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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看向白鸥,眼神里有不忍心和心急如焚。
最终彭宇开口,绷紧了下颌,表情冷冷,“夏莱,既然你不要我管,那索性罢了,只是我自己的帐我今天要亲自和他算清楚!”说罢一拳挥向了愣神的齐楚。
齐楚正是愣神之际,这一拳距他也近,真真是躲不开了。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夏莱见了彭宇的拳头,一个侧身便朝着齐楚的胸前挡了上去。
偏偏白鸥冷静地出奇,她就是这样,越是遇到紧急的大事就越是冷静,眼看着那重重的一拳就要落到夏莱的后背,她暗叫一声糟糕,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了夏莱。白鸥刚刚推开夏莱,只听一句“不要!”彭宇想要收拳已经来不及,下一秒那记拳头便毫不留情地击到了白鸥背上。
因为是运动员出身,又带了极大的愤怒,彭宇的这一拳使足了力道,就算有白鸥挡着,齐楚还是拥着怀里的白鸥不由地后退了一大步。彭宇因为白鸥的突然出现呆在了原地。
夏莱赶紧冲上前去,无比慌张,“聪聪,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齐楚看着怀里的白鸥,一脸不可置信和心疼,“聪聪,对不起,对不起。。。。。。”词穷如他,除了对不起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他除了让她受伤还能怎样?
白鸥被这一拳打得疼到极点,刚好这一拳正中她左胸心脏位置,她整张脸已经惨白,眉头蹙成小山。她出自不能地要安慰身边的人,却奈何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没事。。。。。。”
下一秒钟,她就被卷入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来人的气场强大却又让她无比熟悉,就算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她还是凭着本能认出他厉远仲。
空气里压抑窒息,死灰般的沉寂。
厉远仲正要说话,就见白鸥用一种很安然的眼神望着他,脸虚弱的要死。只听她的声音轻轻地在沉静的空气中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远仲。。。。。。”
“别说话。。。。。。”这一刻,厉远仲却还是痛到全身五脏六腑,身体各处无一不在叫嚣着心疼。
刚刚那一拳分明正正杂在她的左心口,不偏不倚,左心口!心脏正中!
他第一次知道,他原来这样害怕她出事,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担心了就不会发生,而是会加速它的发生。
Anything that can go wrong will go wrong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墨菲定律》
走廊角落里有几盏壁灯,晕晕黄黄的一团光线洒在白鸥的脸上,她眼睛有些吃力地睁着,厉远仲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厉远仲定定地站着,几乎以为自己要化为雕像,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热度一分一分地凉了下去,最后冻结成冰。
他因着白鸥合上的眼睛,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冷目扫过众人最后定在彭宇身上,声音决绝到出口成冰:“如果她有事,要你们奉陪到底!”
如果她有事,要你们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彭宇之前是怔住,现在只要一想起厉远仲刚刚那要杀人的眼神,就明显感觉后背有冷汗冒出。
齐楚杵在原地,酒意消散,呼吸僵硬。忽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心如死灰!原来厉远仲竟然会这样在乎她!他昨天才刚刚下定决心见她,她今天就因他受尽委屈。
喜欢与不喜欢,眷恋与不眷恋,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没有任何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奢侈的孩子
医院,高级加护病房里,厉远仲守在病床旁边,白鸥正在浅眠。白鸥脸色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苍白,只是被厉远仲握着的手还是冰凉一片。
厉远仲静静地看她,眼睛里是不加遮掩的极尽贪婪。他眉头拧做一座山峰,嘴唇抿的紧紧的,因为连夜的舟车劳顿,神色看起来很是疲倦。
温柔的敲门声响起,西装革履的特助悄声走进去。
李特助刚叫一声“总裁”就被厉远仲严厉的眼神封住口,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正在病床上浅眠,李特助走进了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总裁心心念念的人白鸥。
李特助看见自己老板一副疲倦的样子,心里莫名地心酸。
老板连夜从美国赶回来,就是为了亲自接参加同学集会的白小姐回家,却不料刚好碰上白小姐受伤的一幕。一般人受伤还好,可偏偏是白小姐,白小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白小姐的心脏受了伤,要知道白小姐可是心脏病患者,这要是一躺下,可就是他们这些属下赶紧提起危机意识的紧急时刻了!
这不,他本人刚刚随着老板回国,好不容易老板允了他回家与妻儿一聚,他满心欢喜前脚踏进家门,后脚就接到老板的电话,“李特助,马上联系史密斯医生,另外赶紧拿心脏移植捐赠者的详细资料来医院。。。。。。”
他来不及向老婆孩子解释就火急火燎地出了家门,其实不是他尽职尽责,而是他实在害怕因为白小姐得罪了老板。
上一次在总裁办公室里,他无意之间看到了总裁抽屉里白小姐的照片,刚好被从外面回来的老板看见,老板大发了一通脾气,放下狠话,“以后但凡是她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一律不许碰!”
