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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道:“这么多年玉儿也过了好几次生日,倒没见老太君这么上心过呢,让我都疑惑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老太君这么重视玉儿呢,倒是和我知道的不大一样。不过可是不巧了,玉儿今儿去庙里给母亲祈福去了。不过老太君说的事我倒也可以替她作主,只要让你失望了,怕是不成了呢。”
贾母一怔,道:“这是为何?”
北静太妃淡淡瞥了眼贾母,笑道:“玉儿除了是老太君的外孙女,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偏昨儿圣上下旨说玉儿贤淑端雅,品行高洁,又是忠臣遗孤,皇上悯其在京孤苦,竟是要和皇后娘娘亲自给玉儿举行成人笄礼呢。便是我也没想到,原我都准备好了在玉儿生日那天给玉儿举行笄礼呢。”
贾母和背后三人齐齐一惊,贾母更是呆若木鸡,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太妃脸一沉,不悦冷道:“老太君这话是质疑本太妃在假传圣旨了?”
贾母吓得赶紧起身施礼道:“老身不敢,只是一时惊诧而失言了,太妃恕罪。老身意思是没想到玉儿有这样福气。”
太妃轻哼了一声,道:“玉儿是个可人疼的孩子,自然有福气,因此有算计也碍不到她。如此我也不虚留你们了,想来过几日皇上会下旨让你们进宫观礼的。”
贾母听太妃话里有话,却没计较,只顾着高兴了,若能进宫观礼也不错,怎么着自己也是玉儿外家,人家一问起来,说玉儿是咱们家外孙女,人家也会高看一眼。如此便也不遗憾了。她微笑道:“多谢太妃相告。”
太妃看贾母喜形于色,自知她算盘,心中感叹,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呢,面无表情道:“老太君慢走。”
贾母忙起身告辞而去。回到家,王夫人见只贾母回来,心中喜悦道:“老太太,怎么外甥女没回来,媳妇连房间都准备好了。”
贾母见王夫人面有得色,冷笑道:“你倒殷勤!玉儿是好福气的,皇上已经下旨要亲自给玉儿举行笄礼呢。”
王夫人唬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贾母冷笑道:“怎么不可能,现在知道玉儿的身价了吧,偏你还有眼不识金镶玉呢。这祭天把朝服什么都仔细检查一下,明儿皇上就该下旨让咱们去观礼了,咱们可不鞥给玉儿丢人了。没准咱们趁那日喜庆替两个玉儿向皇上求亲,皇上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王夫人粗气眉头,心中又敲起鼓来,万一皇上答应了可怎么办啊。想了又想也没辙,只能暗自求菩萨保佑了。
贾母欢欢喜喜准备这进宫的事,哪知左等右等,直到二月十一了,宫里仍没下旨来。贾母坐不住忙叫了贾琏来命他去打探。凤姐现在已快五个多月身孕,又交了权,性子也柔了,贾琏觉得又回到了新婚时的日子,现在和凤姐夫唱妇随和和美美,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黏在凤姐身边,哪就愿意再理这边烂事,不甘不愿打听去了。很快回来道:“孙子打听过了,一般仕宦家初九那天就接了观礼的旨意了。”
“什么?”贾母听了脸色灰败瘫坐软榻上,心下挫败。看来自家复兴无望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分家业真要败在自己手里了吗,那自己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老太爷。
王夫人暗喜,可随即又想如此自家也太没面子了,且自己原想着借机看看元儿最近怎么样,如此一切都泡汤了,也郁闷无比,暗恨这丫头怎么就不死,一气之下跑到西北角薛家现今住的小院子里狠狠责骂了宝钗一通。宝钗不敢则声,如今这偏僻院落是自家唯一容身之地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哥哥为着嫂子的事天天躲在外面逛,可叹这唯一的希望仍在自己身上。暗自发狠,一定要谋得宝二奶奶的位置,到时将这些帐一笔一笔讨回来!
