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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远仲怎会不懂她没有说完的话,他难得听她这样要他陪她。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好!”
窄小的病床上,她与他和衣而眠。他一如既往拥她入怀,声音透着魔力,“睡吧。”
白鸥摸了摸他的下巴,隐隐作笑,“远仲,你的胡子有些扎手。。。。。。”
他无奈笑笑,“聪聪,现在已经凌晨两点,我的胡子一向很守时。”
她来了兴趣,满眼睛惊奇,“真的吗?会在第二天准时长出来?这么神奇?!”
厉远仲揉揉她的发顶,眼睛半眯,透着慵懒性感,“聪聪,你这样好奇宝宝的样子很能勾起我的食欲。。。。。。。”
食欲?!
用了一分钟时间白鸥才反应过来“食欲”是哪门子食欲,正是厉远仲的专属食欲。。。。。。
她羞了一个大红脸,支吾着亮出挡箭牌,“我是病人。。。。。。”
一句话引来厉远仲哈哈大笑,震得她耳膜像是在打鼓,鼓点竟然落到她的心里。如果她说她心止如水是不可能的,因为厉远仲洒出的雨滴正一滴滴落在里面,滴答滴答作响。。。。。。。
“聪聪,我要的你也许给不了,但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给得起。只要你想要,我就一定会给。。。。。。”这世上情话无数,只这一句最为动听。。。。。。
她想要的太多,而他给她的也已经足够多。。。。。。。
她想要一个孩子。。。。。。
她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她知道他也想。
那一天在超市里,他站在婴幼购物区久久驻步不前。她走到他身边,他才后知后觉她的到来。他对她的感知能力一向灵敏,除非意外情况,否则百试百灵。
她记得他的迷惘的眼神,透着憧憬和羡慕,却带着复杂和矛盾。她在似睡非睡时看到过他那样的眼神。。。。。。他手掌搁在她的小腹,久久不语,在她就要真正沉睡时,用他最温柔的吻印在上面。。。。。。。
他不会给她一个孩子,而她可能也无法给她一个孩子。。。。。。
“我想要一个孩子。。。。。。”他抱着她的手臂顿时僵硬。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好啊,我们可以领养,可是用试管婴儿,找代孕妈妈。。。。。。。生宝宝太辛苦,我舍不得你受罪。。。。。。”
“远仲,你懂我的意思。。。。。。。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真的需要好好谈一谈,关于未来,关于。。。。。。孩子。。。。。。。
“我们会有孩子,但不是现在,相信我好吗?我们会有。。。。。。。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神秘捐赠者(1)
白鸥出院后的第九天,便接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
这一天,正是公司会议的中途休息时间,她疑惑地接通邻居家里的电话,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句话,“你母亲住院了。。。。。。”
永远要相信一句话的的力量,一句话可以让人喜极而泣,可以让人痛哭流涕,也可以让人瞬间凌乱。。。。。。白鸥顾不得别人的诧异眼光,她匆匆和身边的夏莱说了一声,便冲向了向了电梯门口。
路上,她的手机响了又响,她却恍若未闻。司机忍不住回头提醒她,她这才如梦初醒,点开屏幕密密麻麻全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厉远仲。
白鸥回的很快,简单明了的几个字:我再去医院的路上,妈妈病重。我很好!
白鸥就是这样洞悉人心的女子,由着自己承受所有的惊慌失措,打掉牙齿和着鲜血往肚子里吞,都不愿意让别人为她担忧一点。
偏偏她遇到了厉远仲,让他为她担尽了忧愁,她终究是清醒的女子,再大的事她需要亲眼见到才相信。她舍不得让厉远仲为她虚惊一场。。。。。。
可是这一次,情况远远不是虚惊一场。。。。。。。
病床上,躺着一脸虚弱的母亲。白鸥愣愣地站在病床前,不知什么时候白发已经替代之前的黑发,明显的皱纹像是一条条沟壑横亘在她们中间,似乎是一条岁月长河,河的这端和那端的人越来越远。。。。。。
她又回忆起父亲离开时的样子。父亲的遗体被白布遮着推出手术室,医生说了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母亲痛哭着扑上去,撕心裂肺的哭声贯穿了她的童年记忆。
那一年,她六岁。
那一年,无情的命运对她做出残忍的审判——遗传性心脏病。
那一年,医院走廊,她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看着那让人唏嘘的一幕。她知道她没了父亲,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将她举过头顶逗她哈哈大笑,再也不会有人用强而有力的大手牵着她散步。。。。。。
那一年,她终于明白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无力感。。。。。。人一旦感知死亡的恐惧,就如同身重剧毒,深入骨髓的毒不是谁都可以解除,唯有吞心噬骨,骨血随着那毒消失殆尽。。。。。。
关于死亡的毒,她从来没有真正解开,那毒,正在侵蚀她,一步一步,毫不留情。。。。。。她从来没有忘记父亲离开时的样子,那是她第一次感知到关于死亡的恐惧,她以为自己早就可以忘记,可是刚刚这一刻,那种熟悉的无助感又重新出现了。。。。。。
医院走廊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虽然故作镇静,可声音还是泄露了情绪,“喂。。。。。。你找我?”
