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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向蝶衣,眼里也划过一丝赞叹之色,转瞬匿去不现。
“曲子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蝶衣收回目光,重新恢复了平静。
“《离殇》”
“《离殇》?好悲伤的曲子”
蝶衣仰天望着天外的明月,思绪开始蔓延起来。
“我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我没有家人,我只有师傅”
蝶衣的声音有些喑哑,头低垂下来,看不清神色。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蝶衣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萍水相逢的那人,再相逢或是无期。
“我也是孤儿”
蝶衣抬头直直望着他,眼光有些锋利,她什么时候需要怜悯了?
少年的眼光真诚而温柔,蝶衣暗叹自己草木皆兵了。
“我从见过自己的父母,是师父将我抚养长大,我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们,可是我知道我很想他们”
少年低沉地诉说着自己的身世,没有怨愤,只有一如既往的思念,清华无限。
蝶衣伸手握着少年的手,不再言语,他们都不需要怜悯的目光。
少年惊讶的看向蝶衣,似是明白了,眼中流转着的是温暖的慰藉,反手握住蝶衣。
佳节至,月色明,湖畔牵系三生情。
箫声怨,身世迷,人生哪能尽欢颜。
箫声渐起,蝶衣转过头望着身畔的少年,浅浅的笑了,很开怀,很安心。
“你多大?”
“你多大?”
“十四”
“十岁”
两人睁大了眼睛,惊诧于对方的默契。
“你真的是十四岁,嗯,不像”
蝶衣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颚,故作老成道。
少年看着蝶衣有趣的举止,颇感到有些好笑。
“怎的不像?”
“老气横秋,跟个老头子似得”
蝶衣眨了眨眼,促狭道。
“照这样看,你也不像十岁,倒像七十岁的老婆婆,神神叨叨的”
少年不改颜色,亦是反驳道。
“你欺负人,我不是老婆婆,我不是。。。”
蝶衣鼓起了腮帮子,眼中泪光闪烁,可怜兮兮道。
“好好,你不是,你可别哭啊”
少年慌乱地看着蝶衣,乞求道。
“哈,被骗了啊,呵呵”
看着蝶衣圆溜溜的眼睛不住的转动,泛着恶作剧成功后的喜悦,少年哪还不知道自己受骗了啊,耳畔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少年有些无奈。
蝶衣自顾自笑了一阵,抬头只见少年既包容宠溺又有些无奈的神情,蝶衣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幸好夜色很暗,让人看不出端倪。太幼稚了!!!
“啪”
河岸对面五彩的烟花瞬时绽开了,流光溢彩,在夜色里显得分外明亮。
见识过现代多样的礼花,蝶衣转瞬间便收回了视线,忆起今日还是元宵佳节,蝶衣有些迫不及待地扯起少年,欲往城镇最热闹的中心去。
“咦?怎么你。。。。”
“嗯,我走不了”
少年转过头去,不欲见蝶衣眼里或嘲弄,或可怜,或遗憾的神情,这么多年这些神情他见多了,或许是天性的敏感,即使别人不露声色,他也能感知一二。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身残之后的怜悯可惜的神情,即使不同与常人,但他却一样骄傲。
“好,我陪你”
“我不需要可怜”
“我不可怜你,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吗?我见过太多比你更不幸的人”
蝶衣没有说谎,她真的不觉得少年有多可怜,因为在现代拥有更为凄惨命运的人数不胜数,身体的残缺不会改变一个人命运,有很多残疾人活的比那些健全的人更为骄傲。
少年转过头,看着蝶衣真挚的神情,没有他讨厌的情绪在,他有些感动。
“你可以自己去的”
“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谢谢”
少年的声音很轻,淹没在重重地夜色里,蝶衣听见了,嘴角扬起了笑容。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蝶衣有些疑惑,他现在的状况是需要帮助的。
“师傅去会友了,嘱咐我在这里等他”
少年苦笑道。
蝶衣想了想,随手折了根木条,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是?!!!”
“你叫它轮椅吧”
少年惊奇地看着地上完成了的图画,他很明白这之于他的意义,有了这个轮椅,有很多事便不必假手于人了,看向蝶衣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他没有说谢谢,这已经不是简单地恩情了,他会偿还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蝶衣不知道他心里这么多想法,仔细和他讲起了关于轮椅制作和使用的细节。蝶衣认真地讲,少年用心地听,只是在少女不经意低头的瞬间,少年温柔专注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久久不转。
“我要走了”
蝶衣看着渐深的夜色,不得不到了离别时候。
“哦”
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虽然认识不久,但却好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有些难舍,这一别,再见面或许遥遥无期了。
“我叫欧阳明日,你呢?”
“蝶衣,你喊我衣儿好了”
“还会再见吗?”
