搔头,很不确定地回答,“不管怎样,作为噩梦之角的第一发现人,师父对于这种后遗症了解得比我们多,所以在接到揍敌客的电话之后,会长才会用珍藏了五十年的好酒为代价把他钓出来。”
一墙之隔的隔壁。
“西索!!!”她一把推开房门,不顾被反作用力震得发疼的手腕,径直冲入房间。
进入房间后,她的眼睛就无法离开床上的人影。
那个打着浑身绷带,面容惨白如雪的男人,就是西索吗?
那个比谁都骄傲,比谁都自由的男人,为什么会像破布一样躺在床上,气息微茫?
酸疼的痛楚涌上眼眶,这一刻她总算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么愚蠢。
自以为深知这个世界的残酷,所以不敢接近;自以为了解每个人的命运,所以先入为主;总是用前世记忆里西索的疯狂暴虐喜新厌旧劝说自己放手,总是觉得远离危险是对自己和身边人的负责……
借口。
借口!
全都是借口!!!
她只不过是在逃避,逃避未知的命运!习惯了步步计算的她无法承受不可掌控的未来,于是只能逃离所有导致危险的可能性,在心里筑起一道隔绝外界的高墙,用成熟的面具粉饰太平。
在西索喷涌着鲜血倒下的那一刻,这堵脆弱的高墙轰然坍塌了,连尘飞溅的石砾刺碎了她的心灵。
悔恨像岩浆一样从伤口涌出,炙得她浑身发抖!她终于明白了西索疏远她的原因——一切的改变源于古莱克斯综合症确诊之后,西索……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因为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才硬着心肠拒绝她的接近。
然后才有了旋转餐厅的拙劣表演,面对侠客的大度退让,她简直无法想象,深受病痛折磨的西索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叛出旅团、放过成为自己未婚夫的侠客,甚至在临死之前还要替自己杀死库洛洛这个隐患。
这个长情的男人,真的是漫画里那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疯狂魔术师吗?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希望……希望还来得及……
卡加强压下喉头的呜咽,趴在床边,轻轻覆上那只冰冷的,缠满绷带的大手。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放手!她还来不及对他说出那三个字……所以,西索,西索……你一定要没事啊……
“放心吧,他暂时死不了。”
谁?!卡加飞快地转身,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穿着褐色斗篷的邋遢男人,正用有趣的眼神观察她。
“传闻果然没错呢,三只眼睛的天才少女……”
卡加大吃一惊,她强压下逃跑的冲动,微微挪动身子,想要遮住床上的西索。
“哎呀呀,被当成坏人了吗?”男人压低帽沿,大海般深蓝的瞳中闪过一丝戏谑,“初次见面,在下是猎人协会特派的善后人员。你的小情人暂时度过危险期了,不用担心哦。”
“真的吗?”卡加的脸色霎时间亮了起来,但是马上,她又皱起眉头,用警惕的目光审视这个穿着打扮无不透露出诡异的男人,“所谓的‘暂时’是什么意思,莫非以后还会发作?他的症状是由噩梦之角引起,既然是猎人协会的东西,那么你们应该有做过研究吧?像这种程度的副作用有没有治愈的方法,复原可能性是多少?”
“哟……现在的年轻人果真不容小觑。”男人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会里那群老家伙们的确有做过实验,被噩梦之角感染后的死亡率是……100%哟~”
看到女孩的面容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后,某个恶趣味的家伙才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这种后遗症并不是无法治愈的。贪婪之岛你知道吧?一切的秘密,包括治愈他的可能性都隐藏在那个游戏里。”
“贪婪之岛?是大天使的呼吸卡片吗?”