厉远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我都知道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马上就到了,别着急知道吗?会没事的。。。。。。聪聪?”看到夏莱的短信时,他刚刚开完会议,一看到消息,他便马上赶来了医院。她这些年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再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一个母亲了,他知道她肯定陷入了恐慌。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开始大声叫她;“聪聪?聪聪。。。。。。”
白鸥听见他的声音,这才反应到自己刚才只顾着点头而忘记了回答,这才赶紧补充道:“恩,我知道了,我等你。”挂断电话,她才发现手机里好几通未接电话,点开一看密密麻麻全部是厉远仲的名字,连短信内容都和他刚才的话想似,看到这些,她紧绷的神经才有了一丝放松。
厉远仲赶到医院时,白鸥正靠在走廊里的长凳上,周围不时有人在走来走去,可他一眼就发现了角落里的她。就像是以前无数次的相见,他总是会众多的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因为她总是独一无二!
刚拉一下她的手,她便吃痛一声,他这才发现她受伤的右臂,白皙的小臂上一片被烫伤的红色,这时候已经可以看见一些鼓起的透明的小水泡。
白鸥顿悟,那时候她在慌乱中奔跑,不小心就撞上了从拐角处的人,相撞的一刹那,那人手里拿着的滚烫的咖啡就尽数洒到了她的手臂上,她急着离开,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就赶紧离开。从公司到医院的路上,她整个人都发蒙,自然没有察觉到受伤,刚刚被厉远仲一碰,这才感受到火辣辣的痛。
医务室里,厉远仲当着小护士的面,手法熟练地亲自帮她包扎好伤口,这才陪她去见了医生。离开房间时,小护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哎,刚才这男人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另一个声音道:“哎呀,你是羡慕吧?刚才女人可真是幸福啊!啧。。。。。。”之后的对话,她再也没有听到,任由被他拥着走远。
主治医生是一位中年男人,看到他们坐下,便推了推眼镜的黑色边框,然后神情有些严肃地朝他们开口:“我们检查到病人有很严重的肾衰竭现象,病人一直患有糖尿病,所以初步判断可能是由于糖尿病引起的肾脏病。目前治疗并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药物控制;主要控制血糖、血压达标。还有就是,病人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所以我们建议最好给病人做肾脏移植手术,所以想要问一下你们家属的意思。”
白鸥只顾着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厉远仲看她一眼,便开始说道:“医生,关于肾脏移植的问题,我们想要多了解一些。”
医生点点头继续道:“一般认为病人在12~50岁移植较好。不过,没有绝对明确的年龄界限,我们需要慎重考虑患者的心血管情况及患者的预期寿命。目前为止;肾脏移植手术成功率达到了90%以上。”
“但是手术的成功率的提高并不能代表术后移植肾的长期存活率的提高,手术之后,病人会出现不同的临床表现,一切要等到排斥反应之后,才能确定手术的真实效果。而且,目前国内的肾源比较稀缺,就算决定要手术,也需要与病人相配型的肾源。”
医生的话白鸥已经听得很清楚,紧紧了拳头,她才下定决心,语气冷静:“医生,我们决定接受手术,麻烦您先安排帮我检查一下身体,如果我的条件符合的话,就麻烦您尽早安排手术!还有,我母亲的病就拜托您了!”说完便向医生鞠了一躬。
厉远仲揽着白鸥的肩膀,神情真挚,“拜托了,医生!”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尽力!”停顿一下又道:“我建议你们家属也关注一下肾源的问题,因为医院里恐怕很难找到配型的肾源。我们建议亲属之间都过来做一下配型检查。。。。。。”
家属?可她已经没有家属的,她的唯一家属就是病床上的母亲。。。。。。
去病房的路上,厉远仲一直牵着她的手,防止她习惯性地用指甲掐手,走到病房门口时,他一把抱住她,“聪聪,还有我呢,别怕,都会好起来的!”
白鸥深吸一口气,环抱住他的身体,淡淡道:“远仲,有你在,真好!”
“我已经联系了这方面的医生,也尽力在找合适的肾源,所以相信一定会没事的。”厉远仲的话无疑为白鸥吃了一颗定心丸。
厉远仲又抱了她一会儿,才随她进入病房,病床上的老人还在沉睡中。厉远仲陪着白鸥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雪白的墙壁,冰冷的液体流动的声音,处处都透漏出医院特有的冷漠感,可是,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却慢慢了那颗心。。。。。。
很快,白母就被转移到高级病房里。晚上的时候老人家才清醒过来。
乍一看到厉远仲,老人家不免狐疑,只见白鸥正被厉远仲牵着手,一脸怠倦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老人家便明白几分。
白鸥见母亲醒过来,慌忙伏到病床前,抓了母亲的手,“妈妈。。。。。。”话音刚落,泪已经红了眼眶。
白母看她的样子,也是一阵心酸,回握论了白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