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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了一声,左膝盖弯着,手肘支在上面:“怎么跑到屋顶上来睡觉了?”
“真是不华丽的转换话题……”被瞪了一眼,我也硬生生再转了语句:“说起来,你怎么也上来了?”我随手指了一个地方:“雪村小姑娘也来了哦。啧,果然人靠衣装,你没见到新选组那群人吞了鸡蛋一样的表情。”
他无所谓地看着天空:“刚才看到了,还说话了。”
“哦哦哦,感想如何?”我睁着眼睛看他,努力表达出“我很想知道”的晶晶亮的眼神。
他嗤笑我:“她当我没有认出她,所以慌慌张张就走了。不过本来也就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你还想我说什么?”
“还少了一个鼻子两只耳朵。”我小声说。
他直接无视我。顿了顿,才说:“京都已经不安全了。”
这还用说嘛……我抬头继续看天,他又说:“萨长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新年……到时候,怕是祇园也躲不过去的。”
我支着手坐起身,恰好看到阴暗的角落里,有两个身影抱在一起。女子穿着再熟悉不过的月白色十二单,男子倒是看不清楚。风间注意到我的眼神,随意扫了一眼:“不是那个什么琉璃吗?啧,为倾城赎身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我点头,移开视线。爱上倾城本没有错,只是可怜了那荷包而已。若是大富人家还好,若只是普通的小家小户,便是把祖上的地都一块抵押怕是也只能够着倾城的衣摆。只可惜,大富人家便是要娶了芸者,也只能从偏门抬进去罢了。
芸者再高贵,也是比不上人家成日呆在房里的大小姐的。
“唔,你的意思是,新年就会开战?”我看向风间。他咳了一声:“我以为你没在听。差不多那个时间左右吧,战争这种事情,只有天知道。”
少见鬼族首领也会有如此感性的时候,我笑眯眯的也懒得多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仰头看星星。待到收回意识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一个空了一半的酒壶。无所谓地拾起它,往嘴里灌了一口。啧,实在是劣质的酒,大概只是一个穷武士要的,怪不得大爷也嫌弃它。
自从多了雪村小白兔后,私以为日子一下子变的有滋有味,便是白日里顶着太阳爬起来也无所谓了。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看小白兔与藤堂平助的互动,藤堂是个直性子又纯情的孩子,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脸上;偏生小白兔又什么都不懂,看着一个紧张一个茫然,便是一旁瞧热闹的新八和原田都要偷笑上好一阵。
更何况,我那溢出来的首饰盒也好久没有收拾。在待雪村给新选组写完札子之后,便扯着她来做衣架子。昔日几松在我手下也是如此紧张的,毕竟那些首饰,指不准随意一个拿出去就是极昂贵的价钱。
“明河姐姐,我不适合这些……”小白兔脸蛋红红的,倒是多了几分羞涩的味道。这才是少女啊……我叹息,只可惜好几年前就不知道羞涩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摆摆手:“没事,多用几次就适合了。”
我想了想,又说道:“你在新选组,那群男人总不会送女孩子的饰品给你吧。但是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或许也会遇上什么需要打扮的祭典,总不能手头上连可以挑选的余地都没有吧。你看,这花就挺适合你的。小姑娘嘛,总还是多打扮打扮比较好。”
她似乎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我,只是脸颊更加红润。
千鹤还只是一个少女,一些太妖艳的颜色都不适合她;而她本身就脸上带笑,嘴角便是抿着的时候也是微微上扬的,那么清丽脱俗的便也不适合她。这样试来试去,果然还是一些活泼可爱的最合她的摸样。
只是不知道,她嫁人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所以,当土方和千鹤出事的时候,我正在茶楼里无所事事地与风间胡侃着。忽然就听到外面巨大的响动,好像是有人争执起来的模样。本来,祇园起争执的事情就多,只是那声音太熟悉,便多了一个心眼。
“噗。”看到那情景,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风间挑眉,走上前。只见一群伎夫围着一个紫色浴衣高高束发的男子,男子的桃花眼犀利如剃刀,怀中还搂着一个一身桃红的芸者。
“哼,土方岁三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风间靠在窗柩上,饶有兴致地盯着下方喧闹的人群。
我细细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土方岁三要带走千鹤,但是那群伎夫秉公执法自然是不允许的。一来二去,双方居然吵了起来。我注意到千鹤的动作似乎有些不稳,大约是脚上骨折了。
这样说来,当初我刚开始穿芸者的木屐的时候,骨折也是时常的时候。
“这位小哥啊,芸者在没有落籍之前,是不能出祇园的啊。”伎夫苦口婆心地劝道,而我却偏生注意了那“小哥”二字。唔,看来他是不知道土方岁三的身份的。
“落籍?”土方惊愕状,而后一脸无奈:“都说了这家伙不是芸者……”
“是是是,但是小哥啊,芸者是真的不可以带走的。”显然把土方当成了以往死缠着芸者的醉汉,伎夫敷衍着,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面前两人。
于是又是一段争执。
我抿着茶水,手指在窗柩上轻轻敲击:“想来遇到女装千鹤的时候,新选组大多数人的智商都会瞬间降成负数的。”你瞧,藤堂是这样,一向自命风流铁面无情的鬼之副长居然也成了这副德性。
最后得出结论:“果然,红颜祸水不是全没有道理。”
一旁的风间瞥着我哼了一声。我背过脸,全当没听见。
不过那厢,土方总算是爆发了:“你们听着,我是新选组的副长,今日我便是要带走她,你们真的要拦着吗?”