“时间差不多了,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必须先行一步。”男人像是故意钓她胃口似的,在走到墙边的时候继续道,“那个游戏的主机金应该已经送到了,记得小心保管里面的‘说明书’。要是搞丢了的话,金那小子为协会打一辈子白工都不够赔啊~”
说着,穿着拖鞋的脚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体跳起撞向墙壁。然后……在卡加惊讶的注视中,半个身子融入墙壁的男人轻松地朝她挥了挥手:“那么,下次再会……”
呆愣了三秒,卡加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下瘫坐在地上。
“呜……”
泪水不知不觉盈满眼眶,像溃堤般成串滚落。
“呜……”
太好了,他还有救……
倚着床沿,她在模糊的视界中摸索着,轻轻贴上西索的脸颊,冰冷的触感下,有着一线微弱起伏。
太好了,太好了……
支撑起身体,情不自禁地在他苍白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太好了,他没事……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黑发,看着这张安静的睡颜,偷袭得逞的卡加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为什么过去都没有发觉……西索居然如此好看?
高挺的鼻梁,迷人的凤眸,性感的嘴唇,还有那张被黑色发丝衬得更加出众的完美脸型,这幅画面像是魔咒一般打入她的心灵,令她无法移开眼睛。
双颊的温度渐渐上升,胸口像是有一千只小猫在轻轻挠着心脏,她仿佛被看不见的魔法吸引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再次将小嘴轻轻贴在他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嘴唇传来,淡淡的药味中,可以分辨出他的气息,炙热,有力。埃沙医学院的无数个夜晚,她总是在这个气息的包围下入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欣慰。
慌张地抬起头,做贼心虚的她用额头上的眼睛扫视了四周,在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偷偷瞄上西索的薄唇。
只亲一下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慢慢低下头,一点一点向着目标靠近,却没有发现,西索平放在床单上缠满绷带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
终于相认了!!!!!
“卡加。”
我像是被压到极限的弹簧一样跳起来,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黑色身影:“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
伊耳迷大大的猫眼直勾勾盯住我,在他长时间的无言注视下,即便是纵横演艺圈脸皮宛若铜墙铁壁的我也开始败下阵来,强压住脸红爆炸夺门而出的冲动,支支吾吾掩饰道:
“呃……我……我在给西索测体温……”
说完这句话我就想立刻找根绳子上吊!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烂的借口吗?OTL我果然不是做坏事的料,第一次色心大发就被大哥抓个现行,还好刚才动作慢差一点才贴上西索的嘴唇,不然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T_T
伊耳迷面无表情地带上门,然后径直走到我身边,塞过来一个医疗箱。
“温度计在里面。”第一次发现,原来没有表情的脸这么容易让人产生压力,“猎人协会的人怎么说,糜稽没事吧?”
“那个奇怪的猎人提示我进贪婪之岛找治疗方法,如果没猜错的话,大天使的呼吸卡片应该能够让西索康复。”我这才留意到他的下半句话,“糜稽他……”
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模糊记忆,我猛然囧了:“啊……差点忘了!糜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头怪兽?!他没事吧!!!”
“怪兽?”伊耳迷微微侧了一下头,然后用左拳捶了一下右手心,“你是说阿澈吗?他是糜稽的念兽。”
阿澈?糜稽的念兽???
我感到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等等,大哥你说慢点……你的意思是,那晚带我去找西索的人不是糜稽,而是他的念兽?”
难怪在最后一刻它会变成那个模样,那股龙卷风,莫非是念兽在帮助西索治疗伤势?
正当我在脑海中逐步推演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伊耳迷再次开口,彻底打乱了我的思路:
“没错,从你回家开始看到的糜稽都不是本人,而是他的替身——念兽阿澈。”
肩关节一个诡异收缩闪过两张扑克,瞬间出现在手上的念钉打掉第三张扑克,看着从床上坐起身的西索,伊耳迷面不改色地继续道:“你果然醒着,糜稽。爸爸妈妈对你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很满意,希望你能尽早回家帮忙。”
满室飞舞的扑克打断了他的话,却无法令我合上几乎脱臼的下巴。
“大大大哥……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