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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轻鹤公子不仅不嫌弃,竟还弯下腰去,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叫什么?”
这轻鹤公子当真是神仙下凡吗?气息竟如此温馨?女子怔怔地望着他,良久,才答道:“我叫何凝。”
话刚说完,何凝似乎已经没了力气,双手一滑,竟然“噗通”一下掉进水里。江水汹涌袭来,不留情面地灌进她的嘴里耳里,她只觉难受之极,也忘了该怎样潜水,扑腾了几下,竟慢慢沉入江底。
爹爹还未医治痊愈,自己就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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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地一下,何凝惊坐在床上。摸了摸额头,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的汗珠。想起刚刚的梦境,何凝心中忽然不安起来。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她的心魔依旧如此强大。
轻鹤公子?何凝苦笑,自己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偏偏对不起这轻鹤公子,以致其变成心魔,也不知修炼还要多少年,才能将这心魔除去。
打开房门,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抬头看去,只见李如松和鸟儿正在大厅的桌上摆弄着什么,就连躲了很久的财神都现了身“扑哧扑哧”的往桌边凑,而那清香的气息正从他们中间散发而来。这究竟是什么把戏?何凝好奇,提起裙摆轻轻走了过去。
“御厨果然是御厨啊!改日我也向皇上讨一个御厨去。”鸟儿看着瓮里的美食,口水都差点掉了出来。
李如松笑而不语,倒是财神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御厨可是李公子立了大功皇上御赐的,你又没什么功劳,皇帝才不会把御厨赐给你呢!”
“我可以施个法,跑到他梦中去,就说我是仙女,让他把御厨赐给我。”鸟儿十指交叉,开始想入非非。
“皇宫之中有龙气,只怕你这小小鸟儿还来不及施法就……”财神没有说下去,而是做了个鬼脸取笑她。
“哼!”鸟儿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
“何姑娘!”不知何时何凝已经走到了这三人身后,还是李如松警觉,一下叫了出来。
鸟儿转身,见何凝出现,赶紧将桌上的东西挡住:“主人主人,你猜这桌上究竟放着什么?”
“这么清香。”何凝轻轻敲了敲鸟儿的脑门,“定然是吃的。”
“是吃的,可主人你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人间美味,天宫佳肴有哪样逃得过何凝的魔掌?何凝表示不信:“哦?我到要看看,这瓮中究竟是劳什子。”
将瓮打开,清香更甚。只见瓮中之物晶莹剔透,五彩斑斓。何凝仔细闻了闻,感觉似有青梅的微酸,又有蜜桃的清甜,隐隐约约中还有雪莲的寒气。虽然尝过百味,可这究竟是何物,还真就说不出来。
“主人你猜不出来吧。”鸟儿有些得意,“这叫五彩百果粥。是以人间百果为主料,天山雪莲和百年灵芝为辅料而熬成的。特别是这百年灵芝,可是李公子昨夜冒险进山寻来的呢。”
这么一说,一旁的李如松倒是有些难为情了。昨日鸟儿说,何凝之所以设法骗来七星龙渊,不仅是为了刘府之中李如松的救命之恩,还为了不久之后的边关大战。要知道,既有猫妖作祟,敌军定是有妖怪相助。要是李如松没有厉害的武器,如何取胜?闻此李如松心中颇有些感动,这才夜入深山,寻找百年灵芝。
想来李如松从未设法讨过女子欢心,今日却绞尽脑汁只为博何凝一笑,这当真是让人有些紧张:“何姑娘,我是想跟你道个歉。那日,我不该为了七星龙渊……”
“停!”何凝赶紧打断他。这么一说,她又想起了李如松近在咫尺的脸。不知怎地,昨日的一幕,竟然还留在脑中。
“我有那么小气吗?有吗?”何凝指着自己,对着财神和鸟儿问道。
不约而同,鸟儿和财神头点如捣蒜。
“主人你要是不生气,昨夜干嘛把自己关房里不出来?”鸟儿嘟着个嘴,好似委屈得很。
“晚上不睡觉,还要跑出来和鬼怪聊天么?”其实何凝一开始是很生气,可心魔被勾出来后,怒气竟然无影无踪。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修行不够,情绪才这般难控制。
“哎呀,仙姑别说了。赶紧吃赶紧吃。”一旁的财神急得不行,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好好。”何凝笑面如花,可却让人感觉有些诡异,“吃可以吃,不过财神你吃一口就得给我五百两银子。想吃多少口呢,你自己决定哟!”
这个何凝,就连李如松都开始同情起财神来。
“这是打劫呢!打劫呢!”财神义愤填膺,“你是仙姑,不是土匪!”
何凝也不反驳,只是吩咐道:“鸟儿,我们端到里屋去吃吧!别让某些抠门的神给抢咯!”
眼见何凝笑容满面,话语轻松,李如松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何凝真的不生气了,这辛苦了一夜就是值得的。能在有生之年遇见这么一位性情随和的女仙,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不知怎的,李如松忽然觉得,倘若时光静好,仙姑相伴,倒也不枉此生。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此处,有朋友说我题材太冷。冷就冷把,开了坑就得填满啊!
