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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走得早,我后来一直忙着赚钱养家,也没有真正照顾好她,其实我这个做母亲的对她总是很内疚。我就这一个女儿,也希望她能好好的,她该找一个可以疼爱她的人。”
厉远仲的声音清晰响起,“伯母,您放心!聪聪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我想您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管以后生老病死,只要我还在就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我年长她六岁,在我心里她永远都像小女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毫无保留地宠爱她!”
老人家放心地叹口气,“我相信你!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聪聪她曾经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他的爸爸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她在16岁那年换过一次心脏,但是。。。。。。”
厉远仲显然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宽慰道:“伯母,您不用担心,这些我都知道,我一直再联系相关的器官捐献者,一旦有合适的供体,一定会尽快安排最好的手术给她!”
“好,我把聪聪交给他,很放心!我老了,就这一桩心事了,有你的这些话我就是走也能安心地走了。。。。。。”
“伯母,不会的,医生说您最近恢复的很好,相信一定会度过这难关的。我和聪聪还等着以后好好孝敬您呢!”厉远仲含笑开口,一如既往地温和。
白母任命地摇头,“我自己这把老骨头自己心里有数,你也不用这样安慰我。远仲啊,能看得出你是真心对聪聪好,既然了了聪聪这桩事我就很满足了。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的事啊。。。。。。。”
病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白鸥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右手揪住了左心口。忧郁的眼睛弥漫着重重的水雾。。。。。。
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的事。。。。。。
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的事。。。。。。
这天,白鸥刚送了厉远仲上车离开,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面的齐楚。
夏天的聒噪不知不觉已经离去,转眼之间就进入了初秋,天空湛蓝辽阔,不似夏天阳光那般的张狂,秋天的午后,暖暖的阳光正铺满大地。
齐楚就穿着一身病号服靠在一棵树上,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在看。他一抬头就看见刚要转身离开的白鸥,他脱口而出,“聪聪。。。。。。”
白鸥没有马上回头,只是怔在原地,刚刚她无意之间看到了那本书的名字《飞鸟集》,泰戈尔的名著,也曾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刚才她注意到他单薄的身形,仿佛要靠着那棵树的力量才能支撑住他那具瘦弱的躯体,短短三周不见,他竟然已经这么形销骨立。。。。。。当年那个朗月清风,神采飞扬的俊朗少年,当年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孩早已经消失在记忆的长河里。。。。。。
她平复下情绪,也不转头看他,淡淡开口;“有事吗?”
当日恩怨是非之后,当日认真抉择之后,当日一次次伤她之后,从不曾料到再见面竟是这样陌生与淡漠,齐楚心里一片钝痛。他怎么会不明白,决绝如她,冷静如她,一旦选择就不会再回头,一旦关闭城门便只剩冷淡。。。。。。
“伯母,还好吗?”他关心道。
“恩,挺好的。”她亦礼貌寒暄,平淡到好似两人从不曾那般地亲密无间。
犹豫好久,他又问,“聪聪,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语气恳切真挚,他总是这样懂得以退为进,让她不忍拒绝,更不能拒绝。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于点头。正欲走开,又听到他叫了她的名字,“聪聪。。。。。。”
“我。。。。。。我自己一个人有些无聊,如果你方便的话,陪我做一会儿,哪怕不说话都好。。。。。。。”不该对任何人有的乞求,他统统给了她。
树荫底下的草坪上,她与他并肩而坐,同青涩年华一样的姿态,却在心里多了三年的沧桑与不可跨越的千山万水。。。。。。
时间就是这样无情,所谓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也是有期限的。有时候,我们就算拼尽了全力,跋山涉水而来,却再也不可能找到一颗已经变了的心。。。。。。。保质期这东西,对任何东西都是效用无穷。。。。。。
一阵微风掀起蕾丝丝巾的边角,抚在脸上是轻轻的温柔,“丝巾很漂亮。。。。。。”齐楚率先打破了沉默。
问题很稀松平常,听在白鸥耳朵里却带了尴尬,“是吗?远仲亲自上的色。”
丝巾的材质是天然真丝,花纹是一朵朵悄悄绽放的雏菊,花瓣是通体的白色,花蕊是淡淡的黄色,丝巾掖在脖颈里的的右下角是绣上去的英文You slient guardian。
齐楚突然一阵接连不断的咳嗽,咳得那张脸都有些苍白,因为弓着后背,宽大的病号服下突出的骨节分明。白鸥心里一抽,连忙轻柔地拍齐楚的后背,“没事吧?”
齐楚一边微咳一边安慰她,“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白鸥正打算抽回手时,齐楚就看到了她右手手背上的那片烫伤,以为用的是上好的药膏,所以遗留的伤疤并不明显,但是因为在短短的时间里那同一个地方被烫过两次,所以还是微微可见那淡淡的粉色。
“还痛不痛?”白鸥不明所以,顺着齐楚的视线看过去才明白过来他的话。
“早就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齐楚重复几句后,扭头看向白鸥,“聪聪,对不起!我总是这样伤你。。。。。。。”
白鸥别过头,眼眶有些酸楚,“都过去了,再痛的伤口都会愈合的。况且我有帮我治病疗伤的人。。。。。。”
齐楚不置可否地点头苦笑,“那就好。。。。。。那就好。。。。。。”看白鸥默不作声,他又找了一个有话可说的话题。
“听说伯母正在观察期,手术恢复的不错吧?”
