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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啊。。。”感觉到全身酸痛,整个人都提不起一丝力度,蝶衣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等到她盘腿坐了下来,整个人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汗水透湿了衣衫。静下心来运起功法,等到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感觉到身体的酸痛感已经消去了很多,蝶衣收起功法,暗暗叹了口气,这时候,她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状况。
蝶衣掉落的位置正是崖面突起的一块石壁,不算大,却也能容几个人站立。石壁上方恰好生长了一棵松柏,看起来似乎已有了数百年的树龄,枝干粗壮,深深扎根于陡峭的悬崖侧壁,枝繁叶茂,极富生命力。
蝶衣抬头望了望那松柏,暗道一声:“好险”,如果没有那棵松柏抵消了下坠时候的冲击力,怕是即使有这块石壁阻挡,自己也会摔成人肉馅饼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蝶衣深以为然。
四周空旷无比,举目之处一望了然。杂草凌乱地生长着,看上去有些荒凉,蝶衣感到有些无助,这里一没有水,二没有食物,蝶衣感觉到自己都有些放弃希望了。
“师傅啊,你快回来啊,你再不回来就再也看不到你可爱的徒儿啦。。。。。”蝶衣有些欲哭无泪。
“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了呢?你以为你是超人还是多啦A梦啊,现在看你怎么办”蝶衣自顾自地责骂起自己不知所以然了,叫你装,好了,现在咋么办尼?蝶衣依着石壁坐了下来,抬着头看着天空,神思有些游离起来。
即使面临这样的绝境,蝶衣的内心其实也没有多少沮丧,很多时候,她是个有些淡漠的人,纵然是自己的生命,她看起来依旧冷漠如斯。只是想起对自己一直很好的师傅,蝶衣想起还是略有些不舍,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咦”
蝶衣神思不由一震,她好像感觉到背靠的那块石壁似乎移动了一小块地方。蝶衣心里很是复杂,没想到刚以为已入绝境却又是柳暗花明,她虽然不惧死,但却也不想死。
蝶衣努力压抑着心头的喜悦,赶忙站起身,用力尝试推开那块石壁,看着石壁后面越见清晰的隧道,蝶衣感到眼眶有些湿润,心也落了下来。
洞中的隧道口面积不算很大,蝶衣暗暗庆幸自己暂时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不需要弯着身子走路。
隧道里黑乎乎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四周静悄悄地,只听得蝶衣自己的脚步轻微踩踏的声音,洞中有些潮湿,混着泥土的味道,一阵阵寒意不断袭来,蝶衣按捺住心中的惧意,沿途摸着洞中的侧壁,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进。
蝶衣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双腿有些疲软,到底只是五岁的孩子,蝶衣有些心烦意乱,强忍着不适,缓缓地前进着。
隧道越走越显得宽阔明亮了,蝶衣舒了口气,知道终点快到了。
最先进入蝶衣视线的是一幕雨帘,从山间侧壁中喷涌出的泉水顺着石岩涤荡下来,撞击在最低的一块石壁上,形成了一道潋滟的雨幕,而后汇聚到一方小石潭里,顺着一道人工堆砌的窄道,流入到不知名的地方消失不见。这巧夺天工的一角之境让蝶衣有些迷茫,想起了现代的喷泉。
这似乎是一座荒废的琅琊洞府,四周虽是布置精巧,却有些荒无人烟的感觉,杂草生长旺盛。洞中西面的一方石桌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南面的书架上书籍显得有些凌乱和陈旧,东面一座梳妆台孤零零的摆放着,铜镜上锈迹斑斑,四颗夜明珠分别镶嵌在东南西北四方,照亮了整个洞府,整个陈设无不显示这个洞府的主人是一名女性。
蝶衣环顾了下四周,绕过陈设,向另一个石洞走去。
“啊!!!”
