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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远仲看着眼前的酒杯,紫红色的液体隔着水晶吊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单手捧起了酒杯,仰头“咕嘟”一声便一饮而尽。
白鸥静静坐在原地,看着远处正接受祝福的一对佳人,刚才齐楚在台上发言时,她觉得耳朵好像坏掉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晃来晃去都是齐楚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晃的她有些头晕。
她随意地将杯子送到嘴边,仰一下头之后,这才发现杯子早就空了,就像她现在的心,空落落的。原来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在自己面前幸福,竟然是这种感觉,原来并不是像书上或影视所讲的那么心痛,有的只是全身被掏空空的无力感。
突然感觉眼前有阴影笼过来,收回视线就看到了在她面前慢慢俯下身子的厉远仲,她隐隐有疑惑。
厉远仲弯了弯嘴角,礼貌道:“白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听了厉远仲的话,她才朝远处看去,这才发现舞池里已经是热闹一片,再一眼就看见了正抱在一起跳舞的齐楚和温雅。只见两个人动作亲密,步调一致,一副幸福的样子,温雅瞧见她的目光后还不忘冲她暧昧一笑。
收回目光就看到夏莱正在和一位年轻男人跳舞,夏莱看到厉远仲在邀请她,便很夸张地朝她努努嘴巴,一阵子眉飞色舞。那年轻男人见了,便很是奇怪地看着夏莱,白鸥看见夏莱发窘的样子,便忍不住轻笑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厉远仲还在她面前,一抬头便撞进他的眼眸,他眸子漆黑无比,在灯光下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她愣愣地看他,突然就忘记了开口。
厉远仲还是保持着绅士姿势,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笑意,一点点的聚拢起来,这会儿便轻笑出声,她这才突然惊醒,忙道:“我不会跳舞!”
厉远仲声音开始温柔地诱惑:“我可以教你!”
她坐直身体,向后靠靠,继续逃避:“我跳的很烂。”
他嘴角笑意更深,继续诱惑:“我不介意。”她开始微微蹙眉,他赶紧追加一句:“难道你不想赌一局吗?”
不得不说,这男人总是很懂得心理学,她因为他的这句话开始有些犹豫。
她要赌一局吗?有必要赌吗?真的没有必要,齐楚和她本来就不该再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却有了一丝心动,面前这个男人竟然让她有一些期待?她脑子里全部是他的笑,低低沉沉的笑,轻轻柔柔的笑,嘴角勾起,剑眉微挑。。。。。。
终于,她向他伸出了手。
厉远仲觉得自己突然很紧张,这不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但是却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被她主动牵手,哪怕她心里是为了别人。
这可能就是爱吧,因为爱,所以舍不得她独自承受委屈,哪怕独自黯然伤神,也要与她共同经历悲痛。
他终于抬起手臂抱住她的腰,和当年一样的温度,一样的熟悉感,可他偏偏等了这么就才终于等到。她的呼吸浅浅,却轻而易举就扰乱了他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一如当初,仿佛什么都未曾改变,但是一切都已经不再一样。。。。。。。。
他凑到她耳边,顿了顿,含笑道:“就算是做戏也要做足了才对。”语音甚是低沉,轻轻地响在耳边。
她听到他的话,突然生起捉弄他的心思。演戏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而已,况且厉远仲这男人一向太过自信无比。
她心思一动,抬起脚便照着厉远仲脚上踩去,这一脚本就是她故意的,所以力道并不算小,又因为是穿着高跟鞋使力,这一脚踩下去的地方怕是要淤肿了。
厉远仲自然没有料到她会这般恶作剧,脚上虽然很痛,心里却是像吃了蜜一样甜,那甜甜的香味一丝丝溢出来,让他一阵欣喜。可是他再怎么开心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何况,在她面前他一向喜欢演戏,而且喜欢以假乱真。。。。。。
想到这些,他便故意闷哼一声,使劲蹙起了剑眉,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不堪。白鸥看到他这幅样子,有些狐疑又有些诧异,但心里最多的还是不忍心与内疚,便赶紧问他:“厉先生,你要不要紧?我。。。。。。。。不是有意的。。。。。”
他皱着眉不回答她,还是一副难受的样子,索性将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故意凑到她面前,问道:“不是故意的?恩?”那声音里竟然也暗暗隐者一丝痛苦,白鸥听了之后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她的脸早已经滚滚发烫,她本来就是故意的,可是她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一脚竟然会这样厉害,越想便越是尴尬,简直是尴尬的要命,她支吾道:“我。。。。。我只是。。。。。。”
厉远仲看她窘迫的样子,在心里早已经哈哈大笑。他面上却是依旧伪装的不露痕迹,身体更加紧紧靠向她,两个人身体紧贴,几乎留不下一丝缝隙。
白鸥听不到声音,又羞又愧便只能抬头看他,厉远仲的目光正定定地落在了她脸上,犹如黑夜里头的星光,丝丝分明。那双眼睛里看似平静无波却又波涛暗涌,她的周围都是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把她卷进其中;莫名的感觉让她急忙着只能别过去头。