“恩,还好,医生说要再等两天,一般过了急性排斥期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张医生的话,她觉得很清楚,现在就盼望着赶紧度过这几天难关。
齐楚认真一笑,“那就好,如果伯母可以顺利康复,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鸥措辞一下,“是啊,真的希望妈妈可以早点出院。你呢?怎么会突然住院呢?瘦的这样厉害。。。。。。。”
最后一句话听得齐楚心里一暖,她在关心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平时不注意突然就染上了风寒。你也看到了,我刚刚还一直咳嗽来着。”
白鸥笑笑,意有所指,“是啊,那你是该找个随身的管家了,夏莱那个丫头,一向爱多管闲事。”白鸥看身边的齐楚一眼,他脸色微变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
一想到夏莱这段时间对他的悉心照料,齐楚就涌出些复杂之情。他那天听了彭宇的一番话以后,就觉得古怪无比。后来他逼问夏莱,夏莱才终于说了实话。
“齐楚,我就是喜欢你,当初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和彭宇分手。我觉得我好傻,可是你更傻,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你总是把我当哥儿,我们真是大傻瓜。。。。。。”
齐楚声音低沉,出奇地清晰,“夏莱的确很好,可是我们并不适合。。。。。。”
空气很安静,就连树上的蝉叫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鸥凭着直觉扭头看去,就看到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夏莱。她手里拿一件男士外套,很明显是来找身边的齐楚的。
再极力掩饰也好,刚刚齐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在夏莱心里砸出一个口子,鲜血正顺着洞口源源不断地向外冒。。。。。。
爱情中你永远别想得到公平,因为爱情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带着不公平。爱得深越伤的深,可是得不到一个人的心,所有的一切还是徒劳无功。。。。。。
白鸥见到夏莱也是一怔,除了在看望白母时两个人见过几面,这样在病房外见面还是第一次,看一眼齐楚的表情,她才开口;“夏莱,我和齐楚正好碰到聊了两句,你来的正好,我也要回病房去了。”说罢已经和旁边的齐楚一起站起来。
因为刚刚一直坐着,血液无法迅速回流,起身时白鸥猛地向前一跌,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齐楚大惊,赶紧揽着她的身体,一脸慌张,“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夏莱本来也是惊慌失措,生怕是白鸥心脏病犯了,可是她再一眼抱着白鸥的齐楚,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白鸥很快就睁开眼睛,一恢复力气就很快地从齐楚怀里跳出来,“夏夏。。。。。。”又对着两人道:“我只是坐的太久了,老毛病了而已。”
白鸥真诚地笑笑,凑到夏莱耳边放小了声音,“夏夏,我都知道,你就放心好好照顾你的病人吧。”接着又补充一句,“我相信你的魅力。。。。。”
望着白鸥离开的背影,夏莱回过头看一眼齐楚,而齐楚只是无力地靠在树上看着远处,视线随着那抹身影的离开,又恢复到黯淡无光。
夏莱扯出一丝苦笑,紧紧手中的衣服,终于是提起勇气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残忍的悲凉(1)
原本以为一切会这样慢慢好起来,却不料,短暂又漫长的半个月之后,白母还是告别了这个世界。当所有的一切结束,只剩她一个人,再没有任何的亲人,没有任何的亲情可以贪婪。。。。。。
母亲的遗体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白鸥的世界里变得晦暗不堪,她失去意识地定在原地,双眼空洞,指甲陷进掌心肉,如同她的一颗心一样——血肉模糊。
她眼睛里酸涩的厉害,可就是挤不出一丁点眼泪。厉远仲就紧紧地抱着她,她却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原来所谓麻痹就是这样的感觉。不会挣扎,不会流泪,不会说话,不会吵闹,只能僵着身体像个木偶一样,别人用线牵一下,才麻木地动一下。
医生对着他们说了什么她一点都听不到,她只知道走廊里站了一堆密密麻麻的人,有齐楚、夏莱,还有齐楚的父亲和母亲,那个她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中老年人正一脸痛色地垂着手。还有好多她不熟悉的人,厉远仲的助理和司机,还有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他们穿着的白大褂差点让她眩晕。。。。。。
她听到厉远仲的声音,“聪聪,别怕,还有我呢,不想要看就不要过去了。。。。。。”
她的瞳孔终于有了焦距,可是却茫然的像个孩子,她指着不远处的那具覆在白布下的尸体,喃喃着,“那是谁?那不是。。。。。。不是。。。。。。。告诉我,那不是。。。。。。”她使劲揪住他的衣领不放手,“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