顺便说一句,下章吕洞宾出场……
☆、乌鸦劫 上
残垣断壁,旧窑破瓦。
说实话,李如松虽久居宣府,可如此破旧的巷子他却从未踏足过。虽然辽东一代时有战争,也不如江浙等地富庶,可也不至于民不聊生吧?
然而此情此景此巷子却让李如松有些自责与无奈,作为边关镇守大将,不能让一方百姓吃饱喝足便是他李家的不是。也不知何时,战争才会永绝,平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再往巷子深处走去,李如松便见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四处走动。大概他这一身锦衣华服与这里格格不入,引得无数人侧目相望。甚至还有一个流着口水咬着手指的孩童跟随其后。
“公子?”不知何时,巷子中出现了一位女子,她望着李如松的背影,忽然问道:“公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转过身,只见此女唇红齿白,眉若柳叶,一双丹凤眼甚是迷人。李如松只在脑中思索了一下,便已记起她是谁。
那夜百兽谷之中,正是此女带着自己找到了百年灵芝。虽然李如松明白,她或许不是常人,可她帮了自己,又不曾动手伤人,想来也是个好人,或是好妖。
对了,那夜她说过,自己叫曲乐。
李如松道:“真巧,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地遇到曲乐姑娘。那日走得匆忙,还不及好好感谢姑娘,还望见谅。”
“没事。”女子一摆手,爽快得很,“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公子可把那位生气的姑娘逗笑?”
李如松有些不好意思:“托姑娘的福,那位生气的姑娘已经喜笑颜开了。”
说话时,刚刚跟随李如松的那个孩童走到了两人之间,咬着手指左看看右看看,天真无邪得很。
“公子这么有心,别说区区一个姑娘,怕是那顽石都要感动了。哪有还生气的道理呢?”
“见笑了。”
李如松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上阵杀敌从未手软退缩过,可最近只要提起何凝,他就有些心慌意乱,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用不用找位大夫瞧瞧。
“公子。”那曲乐又问,“看你穿着打扮便知出身于名门贵胄,不知到这破巷来所为何事?”
这么一问,又得说到何凝身上去。今天早晨,李如松又如往常一般跑到清云馆喝茶,哪曾想何凝不仅不给茶喝还一直抱怨,说是李如松总是喝她的好茶又不干活,等于白白养了一闲人。于是硬把两包草药塞到李如松手里,让他到这巷中来找一位名叫刘大柱的娃儿,将草药送给他。
其实不就想让李如松跑个腿么,亏得何凝还找了一堆理由。
这不,李如松走了许久,都不知晓哪户才是刘大柱家。
“刘大柱?”曲乐“嘿嘿”笑了两声,“这名儿还真……”
“大柱、大柱。”留着口水的孩童忽然乱叫起来。
曲乐“噗嗤”笑了一下,然后蹲下来,细声道:“小娃娃,你是不是认识大柱啊?”
“大柱大柱。”孩童傻乎乎地看着曲乐,一说话,口水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曲乐倒也耐心,伸手往袖子中一掏,暗暗掐了个诀,便拿出个糖人来。那孩童见了,眼中忽地生出几丝兴奋。
“告诉姐姐,大柱在哪,这糖人就给你好不好?”
果然是有糖能使娃带路,那孩子听了,竟然拉住曲乐的手,开始往右边走去。曲乐一笑,对着李如松道:“公子,我又帮了你一个忙哟!”
破屋两间,废锅一口,这便是刘大柱的家了。那娃娃将李如松二人领到此处,便眼巴巴的盯着曲乐手中的糖人:“糖、糖。”
曲乐轻轻拍了拍孩童的脸:“这娃娃好生乖巧,糖人拿好了哟。”
得知何凝让人送药过来,刘大娘欣喜异常:“我正要带大柱去找何姑娘呢,没想到这药就送来了。何姑娘真是活神仙呐!”
其实这大柱不是别人,正是被罚下界的吕洞宾。若是有朝一日他重回天庭,定会埋怨何凝给他配的药又臭又苦。只可惜他现在毫无前世记忆,不仅受何凝欺负,还对他感恩戴德。
“何姐姐没有来吗?”大柱听到门外有人提何凝,拖着虚弱的身体赶紧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儿有个曲乐姐姐,你看行不行?”曲乐觉得这孩子虚弱得令人心疼,又有些面熟,心中暗想莫非是因他长了张大众脸?
“哎呀,那么多汗。”曲乐伸手拍了拍大柱的脑袋,一惊,随即蹲下来,又伸手探了探大柱的额头,“都是虚汗,看来大柱病了很长时间。”
刘大娘点点头,说道她这个多病的儿子就眼含泪花:“大柱从出生起就多病,若不是何姑娘,他怕是……”
曲乐心地善良,听刘大娘这么一说也难过起来。她掏出绣花手帕,轻轻的给大柱拭去头上的虚汗。看到大柱小手紧握,好心提醒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