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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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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习惯没延续多久,但体味过其中的温馨,很难再接受自己孤家寡人的冷清。

透过玻璃窗,他见许平安豪放地捻起一条培根递到周伯眼前,紧接着又有几个大小伙子,伸过馒头索要培根。云坤阴沉了脸,看着她笑嘻嘻挨个的发,众星捧月一样站在男人堆里。气得他扔了勺子,‘当啷’一响,瓷勺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出老远。响声引起小艾的注意,她端了一碗新鲜蛋羹刚打厨房出来,忙掉头重新取了干净勺子。

“不是说了你养病为主,这些事轮不上你做?”云坤自己也说不清是见到执拗的小艾生气,还是外面那个人的笑脸惹他不快。

“我没事了。”小艾低眉敛目的答。

“又是蛋羹?没有其它花样吗?”他看哪都不顺眼。

玻璃窗外突然爆起一阵笑声,数许平安笑的欢。云坤扭过脸,瞧了半天也没觉出哪好笑,可许平安就是笑得花枝乱颤。

“叫平安进来吃早饭。”他酸得牙根发涩。

指令传达出去,但没得到响应,小艾很快回来汇报,“许小姐说她吃饱了。”

云坤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哪是吃饱了,他在屋里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听到小艾的话后,她三口两口将馒头塞进嘴里,噎得自己差点翻白眼,这会抱着一杯水往下冲呢。云坤没想到,许平安气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

吃过早饭,许平安也没回屋里。后院墙的工程还剩一点尾巴,她充当了监工的位置,督促几个人在院墙顶上戳了碎玻璃碴,加强防护。中午饭是跟着周伯他们一起吃的大锅饭。云坤独自对着一桌子菜,听着许平安那端此起彼伏的笑声伴奏,吃得凄风苦雨。饶是如此,带许平安去寿宴的事他也没松口。

时间一晃到了黄昏,云坤一行人准备出发去寿宴时出了岔子。司机小志身上的车钥匙离奇失踪,他翻遍了身上和其它可能的地方都没找到。搅得家里每个人都帮忙寻找,四下里为这钥匙快要闹个底朝天了。

车钥匙是小志吃饭的家伙,搞丢了可以再配,但是耽误了今天的事怎么说得过去?来自云坤的惩罚也不是闹着玩的。他宛如祥林嫂一样哭丧着脸,喃喃自语:“我明明挂腰上没摘过。”

云坤看着乱纷纷一幕,将目光移到了许平安身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电视,其实眼前不停有人晃来晃去,哪里能看得下去,可她偏就看得津津有味。

云坤挥手遣散了一屋子人,自己坐到了她旁边,一伸手,“拿来。”

“什么?”许平安继续盯着她的电视。

“我只说一遍。”

视线转回到云坤身上,许平安瘪瘪嘴,底气不甚足的抱怨,“不带你这样的,威胁人。”

云坤不说话,手又抬高一些。

她倔强地别过脸,“我也去。”这等于不打自招了,钥匙是她拿的。

云坤耐下性子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让你去自有原因,乖乖在家等我。想吃什么宵夜?我带回来。”

“我知道。”难得她也没有再较劲,“你要去的地方有危险,所以你不带我。可你想过没有?我在家悬着心挂念你更难受。我要是去比阿图方便,多一双眼睛替你看着身后,万一有危险也能早察觉。再说了,哪个参加活动的不是带着伴?你独自一个出现,不觉得怪吗?”

话说得再有理也难以改变云坤的决定,但她话里的‘身后’两字突然给了他提示。他将手下所有可以调派的人都撒了出去,只留了一个在老宅,加上养伤的小艾,后方的空虚是显而易见的。万一赵自海没有中计,反过来挟持了许平安,会陷他于被动,倒不如带在身边,多加小心总不会有事。

于是,他看了下表,“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若是超过一秒,算自动弃权。”

话音没落呢,许平安撩开四蹄闪得没影了。

曹品彰的寿宴设在碧玺会所,它是曹家产业之一。说起曹品彰,必须要提及深州这座城的历史。因为占据着得天独厚的水陆和铁路交通,自古以来它就是商贾云集的商业重心。改革开放后,它的繁华兴起早于任何一个中部城市。当整个中国还为深圳——这个经济特区的成立争论不休时,与它一字之差的深州已经开始轰轰烈烈追逐财富。而在商业兴起的大浪之下,压抑多年的暗潮也逐渐抬头。深州有海运优势,走私、偷渡,成了快速致富的源头。仿照着下南洋的模式,深州蛇头可以直接将你送到自由女神像前,只要你付得起足够的钱。

迅速积累的滚滚财源吸引了云邴楠这样的异乡人,以及闻到商机,蠢蠢欲动的冒险者,譬如曹品彰。应该说,他们都是眼光独到、敢于抓住机会的草根人物。云邴楠属于趁乱淘到了第一桶金,而后洗脚上岸做起了正经营生。曹品彰则是在乱的基础上发展壮大,从蛇头成了深州市有名的大哥。