她突然听到他低低沉沉地笑起来,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笑声里有满足有窃喜。那笑声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像是悦耳的音乐袅袅升起。。。。。。。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自己和他本来没有那么熟悉,怎么会生出作弄他的想法呢?而且看到齐楚和温雅幸福的样子,自己不是该因为故意做戏而沮丧吗?可是为什么却有种情愿入戏的感觉,甚至会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她再也不思前想后,定了心思要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让她莫名压抑和紧张的地方,她甚至有些预感,今晚隐隐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现在不走,只怕一会儿再也来不及走。。。。。。。。
厉远仲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收起一脸伪装的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弧度,突然就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
白鸥迅速反应过来厉远仲身体的变化,她狐疑抬头看他,当看到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那一丝精明,她就知道自己刚刚上了他的当。她本来要挣脱开,可是厉远仲这男人先她一步动手,她被他的大掌紧紧箍住,再也不能从他身边逃离开。
厉远仲心里道:这一次,你是真的不能从我身边逃离开。。。。。。。。
他剑眉潇洒一挑,下个瞬间就带她换了舞步,她来不及反应,匆忙间乱了脚步也慌乱了心,身体失去平衡地朝后面毫无预兆地仰去。他眼疾手快地收回手,长臂一捞将她稳稳勾入怀中。
那样自信的无懈可击的动作,恰似这个男人一贯的做事风格,白鸥此时有些后知后觉的感慨,今晚的一切仿佛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而她就是被他盯紧的猎物,她逃不开他的追捕,似乎。。。。。。也不想逃开。。。。。。。
华尔兹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而新的音乐正缓缓流淌到耳朵里,她听得出来是一首拉丁舞曲。而厉远仲现在带她跳的正是拉丁舞中的Rumba。 白鸥虽然不会跳这支舞蹈,但是关于这舞蹈的介绍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不免很是紧张。
Rumba也被称为爱情之舞,拉丁舞项目之一。它的特点是较为浪漫,舞姿迷人,性感与热情;步伐曼妙有爱,缠绵,讲究身体姿态,舞态柔媚,步法婀娜款摆,若即若离的挑逗,是表达男女爱慕情感的一种舞蹈。伦巴是拉丁音乐和舞蹈的精髓和灵魂,引人入胜的节奏和身体表现使得伦巴成为了舞厅中最为普遍的舞蹈之一。
爱情之舞!
她一个机灵就像甩开他的手,可是厉远仲却不肯,她只要稍微一挣扎,他就会将她从怀里送出去再及时勾回来,她无奈至极,最后只能僵着身子看着他在她周围移换舞步。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厉远仲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脚下和手中的动作却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姿势,趁着片刻功夫在她耳边低语:“放松身体,我带你,别怕,有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逃不开迷魂
白鸥本来又是慌张又是焦躁,只不过听到他这句话好像心情就突然平静一些,她暗自思索:他什么时候这么擅长控制她的情绪了?
厉远仲看出她的分心,那里肯让她胡思乱想,随着他又一个用力,她便被他轻轻带着转了几个圈,不顾她的惊呼,他又把她送出怀抱,又一个眨眼的功夫,他长臂一勾,她就被他安安稳稳地拦腰带回。
每当厉远仲舞动起来,就会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致命的性感,呼吸的起伏、迷人的微笑,都在不自觉地,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无法侧目。
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接着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很显然,舞池中的她和抱着她的男人成了今晚的主角。
她这才很是放心地大吐一口气,突然就发泄般地锤打他,力道不算大,看在旁人眼里,恰恰是爱人间的亲密举动。
周围有阵阵低笑声传来,她扭头一看,灯光直直打在他们身上,在他们四周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她脸上早已经火辣辣,只能匆匆别过脸,一转头就看见站在人群外的齐楚。她突然一把推开他,匆匆逃开,旁人都以为是害了羞,相互对视一眼便渐渐散开。
厉远仲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了的身影,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聪聪,你逃不掉的!
齐楚站在角落里,他修长的指尖骨节分明可见,手里握着的酒杯几乎要被捏碎。他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尽失血色,一颗早心已经是伤痕斑斑,他还在震惊中,怎么都不愿相信刚才这一幕。
他以前就看见过她样神采飞扬的样子,不过当初她只是对他曾那样炫目,可是刚刚他分明又看见那种神情,偏偏这次不是对他,而是另一个男人,另一个更优秀的男人!他从再见她之后,第一次见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聪聪,你,是在气我,还是。。。。。。。
他突然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就想要麻木掉,因为她,他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白鸥从舞池一路小跑到阳台上,她用手按住自己发烫的脸蛋,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子,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思绪早已经是一片杂乱无章。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刚才肯定是太紧张,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