“噗,咳咳咳……”我一口茶水险些就喷了出来,只可惜还是呛住了,不住的咳嗽。风间也愣住了神,大概是在揣测土方岁三是不是喝醉了。
果然,那几个伎夫被吓住了。再结合土方岁三如今这一脸凶悍的表情,倒是真坐实了鬼之副长的名号。他们也不敢阻拦,就看着土方拦着千鹤直直地走出了祇园。
“厉害。”不知何时出现的不知火几乎瞪出了双眼,半晌冒出了两个字。而后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咳嗽的脸颊燥热,想必是绯红一片。还是天雾有人性,默默地递过一杯水,缓解了我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的惨象。
我灌了好几口茶水,总算缓过神来。四周都在议论纷纷,我想,土方这段时间是不用来祇园了。
却听隔壁几个喝茶的太夫羡慕的声音:“这土方岁三倒是不像传闻中那样无情,只是可惜,居然喜欢那种小孩子。”
于是,我又开始咳嗽了。
回到艺馆的时候,恰巧遇上出来的新选组众人。我见到他们就一脸的古怪,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显然是已经听见过那骚动了。
我斟酌着语句,道:“想来锦还是不够了解土方的,没想到土方副长如此豪爽,如此性情,真当男人。”
“明河夫人,您就不要取笑我们了。”原田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无奈。倒是冲田笑眯眯地道:“是了,锦当时就是太过成熟了的。”也只有冲田敢调笑土方和新见锦的。
藤堂脸有些暗淡,便是艺馆明媚的灯光也照不亮。笑的也有些勉强,他说:“喂,左之,总司,不是说要回屯所趁时机笑话副长嘛,再不去就没有机会了。”
新八哈哈大笑,用力拍着藤堂的肩膀,似乎要把那纤细的小身板给拍断了才好:“哈哈哈哈,平助你在吃醋!”
“新八你才吃醋!”藤堂炸毛,倒三角的猫眼顿时竖了起来,恼羞成怒就要跳起来扁永仓。
永仓眼疾手快一弯腰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调笑:“哈哈,平助果然是在吃醋,就是不知道是吃副长的还是千鹤的。”
……我倒没有想到,永仓也有如此腹黑的时候,俨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明河夫人,让您见丑了。”原田无奈地揉着太阳穴。
我摇头,却听一旁一直只是沉默着当壁花的斋藤开口:“风大,明河夫人还是回去吧。”
一句话,心里却蓦然一暖。
我微笑着向他们欠身。原田一脸诡异地看了看我们,然后一副叹息的摸样越走越远,依稀还说着什么“就连斋藤这种木头都开花了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啊”这种话。
斋藤在他身后,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似乎可以射出钢刀来。
我笑了笑,微微弯腰:“那么,妾身先走了。斋藤先生……夜里风大,也请多加注意身体。”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艺馆。
实在是,非常温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马上就要到结局了,大家挺住!(握拳
说实话我玩随想录的时候一直很奇怪,真的……因为千鹤穿着和服出来的时候,包括近藤局长都点评了,唯独少了阿一|||然后她跑去岛原跟土方那二三事,实在是笑死俺了……游戏里还有一个土方喝醉的事件,大家可以去找透剧看v
第二十五夜
我们之间,相隔一吋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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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平助与斋藤一叛出新选组,跟随伊东甲子太郎组成御陵卫士。
上几日身体不适,消息囤积了很久都没有阅读。而当我如今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斋藤一对土方岁三的崇拜,与冲田总司对于近藤勇的一样,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近藤勇之于冲田总司,是整片天空;而土方岁三之于斋藤一,是需要超越的目标。
即使,我并不觉得斋藤一的剑术比土方岁三差。
虽然明面上说,新选组与御陵卫士还是交好的,但是真正的含义,恐怕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此时,我终于做好了搬家的准备。据说极北一个名叫斗南的地方有一汪泉水,是可以抑制罗刹的吸血冲动的。即使我此时还未出现那种征兆,想来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明河,明河你在不在?”我正在整理必备的资料,门口传来了声音,似乎是蜻翎姐姐。我将手头的东西放在蜡烛的火苗上烧掉,起身:“蜻翎姐姐?”
果然是蜻翎。不过,虽说蜻翎姐姐一向很美,但是今天却格外的花枝招展。