关于他的故事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不菲的身家、他出身贫苦却敢于斗狠,还有他层出不穷的艳史。哪段拎出来都够说上半天。不同于云家的神秘没落,曹品彰的故事俗辣鲜活。他有三房老婆,除却原配,二奶三奶一个比一个高调;人丁上也比云家兴旺,五女二男。摆寿宴的碧玺会所是三奶何阿娇掌管的,她也是最得曹品彰欢心的一房。

今天来参加寿宴的宾客涉及黑白两道,何阿娇也会做人,分成了两场。中午接待官场上的各路要人,晚上则统统归为生意场上的贵客。正如碧玺会所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寻常的小鱼小虾连门也摸不到,收到曹品彰请柬即证明你在深州地面上算是个人物。

往年这类应酬,代表云家出面的是豹哥。所以得知云坤要亲自赴宴的消息,不由得让好事者揣摩,是不是缺了豹哥,云家年轻一辈要开始显山露水了?同时感到惊讶的还包括曹家。云邴楠与曹品彰是同一时代的人,早期的生意中常有交集。曹家的生意离不开码头,而云邴楠最初讨债也是盘踞在码头上。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在那段流金岁月里,都曾是对方口中的‘爷’。只不过斗转星移,一个化为尘烟,另一个呼风唤雨继续当‘曹爷’。

负责接待的会所经理特别留意,一见到云坤即殷勤地请他偏厅就座,说是曹爷特别交代过,想跟云家二少叙叙旧。

与他牵手而行的许平安听了笑嘻嘻俯在云坤耳边,“那人讲话拿腔拿调的。跟二少叙旧,他穿越来的吗?不会直接说跟云坤聊天。”

达到目的的她走路都是轻快跳跃的,鱼嘴高跟鞋将她的个子拔高一节,几乎到了云坤眉心的位置。她仍旧是踮起脚跟他讲悄悄话,那么近的距离下,热气也随之送到了他耳朵里。弄得云坤手心一阵阵发热。说起来也怪,住到山上后,云坤发现自己笑的多了,手也没那么凉了。

偏厅的位置远离前面宴会厅,隔绝了宾客云集的嘈杂和热闹。巨大的绿植掩映下,富有欧洲风情的花色玻璃,完全遮挡了外面的视线。会所经理一招手,马上有侍者送上茶水和小零食。他客气地请云坤稍候,等他跟曹爷通报一声。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云坤用手拨弄她腿一下,暗示她收起二郎腿。她这条裙子过于窄短,若不是时间紧迫,他肯定要命令她回去重换。

“这样吗?”许平安矜持地拧着双腿,手服帖地摆到腿面,做出端庄大方的造型。

“记得等会都是这个姿势。”云坤忧心忡忡看着她两条大长腿,笔直裸露,真恨不得找件衣服搭上面。平时瞧她风风火火地跑,真没留意过原来腿这么长。

“我让你丢脸了吗?”

“那倒没有。”他摇头。二十分钟打扮到可以出门见人,且又无可挑剔的地步,许平安已经很是了得。云坤不得不怀疑她早做了周密的准备。单看那头挽得精致华丽的发髻,任谁也能品出其中的煞费苦心。

许平安身子不动,只把脑袋转来转去,环顾偏厅一圈后,没头没脑说出一句,“给力。”

正襟危坐的云坤扭过头,“又闹哪样?”

“你瞧那个灯。”许平安没有抬手,只把眼睛向斜下里一飞。云坤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雍容璀璨的水晶吊灯悬挂于顶。

“正经的法国古董货,保养一流,在国内最多不超过三盏。我发现这会所里存了不少好东西。”

云坤对此没有研究,但他知道另一段历史,“这家会所前身是法国领事馆。深州靠海,早年间与国外贸易频繁,洋鬼子都从这里进入中国。他们也投资兴建了很多设施。解放后领事馆变成了深州侨联的办公地点,领导人曾经在这接见过很多知名华侨。七年前机关搬出去,这里对外招租,很多企业都看中这里的风水,想拿来做生意。”

“后来呢?”许平安当做故事来听。

他边说边想,渐渐慢了下来,“我记得市里因为它开了很隆重的招标会。其中两家最有实力。一个是日本公司,还有一家连锁酒店。大家都猜,竞拍会上他们两家肯定要做厮杀,其余那些家不过是陪着他们走过场。哪知道竞拍那天,那两家一个都没来。”

“为什么?”

“据听说,曹家三房,就是现在这会所的老板,给他们两家分别递了一句话。结果他们全放弃竞拍了。”

“是威胁他们?”

“算不上。她只是告诉他们,无论他们开出什么价,她乘以二。”

许平安咋舌,“霸气。”

云坤笑她,“幼稚。曹家这个三老婆据说是精明到家的人,她会那么冤大头吗?那两家没来竞拍,她少了强劲对手,轻轻松松拿下租约,比预想的数字还少了一大截。”

“三房漂亮吗?”女人关注的永远是故事中香艳的一段。

“我没见过,所以答不出来。”

许平安斜着眼睛,继续看那盏给力的水晶吊灯。

会所经理步下生风地拐进偏厅,恭敬地请云坤移步后面,曹爷正在等着呢。

法式建筑独有的恢弘高大,让每个行走在里面的人顿觉渺小。穿越迷宫一样迂回地饶了几圈后,经理推开一扇金色扶手的门。

还没看清屋内的格局,先有一阵熟悉的烟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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