“我。。。我也不知道”
少年有些迷茫。
“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嗯,再见”
“这个。。。。。送给你,不值钱,是我的心意”
蝶衣拿出在集市上买来的玉饰,递给他,蝶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只是简单的不想让他忘记她。
“你。。。。”
少年眼中神色有些闪烁不定,玉色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泽,颇为诱人,珍而重之的收起的蝶衣递过来的玉饰,郑重而严肃,好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蝶衣一时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少年异样的情绪,只是这一疏忽,多年以后她才发现是自个把自个卖了。
蝶衣见他收了自己的玉饰,放松的离开了。
少年定定地望着蝶衣的背影良久,直至消失在眼前,少年郑重地收好玉饰,眼里透着温柔的光彩。
“我会去找你的”
箫声又起,少了一份伤痛,多了一份欣喜。
那年的河畔,两小无猜,无心的相赠,已是难了的情缘,只道是莫负良宵。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只是为了他一人而写,女主的出现也只为了他有个完美的结局,只是感叹,在他身边的始终不可能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虽然我也觉得有些情节很恶俗,不过我还是会坚持写完,只因为他一直在我心里。
第8章 求药
庭院深深,掩映在重重暮色里,埋藏了千年的时光,却依稀还是旧日风景。
在一个不起眼的庭院里,借着月色朦胧可见两人对饮。走近一看,白衣风流,可不是先行离去的苏璟,至于另一人,白发垂髫,面色却极为红润光滑,让人看不出年纪,倘若有江湖上的老人在此,定然可以认出他便是鼎鼎大名的边疆老人。
“你找我什么事?”
苏璟手执杯盏,面色平静,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这么多年不见,你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啊,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不觉得无趣啊,真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受得了你?”
边疆老人笑呵呵的,却是没一点在意他的冷淡。
“砰”
蓦然从别人嘴里听见他的名字,苏璟想起了当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脸色也是一变,重重将酒盏放在了一旁,气机一乱,一丝内力泄了出来,苏璟手里的酒盏受不住他的内力,炸了开来,酒水撒了一桌。
“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吧?”
被人说出了一些事,苏璟此时语气也不太好了,边疆老人也不在意,依旧面带笑容,掩去了眼里复杂的神色。
“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下吗?你。。。。。。。”
“好了,如果你只是想叙旧,那恕我不奉陪了”
苏璟转身欲离去。
“诶,别着急走啊,我不说就是了”
边疆老人急忙拉住苏璟,陪笑道。
苏璟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坐了下来,继续饮酒。
“我收了个徒儿,那真是天资聪慧,资质也好,我的衣钵怕也只有他能够继承了,只可惜那孩子天生软骨,不能行走啊”
想到他那个徒儿,边疆老人便觉得很是骄傲,那样玲珑通透,却又身世凄惨的怎么不惹人怜爱,只是想到徒儿的绝症,即使他是圣手无双,他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可以治好他啊。
“不过幸好我遍寻古方,终于找到了救治的方法,只是最后一味药材不好找啊”
话完边疆老人面带期盼和乞求望着苏璟,很是意味深长道。
话说到这份上,苏璟那还不知道是有人求药求到他身上来了,有些无奈问道:“你想要什么?”
一听到苏璟应了,边疆老人也不经是喜笑颜开,他是真的很喜欢他那徒儿。
“三色堇”
“三色堇!!!”
“不可能”
三色堇,长于极阴之地,花开三色,花期极短,百年方是一熟,食之可解百毒,增十年内力,武林中人无不以之为瑰宝,只是三色堇花开之处难寻,亦有灵兽守护,珍稀之处可见一斑。即使以逍遥一派数百年的传承,也只得三株,期间牺牲了不知多少人才物力,怎么会轻易拿出来。
“我也知道这很为难你,我也是没办法啊,只是可怜我那徒儿”
边疆老人一见苏璟强硬的拒绝了,神色很是哀戚地望着他。
“只要你将三色堇给我,我答应你三个条件如何?”
苏璟神色不变,似是不为所动。
“那再加上失传多年的广陵曲谱如何?”
边疆老人咬牙道,他真的很心痛啊。
“好”
听见广陵曲谱,便是苏璟也不由眼神一亮,对于热爱音乐的人来说,能够得到失传多年的广陵曲谱,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圆满了。
听着苏璟终于应了下来,边疆老人也顾不得心痛,开心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的徒儿啊,终于有机会站起来了,想到这,老人眼眶也不由有些湿润。
苏璟见了,也不由感慨他一番爱护之心,也更加想念留在镇上的蝶衣了,他的徒儿亦不差啊。
“见笑了啊”
边疆老人收拾好心情,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无妨,无妨”
苏璟语气也很温和。
“诶,听说你也收了个女娃儿”
边疆老人有些好奇,身边这个人性子冷清,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