蝶衣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双手抚了抚狂乱的心跳。
眼前一座苍白的骨架还摆着生前的坐姿,洞中的摆设有些凌乱,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阴森森地,让人觉得有些心头发麻。
蝶衣忍住心头的恐惧,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副骨架。
一封密封的书信孤单的摆放在案头,蝶衣拭去表面的尘埃,启了开来:
妾名静玉,原苏杭人士,少时曾为官宦之女,习琴棋书画,一城之内皆有美名,家慈和顺,邻里和睦。
后家国破灭,父母皆殇于战火,辗转飘零,伶仃孤苦,多方求助族亲,皆拒之门外,天下之大,无处可依。
萌生死志,欲葬于燕山。恰苍天见悯,妾喜获无名法诀,取名素心。日夜苦修,终于经年后,学有所成。
后三年,飘零于江湖,惩恶扬善,江湖人称“玉仙子”。虽扬名江湖之内,仍觉身如飘絮,孤苦无依,此时,新国初立,百废待新。
情关难越,红尘难离。妾隐藏风华,后嫁于邺城太守,自以为身心皆定,白首相约。
却不想所托非人,红颜未来,恩爱已决,因之利禄,妾室为祸,妾之孩儿,未满周岁,役于后宅倾轧,妾心痛难忍,难以入眠,终自请出离,隐于燕山。
自此静修功法,却不料心魔难去,自此无所精进,终老于此。
素心决,妾偶得之,心法九层,终其一生,余方修至三层,已扬名于江湖,方觉此功法非同一般,后之修炼者,需存之心,不宜传扬。素心诀,适于女子修炼,似有养颜之效,后之有缘者,若男子,切莫修之。
唯望有缘之人到此,传承心法,妾之经历,应以为戒。
蝶衣收起信件,心情有些沉默。她有些感叹这个女子的身世,古代女子的悲哀都是源至于此啊,有了绝世的武功却也沦落到尸骨无依的地步,蝶衣感到有些悲哀,即使明白自己不会为情爱卑微到那样的地步,蝶衣还是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轻易动情。
收拾好心情,蝶衣按着信里的指示找到了素心诀,本来她是无所谓的,不过看到后面那句养颜之效,蝶衣决定还是要好好练一下。
蝶衣安葬好静玉的尸骨,认真地磕了几个头,毕竟自己传承了她的心法,那么自己也就算的上她的徒弟了,这么苦命的女子,蝶衣心里不免还是对她有些怜悯。
细心的观察了下洞府内所有的情况,再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特殊的状况了,蝶衣放心的同时也略略有些失望,这也算的她作为穿越女的一次小小的奇遇了吧。
所幸她在一处隐秘位置发现了一处通往崖外的通道,蝶衣收拾好洞中的一切,颇为急切的走了进去。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将云层晕染的如同胭脂一般,红霞铺满了整片天空。蝶衣看着那无限美丽的夕阳,有些重获新生之后的放松,纯真的脸上在夕阳的映衬下也添了一抹艳色。
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的考验,蝶衣放松下来也感到了一丝疲倦,不再看四周的风光,提了提气,迅速消失在丛林深处。
第5章 学艺
山间的清晨,清新而宁静,林子里的鸟儿早早就起了啄食,欢快地鸣叫唱和着,潺潺的流水叮当作响,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山庄里的仆人早早就醒了,各自忙碌开来。
晨曦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纱窗,照拂在蝶衣小小的身体上,安静而祥和,犹如圣经故事里的小天使,粉嫩嫩的脸颊,格外可爱。
蝶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昨日一夜无梦,总算平复了身心上的疲惫,看着窗外明媚的天气,蝶衣突然觉得生命其实很美好。
用过早膳,蝶衣开始了新一天的修行。直至傍晚,月色渐渐弥漫到整个山庄,蝶衣小心的拿出素心诀,尝试练了起来。
“咦?真的不冲突?”
蝶衣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喜,原本是准备如果素心诀和藏月冲突了,她也就不得不放弃修炼素心诀了。蝶衣感受着两个功法的运行路线,两者之间并不受干扰,隐隐之间竟然有些相互促进的功效,这下,蝶衣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福缘深厚了。
就这样,蝶衣白天习武,晚上练功,等到苏璟办完事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正值寒冬时节了,蝶衣的两套心法皆突破了第一层。
山风凌厉,带着冬日的严寒,清晨从睡梦中醒来,整个燕山似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衣,四野无人,雪花漫天飞扬,显得有些静寂萧条。
蝶衣如往常一样在林中练起了剑法,神情严肃而认真。纵然是身怀内力,蝶衣不免还是感觉有些寒冷,手被冻得通红,巴掌大的脸蛋也因为练武造成的呼吸不匀显得红润润的,煞是可爱。
“师傅,你终于回来啦!”
蝶衣刚收起木剑正准备回庄上之时,蓦然瞥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其后,顿时大惊回首,却见苏璟正温柔地看向她,依旧是一身白衣,长发在风中扬起,一支玉箫垂挂在腰间,在一片苍茫的雪色里,不似凡俗之人。
蝶衣一时间惊喜不已,直直向苏璟怀里扑去,真心将自己当做孩子了。
苏璟看着向他扑来的蝶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揽在了怀里,出门几个月,对于这个唯一的关门弟子,他还是非常疼爱的,将她视作亲身女儿一般无疑。
“师傅都出门好久,衣儿一个人在山庄里,一点都不好玩,衣儿好想你”蝶衣原本只是想撒撒娇,却不想说着说着也勾起了某些情绪,眼眶有些渐渐泛起了红。
“哎,为师也没有想到此行会耗费这么多时间,要衣儿一个人呆在庄子里这么久,师傅以后不会了,好不好?”苏璟有些感动,很久没有这种被牵挂的感觉了。
“为师给衣儿带了礼物哦”苏璟努力将话题转移开来。
“真的!谢谢师傅!”蝶衣开心道。
其实蝶衣倒不在乎礼物什么的,她只是苏璟的一番心意。
“咦?衣儿你的功法已经突破了第一层吗?”
苏璟有些惊讶,虽然知道蝶衣的资质上佳,却也没料到她能突破的这么快。
“嗯!衣儿是不是很厉害啊?”
听着苏璟有些惊诧的语气,蝶衣圆溜溜的眼睛也笑成了一道月牙的形状,得意洋洋的说道,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不错的。
其实藏月心法能够这么快突破,一是由于蝶衣的苦修,资质好,也是因为这个功法本身也讲究心境通明,心境高了自然突破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