他跟了老板八载,一直觉得老板通情达理属于慈善资本家,可是但凡一碰到白小姐的事情,老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十足不淡定。
这不,他刚刚的一句话就因为白小姐受了老板一记眼神秒杀。他内心那个憋屈那个冤枉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李特助恭敬地递上一沓子资料给厉远仲,用极低的声音汇报情况,“厉总,这些都是捐赠者的资料,上面的三个人是相对来说匹配度较高的。另外,我已经联系了史密斯医生,如果要做移植手术随时可以进行。”
厉远仲看一眼白鸥,捏了捏疲惫的额头,声音透着沙哑,“知道了,你先回去,再找找看,一定要找到匹配度最高的捐献者。”李特助刚答是,他又追加一句,“一定要快!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
李特助很少见到厉远仲这样严肃的样子,连忙点头,这才退出了房间。
深夜,寂静的病房里,白鸥指尖微微一动,惊醒了趴在床边的厉远仲,“醒了?”
白鸥用了整整一分钟才搞清楚状况:医院,病房。。。。。。。她在好几个小时昏倒,然后被他抱进医院,现在他等到她醒来。。。。。。
白鸥何其细心,厉远仲这男人又是提前出差回来?为了她。。。。。。
“不是后天回来吗?为什么提前两天?”白鸥开口,不问别的,不问她的病情,只问了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
厉远仲一点也不诧异,她就会避重就轻,“想你了。。。。。。。”简单的回答,却直入人心,如果高手过招不用武器,单单一招使人毙命,厉远仲无疑是高手。
白鸥笑,还好是他爱上了她,要不然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厉远仲。
厉远仲替她调好高度,扶着她靠到枕头上,另一只手温柔拂过她的侧脸,“饿了吗?想吃什么?”
白鸥摇头,找了勇气开口,“远仲,如果。。。。。。如果我真的出事,不要怪任何人。。。。。。”
她清楚地记得她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那句话,要你们奉陪到底。。。。。。
她不值得他残暴血腥,不值得他为她赌上温润。。。。。。
厉远仲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咬耳低语,“聪聪,你值得!”
白鸥惨然一笑,声音透着凉薄,平淡中带着浓浓的绝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是的,她从出生起就患有心脏病,不是生死由命,还能是什么?她不是神明不是上帝,不能掌握天地命数,只能选择顺从。人就是这样,有的东西可以争,有的东西却从来争不得,比如说:命。。。。。。
他吻了她的唇,与她对视,似笑非笑,“聪聪,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厉远仲从来只信自己不信命,所以。。。。。。”他咬她的唇,带着坚决,“我从来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任何事!”
白鸥勾住他的脖子,“我很知足,一直以来都很知足。。。。。。我知足我在十六岁那年得到命运的垂青,得到一颗鲜活的心脏,我庆幸我拥有了额外的十年时间。。。。。。”
“人性之原罪,我从来不喜欢贪婪。”她收紧胳膊,声音颤抖,“可是,我因为遇到你,爱上你,终究是生出了贪婪。我贪婪你的怀抱,贪婪你的气息,贪婪你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十恶不赦换取生命。可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陪你终老。。。。。。”
是的,她做不到陪他终老,她唯一遗憾,没有在有生之年早些与他狭路相逢!
她奢望真爱,便得到了真爱,她奢望生命,便拥有了再生之运,可是并不是她奢望什么就能实现什么。。。。。。例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做得到执子之手,却永远做不到与子偕老。。。。。。她的生命并不真切地属于她自己,也许下一秒,她的所有就要被无情收走。。。。。。
厉远仲锁她在怀里,“我也许不该告诉你,我因为你,终究是生出了——心魔!”她诧异看他,他覆上她的眼睛,他并忍心看到那里面的心疼,“如果因为生出原罪才能做到相爱,如果是因能够早些爱上你,我宁愿早些选择无间地狱。”
“聪聪,你从来你对我多么重要,我失去过一个妹妹,再不愿也不能够失去你。。。。。。”他箍着她的腰开始发疼,眼神直射她的心,只是一秒间,就将她看穿,“所以,以后不要这么傻好不好?不要让我这样担心害怕,我怕。。。。。。我怕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白鸥早已经泪如雨下,“对不起。。。。。。。”她只知道他爱她,宠她,怜她,却从没有想过她这样让他恐惧。她不能残忍对他,再也不能。。。。。。她吻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好。。。。。。。”
许久之后,厉远仲放开她,替她掖好被角,“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白鸥扯了他的大手,眼睛因为哭过透着清晰可见的清明,鼻音浓重,“陪我一起。。。。。。。”休息。。。。。。
她余下的字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变得微不可闻。。。。。。
厉远仲怎会不懂她没有说完的话,他难得听她这样要他陪她。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好!”
窄小的病床上,她与他和衣而眠。他一如既往拥她入怀,声音透着魔力,“睡吧。”
白鸥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