花朝节,坤宁宫里焕然一新,殿里处处是盛装的妃嫔。殿外则是各家王公诰命,人人都早知凝馨郡主的大名,却从没想过这郡主会有如此隆宠,羡慕嫉妒者都有,都想一睹郡主真容。这些王宫的最前面站得是南越国使团。古林因听说水朝凝馨郡主要举行成人礼,遂和皇上说自己亦向往天朝礼仪,想来观礼以开眼界,水岩自然乐意之至,允正使和几名副使参加。
很快皇上宣布黛玉的笄礼正式开始。林如海在下面激动地看着自家女儿一丝不苟的弯成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心里沸腾起一股热流,进而流遍全身,敏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如此美丽如此风华,敏儿,你此刻也在幸福地想流泪吧,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你的心了。
黛玉肃穆地完成着没一个步骤,满怀感恩之心。初加,二加,三加,每一次都是皇后亲自负责的,为自己梳发,为自己加笄,为自己簪上发钗,为自己加钗冠,这是皇朝里最尊贵的女人,是自己娘亲的挚友,此时,像一位最慈祥的母亲把自己的祝福自己的叮咛嘱托带给着她的女儿,自己怎能不感动。眼角余光里看见父亲修长挺拔的身影,那眼睛里涌动着喜悦的光芒,她再无遗憾了。
而后皇上为黛玉赐字“婧宁”,她知道这是爹爹取的,带着爹爹美好的祝福。恭敬的聆训、揖谢,终于弯成了一切礼节,黛玉俏然立在殿中,脸上带着最幸福的微笑,真个是风华无双倾国倾城。
那些王公诰命们羡慕钦佩地看着眼前典雅端丽娴静安然的女子,心里都打起了算盘,这样美好又清贵的女子,若能花落己家该是多好的事情。
却不想眼看笄礼已完,皇上马上宣旨将林府更名郡主府,着黛玉与其兄逸飞一同居住,又道:“凝馨郡主林黛玉,娴雅端庄,德行俱佳,赐婚给北静王为嫡妃,婚期定于明年花朝节。”众位正打算回家商议求亲的人都一怔,心道怎么皇上竟早就拟好旨意了,不由遗憾,也有奇怪为什么婚期定在一年后的,也太晚了些,想想可能皇后舍不得郡主吧。唯那些想着自家女儿嫁入北静王府的以及忠顺王一片失落不甘。
当晚黛玉便留在宫里,因舍不得父亲,次日便回了林府如今是郡主府了,林海和黛玉逸飞好好俱了几日,偶尔古林也乔装前来,几人尽享天伦。
贾琏一直在宫门口打探消息,很快得知黛玉赐婚北静王,心里倒为黛玉高兴,忙回府告之贾母,贾母对二玉不成成婚有些郁闷,可想到她赐婚北静王却也高兴,如今她在不是没什么背景和权势的外姓郡主了,而是北静王的未婚妻,何等高贵,自家有这门亲戚也是幸事。只是黛玉有哥哥和自己家,便无法在贾府出嫁了,实在是一大遗憾,想到此越加恨当年林海过继了个儿子。
王夫人听说了终于松了口气,这狐媚子总算不会来祸害宝玉了,只是暗恨黛玉好命,又想怕黛玉总去北静王府肯定是和北静王有了暗昧之事才有了赐婚一事,暗自不屑,果然是个会勾搭人的狐狸精。她正想着,宝钗却款款而来,王夫人如今怎么瞅宝钗怎么膈应,冷道:“宝丫头来做什么?”
宝钗不以为意的施了礼笑道:“宝钗来恭喜姨妈又找到了一棵好乘凉的大树。”
王夫人眼眉一挑,冷道:“你什么意思?”
宝钗笑意飞扬道:“听说林妹妹赐婚给北静王,飞上枝头变凤凰,对姨妈家来说不是好事吗?”她眼角微挑:“就不知姨妈家能不能乘到凉,姨妈可还要把和钗儿的约定进行下去。唉,我知道您肯定不愿。林妹妹毕竟和咱们家是至亲,又得了太太那么多照料,又送吃食又送补品的。”
王夫人心绪一动,对黛玉她本是有些动摇的,此时却才想起自己送过那燕窝给黛玉,这么久黛玉丝毫没像自己预料般出事,莫非她已经识破了,若她将这事捅出去……不行,她咬牙道:“钗儿说什么呢,姨妈怎么会改变主意呢?”她却没想过黛玉若识破了怎么会不说给水溶,即使不说给他也会告诉逸飞,她不想着怎样描补,却是死心不改的越发想除了黛玉,或许这就是她积怨所至,以至于蒙蔽了心志。
宝钗笑得娇雅端丽,初听黛玉赐婚的事她恨得几乎将牙咬碎,那个清冷高贵的男子是她唯一动心的人,自己就算得不到也忍受不了黛玉得到,所以她一定要除了黛玉,不但是为了那宝二奶奶的位置。可她怕王夫人动摇,所以才赶来提醒。
二人一时无言,正这时袭人慌慌张张跑来道:“太太,不好了,您快看看宝玉去吧,宝玉发疯了。”
“什么!”王夫人惊起,死掐住袭人胳膊道:“怎么回事?”
袭人哭道:“今儿府里都在传林姑娘被赐婚了,奴婢听说了因着宝玉在林姑娘身上最用心,一直有些迷恋,我怕他发脾气就嘱咐院子里人都不要议论这事情,哪知道晴雯却骂我说‘一样都是奴才你凭什么命令我们,我偏说去’,我只当她是气话,不想她趁我不注意竟真和宝玉说了,结果宝玉一听就傻了,满屋子闹着说胡话,奴婢看着不好才来见太太。”
王夫人登时大怒边往怡红院走边问:“晴雯是哪个,她有什么张狂的,竟敢害我宝玉。”
周瑞家的忙道:“太太怎么不记得了,那丫头是当年老太太送给宝玉的,所有丫头加一处都不如她生得好,性子最是火爆的,最爱掐尖要强。”
王夫人仔细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在院子里看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些像林丫头的丫头正在那儿骂小丫头,我就看不上那狂样,当时有事也不理论,莫非是她。”
周瑞家的道:“错不了,满园属她张狂没顾及的。”
王夫人冷道:“我也精神短了,把这妖精都忘了,这不就害了宝玉了。老太太倒找的好人。”话音刚落见贾母也赶过来忙住口,原来丫头们见袭人总不回就去找老太太了。
宝钗也默默跟着,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最近那么殷勤去宝玉处,不顾别人异样的神色,又处处听他的意志,怎么宝玉竟还是为林丫头发疯。
娘几个来到怡红院,见院子里静悄悄,只有丫头的哭声,都大骇,别是出事了吧。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见宝玉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嘴里叨念着“林妹妹,林妹妹”,双眼呆滞,口角流涎,湘云和众丫头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原来那湘云如今见对手都去了天天腻在宝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